《饮鸩》126 冷淡 | 卷炸【HCY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炸少爷。”
“费叔。”
炸炸急匆匆看向门口的眼神暗淡下来,他强打精神笑了笑,“怎么今天您亲自送饭。”
费管家把午餐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眼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忍不住有些心疼。
虽然是听卷儿吩咐做事,但毕竟炸炸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看着他精神状态明显差了许多,苍白的嘴角上有一个月前就留下的伤口,到现在都未见愈合。
“西兰医生刚到楼下,您吃过饭就叫他上来复诊。”
见床上面露倦色的人似是躺了许久而不便行动,费管家顾及他腿伤,把热牛乳插好吸管递给他。
“谢谢费叔。”
炸炸扫了一眼自己的腿,自嘲地笑笑,“真是麻烦西兰医生了,我根本就没听他的好好养伤。”
费管家欲言又止,“少爷,或许您……顺着卷少的意思来,会好一些。”
听到卷儿的名字,炸炸眼睛亮了片刻,转而就黯淡了。
“可是我这段时间连他人都见不到。”
“卷少中间有事离开了两天……”
“我已经一周都没有见过他了。”
费管家犹豫了一下,只好叹了口气,交代道:“卷少这段时间在别的屋睡了。”
“……”
炸炸低着头,机械地吸着手里的牛乳。
平时香甜可口的牛奶此刻味同嚼蜡,炸炸失了胃口,只吸了两口便伸手递给费管家。
“小少爷,您吃的太少了。”
“我没胃口……”
炸炸情绪低落地垂着脑袋,心里有些委屈,他轻声问道:“费叔,你说阿卷是不是讨厌我了。”
“卷少只是这一阵行为比较反常而已,您千万别多心,他之前对您多温柔仔细我们都看着呢。”
费管家叹了口气,“只是,小少爷您也实在不该做糊涂事,卷少一月前为了华家的事情没少烦心,您这不是撞在枪口上了吗。”
“我从来不知道他那么讨厌……飒。”
“不单纯是为了华家的缘故,”费叔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卷少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母亲,之后一直寄养在华家,我再见到他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可能是被作为华家的接班人培养的原因吧,性子难免要果决一些,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二字。”
费管家话说的隐晦,炸炸却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他触碰到阿卷的逆鳞了。
别人不懂,他又怎么会不懂,他何止是触到了上位者绝不能容忍的背叛。
这一个月,一天又一天,每次xing爱都充斥着暴力和疼痛。
他知道,之前他惨烈而卓越的自证变得不再可信,阿卷在努力重塑他的小炸,他在努力重新兑现自己的诺言——一个关于爱的承诺。
我会永远爱你。
“嗯……我只是,有点想他了,”炸炸努力抬起头,又重新拿过热奶喝起来,“前一阵天天都见,有些不习惯了。”
费管家有些担忧地看了眼炸炸的腿,“其实,现在您不见卷少,才是更好啊。”
炸炸顺着目光看过去,看见自己废了几乎不能用的左腿,淡淡一笑,“没事,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在我身上发泄出来,就会好的……应该就是这样的。”
费管家也不好说什么,照卷儿这个身体和心理双重折磨的劲头下去,炸炸能不能撑到卷儿消气那天都是个问题。
“您心里有数就好,我去请西兰医生。”
……
西兰提着药箱上来,没忍住多看了炸炸几眼。
炸炸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最狼狈的样子总让西兰医生见到,真是不好意思。”
“病人而已,向来如此。”
西兰把药箱放在一旁,打开,瞄了眼炸炸的嘴角。
他伸手将炸炸下巴整个抬起,“张嘴。”
一股子奶香味儿扑面而来,西兰面不改色地用手指压下他的下唇,“刚喝了牛奶吗?”
炸炸苍白了数日的脸倏地染上点红晕,嘴唇被按住,有些慌张地含糊解释,“很明显吗?我去漱口……”
“没事,香的,”西兰松了手,找到他给炸炸开的药,有些不解,“药也下去不少,怎么不见好呢。”
审视的目光落在炸炸脸上,炸炸不动声色地红了脸,“……我没办法拒绝他。”
“也可以,那你嘴角可能会留疤。”
西兰平静地说道,转而掀开炸炸的被子,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腿,炸炸什么都没穿,就连小内裤都让西兰瞧见了,炸炸红着脸从西兰手中一把夺走被子,把双腿盖住。
“我估计腿也没好好养吧。”
“……”
西兰心下了然,稍微碰了碰炸炸的腿,便起身叫来了佣人,同他嘱咐了几句。
炸炸竖起耳朵听,大致意思是说腿比一个月前还严重,让管家去配一副拐杖和轮椅来。
他错愕地抬头,“什么意思,我的腿好不了了吗?”
“如果你继续和他这么做下去的话,不排除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西兰没看他,放下一瓶新的药,就起身收拾药箱,“药照常用,吃点有营养的,要是你拒绝不了就做完了在嘴上涂厚一点。”
炸炸张了张嘴,又是没能说得出话,只得目送西兰转身离开。
西兰医生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冷淡寡言的样子呢,只是医者仁心,他实在对不起他的医生。
……
卷儿发了话,要买的东西很快都配齐,只是轮椅一时间缺货,大约要三日后才能送来。
他都听见卷儿和西兰在屋外交谈的声音,西兰问他要在这里待多久,卷儿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询问西兰的近况。
“你还要待多久?”
“再说吧。你是不是很快要去国外了?”
“差不多,过一阵子要先去日本,有个比较重要的交流会……”
……
他们两人似乎很熟的样子。
炸炸听了半天,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还好自己隔着一扇门在屋里。若是他们二人当着他的面交流,他或许会很尴尬吧,就像个局外人那样,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插不上话。
炸炸叹了口气,把脑袋埋入自己掌心。
阿卷明明就在外面,他说话的声音他都能听见,人却迟迟不愿进来。
阿卷不想再看到他了吗?……
炸炸抓过旁边卷儿枕的枕头抱在怀里,用力地想要呼吸一些与阿卷有关的味道,只是那个枕头也有许多许多天没人用过了,什么气味也没有,他只是每天都放在那里,每天都把那边的床铺一遍,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进来,然后睡在他身旁。
“其实,现在您不见卷少,才是更好啊。”
费叔叔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炸炸望着床面出神,他何尝不知道轻重,只是如果真的要他选,断一条腿换阿卷消气的话,他是说,如果阿卷真的能消气的话……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疼和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宁可见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