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红

（血红，已成为大地的主流（bushi）好了，不ky了）

        在疑惑与震惊中，你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小屋外传来：“婊子，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滚出来，还能留你全尸！”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正暗骂这该死的境况，tarli却站了起来。她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然后把手枪扔给了你，看样子她居然真的要乖乖走出去。你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完全忘记了这个女人刚才还用枪指着你，但tarli却在背后用手势示意你别动。

        “对，没错，再把手举高点，慢慢走过来！”那人又喊道。

        tarli从容不迫地走向门外那群来者不善的武装人员，面对着强光灯和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连眼睛没眨一下。为首的是一个大光头，只见他迈着自信的脚步走近tarli，像是猎人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绕着tarli走了好几圈。

       光头停在tarli的背后，把嘴凑到她耳边， 恶狠狠地骂道：“哼，终于把你这个小畜生逮到了。tarli，你个背信弃义的婊子，你给我的药剂把我和我手下人都害惨了，今天我肯定会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失去的每个弟兄。”

        tarli的嘴也不甘示弱，她嘲笑道：“是吗？我不觉得那些人渣的命能抵得上我的一滴血。”

        这句话真正地把光头给激怒了，他不由分说地抬手就给了tarli一拳。即便tarli再坚强再冷静，也很难不在这粗暴的攻击下败下阵来，但在摔倒之前，她还是尽量地将背部朝向了地面。

        躲在屋子里的你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认识到tarli有危险的你，奋不顾身地就要冲上去和那伙人拼命，然而一旁的邪教成员把你按住了。他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别动，我们的主人会惩罚那些离经叛道者的。”他用毫无声调的语气说道。

        “主NM呢，我先弄死你，再弄死那些狗东西！”你举起手枪对准那邪教徒，咬牙切齿地说道。

        邪教徒从嘴边挤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他没回应你，只是默默把头转向了tarli的方向。

        此时外面的风波还未平息，光头显然觉得打一拳还不过瘾，又上前补了两脚。tarli在眩晕之中竟还能及时反映，侧过身让自己的背部吃下了疼痛。不过这样的举动也引起了光头的怀疑，他喊来两个手下，一边一个把tarli架在自己面前。

        “还在躲？你这里藏着什么？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啊？”

        光头气急败坏地撕开tarli的衣服，每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都在你心里撕开了一道口子。探照灯下，光头和他的小弟们目瞪口呆，很明显他们也看到了tarli肚子里的怪物。和你的反应不同，光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呼小叫，反而饶有兴趣研究起这个可怖的怪物。

        “呵呵，好吧。这就是你一直在掩饰的东西，果然，从你救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没安过好心。你给的那个药剂，就是从实验样本里提取出来的吧？我的确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却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会用自己作为小白鼠，完成那个疯狂的计划……”

        光头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终于想起了这个家伙的身份，没错，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海岸线“医生”，那个用一己之力垄断塔可夫黑市药物买卖的奸人，那个杀人不眨眼，坐拥豪宅和一大批小弟，人送外号“sanitar”的人渣。

        不过，他口中那个“疯狂的计划”又是什么？不出你所料，tarli还没有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

        “是啊，我可不像你们这般卑贱，”tarli舔掉嘴角流出的血，说道：“当我们的主人降生时，你们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现在，你就为你那可怜的胜利欢呼吧，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研究研究你的主子了。”

        sanitar向手下使了个颜色，手下立马抽出腰间的匕首递到他手上。如此，就算是tarli也没法冷静下去了，她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你以为这样做能阻止什么？你只不过是加速了你，你们，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sanitar无视tarli的威胁，反而让手下人把她按紧一点，他的手顺着tarli的胸口往下抚摸，寻找着一个最佳的切入点。

        “啊……让我回想起了在实验室的日子，那段……操蛋的日子。”sanitar一边感叹，一边举起匕首，将刀尖对准tarli隆起的肚子。

        与此同时，在小屋里的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攥住枪的手已满是大汗，旁边的邪教徒却气定神闲，仿佛站在那里即将被剖腹的人不是他们的圣女，而是一个和他无关的倒霉蛋。

        “我不管了，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你转过头看向邪教徒，却发现他正用刀子抵着自己的喉咙。

        在sanitar的刀尖即将刺入tarli的皮肤之际，肚子里的怪物婴儿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sanitar被吓了一下，手中的刀也顺势停下了，然而怪物婴儿的动作并没有因为sanitar的停手而中止，反而愈演愈烈。

        怪物婴儿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按住tarli的scav们都惊得松开了手。sanitar连着退了几大步，生怕那婴儿从tarli身体里破肚而出，他命令所有人把枪指着tarli，一有异样立马开火。

       腹部的剧痛甚至让tarli无法支撑自己站立，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坐在地上，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就是这简单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作用，怪物婴儿不再闹腾，而是紧紧靠在她那半透明的皮肤上，就像一个乡下小孩第一次乘坐火车，伏在窗户边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tarli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刚想松一口气，突然，一阵怪异的感觉从身体下方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股暖流浸湿了裤子和双腿。

        来了，这就是……在疼痛完全清空她的理智之前，tarli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血红的世界，已经到来了……

        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许多人如往常一样，捡垃圾的就出去碰碰运气，躲在庇护所喝酒的就呼呼大睡，谁也没想过，今晚的塔科夫市将是怎样一个噩梦般的地狱。

        凌晨时分，酣睡的人们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这声音天震地骇，别说塔科夫市，也许封锁区外都能听见。塔科夫市的幸存者们不约而同地被这异常的现象吸引到室外，他们才得以看见那恐怖的一幕——本该黑暗的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云层内的闪电一明一暗地闪烁着，让天空看起来仿佛一颗持续跳动的心脏。

        也许在人才济济的塔科夫市内，有人见过屠杀，也有人直面死亡，但绝对没人经历过这种场面。此时，第一批见到异象的人已经躲进了室内，他们疯狂地寻找着封闭的屋子，尝试用各种掩体和物品来尽可能地遮住自己。有些好心的家伙提醒着他经过的每一个人：不要看天上，不要看天上！直到他们自己陷入毫无理智的癫狂，或者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道闪电划过塔科夫市区，随即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天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塔科夫市从未有过的降水量，大量雨水流入河道，使得本就缺乏维护的水坝雪上加霜，一时间竟有决堤之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塔科夫的居民们坐不住了，一旦河水涌入市区，那迎接所有人的都是无情的死亡。平时针锋相对的scav和pmc此时都放下了刀枪，加入到抢险的队伍中。

        但是在几小时后，人们会绝望地发现，决堤将是他们今晚碰到的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这一切开始的时候，tarli的羊水已破，那怪物婴儿旋即要降生到人世间了。sanitar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指挥手下动手，要把tarli和婴儿都射成马蜂窝。就在这时，tarli因为极端的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惨叫，伴随着这巨响的，还有突如其来的冲击波。

        sanitar以及他的小弟们都被声音刺穿了耳膜，再加之冲击波的作用，他们纷纷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倒在地上。小屋里的你虽然没被冲击波震倒，但同样也被耳鸣震晕了脑子，好在你戴着耳机，不然就像那些家伙一样倒霉了。

        “我cao你M的……贱……人！”倒在地上的sanitar仍不死心，发疯似地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昏迷不醒的tarli。

        随着一声枪响，鲜红的血顿时洒满大地。

        “tarli！”你大喊一声，从小屋里冲出来，手上枪口的烟仍未散去。

        sanitar倒在血泊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仍未闭上。

        也许是那名邪教徒的自我献祭，让tarli腹中的孩子提前出生，天空也变得诡异万分。理智告诉你，如果让怪物出生，世界就完蛋了，但杀死孩子也就意味着要先杀死tarli，这是你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你举起手枪对准了tarli，脑海中和她生活的记忆不断闪回，你曾以为tarli是自己在这世界上最好的战友和伴侣，你曾对她报以诸多的美好幻想，即便是在她失踪期间，你也想象着和她团圆后，一起离开塔科夫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默念道。曾经的那个tarli早就死了，眼前的这个，是一个寄生在tarli的尸体中的傀儡，一个要毁灭世界的疯子，一个邪教的领袖！杀死她吧，你可以做到的，regor，杀死她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狂乱地大喊道。

        “砰！”

第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