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世界上最简单的结构

One_on_One.

Part 1

“嘿，”雷神托尔叫道。

他在学园都市第11区，作为陆路运输基地的一部分。夜幕已经降临，大集装箱堆在这里，那里染上了橙色。

“抱歉让你送我。”

他正在和上条当麻说话。那个男孩在侧面中枪后与蕾维妮娅·芭德薇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所以他真的应该尽快回到病床。但是，即使在主要问题解决之后，那个男孩也有继续前进的理由。

即……

“如果我不确保你们都离开了这座城市，我将无法入睡。”

“哈哈。我猜不会。” 托尔轻轻笑了笑。“玛丽安·丝琳格奈娅 和 投掷之锤 已经离开了。像这种时候，有直接战斗能力的人的工作是作为后卫留在后面。这让我可以稍微绕道。”

“这就是你进出的地方吗？”

“当你开始着手时，基本面很重要。在进出最多的地方更容易滑倒。我们当然可以买23区机场的头等舱机票，享受舒适的飞行，但如果被抓到，风险太大了。” 他耸了耸肩。“此外，该地区正在努力优化和加快航运配送流程，因此除了少数工程师外，一切都是自动化的。显然，从学园城外进来的司机只需将租用的设备连接到卡车的电子设备上，卡车就会自动卸载，同时他们会在小区边缘的休息区喝咖啡和看报纸。学园都市内的司机们也是如此。这个系统意味着这里没有人眼可以看到我们。

那是一座被城墙包围的城市，在一个被海洋包围的国家。

仅凭这一点，它就会成为世界上最难渗透的地方之一。但格雷姆林跨越了如此多的国界，走过了世界如此多的地方，他们可以轻松地做到这一点。

这可能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

但这只是意味着他们完全无法真正得到休息。

“我们将把芙罗兰·克洛伊杜尼留在学园都市。她吃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她的一些东西被扭曲了。我不知道你是否称它为她的身体构成、她的条件或她的属性，但你明白了。她对格雷姆林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但不知道学园都市是怎么想的。我想她现在不再是他们的障碍，因为她没有逃跑的危险。他们可能没有更多理由抓住她并将她关起来。”

“如果他们仍然尝试呢？”

“我们对这座没有窗户的大楼造成了一些破坏，但正是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本人摧毁了那堵墙。而她现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即使他们试图将她拒之门外，她也会逃跑以追逐她内心涌现的好奇心。抓不住她，频频出事，引起注意，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我猜她可以自由地呆在一起……他们叫什么名字？啊对。最后之作和 芙蕾米娅。最重要的是，”托尔说。“比起强行把她拖到世界的另一端，我会说这个结局更适合被称为‘拯救她’。”

“我懂了。”

上条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完成那枪是魔神欧提努斯最想要的吧？不能保证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细节将永远保密。即使他们这样做了，我也不知道欧提努斯现在会做什么，因为她的计划已经出错了。”

“我能应付，”托尔简单地说。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他也没有犹豫。

他微微一笑，改变了话题。

“接着。与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有关的问题已基本解决。格雷姆林 和 奥莱尔斯 的怪物们已经离开了。学园都市的黑暗面……嗯，我真的不知道。但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怀疑他们会做任何事情来引起更多的骚动。我们已经设法解决了像某种益智游戏一样堆积起来的所有问题。”

“雷神？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说…”

他咧嘴一笑。

雷神托尔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是时候解决真正的问题了，上条当麻。”

一声炸裂的声音响起。

电弧融合之刃从托尔右手的五根手指中猛烈地射出。

“托尔！你在干什么！？”

“不要表现得惊讶。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周围的情况很可悲。每个人都像训练有素的猴子一样带领你四处走动，这样他们就可以用你的右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会背叛你。我想和你打架是出于我自己的原因。这和格雷姆林没有关系！！”

上条觉得自己的语言理解力开始下降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一个基本假设是错误的。

为了解决问题，托尔并没有在那些战斗中冒着生命危险。他一直在努力解决那些麻烦和烦人的问题，以获得在那些战斗中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好处。

上条终于明白了。

但他摇了摇头。

“我没有理由和你打架。没有你，我们不可能拯救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如果有的话，我欠你的。那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步！？”

“你想错了，上条酱。愤怒和仇恨并不是战斗的唯一理由。不只是坏人握紧拳头，冲上前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你不能阻止我这样做。但最重要的是，我很兴奋。自从我第一次听说你以来，我的引擎一直在全速运转。”

托尔微笑着挥动手臂，用一把电弧融合刀片的尖端指向上条。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微笑。

“当两个荒谬的巨大力量碰撞时，伤害会蔓延到周围区域。我的战斗可以用“战争”之类的可怕词来描述。但是上条酱，你的那种力量呢？你只是一个高中生，却救了不少人！你甚至结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你在与 格雷姆林 的战斗中幸存下来！！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奇妙力量，就是否定的能力！？哦，我等不及了。我的下一个成长阶段终于，终于出现了！！能在不知谁胜谁负的紧张气氛中进行战斗……而且作为一个可笑的巨大力量和一个否定力量的冲突，它甚至不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还有比这更方便、更有利可图的战斗吗，上条酱！？”

那是为什么？

这就是托尔在那个快餐店发疯，开始对上条拳打脚踢的原因吗？

是不是因为期待已久的对手让他失望，甚至无法立即决定去救一个遇险的少女？

我的敌人…

变得渺小了啊。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很失望。如果不是你在最后一秒做出如此精彩的回归，我可能会把你连同汉堡一起化为灰烬。但你现在的眼神很好。你又恢复了那个样子。那是我的敌人需要的样子。那种无论谁赢都令人满意的战斗终于看起来像是一种真正的可能性。我需要这样的战斗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为什么…？” 上条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然后他的声音变成了喊叫。“你对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所处的环境很生气，对吧！？你这样做是因为你真的想把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对吧！？那么，你为什么要谈论为自己谋福利呢？你为什么要开始一场不必要的战斗！？”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了不起的人。我是格雷姆林的一员，记得吗？” 尽管似乎在自嘲，托尔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基本上，我想要力量。自己获得的训练是有限度的，但是一旦达到一定水平，就会开始发现可供您使用的对手变得非常有限。……我能想到几个比我强的人，但与他们战斗很容易最终摧毁整个城市或整个国家。那会在我嘴里留下不好的味道。很难找到满足下一步要求的方法。”

“……”

“我想要权力来拯救某人，还是我想要拯救某人以便获得权力？这在我内心变得如此混乱，甚至我都不知道答案，但这就是我的本质。我不断重复这个循环以获得越来越多的力量，我伸出手去拯救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拯救的人。......我没有来自某种特殊来源的简单力量，但我继续伸出手，最终在我体内建立了更多的力量。那样的话，我和你还是有些不同的。”

但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是否决定了一个相似但根本不同的人会成为最佳对手？

“那——”

上条开始呼唤男孩，但他的声音变小了。

他的身体动摇了。

疼痛再次从他几乎忘记的一侧的伤口中爆发出来。

“……哦，对了，对了。我原以为你可以以最好的状态迎战，所以你在那里得到了一些补偿。坦率地说，它是不雅的，它是一个障碍。这会降低我在这场战斗中获得的经验值，所以我不能忽视它。”

上条脑海中闪过可以推迟战斗的可能性。

至少在他的枪伤愈合之前，它可能会被推迟。

但事实并非如此。

托尔用那只没有产生电弧融合刃的手随意地伸到他身后。他掏出一个塞进裤带的东西。

这个物体感觉更像塑料而不是金属。

这是一个用来杀人的工具。

那是一把手枪。

“这是我从海关的一位工程师那里偷来的。我对枪的了解不多，但这是相同的口径，对吧？”

“你不是说……等等，托尔！！不…！！”

上条疯狂地想把枪从他身边夺走，但他离得太远了。

在上条到达另一个男孩之前，托尔将枪管抵在自己的身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一声干枯的枪声响起。

他的上半身出现了一点暗红色的液体，污渍慢慢地蔓延在他的衣服上。托尔踉跄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倒下。他不再需要枪，所以他把它扔到一边，回头看着上条。

他似乎很享受。

他在微笑。

“哦-哦……哦……太棒了。我避免射到任何重要的东西，但我的身体核心仍在疯狂地颤抖。在这种状态下跑到战场上做得很好。我很高兴看到你变得如此非凡。”

“托尔……你这个白痴！！”

这几乎没有公平的竞争环境。

上条的侧面也中了枪，但他在医院接受了手术，并接受了灰姑娘的急救以止血。伤口随时可能重新开裂，但他的状态仍然比刚刚中枪的托尔要好。

但托尔似乎并不在意。

上条不知道托尔所说的这种“成长”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但他似乎完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获得那些经验值。

“好的，上条酱。不要尝试任何无聊的借口，例如“我拒绝战斗，所以我不会握紧拳头”或“来打我，直到你满意为止”。

托尔也从左手射出电弧融合刃。

他将十道光柱像翅膀一样展开。

“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那就用我的伤口。如果我不尽快得到治疗，我会死的。就算流泪也只能认真的和我战斗！！”

最终的战斗开始于在格雷姆林内负责直接战斗的雷神托尔。

或者…

或许，他除了直接战斗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只能这样面对这个世界。

Part 2

第11区位于学园都市的东部边缘，是陆路的航运集散基地。上条和托尔在堆放着大型拖车的狭长集装箱的地方。通常情况下，这些集装箱会在海关检查合法性和安全性，然后重新包装成中小型集装箱，在学园都市的街道上运输。

他们把那片区域的一部分变成了战场。

不像城市的其他地方，没有关系的人的生命没有危险，所以托尔没有克制自己大声喊叫。

“哈哈！投掷之锤！执行最终连接检查！完成后，开始供应！！”

一声爆炸的响声爆发出来。

从他十根手指上延伸出来的电弧融合之刃顿时延伸到了二十多米长。这足以让空气膨胀，吹出大风。

托尔随意地挥动右臂。

他切开像纸屑一样堆在一边的容器，然后朝着上条砸了下来。

但…

那些无数的容器，一旦地基没了，就如同填满一个山谷一般倒塌。

（天啊！！）

上条默默地咒骂了一句，捂着身侧开始疼的伤口，用尽全力握紧了右拳。托尔右手移动的五把弧形融合刀已经快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否定那些强化的电弧融合刀。就算不能，他也可能不会被烫伤，但他们以压倒性的速度移动，很容易将他的拳头用力击退，足以让他的肩膀脱臼。

（那我需要逃走——……！！）

他甚至没有时间思考。

当上条试图蹲下身子躲到刀刃下时，托尔的左臂斜向下挥动。这进一步切穿了容器，10 个融合刀片在水平和垂直方向上更加接近。

这意味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向下一躲就足以避开水平挥动的右手电弧融合刀，他用幻想杀手的拳头阻止了左手。

而在刀刃击中拳头的那一刹那，剧烈的震动让他的腕骨发生了剧烈的移动。一阵剧烈的疼痛贯穿其中，就像牙齿被磨掉以治疗蛀牙一样。电弧融合刀没有消失。上条怀疑这种力量是托尔一个人的。如果他之前喊的没错的话，他就是从别处得到源源不断的电力供应。

（所以它就像猎杀魔女之王 ！！）

上条咬牙切齿的时候，托尔已经从他面前消失了。

他听到一声爆炸声。

然后从正上方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

像纸牌屋一样倒下的容器还在上条的头顶下雨。一个人倒挂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那是雷神托尔。

上条右手击退的气势丝毫没有停下来，用弧形融合之刃扩张空气，移动自己的身体。他强行跃过上条的头顶，紧紧抓住一个如雪崩般坠落的容器底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惊人。你真了不起！你在没有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下经受住了我的第一次攻击！！”

托尔还在倒立的时候转过身来。

他的旋转轴不稳定，就像是一个制作不佳的风车烟花。这让他的毁灭之刃从四面八方切开一切。掉落的容器在被扔到远处并最终被摧毁之前，被切成薄片、融化、压碎和串起来。

他是我的目标。

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事情伤害他。

他的动作似乎是这么说的，但他那二十米长的刀刃却轻而易举地落到了地面上。他们正前往上条。不稳定的旋转轴似乎降低了刀片的“密度”，所以上条能够疯狂地从它们之间的缝隙中跳跃。

（该死！！他的射程更大，他的行动自由更大，他的力量更大！用我的右手阻止他的攻击会伤害我的手腕，但我没有看到任何其他应对攻击的方法！如何我应该阻止托尔吗！？）

突然…

毁灭的漩涡结束了。

但这并没有提供任何缓解。

处理完所有的空中集装箱后，托尔停下了动作，直视上条。他是一只猛禽的眼睛，看着一只小动物逃跑。然后，他从他紧紧抓住的容器底部踢开。

他倒下。

他准备好十把弧形融合刀，直奔上条。

“可恶！！”

如果上条试图阻止那些以如此快的速度从上方逼近的电弧融合刀，他的动作就会被封锁。下一次攻击会将他切成两半。

他几乎是扑倒在地，疯狂地试图躲避。

那十根手指就像一把没有纸的折扇。电弧融合之刃从他的手腕处呈扇形散开，切入大地。

上条能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溜走，简直是奇迹。

他的一部分想知道托尔是否故意让他逃跑，因为他不希望这场战斗这么容易结束。

站起来的时间太长了，上条从托尔身边滚开，疯狂地思考。

（怎么办？如果打防守战，我就走投无路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的拳头进入攻击范围，我只会逐渐筋疲力尽！！）

一股灼热的疼痛从他的右手腕处蔓延开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阻止多少次托尔的攻击。如果他听到破裂的声音，骨头断裂或关节脱臼，他不会感到惊讶。

“怎么了，上条酱？” 托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举起手中的电弧融合刀。“右方之火真的只有这么强吗？凯丽莎和 卡提娜 是这样的吗？我不喜欢高估人，但他们肯定比这强得多。”

“……”

上条开始说些什么。

但随后他听到了干裂的声音。

这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裂缝进入薄塑料板一样，它来自托尔。声音不规则地响了两三下后，上条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

“等等……不要告诉我……！！”

“什么？听到有人在敲他们的关节有那么奇怪吗？在我看来，能够折断你的指关节或脖子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的身体跟不上你的动作负担……不，那些刀刃的输出！？如果是这样的话…！！”

“现在来吧。托尔桑不是那种拥有圣人之力、拯救世界之力等可笑的力量的特制人。而且与欧提努斯不同，我不是魔神。澄清一下，我只是个魔法师。然而，我正在努力达到与那些全球顶级排名相同的水平。我必须在某个地方把自己逼得太紧。”

通过在他的手臂和腿上添加助推器，他可以一次跳到一堆容器的顶部。

大多数可能是在无法正确控制它的情况下挥动它们，但如果他能够正确控制推力矢量，理论上是可能的。

但…

只是手臂和腿的末端受到了强大的推力。如果他精细地控制那股巨大的力量，迅速以锐角移动，对他的肩膀和大腿的关节都会产生可怕的影响。而且，从静止的位置上跳下来，肯定会让他全身的血管和器官发出痛苦的叫声。

他并没有什么可笑的解决办法，比如拥有天生超强的身体。

他也没有通过使用某种精神物品或穿着抗压套装等技巧来解决这个问题。

即使他这样做了……

这并不能完全保证他的安全。事实上，这可以看作是忽略了劣势和风险，只关注优势。

“疼痛？别担心，上条酱。当我玩得开心时，这些都不重要。”

“你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因为我够得着。”

他歪着头，在关节或软骨中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似乎很困惑上条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如果某事太遥远而无法触及，你就放弃吧。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通过将所有东西堆叠起来，我使它足够接近以抓住夜空中的星星。这有点危险，但就像爬上桌子踮着脚尖一样容易。然后我可以到达橱柜。没必要叫我爸妈帮我拿。所以……”托尔继续说道。

他将双臂水平地向左右伸展。

“十倍。”

电弧融合之刃传来不祥的声音。

“我可以继续。又是十倍。”

那个堆满了容器的区域所发生的变化，对于上条来说，是肉眼无法把握的。雷神十根手指左右延伸的电弧融合刃，长达两公里左右。

“现在明白了吗，上条当麻？这就是我。我个人的战斗可以达到战争的程度。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这不是我的目标。因为现在我可以看到超出我认为是目标并且认为我永远无法达到的区域。”

他拥有挥动手臂就可以彻底摧毁整个地区的力量。

他以个人的力量将战争拟人化。

他负责直接战争。

在清楚地炫耀他增强的力量的同时，托尔闯入了问题的核心。

他看穿了上条眼中的细微动作。

“ ……你也伸出手臂。这可能很难，但如果你爬上桌子，踮起脚尖，你的指尖就能够到它。至少值得一试，对吧？”

“你在说什么？”

“手枪，”托尔简单地说。“我用自己开枪的那个躺在附近。我敢肯定，这个想法闪过你的脑海。我的刀片太长了。你的拳头范围太短了。毕竟，这是2公里……2000米。你想要一些能让你忽略距离的东西。而且你知道事实上我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强壮。如果你向我发射子弹，它会打出一个洞。我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

“但另一个想法也进入了你的脑海。手枪是一种非常确定的武器。太确定了。用了也许能赢，但也有可能一不小心杀了我。......你犹豫是对的，但你也错过了一些东西。你忘了我是格雷姆林的成员吗？”

空气变冷了。

笼罩在巴格吉城的空气中的同样的东西，不祥地在上条的鼻子上短暂地搔了一下。

“我们不能再使用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长枪的最后一块不再吸引欧提努斯的注意力。你不知道那个魔神没有目标会做什么。如果她采取行动，一切都会结束。夏威夷和巴格吉城很可怕，但那仍然是可控的破坏。但是下次呢？她会在她能到达的任何地方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吗？还是她会使用 FCE 数据来瞄准你的一些朋友？”

“…托尔。”

“我是最后的关键。你不喜欢这个事实吗？” 托尔带着淡淡的微笑说。他准备了一个新的战斗理由。“我是找到格雷姆林总部的最后一把钥匙。我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后一把钥匙，无需任何牺牲。……那你会怎么做？以你的个人情况和道德，让我逃跑，是你的正义观念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只有一次机会，”托尔清晰而缓慢地说道，就好像在对一个刚刚学会语言的外国游客说话。“你会在这里开始进攻，还是继续防守并不断追赶？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世界命运的转折点。如果这还不足以成为你的理由，那么随着世界开始下沉，你最终会站在那些被杀的人一边。”

它在移动。

一个明确的“流动”正在移动。

“来吧，上条当麻。让我看看曾经拯救过60亿人的决心！”

Part 3

上条当麻距离手枪约三米。

这个距离很短，只要往地上一跳就够了。

另一方面，雷神的电弧融合刀片有 2 公里长。一次挥动就能将上条的身体切成两半。他们都离结束战斗只有一步之遥。

但…

如果你知道对方会怎么做，主动出击并不难。

（太糟糕了。）

托尔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

11 区几乎完全自动化，以优化和加快在那里完成的运输分配工作。他已经把海关的工程师打倒了，所以只要他清楚司机休息区在小区边缘的位置，他就可以横穿整个小区，不会造成任何人为伤害。这也是托尔最终选择这个地区的原因。

这是一个他只能使用一次的纯战斗舞台。

他可不想把那完美的舞台浪费在与奥莱尔斯一行人和格雷姆林战斗的前期工作上。

这就是为什么他对结果感到有些失望的原因。

托尔的弧形融合刃不是在上条，而是在上条和手枪的中点挥下。他毫不留情地挥下那些光柱，切开成堆的集装箱和远处的起重机。

（所以你最终走向了简单的力量来源。我希望你能得出与我不同的结论。）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肯定会得出其他结论。

如果上条直奔手枪，他会被电弧融合刀片切开。就算他留在原地，也撑不了多久。他将在下一次攻击中完成。

他有否定的权力。

那与制造破坏的力量不同。

（我曾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一些不同于让我去 格雷姆林 的东西！！）

马上就要得出结论了。

这是一个使用更强大和更大的暴力生存的简单而无聊的结论。

但就在它发生之前……

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那是雷神的电弧融合刃被上条的右拳击退的声音。

“什么…？”

如果上条跳到手枪上，伸出右手去够它，他永远无法击退刀刃。

但那些巨大的电弧融合之刃，确实不仅切开了附近的集装箱，而且切开了整个区域。

这意味着……

上条当麻最终做出的选择是……

“你不是说……！！”

令他惊讶的是，托尔几乎是反射性地移动了。他无视被击退的右手，左手五指伸出的电弧融合之刃攻击。他们横穿自动控制的卡车和叉车，向上条的上身水平移动。

但…

再来一次…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响动，拳头的挥动，强行改变了雷神电弧融合刃的轨迹。

每次上条这样做，他的右手腕都要承受巨大的负担。

“你放弃了手枪！？但是，如果你继续防守，你只会被累死！！”

“……真的是这样吗？”

上条平静地笑了笑，抬起吱吱作响的右手。

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

“那些电弧融合刀片会随着你手指的移动而移动。但这只是单向的吗？即使在我拼命阻止它们的过程中，我也看到了发生的事情。我看到你的手臂像电弧融合刀片一样被击退。”

“该死的你…”

“那些刀片可以切开任何东西。他们不是为了抓住任何东西。你所做的就像拿一根金属棒球棒，以你无法控制的速度在混凝土墙上挥动它。受到这些可笑的攻击，我的手腕已经筋疲力尽了，但你也一样！你的手腕也快到极限了吧！？”

他的2000米范围在这场战斗中毫无意义。

攻击被击退时，上条和托尔都受了伤。

在这种情况下…

“之前，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理由拿起手枪。”上条吐出一句话似的说道。“我会给你我的答案。不，我没有理由。我不完美。即使没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如果我有危险，我也会考虑伸手去捡附近的枪。但这里不是这样。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都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必须有一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会杀死任何人！！”

“…我懂了。”

托尔笑了。

从打斗开始他就一直在微笑，但这次却有些不同。

“有趣的。你真的很有趣。即使你站在一个可以到达夜空中星星的位置，你也会给我们一些不同的答案。你会走另一条路，而不是把我带到 格雷姆林 的那条路。”

“雷神？”

“这是正确的！！我的敌人至少要到这个程度！！”

没有信号。

托尔漫不经心地将弧形融合刀挥向上条，将“风景”这个过于模糊的概念切开。上条并没有简单地试图防御，而是在他用拳头将那些刀片敲到一边时，牢记什么会对托尔的手腕造成最大的伤害。刀刃相互碰撞，失去了一点动能。上条以此为契机，稍微往前走一步，右手再次砸向他们。

不祥的吱吱声从上条的体内传来。

同样的东西也必须来自托尔的身体。

“！！”

即使事情是被表面上的微妙技巧控制的，即使看起来他们正在以技巧和聪明的方式来回推动势头，但决定上条还是托尔赢的另一件事是。每次连续的打击都会加剧疼痛，谁会先达到极限？谁的手腕会先出？这就是它的结果。哪怕其中一人在其他所有方面都占据压倒性优势，但如果这一点被推翻，他们将失去一切。这就是这场战斗的精髓。

打了五到十下之后，上条的右手发出了真正奇怪的声音。

他没有达到20次罢工。

一声断断续续的爆裂声，所有的力气顿时从那只手的五根手指上离开。他从头上发出的命令并没有传到手上，它只是松散地垂下来，忽略了它的骨骼结构。

关节脱臼了。

“哈哈。”

托尔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区域。

随着上条右手腕的变化，他的攻击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战斗结束了。

上条当麻右手中的幻想杀手的力量，无论关节有没有脱臼，都应该能够发挥作用。但如果他在关节脱臼的手上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手腕周围的肉会被压碎，甚至手可能会完全脱落。

这只是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受到对脱臼的手腕的冲击也会导致剧烈的疼痛贯穿它。如果他反复感到那种疼痛，他很容易昏倒。

但…

“……你抓住了我，”托尔说。

“是的。”

“该死，我真的以为这会是将军。我想当我把那根胡萝卜挂在我眼前时，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我想这就是它的咒语。”

托尔耸了耸肩，双手像翅膀一样展开。

那双翅膀断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托尔的手腕。

托尔五彩的弧形融合刀刃像霓虹灯管一样闪烁了几下，然后就如同消融在空气中一般消失了。

上条不知道托尔的极限在哪里。说不定他脚下也能放出电弧融合之刃。

于是他问道。

“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继续。”

“我是这么想的。”

脱臼的右手还垂着，上条朝托尔走了一步。他缓慢但坚定地往前走。

“我们需要完成这件事。”

最后，他的步行变成了跑步。

他的奔跑变成了冲刺。

那个刺猬头的男孩并没有因为有幻想杀手而投入这场战斗。就算他不能用右手，他的左手，右腿，还有左腿，还是有的。所以他还是可以战斗的。他会结束托尔准备的这场荒谬的战斗，以便治疗托尔的枪伤。因此，上条冲向了魔法师。

“……对不起，上条酱。”

突然，托尔开始喃喃自语。

但上条已经对托尔做出了回应。他的距离如此之近，任何攻击都会命中。

所以…

“托尔不仅仅是一个雷神。”

已经太迟了。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上条的身体在空中飞过，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Part  4

他的头脑一片朦胧。他模糊的视线中的景色被黄昏的橙色所覆盖。上条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倒在了背上。

“托尔是……”

他听到一个声音从某个地方传来。

声音是从上条视线之外的地方传来的。

“……现在被称为北欧神话中的第二位，是掌管雷电的战神。但在最早的传说中可以看到不同的观点。我想你可以说他参与了农业和精炼金属。他是帮助支持文化的生产和制造的神。”

上条怎么了？

他在最后一刻受到了什么打击？

上条拼命地搜集情报，但并不顺利。他的头已经彻底的摇晃了起来，连思绪根基所需要的支柱都抓不住。

“但事情会根据人们的情况而变化。当最高的神是保护军队的战神而不是保护农民和制造商的神时，统治会容易得多。被称为最杰出的神具有很多意义。所以在那一刻，托尔成为了闪电之神。原本他掌控着各种天气、四季、天灾，却成为了只能夸耀自己廉价破坏力的神。”

只有托尔的话还在继续。

「明白了吗，上条当麻？」

他的话平静地继续着。

“为了符合这个名字的本意，我走上了一条特定的道路。要不是那个女孩为了获得知识采取了如此荒谬的手段，即使她不得不挖出一只眼睛上吊，我也可以站在格雷姆林的顶端。”

上条无法整理思绪。

他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托尔轻声对他说话。

“你击败了以雷神的身份出现的托尔……但那是你所能达到的。你达不到全能之神的层次。”

他已经输了。

他已经被打败了。

听了别人的话，上条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就算是双腕折断，电弧融合刃也无法使用的情况下，那只怪物还是轻而易举地打倒了上条。而现在他的语气很轻。

“但不要太担心会发生什么。我可能已经说得好像没有人知道魔神欧提努斯会如何完成她摧毁长枪的路线，但我并不是没有猜测。既然我赢了，我要为赢负起责任。……说实话，你太努力了。你一个人保护世界太多了。借此机会休息一下，让自己放松一下。”

上条朦胧的视线转向什么。

在橙色的场景中，他找不到那个男孩。

“托尔…？” 他喃喃自语，但没有人回应。

男孩不知何时消失了。

就在这时，上条当麻的意识被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