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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兰德记事本精装版——零点回溯(1/?)

2023-03-22 14:22 作者:榎本秋音  | 我要投稿



列车上的众生相

穿越中州的列车上,有着各不相同的人,以及各不相同的目的。

第一个被描写的,是列车窗外的景色,也就是被聚变武器,氢弹洗礼过的中州大地。

这里遍布着漆黑的石头,放眼望去,猩红的荒原仿若没有边际一般——可笑的是这并非是傀儡肆虐造成的,而是人类自身造成的。

就像是早期丧尸片中的情节冲突一样,为了一劳永逸的清除丧尸——当然还有毁灭证据,部分高层决定发射核弹,把整片城区擦除得一干二净。

自然,对那些按下发射键的大人物而言,轰炸区中的幸存者只不过是草芥微尘一样卑贱的东西罢了。

但到了机动战姬这一侧,结果却显而易见:核子武器的的致命辐射和热能当然可以高效地屠杀人类,可如果针对的是以合金与聚合物为素体的傀儡呢?

在这里讨论核爆造成的电子脉冲对机械的杀伤并没有意义,我们都已经看到了结果:中大型碳基生物在大地上的行迹几乎断绝了,而傀儡则仍旧生机盎然,人类历史上最大最强的武器在这场战争中并未取得辉煌的战果。

但收获也不是零。

就像为了隔断火灾而先行烧出一片白地一样,伴随着地上生命的大规模灭绝,傀儡的目的在某种意义上被变相达成了——所以,它们也就没有了留在原地的意义。

中州地区的傀儡向着别处进发,一处“傀儡空白区”出现,正是依托在这个好处上。这辆列车才得以畅通无阻地前往通天港。

可这谈得上胜利吗?恐怕再厚的脸皮也腆不起来吧。

——当然可以。

后面的旁白也进一步地诉说了事实:地表政府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或者说,他们不愿将这个成果称之为失败——毕竟这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再之后的发展就是常规三板斧了:封锁舆论,异化真相,甩掉锅子,把事实真相推向了政治斗争的一端。

反正,谁与他们唱反调,谁就是错误的、反人类的。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在疫情后的两年中,相信大家都已经在现实里见识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政治是一个永无满足之日的饕餮巨兽,而涉足其中的人却非常乐意将一切事物扔进它的血盆大口之中。

真相、公正、道德、秩序乃至人性。

当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政治斗争时,除此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深陷其中的人们要么变得麻木,要么变得狂热,直至操纵名为政治的饕餮巨兽的人站稳了脚跟,它才会暂时闭上嘴。

当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政治斗争时,除此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操盘手在云间俯瞰着,下方诸人则被狂热的潮流裹挟着,不是盲人胜似瞎子,两耳不聋恰如失聪,长远清醒的东西对他们不值一提,似乎只有短暂的,由别人赋予的目的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

诚如游戏中描述的那样,除了“我”,也就是玩家扮演的指挥官之外,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望向窗外了——

他们不在乎真相,只要能离开地表,前往天堂,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接着,画面一转,镜头给到了“地表研究员”上。

从她们的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在之后的剧情里占据非常重要地位的人:“天青之翼”洛贝莉亚的事迹。此刻的洛贝莉亚已经拿了船票乘坐着穿梭机前往了奥托露娜,在那里,她将会给奥托露娜带去一项在日后改变地表与奥托露娜战略平衡的发明:天基武器。

只不过,在第一次傀儡战争都尚未结束的此时,无论是洛贝莉亚,还是与她同期,在日后也会给阵线带来重要武器卡巴拉与铁锤号的厄里芬,都不过是籍籍无名,人微言轻的一介学术研究者,连近在咫尺的中州大地都无人愿意投去目光,两位小小的研究者,自然也无人关心。

而当列车驶入地下隧道时,画面就给到了“政客”的身上。

他此时正在与他的女儿讨论着何谓“卖国”,以及日后的光明生活,但讽刺的是,他们的这段对话甚至是在见不得光的地下隧道里进行的。

进到实际,他们口中谈论的“卖国”是指将自己现有的政治地位与影响力移植到奥托露娜上,以成为所谓的“奥托露娜新贵族”一事。

这意味着什么?

答案很简单:离开地表并不意味着这些权贵放弃手中的权利,从法理上来说,他们还是一片区域的统治者。

再进一步呢?

鉴于权钱交易是一项历史悠久且几乎没有正面例子的保留活动,我姑且列举一个代表涵义: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其实根本就不管自己统治之下的老百姓死活,对他们而言,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可以在合适的时机打出去的筹码罢了。

连这位政客的的女儿都说“我们在深空俯视地表的人民,然后再指挥他们的行动,这实在过于荒谬了”

荒谬吗?

但其实,这跟在地表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现实的疫情时代里,阶级之间的鸿沟,贫富差距的鸿沟不是早就显现出来了吗?

高高在上的政客与主持人可以在自己的大house中养病,他们有着专业的私人医生,光明敞亮的房子以及无时无刻关心支持自己的家人,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们可以将其视作一次历练,可以向旁人吹嘘自己是如何意志坚定地跨过了这一次的历练。

而对于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来说,在你感染了新冠病毒之后,你甚至连工作都无法再度获取,甚至只要有一次检测是阳性,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歧视。

只不过在机动战姬聚变的世界观中,大house和优越的生活环境已经不能天然隔绝这种名为“病毒”的威胁,对这些习惯了身处安全又舒适的高位的人来说,奥托露娜,就是他们最理所应当的选择。

所以,世界观中的联邦国集团才会承认奥托露娜的主权,为这种“迁移”提供合法性。

政客与女儿的对话结束,接下来,画面给到了“议员”的身上。

此时的议员,正在与他的助手交待工作,相比起政客与他女儿那尚且还算含蓄与温和的对话,在议员这里,就索性不装了。

议员开头的问题是“选票有多少了?”,这句话问的不是“民调怎么样”也不是“舆论走向怎么样”,而是非常直白地抛出一个理所应当的问题:

“(在我们手上的)选票有多少了?”

这句问话本身,就是在明显地告诉读者,此时的地表,已经完全没有了所谓的“民主自由”。

在之后的对话中,议员用赤裸裸的话点明的“花钱买选票”就可以看出,此时此刻,这些通过所谓“民主手段”票选上台的政客议员,其本质与东汉末年那些卖官鬻爵的鼠辈并无二致。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也很好理解,在地表沦陷大半,权力机关陆续出逃的现状下,受苦受难的地表人民没有任何选择。

生存,是最优先的考量。

当你闭上双眼休憩时,浮现在你眼前的是铺天盖地,正常兵器无法应付的傀儡群时。

当你亲眼目睹自己的亲朋被傀儡吞噬,被提线操控时。

当你手无寸铁地站在安全区之外,独自面对无法沟通的冰冷机械时。

阶级与身份的差距,就在这时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形式,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而手无寸铁的他们唯一能够交出来的东西,只有选票……

这也恰恰加剧了他们的悲剧……

值得玩味的是,在政客与议员的镜头之后,就是“工人”的故事。

他们的对话简单,朴实,就连他们的立绘都正如他们的模样一般:像个“奴隶”

回味对话之中出现的那句“当奴隶至少比现在幸福”,与“给贵族干活”,则更会让你感觉恍如隔世,仿佛经由傀儡战争一事后,世界就回到了那个茹毛饮血,尚未开化的中世纪一般。

他们的对话在“守备军人”的介入下戛然而止,当对方开口提出要检查通行证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突然倒了下来。

“守备军人”的第一反应是,举起了枪。

另一位工人的反应是立刻劝诫,并告知对方,自己的同伴只是刚刚手术完,被吓到了。

这一段描写的文字极少,但透露的信息量很大。

为什么在“守备军人”开口说话时,其中的一位工人会倒下?

——因为他刚做完手术。

为什么守备军人会对倒地的工人举起枪?

——因为在他的常识中,对方的身份和这个行为与举动代表着他很有可能傀儡化。

最后一点,为什么他的同伴会说“他被吓到了”?答案同样很简单

——他们是器官捐献者,他们刚做完手术。

自然,我们可以在这一点上延伸地得到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

手术是怎么做的?

——被人用枪像押解牲畜一般,顶着脑袋,带着束缚做的。

一个简单的对话,一个很稀松平常,没有引起列车上任何人注意的事件,血淋淋地为我们展示了此刻的地表是何种状态。

如若奥托露娜是所有人不惜卖国、当奴隶都憧憬的天堂

那么地表就是如假包换、不折不扣的地狱


截止2156年,人类已和“傀儡”战斗了13年。

我们已经无法知道,名为工人的他们,在13年前是否有过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是否有着自己的梦想、人生与抱负。

我们只知道,在此时此刻,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没有手段,卑微到只是想活下去的他们,可以为了这个目标“捐献”掉自己的器官,只为前往安全的奥托露娜给那里的贵族老爷当奴隶,因为那样“至少比现在幸福”。

这一段剧情发生在列车驶出地下隧道之后,与上面那段议员的剧情同样,发生在“阳光底下”,这说明对于地表的人来说,这些一切,都已经不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而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展露出来给他人看的事情。

礼乐崩坏,莫过于此。

而当列车再一次驶入地下时,镜头转到了“地表研究员”上。

她们正在讨论的,是在名为《自然领域》与《手术刀》的杂志上发表病毒起源东洲的论文,而她们的谴责对象要换一个国家。

这里的意向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我只在这里说一下,所谓的《手术刀》的现实原型来自于世界一流医学杂志《柳叶刀》。

随后,在议员那一侧,事情出现了转机。

驻守的管理人拒绝了他们的援助,甚至要起诉他们临阵脱逃,而议员控股的公司董事会,则被一个名为帕芙妮丝·安格拉的女士买入了大量股份,将这位议员踢出了董事会,气得他只能丢下一句“以后到了奥托露娜必定会发财”。

这段剧情结束后,列车穿过了地下隧道,逐渐减缓了速度。

列车,到站通天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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