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家庭【115】

【115】剧场终幕？

“把伊丽莎白放下，你要的人是我！”

威廉抓起铁匠的衣领，或者说，从坟墓中爬出的奇波夫的衣领。但那都不重要，名称只是个形式，但现在伊丽莎白依然在奇波夫手上。

“是的，可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死的了么？哦，让我想想—被弹簧夹穿孔，被消防斧劈砍，最后被漏电的游戏机电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死前的那种痛苦，现在是时候和你分享一下儿了！”

奇波夫推开威廉，黄昏色的幕布后缓缓走出四个人影，是冰骨发配给铁匠的黑帮打手，其中二人走向威廉，快速将其架起，其余二人则站在两名人质身边，拉好手枪保险，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这是我们的私事！把我的女儿放开！”

威廉的双腿开始不停踢打，但收钱办事的黑帮打手们不会心软，二人各给威廉的腹部来了一拳，其中一人还带着铁制指虎。这么做简单而又高效，威廉在一阵轻咳后吐出滩带血丝的唾沫，之后便不再呼喊。

“保持安静，威廉先生。毕竟，安安静静地看戏才是对演员的尊重！”铁匠踱步走到伊丽莎白身边，此时的蓝色纱丝短裙与皇冠发卡，恐怕即将成为女孩的一身葬衣了。

“哦，等等，侩子手在哪儿？”铁匠揭开那些幕布，将幕布随手抛至台下。食尸鬼隔着一层小丑面具都能看到那东西发出的寒光：一把双面板斧，那可不是演戏用的道具，而是实打实的砍头利器！

铁匠拿起双面斧，将伊丽莎白的头按上卡纸箱折成的断头台，“是时候去死了，而我就是那送你上路的人！”

铁斧的寒光，反射到它那副银白色的金属假面上，呈现出无脸男一般的窒息恐怖。它举起双刃斧，迅速挥向伊丽莎白的头部—

直到自己的双臂被两发子弹击穿，双刃斧也从其指尖缓缓滑落，掉下那不属于它的舞台。不知为何，那两名持枪的打手突然向它射击，并帮食尸鬼解下了手腕的镣铐。

“在冰骨的眼皮底下培养几个线人，这件事并不容易，”食尸鬼从身边的墙缝中拔出匕首，刃尖直指铁匠的头颅，“不过这很值得。您说呢，铁匠先生？”

二人快速向威廉身边的看守者开枪—他们也只是收了食尸鬼的钱来办事，什么帮派之间的同事关系或交情，在钞票面前连一粒砂砾也算不上。

两个罪犯应声倒地，胸口的血孔喷出红液，瞬间将他们的上衣染红，威廉也趁机救下伊丽莎白，因刚刚那些快速的变故，伊丽莎白早已昏了过去。

机械螳螂在主人的呼唤下极速赶来，那对沾血的翠绿双镰依旧锋利。铁匠指着食尸鬼的头，机械螳螂立即明白了主人的用意：无需再留情面，大开杀戒即可。

割下那女人的头颅，便是机械螳螂的最后目标。

很不幸，能够击穿人胸膛的枪弹，在这样一具金属造物面前丝毫不起作用：机械螳螂没有痛觉，更没有所谓的感知能力，它的脑海中只有听从命令，执行命令，以及完成命令这三个选项。

“至少我还能亲手—”铁匠的迷梦，在一发子弹穿过胸膛后倒地，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那两名线人也并不愚蠢，他们知道什么叫灵活变通。无法击败那只机械螳螂，那就去杀死它的制造者，就这么简单！

铁匠的双手，自此彻底失去动力。射入手腕的子弹原本就对金属关节造成了破坏，更不用说胸口上的新伤。它最后的幻想也化为泡影：它想要去拿起那把双面斧，径直砍向威廉，可以它现在的体力，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食尸鬼对铁匠的复仇还没有结束：若是莉兹在场，那么应该会对她结果它的方式感到熟悉—冰冷的双匕抵在铁匠的脖颈，交叉下滑，快如银蟒。铁匠人头落地的一刻，甚至都没有见到一滴血液。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黑暗，再或者，是由于食尸鬼那疾风般的刀法。

食尸鬼没有多说什么，她将铁匠的头颅提起，之后用力抛向窗外。两名线人开始收拾现场：陷入瘫痪的机械螳螂，两具黑帮打手的尸体，还有那把板斧与血迹。打扫时必须处理干净，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不会有人前来调查。

威廉望着被头颅击穿的玻璃窗，一切都结束了吗？奇波夫为自己重塑了一具躯体，甚至是一次生命、一颗灵魂，他从地狱尽头回来复仇，最终的结局竟是被一个不知情的局外人手刃？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不会再有人提起铁匠或奇波夫，没有更多人会知道他与那四个孩子的事，更不会有人闲到去调查一切，这样想的话，奇波夫落得这个下场也好。

“爸…爸…？”

伊丽莎白抓了抓威廉的衣袖，她醒了，而他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啊，自己的孩子没事，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么？

“没事了，我在这儿呢，伊丽莎白…”二人的额头相互轻扣，驱散了伊丽莎白内心的冰冷与痛苦。这样就好，去他的奇波夫，去他的铁匠吧！

“我们和冰骨还有些事要处理，”食尸鬼收起双匕，瞄了一眼威廉与伊丽莎白，“没时间插手什么父女重逢了。”

二人点了点头，尾随食尸鬼快速离开。

但她希望威廉与伊丽莎白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走漏出去，他们的下场不会比铁匠好上多少。凑巧的是，威廉也不想把这件事公开：奇波夫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这样，威廉不需要回忆，也不需要更多人来插手。

确切地说，他希望这件事跟着铁匠的人头一起，永远烂在剧院与湖底。

有点疯狂，甚至有点变态。但威廉心里很清楚自己没疯，至少他还认识自己的家人，记得自己的女儿。至少现在他能看着女儿在自己怀中入睡，他不恨自己，也不对此感到后怕。

为了复仇惹上黑帮，哈，那是奇波夫自己引火烧身。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啪嚓，几发猎枪子弹打穿了被锈锁紧束的大门。露戴因放下猎枪，夏洛特则赶忙跨过大门缺口，跑到威廉身边。见到伊丽莎白安详入睡后，她松了一大口气。

“谢天谢地，等等，他们是谁？”露戴因指了一下食尸鬼与两名内线。

“便衣警察。”威廉撒谎道，眼神中没有丝毫不安。见食尸鬼的眼神中不再充满警惕，他知道自己编的这句开放性答案还可以。那就相互包庇一下吧，这没什么坏处。

“好，最后一堵墙！”

忙碌了一天之后，克里斯擦掉额头与手臂上的汗珠。最后一块铁板也用完了，整个旧屋被两个孩子修复，不能说完好如新，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钢板是固定墙缝、填补地板裂隙的主要材料，之后是钢钉与螺丝，在梦魇玩偶的帮助下，搬运钢板的粗重活倒没什么大不了，难的是为它们钉上钢钉加以固定，克里斯尽力去回想自己父亲修理时的做法，这也多少起了点作用。

墨菲斯不顾二人身上的汗珠与疲劳，双手扣住克里斯的的腰部，轻轻对克里斯说出一句耳语：“谢谢。”

“不用客气。”克里斯也给了墨菲斯一个拥抱。

现在，是时候先回家了。这儿还有不少地方需要翻新，他们还需要些专业人士来指导，比如迈克尔之类的，可那些就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