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如果在梦中和病娇的夕做害羞的事会……?
兴起而来的画之大者夕,并没有分明的男女意识,特别是对博士,在她兴致消散前,亲昵的举动已是众所周知的家常便饭。
特别是在得到晋升两人关系进一步拉近后,甚至发展成博士拜访时,夕只披一件博士赠送的超大号的企鹅外套,过于宽松的衣物只能勉强遮掩住大腿,而暴露在空气中白皙肌肤在灯光的笼罩下带着朦胧的幻影,最糟糕的是,哪怕死面对男性的博士,她也丝毫不会产生害羞避讳的意识。
博士多次尝试劝说她穿得更加保暖,虽然直至今日仍未成功。
较博士来说,夕身材娇小,即便披着与博士同款可爱的企鹅外套,玲珑可人的身段也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黑色的发丝似湖泊里漂浮的弯月紧贴着皮肤,而外露削瘦小腿上窈窕的曲线柔软而明媚。
—— 自己对她来说,似乎是最特殊的存在。
博士是在第七夜的梦中才惊觉这件事。
觥筹交错的宴会直至深夜才结束,回到房间后,博士闭上眼开始等待今日演出的夜曲,虽然严加看守,但博士丝毫不担心夕会缺席。
因为罗德岛在这,他也在这。
万籁俱寂,随后悠长戏谑的夜曲乐声飘扬,博士有些恹恹地眨眼,与外界的联系开始模糊,昏昏欲睡感再度涌上。
再睁眼时,抱着小自在的夕正坐在高悬的衣柜上,平滑如枝梢的小腿悬在空中,随博士由发顶到足弓抚触的眼神轻轻晃荡。
原本包裹的白丝由于房间升温已被夕褪下,露出白皙的双足像经由上帝亲手精心打磨的艺术品,又像是镶有白泡沫剔透的海浪与装饰了花瓣、珍珠与孔雀羽尾上好的绸缎。
更久前,在博士身后,特蕾西娅总是踮着脚轻声地跟随他,与樱花相似的瞳孔里总盛满了担忧。
而现在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换为了那如同业火般炽热清明,稍进一步便会由于其中滚烫的情感而烧灼的赤瞳。
而与大炎故去的神明相似,博士伸出手就像是远在天际的佛祖垂下一缕蜘蛛丝,便会有千千万万人寻求救赎般蜂拥而至,虔诚地亲吻他的手心献上祭品赌上灵魂愿意为他奉上一切。
—— 那么博士又为何会选择她呢?
夕曾在作画时,这样问过自己。
「像他这样纯白璀璨到熠熠生辉的人,哪怕纵观整个历史恐怕都难找出第二个,你选择你,夕难道你觉得是因为你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吗?」年曾这样提问。
看到她摇头否认,年用手撑着脸叹了口气,轻言慢语地得出结论,「是的,博士选择你并非因为你展现出的完美,而仅仅因为你就是你,而且他可是追随你的身影,直至画卷的尽头,倘若你事到如今还要怀疑这份关系,未免有些不妥吧。」
夕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是因听见博士哼唱陌生而温柔的曲调。
歌曲属于炎黄的故乡,悠扬起伏的曲调跨越多个音阶,用于她而言熟悉晦涩又轻灵柔美的音节文字,叙述描绘着曾经的大炎神明坠落之日,墨泉流涌,雾穷烟尽,而后便迎来了星辰诞生之时。
这是夕交给博士的曲目,在罗德岛上喜欢听博士哼唱歌谣的干员人来只多不少,而对夕而言,在如浪潮般层叠奔涌的声抚过耳膜时,古老的种族体察到藏匿在曲谱中遥不可及的沉寂。
夕隔过亿万光年星辰的幻影,像透过冰海与博士那双古井无波透明澄澈的双眼对视,而后一切辉煌璀璨的荣光便也沉醉在星海交汇之处。
—— 升温、房间里依旧在不断地升温。
直到此刻博士才发现不妙,整个房间都满溢着夕身上那浅淡柔和的体香,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与她相处每一时刻,每一副画面都甜蜜柔软得让人头晕目眩。
就像最初入梦那夜的终末,博士神志不清地发现夕在无端叹息,她像是体察到什么,呼唤着博士的名字,夕向来遵循古礼,面貌淡漠又雅秀,最是温柔情深却一直缄默不语,她的爱就像是面对博士口是心非的拒绝,亦是那将伸而未伸的手。
索性博士有体察人心的天赋,不理那些规矩,半骗半哄进入了溜进了她建给自己的高墙。
坦然相见,额发贴着皮肤,汗滑落唇畔时无意识的动作,她似千里江山上那一尘不染的皎皎明月,坠落月匈前烙上的朱砂痣。
“ —— 同我回大炎,一直做我的画中人,可好?”
博士想到这句话时,并不知道现在连年也无法保护他,那旋转盛放到天际的花,此刻已经顺着血肉在他的身体里扎根发芽,催促他向高处的夕伸手询问:“夕,你还不打算下来么?”
夕看着博士伸出的手,画卷中斑驳冰冷的色彩此刻也逐一被剥开:
“ —— 外面的世界,我不在乎了。但你能跟我走到这步 . ..... 可别太过分,既然要我下来,那你要接住我啊,博士。”
在那瞬间之后。
惊才艳艳的天上之火放弃飞遁离俗,如同温煦的春风吹化荒原风雪,又似汹涌的潮海平息静抱明月。
神明从天堂之顶跌落,落入人间万千的烟火之中,落入了人子温柔的怀抱里。
博士并不知道,夕作画困住他意识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那些梦被怨念与悲鸣缠绕,干涩辛辣,是被伤害后遗留下的苦痛,倘若放任不管,博士的精神只会先于肉体崩溃。
这幅画有且仅有一位读者,但是为了他,哪怕画卷破碎,夕也要拼尽全力执笔挥墨。
而唯一的报酬,只有博士此后的梦会无忧喜乐。
确认博士彻底沉眠后,夕才放轻了手脚走到他面前,深情又好奇地注视着陷入睡眠的博士。
可他突然动了,博士颤颤巍巍地想用手撑起自己,在夕反应过来前,伸手恰好抓住了她,夕像被烫了一下往后缩,却只听见博士迷迷糊糊强撑着说出了一句话,“我不要忘记你。”
“你才是我最重要 …… ”
像是为了给夕这个交代,说完这句话后,博士便立刻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
“唉,你啊 …… ”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飞快说道,“我可从未对任何画,像你一样如此上心。”
—— 原来如此。
哪怕是从始至终都无法参与到那世间光明故事的他,也拥有着一个在那七夜一直只注视守望着他的、唯一永不会缺席的观众。
而后第七夜结束,代表新生的第八日已然到来。
闹钟响的时候,博士在房间意犹未尽地睁开眼,前七夜的梦如泡沫,在他揉眼时便被忘得一干二净,但炎过的龙,从眼吻到手的画面却愈发清晰。
博士双眼缓缓睁开,抬手抓住了现实中的枕边人,不似前七夜梦最后消散的龙,面前人影鲜活得彰显着自己的真实。
而整个世界在那个瞬间找回了声音。
戏谑的、轻快的、抑郁的、温柔的、毁灭的、明媚的,所有博士曾在画卷中听闻过的声音在那个瞬间倾泻而出。
“是真的,没消失,你是真的!”
“夕我当然是真的。”终于,夕回握住博士的手缓缓开口。
伴着情深若许的声音,她的吻落了下来,带着涩苦的烟熏感,但似乎又能尝出凉甜的无花果。
——“你弄坏了我的画卷,而我对你还算是有感情,所以亲自来收取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