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在希里做出最终决定前，她看到了什么？
《雨燕：世界迷途》第一章：决心（文字纯享版）
希里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发现自己身处布满青苔的石阶的尽头。抬头向上望去，是一座由精灵建造的高塔。阿瓦拉克站在她的身旁。
“你摧毁了他的法杖，这样他就不是杰洛特的对手了。”阿瓦拉克说。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干扰了我的传送？”希里问。
“你想知道这一切答案，对吧，吉薇艾尔？”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从你的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你会向我索取回报，阻止白霜，拯救你的世界。”想起在实验室的遭遇，希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提出你最后的要求吧，阿瓦拉克。你想要我怎么做？在那之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我没有任何要求，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不要认为我口是心非。你跟我说过你的梦境，那个关于高塔的梦，现在这座塔近在眼前。你需要答案，我给你答案，仅此而已。”
希里此时才得以仔细观察眼前这座宏伟的高塔——标准的精灵式建筑，和海鸥之塔、雨燕之塔一样。这座塔的入口是一个尖形拱门，她能够感受到门后涌动的力量在召唤着她。尽管她是第一次看到它，但眼前的一砖一瓦都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告诉我一切。”
“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阿瓦拉克走到尖形拱门旁，念动咒语。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一个白色的光球在他掌心浮现。希里走上前去，伸出手来。
“小心。”阿瓦拉克郑重地说，“你确定你想知道一切的答案吗？”
希里没有回答，她坚决地将手伸向光球。不等她触碰，光球便迅速扩大，包裹住了希里和阿瓦拉克二人。周围的环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千世界个的景象和无数嘈杂的噪音。希里头痛欲裂，阿瓦拉克将两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希里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她的额头涌入扩散至全身。不久后，痛苦消失了，噪音也减轻了不少。希里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画面：马拉着雪橇疾驰而过，雪橇上坐着一位精灵女王。女王沿途撒下无数的冰之碎片，被这碎片溅射到的男子们追随女王前往她的城堡。紧接着画面一转，一位年轻的精灵女性被钉在木桩示众，冰锥穿透了她的掌心。七位头戴覆面头盔的骑士奋不顾身解救了她。下一个画面，女王带着卫队将他们团团围住，年轻的精灵女性抬起双手，将面前的空间撕出一条缺口，和七位骑士一同跳了进去。而在那一瞬间，万千个世界再度出现在希里面前，希里感觉到头晕目眩。
“吉薇艾尔！希里！”阿瓦拉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接下来希里看到了他的脸，平时冷峻的面容此刻却挂着一丝急切。
“我没事。”希里说完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跌坐在地上，而阿瓦拉克正俯身观察着她。她避开阿瓦拉克伸出的手，用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刚刚那是什么？”
“是艾恩.艾尔族的起源。我们的起源。”阿瓦拉克说。
“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在今天之前，我所了解的只有文献和传说。刚刚我也是借助你的力量，才得以窥探当时的历史。在我们祖先最初栖息的世界，所有精灵全部诞生自冬之女王。冬之女王每年都会产下男婴，所有人都是她的子嗣，而成人后则会成为她的丈夫。”
“原来高贵的精灵曾经也有和人类一样原始的社会形态。”希里说。
阿瓦拉克假装没听见希里的讽刺，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年，一位女婴诞生了。冬之女王让男佣将她扔到野外喂熊，男佣不忍，偷偷将她藏在装食物的篮子里带回家抚养成人。然而在公主成年的那天，事情还是败露了。冬之女王要将公主公开处刑，却出现了七位身份不明的骑士将公主救走。而公主也展现出她母亲没有的时空能力，她开启了最初的众界之门。”
“逃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我深有体会。”
“不，吉薇艾尔。你还没明白。在当时，还不存在其他的世界。”阿瓦拉克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位公主创造了另一个世界？逃了进去？”
“对。”
“太扯了吧！你是在说历史还是神话？我们所去过的这么多其他世界，都是她创造的？”
看着一脸的难以置信的希里，阿瓦拉克面无表情地说：“不，她只创造了一个世界，我们称之为新世界。七位骑士中的一位或者多位让公主生下了后代，建立起了艾恩.伍多德族。公主没有冬之女王那几近永恒的寿命，在她去世后，新世界在艾恩.伍多德的统治下欣欣向荣。为了防止冬之女王找到自己，艾恩伍多德一族的贤者们仿照新世界创造了无数的投影世界，这些虚假的投影在物质层面上和真实的新世界并无区别，但它们无时无刻都在完美模拟着新世界的运转。这种几近完美的模仿，任冬之女王神通广大，也分不清孰真孰假。如果新世界诞下一名婴儿，那么投影世界也诞下一名婴儿，而且他们的基因、名字、人生轨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区别。但是贤者们无法在其他的世界中创造出自己，因此他们约定隐姓埋名，除非必要不再使用魔法，以免冬之女王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从而找到他们真正的家园。
冬之女王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她只能通过释放白霜的方式试图毁灭艾恩.伍多德的世界。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所摧毁的只是那些伪造的世界投影。然而有一天，不知道是艾恩.伍多德族的运气不好，还是有其他原因，白霜在新世界降临了。贤者们被迫再次出山，他们解放了所有的投影世界，使它们不必面临同样的厄运。随后艾恩.伍多德族放弃了自己的故乡，开始向其他的世界转移。其中的一部分来到了赤杨的世界，成为了艾恩.艾尔族。
即使新世界已经毁灭。冬之女王没有善罢甘休，她要摧毁由自己不肖子孙创造的所有世界。而在自己的家乡毁灭之后，艾恩.伍多德的后人逐渐失去了时空能力，其中也包括我们艾恩.艾尔族。为了应对白霜的危机，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做了各种实验，企图培养出能够觉醒时空能力的后人。结果你也知道了。如果杰洛特杀死卡兰希尔，你就是最后的时空之女。”
“说到最后，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阿瓦拉克，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不能帮助你们移民到新的世界，因为我在提尔.纳.丽亚看到了你们的手段：杀光所有原住民，将他们的世界据为己有。你一直声称自己与艾瑞汀不同。现在，你又给我讲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我甚至不知道能够相信几成。你究竟需要我做什么，说吧，别藏着掖着了。”
阿瓦拉克叹了口气，希里第一次在这位精灵贤者的脸上看到沮丧的表情。“……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将你带来这里。我可以帮你打开高塔的传送门，但我所能提供的指引也到此为止。我不知道我所讲述的历史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道要具体怎样做才能阻止白霜，未来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探索。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回到战场了。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希里话没说完，突然顿住了。她不经意的一瞟，在白光所展现的万千世界的影像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厚重的大衣，而不是猎魔人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子，而不是猎魔人的剑。
“这天是越来越冷啊。”老人拿斧子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冬天一年比一年长，还让不让人干活了。”说罢，他将斧子插在木桩上，倚门而望。
“老爹！”另一个希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但他的语气充满了活力和希望。和她在自己世界听到的截然不同。“今天运气好，打到一头野猪！”男人拖着他的战利品，背着弓箭，缓缓走到小屋门口。这个世界的他有着深棕色的头发和眼睛。
“好！”老人接过野猪，拍了拍男人身上的雪。“快进去吧。”
屋内，弥漫着丁香与醋栗的味道。一个女人正在捣药。尽管容貌有所不同，但黑色的过肩卷发让希里一眼就认出了她。听到男人进屋，女人没放下手上的工作，甚至头也没抬，直接开口说话。“谢谢关心，我没事。毕竟只有三个月还是挺得住的。与其说一些关心的空话，不如过来帮忙。我们要赶在孩子出生前多卖点药。”
“有的时候，真觉得你会读心术。”男人走到女人身后，用手环绕在女人的腹部，并从身后亲吻了她的头发。“我还没开口说话呢，你就都知道了。”女人这时才放下手中的活儿，回应着身后的男人。希里默默地透过白光看着他们，直到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
阿瓦拉克的声音突然将她拉回现实：“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虽然所有世界都脱离了原本预定的轨道，但总有些巧合在不断上演。不过……”
“不过什么？”
“按照灾害的程度来看，这个世界已经迎来了它最后一个冬天。四个月之后，这里的一切将会被白霜淹没。”
“怎么可以！他们就快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希里背对着阿瓦拉克，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一般。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希里。
“打开高塔的传送门，阿瓦拉克。”
“乐意效劳。”
“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个的？狐狸。”
“绝对不是，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