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顺从主义(1-4-4-1)——“小人”的哲学,随大流、随波逐流、占小

【主义主义】顺从主义(Conformism)(1-4-4-1)——“小人”的哲学,随大流、随波逐流、占小便宜、沾沾自喜、“人家都这样”背后的隐秘机制
我们要来讲主义主义的1-4-4-1,这个意识形态是庸俗主义之下的第一个分支。这个意识形态还是比较容易想到的,它就是顺从主义(conformism)。conform是顺从的意思,就是随波逐流、随大流、从众。从众这个词很有意思,从众人。你做什么人都可以,不要做一个从众人,因为“人”“从”“众”这三个字全是由撇捺两种笔画组成的,没有一条横竖,就相当于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我们看它的格:
场域论上的1其实都没结构成一个场域,这个场域叫做“大家”(everyone)。顺从主义的场域论完全就是对当前社会的主流秩序的模仿与复制。随波逐流嘛。
本体论上的4就是完全不反思。顺从主义者会恐惧,他们会对一些事物感到匪夷所思或者“细思极恐”(德语:unheimlish;英语:uncanny),就是稍微想一想就让我害怕得不得了。因为他们会感到细思极恐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平时不去反思本体性的事物。比如说对于“死亡”这个问题,驱使他们不停地随波逐流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在思考死亡的时候退缩了,他们会感到本能性的恐惧,于是不敢继续深入思考下去,于是就转过头来回归现实生活,选择依附在具体的现实世界的秩序之下寻求庇护,就默认了现实的本体论的秩序。比如默认钱是真的、女人是真的、吃喝玩乐都是真的,那么我先尽情享乐就行,不用去担忧所谓的死亡了。
认识论上的4就是他在认识论上区分自己所体验到的现象是真是假也不反思。就是说这些人会觉得很多事情莫名其妙,当一些他不能理解的事物发生时,他就会直接把它们归类为莫名其妙,而不会产生问题意识。他的认识论上的1会让他的认识活动本身很快缝合起来,但因为他的认识论没有对抗性维度,所以他也不会去追求维持认识论上的一致性,他通过不去思考它来避免认识论上的分裂,事实上同时也回避了认识活动本身。顺从主义者不会去想:我一定要让我认识到的一切有一个完整的、合理的解释。而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哎,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意识形态的人普遍受教育水平比较低,他们觉得这些事物“能用就行”,“不关我事”,不干涉到他们日常的生活节奏和质量就行,没必要深究给自己增加麻烦。
目的论上的1就是随波逐流、“讲规矩”。说通俗一点就是“大家都说好的东西那我也要去追求。”他的思考很容易被从众心理诱导、裹挟。比如说有一种常见的现象:搞那种传销、诈骗的所谓“养生品牌”就会在老年人常去的菜场、麻将馆、广场附近宣传自己的产品,让他们去参加自己开办的所谓“养生讲座”、“养生产品介绍大会”等等,然后噱头是有免费的鸡蛋或者其他的什么小礼品可以拿。然后这些有顺从主义意识形态的老年人(不特指这一个群体,因为年轻人上当受骗的也比比皆是)心想:有免费的小便宜占我为什么不占?反正我只要到了会场去就有东西拿,又没人逼我一定要买他们的东西。结果这些老年人去了会场,以为跟自己一起来的都是来占小便宜的人,不知道里面事先有传销团伙请来的“托”,结果在会场听他们讲得天花乱坠,无法分辨是非(这就体现出了顺从主义者未受良好教育的特点),真的相信这个“养生产品”对自己的健康有好处,而且是为他们这些老年人特意降了价(传销团伙往往会用这种营销手段),并且看到有好几个“托”自告奋勇走到台前去花钱买这些“特价养生产品”,心想:既然有小礼品拿已经占了一次便宜,为什么不跟着再占一次便宜?当有人这么想并跟着“托”上台买东西以后,从众心理就形成了,剩下的许多犹豫不决的顺从主义者心里就有“底气”了:管他呢,有这么多人上去买肯定有它的道理(他们恰恰就不会去想有什么“道理”)。结果就上当受骗了,花了成百上千的钱自以为占了两次便宜,结果只弄回来一堆不值钱的东西和用不着的养生产品(甚至很可能是囤积品、残次品乃至假冒伪劣产品)。
所以顺从主义目的论上的1甚至可以说就是“占便宜”。他为什么会顺从?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认为顺从是“搭便车”,占大家的便宜。顺从主义里面包含了一种最低限度的反抗。这是它的内核机制。
顺从主义者的核心并不是为了维持秩序,而是有一个最小的差异、反抗,或者某种“make some difference”的小姿态,这个最小差异本身使得他顺从了。这种“顺从”拉开了一步最小的距离,这个东西就能满足他了,他觉得这个东西是最隐秘的:在大家都随大流这种情况下,我能用这个最小的“技巧”来隐秘地骗到大他者。
“顺”这个字左边的“川”字写出来三笔都是不一样的。看上去大家都聚在一块,其实内在都有很小的差异。你把“顺”左边地“川”写成”|||“就不好看了嘛,别人会觉得你太死硬、古板、循规蹈矩。而且不同于我们一般认知的是,那些严格遵循规则的人反而是有反思的,而不是顺从主义式的”随大流“。
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要遵循规则吗?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他觉得遵循规则能够提升我个人的利益。他们反而没什么规则意识,他要占小便宜,根本上是占大家的便宜。他想跟着”人流“在”浪潮“中捞到本属于集体中他人的利益,但他又不愿直面这种暴烈的利益争夺带来的矛盾,于是便把自己隐藏在人群和秩序中,为自己的“睿智”沾沾自喜。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他把遵守规则本身当成一种扭曲的爱欲机制。他这样就有点变态了,循规蹈矩的那种刻板、死硬本身会让他爽。这就有点禁欲主义式的克制自己欲望的色彩了。(参见主义主义1-3-3-2 道德严酷主义)他本来是一个圆形,拼了命地把自己缩成一个正方形,享受自己与自己周旋的病态快乐。
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随大流,因为他们的主体性是很强烈的。虽然顺从主义者的主体性也强烈,但这种”强烈“是一种未受规训的状态,他本体论和认识论上的4就代表着一种混乱,也就是说前面场域论上的1无法压抑他的主体性,把它规训、塑造成一种稳定的固有状态。主流的意识形态背后的秩序无法在主体的本体论和认识论维度架设相应的内容,所以就留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余地。
这样随波逐流的人,如果情境使然,他就会变得很邪恶。比如说鲁迅笔下的许多“看客”和吃人血馒头之类的,都是这种人。因为他的主体性”群魔乱舞“,啥都可以,everything is possible。所以他们并不是看上去是很服从秩序的,他们的主体性并没有被很好地规训成那个样子。
我觉得他们是蛮野的。举个例子,比如说训练的时候要站队列,大家都这样整整齐齐地站好了,而随大流的人表面上也跟着站得很整齐,装出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但他很有可能会非常不屑地做一些隐蔽的小动作,仿佛在反抗一个看不见的大他者一样,可能会偷偷地抖抖腿,晃两下头之类的。
他会把这没有被整合到符号系统里面的无意义行为看成一种反抗的姿态,或者一种取悦自己的方式。他取悦自己方式就是不被看见,但他又不像上述那第一种严格遵循秩序的人那样是有目的、有预谋地为自己谋利,更像是一个小孩偷偷用针扎一个以他在现实中讨厌的人为形象的草人一般。
我再举个例子,《倚天屠龙记》里面峨眉弟子比如说也要站队列,然后纪晓芙偏要把杨逍送给她的东西戴在自己手上,她也在服从,也在跟其他弟子一样整齐地站着队,但是她偏要弄一个东西和别人不一样,这个不一样的东西就会被凸显出来,然后那个灭绝师太一眼看见了啪一掌就把她打死了。
像纪晓芙这种行为就不是随大流,反而她很有目的性。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整体性的秩序里要维系自己不能通过相同性,而要通过排斥他者的”异质性“。她要把这种差异暴露在阳光下,让身处这套秩序当中的每一个人都看见自己的与众不同以及这种特立独行背后强烈的反抗性。所以她的行为是具有解放性的。
而随大流的人恰恰与这种解放性的姿态相反,他的反抗是阴缩的、隐秘的,他自以为能通过一种瞒着别人不让人看见的”最小差异“来证明自己的主体性没有在放弃思考、没有随波逐流。
他以为他在反抗这套秩序,其实他反而预设了一个这套秩序背后的隐秘的大他者:祂就如同家长、教官这样的形象,在全方位、无死角盯着这套秩序里的每一个人。这样,他以为自己这种最小程度的反抗即使不被任何人发现,也被大他者看在眼里。而大他者是沉默的,他不能自己发声,也不能直接操纵别人替他发声,这样他就觉得自己既反抗了秩序(羞辱了无声的大他者),又不用承担反抗带来的矛盾冲突(没有人真正看见自己的最小程度的反抗行为),自己能通过这种小伎俩实现”双赢“。
他觉得自己耍这种别人看不见的小伎俩很爽、很有意思,还要假装教官能看见,其实教官说不定看在眼里但根本不在乎你的行为。
比如说教官规定不允许在站军姿的时候偷偷擦汗,然后他之前拉了一个偷偷擦汗的人出来把他骂了一顿,这其实是他凝结共同体的一个特殊方式,是一种本质上无意义、任意而为的方式。擦汗之类的具体行为是次要的,只是一个借口、由头罢了,要拉一个人当作共同体遵守秩序的对立面来立威、”杀鸡儆猴“本身才是主要的。但是这种随大流的人会误以为擦汗这个行为本身是重要的,对共同体的维系是危险的,是做了就有反抗性的。所以他为了继续耍这种小聪明来羞辱大他者,他就会把”擦汗“行为本身当作一种对秩序的违背(transgression)。他没没有意识到人家早就过了这个阶段了,当你以为擦汗这一行为是反抗的手段时,人家早就已经把你驯服了。
擦汗是偷偷许诺给这些随大流的人的行为,它本就是秩序的一部分。教官可以假装看不见你们在擦汗,通过这种方式他把你们驯服了。你自以为你没有随大流,但此时你的焦点其实已经仅仅聚焦在一个微不足道,无法对秩序本身产生任何影响的点——擦汗、做小动作上,而不会聚焦在“站队”这一大前提上,事实上你已经遵循了秩序。
大他者故意留一个无关紧要的点,把它设定成看似对秩序本身有反抗性、违背性的样子,引诱你通过践行这一点而忽视背后整全的秩序,让你沉浸于这种小伎俩、小把戏中,让你感到满足,转移你对秩序真正的反抗行为。所以这些家伙自以为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秩序,以为瞒过了大他者的代行者又戏弄了大他者,其实他们恰恰跳进了秩序的圈套。
有个很有意思的构词法,英文词汇conform的意思是“欺骗”,它的构成是con-+form,form就是“形式”,而con-这个前缀有“组成”的意思,也就是说一样事物的组成形式本身就是对它的实质的最小遮蔽、也就是最初的欺骗。所以组成一个形式就是随大流,conformism就是顺从主义。
另外一方面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你自以为通过这种小伎俩、小把戏欺骗了形式,让形式不再完美,实际上你恰恰将你的反抗性限缩在了这个维度,于是你的主体性就被你自己设定了边界,而被这个边界框定的就是形式本身。
形式就是符号系统,这个框架本身是僵死的或者是完美的,但是并入这个框架的东西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不完美,这种差异是永远存在的。符号系统一定要拉开与组成框架内整体的每一个组成部分的距离,保持这种差异。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差异来拉开组成部分与框架本身的距离,反而是组成部分非常完美地适应于这个框架的话,大家就能够意识到这个框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这些组成部分:除了具体的组成部分自身以外,不存在额外的边界框定它们了。每一个具体的组成部分就会把具体的组成部分本身而不是它所占的那个在框架内的位置看成是一个基准点了。
举个例子,比如说公司里有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事管理者,他在自己的位置上非常卓越地协调了各种关系,让领导各方面都满意。整体地管理结构好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其实这个管理结构是有问题的,一旦这个管理者走了,后来的人怎么样都无法适应这个结构,因为这个结构本身已经被原来作为结构一部分的这位管理者本身的举措定义了,你换其他的人再怎么样都不如意,整个系统就没有办法再运行起来了。
所以这个系统在一开始就一定要设定这个位置和坐这个位置的人一定要有差异,一定要有那么点不足或者过头,这样才能够使得大家能够相信有这么一个位置存在而不是这个位置因为被这个人定义了而存在。这个时候大家才能够支撑起一个对于秩序本身的幻想。因为事实上背景性的符号秩序永远是一个幻想,它永远是想象性的,它不存在(exist)。通过言辞与思考还不足以支撑这种想象图式的普遍化,必须要依赖上述的这种差异的再生产。这个差异是使得大家愿意进入这个框架,成为框架内整体的一部分的一个前提。这个最小差异是构成性的,它对于大家愿意到符号系统里面寻找自己的位置并且通过这些想象出来的不同位置来定义你自己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这些从众的人以为自己在占小便宜、玩小把戏,有那么一点点出格,或者有那么一点点不够,他以为这些东西是在背叛、逆反这个体系,其实不是的。这些小手段恰恰是在构建这个秩序,恰恰是让大家意识到这种做法原来是过分的或不足的,然后就能幻想出有一个刚刚好的东西,这就是这套根本不存在的秩序框架的边界。
比如说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作人员,他太本本分分了,他想不让大家觉得他随大流,于是想着自己一定要贪点小便宜,或者有些古怪的小癖好,才能让其他所有人觉得他是个普通人,但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然而事实上这个“不一样的地方”实际上才是让大家了解什么东西是“普通”的关键点。非常小的、不成体系的差异能让大家能够把握到什么是普通。什么是普通?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那一点点不一样,这个就是随大流。这种小的差异是构成性的。而顺从主义者会把这种构成性的小差异本身当成是他的自我认同。但这远不是一个完整的自我认同,而是零碎化的。
他今天在这里占点小便宜,明天又在那里占点小便宜,他甚至会自相矛盾。这边占了一点小便宜那边又其实让自己吃了大亏,那边又占了点小便宜却让自己这边吃了大亏;又自以为吃了点小亏以后就可以占大便宜,其实自己吃小亏就一亏到底了……他们没有一个一以贯之的“自我”,他们的主体性是分散的、混乱的。
在这个意义上讲,顺从主义者的主体性被很成功的被分散了,又非常成功地被聚焦在这些烈度非常小的对于秩序、规训的叛逆、斗争上,以这种非常分散的方式,还觉得自己是在一以贯之。这些人会觉得他们一直在对自己好,他们的第一人称体验会觉得自己在为自己谋利益。然而真正非常聪明地去为自己赚取各种好处的人他的第一人称体验能够把这些零碎的、小的反叛整合到一块。
你让顺从主义者不通过这种方式来构建自我认同的话他会很痛苦,因为这意味着他建构好的类似于涂鸦式的自我同一性就被打破了。他们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最后画出来的整体总会不协调,因为没有一个整全的、创伤性的结构贯穿于整个画面,因为他会在每一个地方用一些小的反抗或者一些小的占便宜的方式掩盖或逃避那种创伤。而他们其实最终要逃避的创伤是他无法通过这种构建自我的方式体验到整全的自我。He is nobody,这一个残酷的真相他不敢接受。
因为在大的方面顺从的话他才有这些小的余地可以做一点小的反抗,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他把整个自己都给出去了。然后甚至他的那些小伎俩、小勾当也会被外面所征用,被外面当成维系这个符号系统的机制,他们也会被牺牲到这个符号系统里面。比如说台上在讲一套非常没有意义的台面话,这些随大流的人自己也不相信。他们只是准备在听这些台面话过后能以某种方式占到小便宜,比如待会儿大会结束后有毛巾可以领之类的。他们贪这个小便宜交出的成本,就是会被设立为一种“暗地里莫名其妙就相信了”的“蠢”。所谓的“蠢人”其实并不蠢,在我的哲学里面,蠢只是一个结构而不是一个实体性的东西,蠢只代表了你不幸的被利用了。
他们会被设定成这种天真的、可笑的、“理应相信”的人,然后支撑其他人对这些规则、秩序保持一个距离,而这个距离形成了对秩序本身框架的构建。就是说“哎,你看这些笨人他们都信,而且他们都去照做了。我本来也准备不信的,我本来也准备反抗、提意见的,他们都信了我就没办法了。”这些人就可以利用他们,把他们投射成这种笨蛋,然后和他们拉开距离,再让他的内心和他的行为再拉开一个距离,然后他自己也去实践。这种随大流的人会被那些嘴巴上冷嘲热讽、行动上很实诚的犬儒主义者当成是一个靶子、一个托辞、一个借口。
他们被双重利用了:一方面他们自己太服从了,被这套秩序利用为整合秩序本身的组成部分;另外一方面他还被当成一个无条件服从的天真的、愚蠢的靶子树立着,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去通过打这个靶子也放弃了自己真正的反思与反抗,也变成顺从主义者……这套机制就这样一环套一环地运行下去,使得整个符号系统被这样建构起来。
然而在最低层面,这些顺从主义者证明了有一种可能性:只要有新的符号秩序能够把他零散的占小便宜的东西整合起来,让他体验到他的匮乏,让他的“占小便宜”变成“不得不占小便宜”,他不占这个小便宜就活不下来,没有办法安稳地占据一个符号秩序内的位置,他就能够把这些东西都串联起来,产生真正的主体性,实现真正的觉醒。主体性的产生是需要那些已经吃过很多教训的人去帮助、引导的。所以我们对于他们的姿态不应该是鄙视,因为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这种随大流的状态。
不过在家庭教育的时候,你不能把它当成一种主导性的意识形态。或者说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反面,你不能把你的孩子培养成一个在大方向上可以遵循规则,在私底下稍微搞点小动作、耍点小聪明的人。而是反过来要告诉他们遵循规则的好处,让他们知道遵守规则本身很有意思。
你可以去尝试一下,这是我的建议。要避免成为一个随大流的人,在社会里面虽然不能说有一部分人注定是这种人,但是人在某些方面注定要这样去生活,因为这个成本比较低,然后又能维持一定的最小差异,也可以活得挺开心。
不过了解到这个意识形态模式之后,我们就能知道那些骗局是怎么来操作的,我们就能知道那些让你以为自己占小便宜其实是跌入预设的陷阱的这套机制的符号学运行模式。好了,我今天就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