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你】呆子说爱我
古代短打
话本传说里不都是说妖怪祸害人类，为什么这个呆子追着说要对我负责？
我懊悔不已，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悄悄施个法术，变成个男子。
今日刚修炼成形，想着趁天色尚早，游到湖边，从清澈湖水中刚冒出身子，定睛一看，眼前的白玉头巾往后仰，背着一竹篓药草的小药徒抬起头，我瞬间愣在原地。他手心捧着的水没往嘴边送，直愣愣张着嘴，任凭水顺着露出的小臂往下滑落。
我蹭地一下落入水中，只露双眼睛打量他。他意识过来，也匆忙站起，往远处走去。
我愣了愣从水中站起，活人。走进山林里发现他站在不远处，来来回回踱步。见我一身青色衣裙，他又瞪大了眼睛，真呆，不过是双很清澈的眼睛。
“姑娘，你，怎…怎一人在孤山水中。”
衣裳穿起来真奇怪，我撩开紧贴着肌肤的发丝，很固执地纠正他:“我是蛇妖，不是人。”
“这山我天天爬，蛇很少的。”
“水蛇不行啊！”
……
我不理他自己一人下山，他一路跟着我从山上下来。进城里已是傍晚，灯火通明，房屋排列错杂。站在大街上，周边人来人往，我忽的不知去哪了。
我回头望他，他还跟着，怕我发现，假装望天上的云。真是个呆子，我心里嘟囔，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挪，垂着头偏偏不看他，只踢踢他的布鞋。
还没说话，他先出了声。“你饿了吧？”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便笑了，比天上神仙还好看。“那跟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又呆呆地点头。
坐在街边小摊的木长凳上，他熟稔地冲不远处棚子下正忙碌着的大叔喊了一声，“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咧。”长长的一声声吆喝传入耳中，我直盯盯看着，木盖掀起白烟升空，长勺朝碗里舀了舀汤水，撒上葱花虾米。眼前这碗清汤馄饨，凑近有温温的热气扑面而来。
小药徒递过一把木勺，“喏，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拿勺子舀着吃。”
我接过木勺，学着他的样子往嘴里送。热热的一口，烫得我舌头都要掉了。囫囵吞下去，我立即张嘴吹气。“不吃了，不吃了，什么鬼东西那么奇怪。”我说着，气恼地把碗朝他对面一推。碗面倾斜，飘着油花的汤汁洒了出来。
他也没理我，呼呼对着瓷碗吹了好几下，又慢慢推给我。“好了，不烫了，你再试试。”
“不要，你骗我。”
“真没骗你。”他似乎有点无奈，拿着自己的勺子舀一个小馄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试试嘛。”
行吧，我咬了一口。还真不赖。就着他买来的肉饼，我仰头喝下去一碗。
看我吃饱喝足后，他才开始呼噜呼噜吃。我歪着头看他，“呆子，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老实的小药徒正吃着正香，额前微微冒汗。听我问他便两眼亮晶晶的直直望着我，眼神真挚又陈恳。“我……我要对你负责的。”这厮说话的时候竟还有些羞涩。
“负责？负什么责？”
“我看见你的……”他害臊到说不下去，盯了会碗里没剩几个的馄饨，又抬起头来，“我会娶你。”
我笑着，压低声音，“可我是妖啊？”
“我不怕的。”
我被他的固执惊到了，萍水相逢一场缘何来负责一说，这理由估计也没戏。这呆子真执着。
可刚化为人形，我还没在人间逍遥够呢，和人类结亲会不会落得和白蛇姐姐一样的下场！压在雷峰塔下几百年岂不会憋屈死。他说他们这没有雷峰塔。
“也不行！你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
“也行，可你也没地方住，要不要在我医馆里打工，我包吃包住的。你还可以顺便思考一下这个事情？”
就这样我被他骗去医馆做免费苦役，我天天叫他小药徒，他纠正我他不是小药徒，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夫。无所谓，反正我叫他呆子。
怕我在前厅走动不方便，让我学着采药辨识药材。我学不会，他挠头问我，你不是妖吗，应该对花草很熟悉的啊。我说我是水蛇，平日生活在水里，靠吃小鱼小虾度日，偶尔也抓几只鸟。
他作罢，改教我算账，还让我背九九，说以后再教我九归一码。算珠算是拨弄清楚了，可握墨笔写字却也费劲。他握着我的手教我，大掌覆盖，指节弯曲轻扶着我，薄茧磨着我的手背，我心突然怦怦急跳两下。
我疑惑，问他，呆子，学堂先生也是这样教学生的吗。宋亚轩耳朵泛红，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这样学得快。”
“哦，是这样吗？”我盯着算纸，仍很疑惑。
“是这样的。”泛红的部位悄悄增添，爬上他的脸颊。
连下好几天雨，他说想上山采药，木浦生长在阴湿的林里，野生的药效很好，他打算去找一找。这几天没有寻病问诊的，让我帮忙看一下店。
临街总有个小混混赵一，是卖猪肉他家的儿子，我不喜欢他，总以为自己人高马大就喜欢欺负弱小。长相潦草，我总觉得眼神里充满着贪婪渴望，像一只斑鬣狗。
赵一跨过门槛，哟了一声轻浮地直勾勾盯着我看。“今儿个就姑娘一人啊。”
我看着账本没理他，藏在桌下的手转了个弯，想给他施点小法术。
“这眉头皱的多丑啊真是。”他见周围没人想要动手动脚，我皱眉躲开。“冷冰冰的小美人儿还带刺——啊”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拳打倒一边。
我抬眼看见宋亚轩，他卸下的竹篓翻倒在地。许是过于匆忙，往旁边一跩，药材散落一地。他动作狠烈，利索地一脚朝他的膝盖踹过去。赵一撑着桌子险些摔倒。
我惊呆了，第一次见温润的呆子动手打人，与平日轻声细语说话的他好似不是一个人。多爬爬山还是有必要的，宋亚轩和魁梧的赵一打个平手，我稍松了口气。不对，我为什么会比自己打架还紧张啊！
我怕赵一回头还来找我们麻烦，大晚上变装散了头发，飘到他家院子上空装神弄鬼。我站在房檐上，看他吓破胆的样子估计他不会再来打扰了。
我呼了口气，轻盈地从屋檐下跳下来。饿了，想吃点东西。
宋亚轩屋子开着窗，屋里烛火摇曳，我捧着碗清汤面，想了想，扭头拐弯进了宋亚轩的院子，他正在涂药，瞥了眼披头散发的我皱起眉，我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我夺走他手里的棉布，沾了沾药酒往他脸上的淤青上涂，“你干嘛冲上去啊！我会法术啊！”
“他来一次我打一次，嘶。”
可能是我动作过重，他嘶了一声气鼓鼓地瞪着我，好吧，也可能是我的话惹到他了。
“呆子，你这没必要啊。”
“可，我，我想保护你。我，我想对你好。”
“我心悦于你。”
他头发乱糟糟的，平时也呆头呆脑的，他…他只是为我打了一次小架而已，我才看不上呢。可为什么，为什么心怦怦乱跳呢？
不是树精老爷爷说的珠宝服饰，他给了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的爱。
他的眼睛仍是清澈的，不过他的表情很小心，仿佛真的把心捧到手心里递给我。
“爱？你怎么给我？”
他拉着我的手覆在他外衣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服传到我的手心，他的心一下一下跳动着。
你在干嘛，我手指僵硬，愣愣的问他。
他嘿嘿傻笑，很灿烂，说他也不知道。
真是个呆子。不过他笑的那一刻，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滋生枝叶，意外地，我觉得很美好。
后来宋亚轩白天忙店里，让我少去店里。我不应，他退一步，说可以早上去中午吃饭后回家晒药草。
下午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我便去隔壁卖豆腐他们家串门，豆腐小娘坐在屋内绣布。我问她是什么，她羞红着脸说是给自己相公的内衫，布子柔软穿起来舒服。
我想也给呆子做一件，他笨手笨脚的，衣服自己缝了补补了缝的，大补丁看着好显眼。
我便央豆腐小娘教我。学到傍晚回针还没回利索，小娘没辙，柔柔地解释说多学就好了，也不说我笨。
我在那急得手忙脚乱，她细细盯着我，歪头笑了，“真怪。”我说什么。她说你看着就不像喜欢针线的，怎么想着做衣裳了。我从她调侃的眼神中读懂了言外之意。
晚上回到院子里，我坐在桌前很努力地再次尝试，宋亚轩把看了一半医书放一旁，举着烛台凑过来看我被针扎肿的手，皱着眉头。
他说内衫不要了，香囊帕子都不要了。
帮我吹气的模样，笨笨的，真是个呆子。豆腐小娘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我在乎他，爱他了。
原先我问过树精爷爷爱是什么？他说爱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最自然的情感。爱很好，不过太强大了，而且难以自控。他说他很敬畏爱。
这，就是爱吗？
宋亚轩搬着药箱过来要给我抹药，我低头看他一脸认真，问他，“呆子，你为什么想娶我？”
他又傻了。一提要娶我他就傻了。
罗里吧嗦说了一堆，说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我了。他说他不会做鱼，他想带我去大酒楼吃松鼠鳜鱼。他说青衫白裙太寡淡，他想买鲜艳衣裳给我。他还说想要娶我。可怕我不答应，一气之下跑了躲回山林里，他天天爬到山上也找不到。
“不会的。”
“什么？”
我换了个意思，“我就是说，你可以娶我。”
在元宵节的前一日我们成亲了，宋亚轩父母在他幼时相继离世，我们只拜了天地。喝完交杯酒，过了很久，久到屋外亲友离去，只剩烟花鞭炮声。我听见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宋亚轩应该穿着红色喜服，宽肩窄腰，金玉腰带束身。我闭着眼想象，仿佛身处烟花堆里，翻涌地，烂漫地。
“呆子”我睁开眼轻声喊他。
他轻声嗯了一下，应着我。
他脸蛋红扑扑的，我贴上去，内心有点忐忑，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尝试爱一个人，与他共度良宵。
帷幔落下，那人喝醉了，眉眼里似乎藏着一场江南的雨。他撅了下嘴，“怎么还喊我呆子。”
眼神交织缠绕在一起，喝了酒的宋亚轩意外霸道，扣着我的脖颈吻了过来，我顺势闭上眼。我好像真的陷入灿烂的烟花里，发烫的脸部照着光，我闭眼陷在枕头里，被屋外的烟花，耳边他低沉的呼吸声震得头昏脑胀。
感受到心脏暂停，在下一秒猛烈跳动起来。
后来我回去看树精老爷爷，他问去人间一遭，感觉如何。我说不知道，不过我爱上了个呆子，一个只爱我的呆子。
文笔不好请多见谅
请勿上升观文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