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
晨曦,已耀于大地。芸芸众生,往来不绝。
遮天之云被照耀,生出金色。黑与白交织着,若万古画卷。
万物于萧索中涅槃,于光华中浴火重生。花儿,绽开了。树儿,生长了。草儿,飘荡了。
五彩织成了,黎明之画。此画,非画,无价。
但,却有一地未曾涅槃。死寂于此萦绕,萧森于此现了。
迷雾遮蔽森林,阳光在此消散。无尽黑暗生出,仿若雾里看花。
未知于此,原罪于此,萧索于此。如神话般,死寂萧森。
未知吸引探险者,未知吸引复仇者,未知吸引渴望者。禁地,少不了违禁者。
从古至今,多少罪人往了。秘密,无人知晓。只因要么一去不复,要么惊慌失措。
安逸,腐噬人们。似乎,遗忘什么。可是,无人在意。
饲主望向羊羔,无尽贪婪与自豪。权柄力量无穷,命运嘲弄众生。
于僻静地,人子现了。明了神谕,往了禁地。
云烟蔽了天穹,过滤了星辰之光。一切变更纯净,一切变更黯淡。
风,席过了大地。萧瑟之声,不绝于耳。风啸,在云烟旁低语。风云变幻,变幻莫测。
画卷的金色,已不见了。黑与白如旧,但,暴雨近了。
于征途上的探险者,望向云烟,若有所思。却仍无畏,向前去了。
萧森仍死寂,如同死物般。只是,因云烟蔽日,黑暗于此笼罩。
无畏的探险者,不知前路危难。追随心中信念,往了地狱去了。
隐者见了云烟,摇头微笑。人民见了云烟,惊叹失措。权臣见了云烟,挑眉设障。
“云烟消散之时......”
前奏已然终结,禁地已被踏足。有人子在迷雾前,望着晨光照耀之地。
萧然于眼中,坚毅于别声。
我以我无边之祈愿,
愿前路无尽光明。
启示录揭示着命运,
启示录明示了一切。
愿天下苍生皆受恩惠,
我必完成我的使命。
无论什么在等着我,
我也必去往那边界。
有人子入了迷雾,无影无踪。若从未存在一般。司机萧森,不在萧飒。取而代之,乃肃杀。
有人在林中穿行,地狱于此现了。黑暗之地,死亡之地。寂静之地,萧索之地。荒芜,一如创世前。
方向,于此不复。生机,于此断绝。
枯骨在树旁堆积,树木于此凋零。迷雾遮蔽了前路,云烟覆盖了长空。
探险者,迷茫前行,秉承信仰。救世者,倾尽力量,履行使命。
无尽的前行,无穷的前路。征途无止境,向前无止日。
无尽之雨,洗礼众生。信仰之光,照耀前路。
破碎,重圆。跌倒,爬起。早已末路穷途,却因心中光明,而力量无穷。
已不知多久,已不知多远。依稀记得的,惟有心中信念。
黑夜的隐秘,已然绽放。苦痛的玫瑰,已然展现。
眼前,是一座神庙。斑驳的墙壁,暗淡的色彩。四周的雾霭,于此消散。
探险者,一脸萧然,入了庙去。神道无痕,一如空白。
大殿,到了。映入眼帘,是一滩泉水,及一本书。
启示录已被翻开,救世主明悟了。
“人于世,有何意?”
“善与恶,有何意?”
“守道心,有何益?”
“救于世,有何益?”
“甘霖于汝,信仰于吾。”
“启示于汝,回应于吾。”
探险者,已尽了路。救世者,已倾了力。
在泉水旁,一饮而尽。放回了书,回头去了。
神道无痕,一如人心。信仰破碎,使命不明。
探险者,一脸迷惘,出了神庙去。回路无雾,心中有雾。
有人在林中漫步,怅然若失。了无牵挂一般。司机萧森,不再肃杀,取而代之,乃悲怆。
方向,于此不复。信仰,于此断绝。
怨愤在树旁堆积,万物于此凋零。雾霭遮蔽了前路,云烟覆盖了长空。
探险者,迷惘前行,无以秉承。救世者,用尽力量,无以履行。
前路已然明了,前路从未明了。征途还在继续,前行从未停息。
无尽的雨,洗礼众生。信仰之光,已然不复。
沉思者,低头沉思。迷题萦绕,如同使命。
在怒火中,在质疑中,沉思者追寻着答案。在脑海,无数光影划过。
贪婪的权臣,怜悯的佛陀,愤怒的红莲,好奇的学者,无畏的勇者,平凡的凡人,恬淡的隐者。
好人或许好报,坏人或许坏报。从未有人束缚自己,是自己在作茧自缚。那么,何谓正义?
答案已于心中。
边界已近了,信仰之光,晖映于此。前路无尽,路途明了。
有人子出了迷雾,重现于世。暴雨,于此降下,已不知过了多久。
云烟,仍未消散。满载而归的探险者,手中的剑已出鞘。
四周,卫兵现了。权臣的利益已受动摇,眼前此人必须死。
救世主看向庸人,好言相劝。庸人不解救世的真理,拔刀相向。
羊羔对抗恶狼,如同以卵击石。雨水,洗去脸上的血,刀上的血,及尸体上的血。
罪人,走向城邦。
权臣自傲无边,麻烦已然解决,此后定当无忧。
有人走向皇宫,一路寂寥无声。他斩开了大门,漫步于宫廷间。
所过之地,血气冲天,无一幸免。权臣妄逃,无路可去。
他,走进了宫殿,眼前,是魂不守舍的权臣。
手起刀落,奸佞消失了。
有人出了皇室,被人民簇拥。他选出了王,传授了大道。
云烟,消散了。大道于人民,如光之于土。
此刻,暴雨也停息了,光风霁月。救世主使命已然,回边界去了。
晨曦重新于此,暴雨已然了却。金光重于天际,一如从未改变。
云烟,消散了。
“......便是破晓之时!”
隐者一笑,回小屋去了。
在山间有人长啸,在河边有人长叹。
启示录明示一切,
宿命已明了。
与命运一同前行,
追寻心中的光明,
直至破晓之时。
妄想者,
终归虚妄。
实干者,
终归现实。
一切都那么堂皇,
一切都那么悲凉,
一如鲜红的花朵。
云烟消散之时,
便是破晓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