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帮
(二)不是猫薄荷的错
猫薄荷,多年生植物。茎坚强,基部木质化,多分枝,高40-150厘米,基部近四棱形,上部钝四棱形,具浅槽,被白色短柔毛。叶卵状至三角状心脏形,长2.5-7厘米,宽2.1-4.7厘米,先端钝至锐尖,基部心形至截形,边缘具粗圆齿或牙齿,草质,上面黄绿色,被极短硬毛,下面略发白,被短柔毛但在脉上较密,侧脉3-4对,斜上升,在上面微凹陷,下面隆起;叶柄长0.7-3厘米,细弱。
就这样不起眼的一株猫薄荷,不知道是那个人类抛下的种子,在公共厕所附近的草堆里面就像是埋了个定时炸弹。不能说是吸引猫来吧,但是小广场里的“口袋战争”。
那个“书记”猫说的没错,炸鱼帮VS烤肉帮就是在这一天的下午,我和肥橘有幸成为了目击者。
“年糕,你看它们来了!”肥橘的头点了一下,我朝那个方向望去。一边是炸鱼帮四五只成年猫里面还混着一只三花猫,另一边看起来更杂一些不过从个头看向是刚成年不久的猫也是六七只左右,还有一只奶牛猫乐呵呵的跟着过来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干架。
这样规模和阵势在以前的花寨其实是不会有人类在意的,可是向天马街这样的小地方似乎是个大规模,无业的人类也有些兴趣凑了进来。
“小广场”离凤凰宾馆很近,只要拐个弯路过一个居民区院子的大门口就到了,我的家离“小广场”和凤凰宾馆只隔了一条距离不太远的马路,这三个地方连在一起刚好是等腰三角形,所以在我经常活动的地方猫儿们要在这里决斗似乎还是一个稀罕事。
因为是午后,十一月的太阳很暖和,流浪的猫儿和无所事事的人们在小广场晒着太阳,自然“惹是生非”的事情就会发生,小贩躲着城管,卖家和买家讨价还价,老人们在暖个的地方坐着找人理发,猫儿们除了晒太阳就是干架。
好巧不巧在炸鱼帮和烤肉帮决斗的中间地带一只刚刚断奶的小狸花猫在太阳底下慵懒的伸着腰,殊不知它就坐在火药桶上。
“喂!小鬼危险!”多管闲事的肥橘二话不说把那个小家伙叼到了离那两个帮派比较远的地方。可是那个小家伙还不知道感谢反而嘟嘟囔囔睡眼惺忪的挪了窝,又闭着眼睛睡了。
“现在的小鬼啊!”肥橘又开始了抱怨。
“它这样的性子在花寨活不过第二天。”我安慰着肥橘,却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是花寨的11月,还是这样暖和的太阳,我躺在太阳坡下,在奔波劳累中想要久违的睡上一觉,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花寨,从那天我睁开眼睛开始就意味着我要去流浪。
“喂!小鬼,不想脖子被它们咬断的话就快点闪开!”我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成年的黑猫警告着我要远离,可是我似乎运气不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猫踩在了脚下,这时那只黑猫用它矫健的身姿把踩着我的猫撂倒,叼起我就跑。
“喂!你叫什么?”它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可我也答不上来,它也看出了我的困惑。
“你不会睁开眼睛就和兄弟们分别了?”
“嗯,昨晚我才睁开了眼睛,还以为世界就是黑色的,我没命的跑才来到这里,困极了,刚才你叫我我才醒来。”
“没办法,改天我带你去老爹那里认领一下,说不定它知道你是怎么来的。”黑猫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时像小抹布一样可怜兮兮的我。
“以后就叫你‘小抹布’吧!我叫大黑,是鲨鱼帮的小头目!”
这就是我认识自己师傅大黑时的事情,那个场景就像是今天这样,不过相比起花寨这都是小场面。
炸鱼帮和烤肉帮打的不可开交,一个踩着一个的脑袋,一个给一个扇耳光,还有一个直接上了嘴。这样的干架就像是“街头泼妇干架————打的披头散发”
最后炸鱼帮还是坚守阵地,赶走了烤肉帮,不过它们似乎因为干架后也没有精力在享受猫薄荷了,只好扫兴归去,烤肉帮也毫不示弱,在逃跑时还不忘撂经典狠话:“你给我等着!”
这些乌合之众四处散去后小广场又恢复了平静,肥橘就像自己是胜利者一样,趁没有猫在壮着胆把我拉去一起吸猫薄荷。
这时我又看到了大黑的身影,自己明明处在天马街,可是转眼间又回到了花寨,我看见一些被墙压死的猫儿们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啊!!!!!!”
“年糕?!醒醒!!!!”肥橘摇晃着我的身子我才从幻觉中醒来。
“你怎么吸了它后就一直翻白眼,还说着胡话,太可怕了!”
“这猫薄荷劲太大了,我受不了。”我尴尬的解释着。
“现在是下午5点了,你的铲屎官要回来了,你要回去吗?”肥橘提醒着我。
“放心,她的工作说是6点下班,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在玩一会吧!不过我不想再吸猫薄荷了。”
“要玩多久?”
“六点半”
随后我和肥橘又去了趟天马街下段的回民街转了一圈,才回到家里。可是我不会忘记今天在吸猫薄荷的时候看到了大黑,我有一种预感,花寨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