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亦终亦始（3.3）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三卷“亦终亦始”第3章
1986年10月x日·异地
现在是周三下午13：25，鲁道夫象征正在电视台的休息室，准备录制一期有关她的专访——回到日本后，鲁道夫象征接受了很多访谈，有时她和北方风味一起参加，有时她和其他著名的退役赛马娘参加；而今天的访谈对象则只有她一人，其内容也是完全只和她个人有关的。
距离录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鲁道夫再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又恢复端正的坐姿，自然垂下的马尾巴在椅子的空隙下轻轻扫动。坐在她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注意到了这点异常，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但并没说什么。
13：29，负责这次访谈的主持人首先打破了沉默：“鲁道夫象征小姐，应该进入录播室了。”于是室内的空气又流动了起来。
进入录播室后，停留在鲁道夫象征身上的那点异常消失了，她无可挑剔地坐在受访者的位置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等待主持人的串词结束。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井崎老师和鲁道夫象征小姐。”设备应声转向了他们二人。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是和所有节目一样的套路——问候、介绍、寒暄，然后是东拉西扯些恭维话，约莫五分钟，然后才慢腾腾地进入正题。
“鲁道夫象征小姐，在正式提问开始之前，我比较好奇您这次为何选择不同以往的访谈形式？”井崎修五郎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
“说在回答之前，请不必这么生疏，称呼我象征小姐即可。”鲁道夫象征温和地笑着提议，“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今天接下来的内容可以更具体地说明——这次访谈是完全关于我个人的，我想在正式退役前和关注并支持我的各位讲清楚。”
“是完全关于‘个人’的，总感觉有些八卦的意味在呢？”井崎修五郎顺势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
“唔……算是吧，也可以这么理解。”鲁道夫象征被这样的话逗笑了，这不是之前客套的笑容，也不是在比赛胜利后飒爽的笑容，而是让人回忆起甜蜜恋爱的笑容。如此“皇帝”，估计包括井崎修五郎在内，几乎所有的赛马娘从业者和比赛观众会受到惊吓吧。
“啊……这可真是，带着期待之情去了解亦是一件好事。”井崎顿了顿，看了一眼自己带的文件板，“那么，第一个问题。象征小姐，我们已经在此前的访谈中了解到您和北方女士的企划，但有部分人对此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对其可实施性，认为短期内几乎不可能实现。您是怎么看待的，又有何种应对方法？”
“不可否认，他们的怀疑是合理且必要的。老实说，在我萌生关于这个企划的想法时，已经受到过身边人的劝告了。在前几次访谈结束后，我也观察了很多评论，大致总结了一些相关人士提出的问题，现在一一说明。”鲁道夫象征有条理的语句配合她的手势，已经能模糊地显示出领导者的风范了，“首先，是关于所谓‘特雷森学园’成立的问题。无论面对多少阻力，它的成立都会是一个既定事实，这是毋庸置疑的。值得争议的是它的成立时间，由于我们建设特雷森学园的初衷是为了马娘们更美好的未来，那么它应当在理念上、专业性和软硬件设施方面都做到与时俱进的一流水平，而这无疑是需要时间去打磨的。当然，各位无需太担心，在我回到日本后，这项企划就已经在准备了。我们的企划委员会分工明确，现在有一部分人在与JRA进行初期协商，有一部分人在做数据调查，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实干派的田野调查，我的未婚夫现在就负责最后这个项目。”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耳朵精神抖擞地抖动了几下。
“真是信息量巨大……看来您的未婚夫也将成为今日访谈的重点。”井崎修五郎不着痕迹地把对话从偏题的方向拉回来。
“是的。”鲁道夫又笑了，随后整理表情继续说着，“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是关于赛马娘比赛改制的各种猜测。我鲁道夫象征代表我们企划委员会，请各位无需多想，一切以JRA公开的规则为准。这项企划也许会影响赛马娘这一产业，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擅自改变其规章制度，希望大家理性看待，理性讨论。”
“感谢您的说明，希望公众们也稍安勿躁，静待回音。”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日本赛马娘产业如何迎接接轨世界的冲击。这既是我们的企划主张解决的问题之一，也是令日本赛马娘比赛观众格外关注的问题。这可能会放置在特雷森学园成立之后再着手，感谢各位的殷切期盼，我们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语毕，鲁道夫象征双手交叠地放在身前，示意发言结束。
“非常感谢象征小姐细致具体的回复，这让我，以及相信收看这期节目的观众们都对赛马娘未来的发展充满了希望。期待您以及整个企划会能顺利完成这些项目。”
“谢谢。”
“另一个比较让人关心的问题，则是您对退役仪式的安排。”
“虽然我认为一些精心准备的东西说出来就很难带来惊喜了，但我可以透露少许。在退役当天，我会对我的决胜服进行一些改动。”鲁道夫委婉地拒绝并带过了这个话题。
“透露这一点也足以勾起人的兴趣了。现在还是耐心等待12月7日的到来吧。”井崎也赶紧结束了这一话题，现在，谈话的主动权似乎被鲁道夫掌握了，这让井崎有些着急，“那么，再来就是许多人关心的您将来事业和家庭的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您和您未婚夫之间的事情。”
“总结的没错。”鲁道夫略微调整了姿势，在录播室沙发上的尾巴摆动频率明显提高了，“我和我未婚夫是在九岁时候认识的，之后的时间里都一直保持联系。现在打算在退役后不久完婚。”
“似乎感情非常要好呢……”
“是的。他既是我事业的伙伴，也是很重要的伴侣，我和他之间的状态，大概可以达到‘一心同体’吧。”鲁道夫笑着补充，“我出道后，不是很多人都称我为‘不需要训练员的赛马娘’吗。其实并不完全如此，那时候一直是我的未婚夫在帮我调整训练计划，作比赛规划。除了去美国比赛的那次，他被我的父亲和祖父支开，我之前参加的每一场比赛都有他在背后的支持，可以说，没有他的辅助，我也很难取得这么耀眼的成绩。”
“这可真是没有想到！”井崎也跟着笑了，“——那冈部训练员会抱怨吗？”
“一开始是有点，但后来我们和他说清楚了，我的未婚夫还在私底下给他道歉过，因此冈部训练员和我们的关系也不错。”
“那这么说起来，您的未婚夫想必也是精通赛马娘比赛的训练员吧？”
“虽然很想肯定，但非常遗憾，他还没有成为训练员。”
“诶？这是为什么……”
“在支持我比赛的时候，他只是在东京训练员学校学习的学生。现在我的比赛生涯结束了，而他也加入了企划中继续支持我，并没有去参加训练员考核。”
“这还真令人意外，而且您的未婚夫竟然和您同岁。”
“难道同岁不好吗？”
“啊并不是这个意思。”井崎笑着解释，“我也曾听说一些坊间传闻，认为象征小姐的伴侣理应年长一些，这样才能在气场和成熟度上相配……当然，您不必放在心上。”
“这也是有趣的见解，我很高兴能听到这些，因为这也代表各位对我的关注和认可。”随后，鲁道夫话锋一转，“当然，假如你们去深入了解我的未婚夫，会发现他本人就和他的眼睛一样深邃，思想见地很深刻，为人处世也周全而成熟。”
“您说得，真是让人越来越期待和传说中的未婚夫见一面。”
“会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由于他目前工作的需要，我还不能告诉您。”虽然是一本正经的话语，但鲁道夫的眼里有狡黠的笑意，仔细分辨，这倒和东海乾元越来越像了。
之后的内容，则是其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谈，在井崎的结束语后，录制完成了。
充实地工作一天后回到家中，已经过了饭点。鲁道夫快速地完成了进食，然后用电话机给东海乾元拨打电话——当东海乾元开始外出考察，他们之间就不再用书信交流了，而是改用电话，每周三通话一次，虽然目前两人都不太习惯。
电话的忙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鲁道夫觉得它长，是因为期待的心情延长了等待的感觉；鲁道夫觉得它短，是因为还没准备好说什么，电话就被接通了，不像书信，可以反复斟酌词句。
“喂——”对方似乎早就知道这必定是鲁道夫的来电，声音显得有些松弛。
“喂，乾元。”
“嗯，我在。”细细簌簌的声音同时被收了进来。
“……在忙？”
“稍微，但是没有关系，我一直听着。”
接着是十几秒的沉默，当然他们并不在意，哪怕是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也很不错，而且，这比第一次通话好太多了——那时他们两人从开始就不知道说什么，沉默长达半分钟。
“……今天去录制访谈了。”
“噢——应该是最后一个访谈了吧？”几乎是立刻，东海乾元就接话了，而持续不断的杂音则说明他之前一直在忙活。
“是的，顺便说了和你的事情。”话音刚落，鲁道夫的嘴角就扬起了弧度。
“呃——啊，是这样啊。”东海乾元吓一跳的反应果然如鲁道夫所料，“那具体有哪些呢……”
“基本上是大事，没提细节，而且放心，我还没有透露你的信息……”鲁道夫空着手的食指正绕着一圈一圈的电话线。
“那就好，我现在已经够忙了，可没精力去应对其他干扰。”
“说起来，你现在到哪了？”
“刚到福岛。现在看情况，如果这边考察工作进行得快，我可能会去一趟新潟，如果太慢的话，就直接往关东赶了。”
“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这不算什么……倒不如说，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干劲了。”
“怎么说？”
“从竞马场到赛马娘学校，从训练员到赛马娘，总之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事和各种各样的人，现在只希望能快点完成考察，快点完成企划。”
“因为一些不太好的事在发生着？”
“是啊……还有令人遗憾的事——现在这个企划是对的，我们非常需要它。”听筒传来了比较明显的对齐文件的声音，“现在收集的各种资料已经很多了，到时候恐怕考察团得买大箱子来装，带回来让你们看看，也能用作和JRA谈判的筹码。”
“好的。”鲁道夫顿了顿，想起了今天访谈的内容，“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乾元。”
从听筒处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几秒的沉默，连整理文件的声音也消失了。
“突然间说什么……我们之间还需要特地说感谢的话吗？”东海乾元不自然地回复着。
“有时候还是挺需要的。”鲁道夫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今后也需要你多多支持我……今天就差不多这样吧，工作顺利，晚安。”
“你也是，晚安。”
听筒里没有传来忙音，异地的两人同时选择了等待对方先挂断电话。最后，似乎是无奈地，对面先停止了等待，之后鲁道夫也满意地把听筒合到了电话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