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歌仙】现实的日常（41）挥刀斩花花不碎
○写给软软千🎶～
○粉色字是本丸回忆
音乐声响了半天，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歌仙的名字。
好半天才有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还没起床呢？熬夜容易猝死你知道吗？”
青江的脑袋钻了出来，一时眼睛也睁不开，含含糊糊地回他：“胁差夜战不是很正常嘛。”
“我看了天气预报，你那里降温了，记得把花搬进来，要是冻死了——”
“哦，知道了。还有吗？”
“不要随便外出了，外面很危险。”
“知道，哪里都一样。”
“别乱跑就行，记得浇花。快起来吃午饭吧。”
“嗯——”
通话结束，手机被主人丢在地上。
青江把头缩回去，青丝拖于枕畔，像蜿蜒的河流。
等青江起来时，外面已经有积雪了。
青江踩着雪把那一盆盆植物搬到走廊拂去积雪，再搬进屋里稍暖和的地方。
青江并没有许多耐心侍弄这几十盆花草，它们长得就不如歌仙亲自看顾长得好。
安顿好了数十盆花，青江关上门窗。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青江开门时还惊叹了一番，摸出手机拍照，又在地上画画，滚雪球。
青江看了看歌仙种的树，能晃动的晃几下，晃不动给两脚，雪块儿便狠狠砸下来，摔得粉碎。
本想堆个令人惊叹的“大工程”出来，却做得四不像，干脆推倒重来，老老实实堆了个圆肚大脑袋的普通雪人，捡了俩石子安上眼睛，用手指画出一个微笑的嘴巴。
画完青江就蹲着，看着雪人发呆。
“啊啊啊啊啊下雪了下雪了！”
“一期尼——”
“我们堆一个雪屋吧！”
“玩捉迷藏怎么样？”
“鹤丸也太好藏了，遮住手闭上眼就完美融入雪景了，不如让鹤来找。”
“这么说的话，山姥切不也一样——”
“吼吼吼小朋友们我来了嗷——嘎嘎嘎！”
“鹤怎么笑出了鸭子叫。”
“别在雪球里裹马粪……快丢掉！”
“裹石头也不行！”
“包丁——不能吃雪！会拉肚子的！”
“南海先生昨天在菜园做了捕鼠机关……别躲菜园里，别踩到大白菜……”
一期一振操碎了心。
“小夜也去玩捉迷藏吧？”宗三轻轻推了推他。
“嗯……比起捉迷藏，我更想和哥哥们一起赏雪。”
“小夜，这个给你。”
歌仙竟然拿来了一朵新鲜的盛开的牡丹花，轻轻放在小夜手里。
玩归玩，闹归闹，出阵归出阵。审神者由着他们开心，把内番出阵打扫的事都交给了年长者。
回想着过去，青江对着雪人呆笑半晌，忽然回神。
寂寞如雪，不着痕迹地融化在心里。
忽然感觉到冷，也不去扫雪就回房间了。
第三日，雪化了一半儿，雪人歪了鼻子眼，耷拉着嘴角笑。
青江咧了咧嘴对着雪人礼貌微笑了一下，便转过头，随意瞟了一眼，就看看满眼的白、灰、棕、绿里，一片雪下盖着一抹红。
青江走过去，发现是一株牡丹开了花。
那花的形状颜色很是眼熟。
青江拍了照片给歌仙看，问他是什么。
“是冬牡丹，花名：时雨云。”
时雨云，带来及时雨的云……的意思么？
“原来牡丹真的会在冬天开花。”青江惊叹。
若不是要夜战的缘故，青江断然不愿在寒冷冬夜外出。
带着队打完回来，就各自回房间，青江跑去厨房想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更冷怕是睡不着。往厨房寻摸过去，青江隐约听见一些响动。站住脚侧耳细听，竟是刀剑破风声。
声音源自清晨练刀的歌仙兼定。虽说是清晨，但夏季早已天色大亮，冬天依旧一片漆黑。
漆黑的天空，地面却因雪色而莹白，黑与白之间，站着一人，一手提刀，一手执花。
这如画的一幕，就这样深深地刻在青江眼里心里。
抛花，挥刀。
花瓣四散。
“这到底是干嘛呢？”青江看不懂了。
“主君给的一本书里写到有一个人刀法极佳，能挥刀斩花而花不碎，所以想试试。”
“是小说的描述夸张了而已，你还真想练啊？”
歌仙点点头。
青江一时无话。
“你这哪里是自律，根本就是自虐。”
歌仙只是笑了笑，也不争论，看了看手表，把刀放回原处，握住青江冰凉的手往厨房走去。
歌仙洗菜切菜，青江蹲炉边烤手。
“你说，如果把本体放进去……我是说放进火里，我是不是就不冷了？”
“别犯傻了。”
“哈哈。”
一碗热乎乎的萝卜羊肉汤下肚，才真的不冷了。
“挥刀斩花而花不碎……”
青江捡起一片枯叶，扔出。
刀光闪过，叶片依旧完整，落地瞬间化为糜粉。
“嗯，还没有生疏。”
歌仙痴迷地研究如何斩花，青江看着歌仙又读烂一堆书。
“《上州刀工总览》、《美浓刀工名鉴》、《大阪名刀图谱》、《长曾祢虎彻新考》——嗯？这本应该拿给蜂须贺看看，《铁与日本刀》《铁的文化史》《三重县刀工金工铭》《探矿法》……《理论最小值》《从一到无穷大》《物理学的进化》……歌仙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先从科学的角度来论证能不能做到，再来研究具体的数据，除了刀法的问题，刀的材质厚薄应该也有影响。”
青江把歌仙的情况告诉审神者，审神者慨叹：“不疯魔不成活啊！我但凡有歌仙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毅力和学习力……狠狠慕了。”又对青江说：“歌仙要什么就给他，钱不够就来拿。”
看见青江皱眉，审神者就笑：“我要钱干嘛，钱财乃身外之物，想花就花。”
“好歹给自己攒攒嫁妆和养老钱啥的啊！”青江无奈。
“要是这场战争打不赢，别说未来，现在的我可能也会不复存在，养什么老。”
“这……唉，也是，无所谓，什么时候您想要嫁妆钱了，就把蜂须贺卖了，光他那一身衣服就挺金贵的。”
“那怎么行，我肯定先把你的金刀装融成金块。”
“算你狠。”青江败了。
审神者愉快得敲键盘的手都十指飞舞了。
寒来暑往。
年复一年。
“要有强大的力量，足够的速度，找到合适的角度，刀刃刀身要足够薄，要顺着下落的方向劈，不能超出15度角，不然花瓣一定会飞……”歌仙拿着图纸标注细节。
“对速度有要求啊，那石切丸不行了。”
歌仙花了很长时间去练，竟然练成，又手把手地教别人，最终，“挥刀斩花而花不碎”的绝技，本丸的短刀胁差都学会了，其余人里就只有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会，也不知是什么玄学。
歌仙为了学更多的东西，独自一人跑到了远隔山海的异国他乡，把房子和满园花木留给青江打理，青江便把自己租的房子退了，住进歌仙家。
“一定要去？”
“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就难以在这世间坚持风雅。”
“吾乃歌仙兼定，是风雅之士，亦是武道之人。”歌仙再次踏上旅途，向着新的伙伴介绍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