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全员】长眠 25
现实延伸/逃杀背景
勿上升
全文预计9w字
大概40章以内
Part25
“与我严丝合缝的另一个灵魂。”
我们运气不错,顺利找到了地图上标记的废弃小诊所。屋内一片狼藉,药物和医疗用具凌乱地洒了一地,很明显,早已有人来过这里。
马嘉祺刚想将怀里的丁程鑫放在那张唯一的小床上,忽地一顿,眉头嫌恶地皱起来。我跟在后面看过去,床上凌乱至极,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是看得出有人在这上面欢爱过的痕迹。
“马哥你等等,我把床单撤走。”我刚要伸手,刘耀文抢在我前面,二话不说地一把拽走那张肮脏的床单。
丁程鑫发了烧,一向红润的嘴唇毫无血色,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马嘉祺解开他的衣扣,我这才看到不止是脸,他身上也布满细密的汗珠。
大概率是破伤风的并发症。
他腿上的伤口实在严重,一开始没有好好处理,到后面只会越来越恶劣。如果没有专业人员来治疗,是很难痊愈的。
我们差不多将小屋翻了个底儿朝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幸运,我们找到了几瓶矿泉水,却没有找到任何治疗破伤风相关的试剂。这种东西在这里当然是抢手玩应儿,能看到的,估计早就被人家拿走了。
刘耀文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去外面找。”
好在老天爷可怜我们,在大门口的草丛里,我们捡到一只被人遗落的试剂。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打针的技术,但此刻没有办法,马嘉祺毫不犹豫,接过针头便朝丁程鑫的胳膊扎了下去。
看着液体缓缓被推进丁程鑫的身体,我长舒一口气。
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尽管马嘉祺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但我还是能从他舒展的眉毛看出他也放松了一些。他擦了擦自己的汗,满屋子找工具想要烧热水,最后还真的被他找到个瓦斯罐。苍天有眼,能在这儿看到如此现代化的工具,我都要被感动哭了。
他用崭新的纱布浸了热水,坐在床边,小心地擦丁程鑫的脸和身体。
我跟刘耀文出去捡了些野果子和野菜,他一直质疑我这些东西会不会有毒,我用我生物满分的成绩和饿得叮当响的肚子担保,他才勉强信了我。
我们用它们煮了度妍送给我们的一包泡面。
天色渐暗,我们将小屋堵得严严实实,不敢发出太大声响,也不敢弄出亮光,摸着微弱的自然光,小心地呼吸着。
面好了,香气四溢,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没有碗,我们用树枝当筷子,一人一口就几乎没了。马嘉祺没吃,我用杯子给他盛了些:“马哥,吃点儿吧。”
他看了看我:“我没胃口。”
“哎,丁哥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撅起嘴巴,故作委屈,“只有他来喂你你才会吃了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好弟弟了吗?”
他久违地被我逗笑,接过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些汤。
丁程鑫是在广播结束的瞬间醒来的。
我们当时的心情都有点不知味,因为广播内容是:
“TNT组合严浩翔,击杀6人,排名1。”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直到床上传来响动,才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
丁程鑫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我梦到浩翔了。他问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马嘉祺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还活着,你安心。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丁程鑫轻轻摇头,我看到马嘉祺吻了吻他的鬓角:“安心休息一下吧。”
老实说,我有点惊讶。
因为我从没见过他们之间除了肢体接触以外的亲密举动。
就比如一个吻。
原来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他们是这样亲密无间。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马嘉祺和丁程鑫之间的爱,和对我们的爱是不同的呢?
哦,是贺儿告诉我的。
因为他误以为我喜欢马嘉祺。
那是在我19岁生日的时候,马嘉祺因为学校事情多,没能赶上我的生日直播。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不开心有那么明显,直到贺峻霖趴在我耳边悄悄提醒我:“亚轩,控制一下,直播呢。”
刘耀文这家伙还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地调侃我:“马哥不在宋亚轩魂儿都没了。”
如果是让现在的我回想,我是能记起来这句话以后那短暂的尴尬氛围的。
就那么一下,短到当时的我真的没留意到一向情绪管理很在线的张真源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感,更没留意到丁程鑫凝固一瞬的笑容。
其实每次我们过生日,除了给粉丝和大众看的直播,私下里如果都有时间,摄像机关闭后,我们还要玩玩闹闹好一阵。
那天就刚好是大家都有空的闲暇时光。
我们一直疯闹到凌晨两点,就在大家止不住困意想睡的时候,丁程鑫说:“嘉祺快到了。”
没过多久,马嘉祺果然回来了。初春的北京还是有些冷,他带着一身凉气进屋,照例穿着黑风衣,带着黑色的渔夫帽。
“马哥!”我第一个冲上去拥抱他,他摘下口罩和帽子,笑得温和:“亚轩,生日快乐。虽然有点儿晚了,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
马嘉祺这个人真的浑身浪漫细胞。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在浪漫这件事上,他才应该是个名副其实的双鱼座。
他送给我的礼物,是一张黑胶唱片。
从包装到唱片本身都是专门订做的,包装是我的卡通形象,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小男孩儿。唱片里刻录了十首我曾经翻唱过的歌。
“效果可能没录音棚好,不过胜在有收藏价值。本来想在你十八岁生日送给你的,但是那时候时间有点儿仓促,没来得及。”他说。
我没忍住,紧紧地拥抱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呜呜哭,像小时候我刚刚能够到他的胸襟一样。
我真的很感动。
因为这份礼物送到了我心上,让我觉得茫茫宇宙之中,还有这样一个马嘉祺能懂我。懂我发出的声音,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懂我的渴求,也懂我的灵魂。
如果我背后长了眼睛,就会知道那天那另外五个人的表情有多精彩。
后来马嘉祺强制性地将我从他身上扒下来,我还特别奇怪,明明我还没感动完呢,怎么他就强行开始下一趴了呢?
现在想想,即便是心大单纯如刘耀文,在当时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太对,打着哈哈说:“马哥真有心,这礼物一出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我还拽着马嘉祺叽叽喳喳,问他在学校忙什么大事,他却没有一点儿跟我聊天的意思,对我说太晚了,让我早点上去休息。然后他径直去拉丁程鑫的手腕,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房间。
当天晚上,贺峻霖跟刘耀文换房睡,给我开了堂恋爱教育课。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几十次,才将那句话问出口:“你是不是喜欢马嘉祺?”
没等我说话,他痛心疾首地捧起我的手:“亚轩,放手吧,他不值得。忘了他,让我给你一个家!”
“哦?你的家除了严浩翔还容得下别人吗?”
他被我这句话砸愣了,大概没想到怎么明明是他来当恋爱导师开导我,反倒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一提严浩翔,他能说会道的嘴就开始卡壳,我被他青一阵红一阵的脸逗得前仰后合,在床上笑得滚了好几圈。
然后我问他:“先不说我喜不喜欢马嘉祺,你为什么说他不值得啊?”
他收起笑意,认真地盯住我:“你先告诉我你明不明白我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就是你对严浩翔那种喜欢呗。”
他哽住:“你能不总拿他举例子吗?!”
“就是严浩翔对你那种喜欢。”
“住嘴吧!Stop!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不对,这不重要,你都把我弄晕了,我要说的是!”他扶住我的肩膀,“马嘉祺名草有主了你懂吗?他还特别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特别喜欢他。所以!你要是喜欢他,赶紧趁早打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林子大了多好看的鸟儿没有,干啥非得盯着一匹马呢是不是?”
我对天发誓直到那一刻我也不知道马嘉祺喜欢的人就是丁程鑫,我还为此感到愤愤不平,因为马嘉祺那么好,我实在想象不出任何一个人能与他相配。
但是贺儿不会骗我,我再也笑不出来,委屈巴巴地问他:“马哥喜欢的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漂亮吗?他们在一起了吗?不行啊,马哥是要好好搞事业的他怎么能谈恋爱啊……那个人对他好不好?他会不会受委屈?他有了别人,是不是就不是我们的了?”
贺峻霖耐心地一一回答我:“你认识,特别漂亮,在不在一起不重要,他们不会分开。那个人会跟他一起搞事业,对他特别好,不会让他受委屈。他永远是我们的马哥。”
“我不信。”我擦干不争气的眼泪,“我不信有这个人。”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马嘉祺?”
我将下巴托在自己的膝盖上:“贺儿,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秒速回答:“当然喜欢啊,我很爱你的好吧?”
我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当然喜欢马嘉祺。”
他清透的大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我与他对视,无遮无掩。
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轻轻叹口气:“我说过,我拿他当亲哥哥。他总是会挡在我前面,帮我处理那些我处理不好的事情。有他在的话,我觉得即使有一天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害怕。我知道我好像有点太依赖他了,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依赖他,因为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总是会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是我想成为的人,是我的榜样,我崇拜和憧憬的对象。”说到这儿我笑起来,“是我的动脉血。”
“所以你能告诉我我动脉血的动脉血是谁吗?”我问贺峻霖,“起码让我看看那个人到底配不配。还特漂亮,我倒要看看能有多漂亮?”越说我气越不打一处来,“他能听到马嘉祺的声音吗!?”
贺峻霖伸了个懒腰:“说出来吓死你。”
“你不说我现在就吓死你。”
“那个人……”贺峻霖靠近我耳边:“是丁程鑫。”
特别漂亮。他们不会分开。会跟他一起搞事业。对他特别好。不会让他受委屈。
他特别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特别喜欢他。
我以为不可能存在的那个人,当他被冠以丁程鑫的名字后,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丁程鑫当然能听到马嘉祺的声音。
我听不到的马嘉祺的声音。
我一脚将贺峻霖踹飞:“你早说啊!害我白白不甘心了好几分钟!”
“所以你为什么今天跑来问我这些?”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呀!你都以为我喜欢马哥,那他们不也得这么想?不行,我得跟丁哥解释解释。天呐,刘耀文不会也这么以为吧?”
说着我便要下地,贺峻霖将我拽了回去:“用不着你解释,他们不会产生误会的。”
“你确定?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你要是听过马嘉祺是怎么形容丁程鑫的,就一点儿也不会有这种担忧。”
“怎么形容的?你不要欺负我们信息不对等啊,还能不能一起磕cp了?”
贺峻霖难得没理会我的玩笑,望向窗外幽深高远的天,脸上带着对一个美好故事的想往。
“‘与我严丝合缝的另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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