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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胡桃——安魂(一)

2022-12-12 10:45 作者:-巫阳-  | 我要投稿

背后绑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残破不堪,四肢断了一肢,断口处还在哗啦啦地淌血。头也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许是路上掉了吧,也不尽然,也可能是方才休息时让野狗叼走了。

 

而我身处的这片密林。嗯,就是无妄坡了。

 

“阴暗,潮润,重影森森而幽光粼粼,这就是璃月阴气最重的地界。在无妄坡,坊间常有传言鬼魂飘荡,尸体蹒跚,僵尸出没。何况现在是子夜,在这种时辰下......”

 

“请你把幽冥录放下。我们不是来这里旅游的。”

 

“唉......”暮地合书,一时凝噎。此刻周身湿气重重,有阴暗气息抵近萦绕而融在空气里。而那间或游过的风恰似洋流,流转不息,为浓作一团的黑调和均匀,上下一黑,而不至于上清下浊。有时候,空中莫名的小昆虫翩翩而过,泛起幽惨的浮光。

 

偶尔能听到大型动物的鼾声起伏,悠远而深邃,不知这暮色下掩藏了多少未知恐惧呢?这样一副光景,我的旅伴啊,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害怕呢。

 

“疑神疑鬼大多是心智疲软的人所拥有的通病。我没什么好顾虑的,鬼神对我而言尚且不如我先前喂养的那只鸟可怕。”我的旅伴,自涧流里轻盈的跳过几块石头,没有溅起一片水花。

 

“啊,你看那边。”我拉起胳膊指向前方,指头尽端飘着星星点点鬼火。那悠悠幽蓝嬉戏在树丛枝桠之间,躲躲藏藏地打闹。月色笼罩之下,丛生阴影之间,我看到它们在舞动,嗤笑,朝我眨眼,在扒在枝干上偷偷看我们,恰好似那萤火随月轮。

 

“你和那月轮又有什么相似之处?请不要滥用诗词,尤其是那些你根本不熟悉的词。”我的旅伴仍是不停歇地向前行进,丝毫不理会我举起的手指。她用背影丢下一句话:“别傻了,我是盲人,看不见东西的。”

 

我也没话说,只得耸耸肩跟上去。爬上几处山坡绕过几棵阴森树木后,我的旅伴突然止步不前了。几经试探,她终于扯住我的衣角,害得我打了个踉跄。刚想骂人,就听得她说:“前面那棵高木上,有人。”

 

“有人?半夜里来无妄坡的有活人?”

“嗯。虽然阴气不是一般的重,但确实是活人。”

 

我情不自禁地低头向她看去,她的脸在皎皎月光下雪一样的白,看起来似乎更像鬼一点。我倒是丝毫不怀疑她的判断,她一向不会出错的。我只是好奇,能半夜来这乱坟岗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呢?

 

是盗宝团吧,这么阴间的事儿估计也就他们能干出来了。不过他们有这个胆子吗?无论如何,这人都大抵于我们有着加害之心吧。我把背上的尸体甩下来,踢到一旁。

 

弓下身子捡起一根修长的木棍,信手挥动两下,相当顺手。我无不骄傲的朝我的旅伴说:“等我们到了璃月港,你信不信有人能用十摩拉买这个玩意。”

 

她不理睬我,而是摸出弓朝一团幽暗锦簇处瞄准。

 

一片寂寥。

 

“诶!”我附在她耳边耳语道:“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打得过他。”我紧张地顺着她那盈盈闪烁的箭矢看去,却一无所获。

 

她不理睬,用肩膀顶了我一下。见我没反应,又用手肘磕了一下我的腰,我这才恍然大悟,忙从腰包里抠抠索索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对着前方,我大声念到:

 

“前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两个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这是第一次警告!”

 

空谷传响,流转久绝。

 

“铿铿...”我清清嗓子,再次喊道:“前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两个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这是第二次警告!”

 

 仍旧没有反应。我正想喊第三遍时,心底莫名生出些恐惧。“嗯?”我低头看看身旁,发现我的旅伴浑身紧张的像是手上那根拉满的弓弦;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儿却找不到出口,急得乱颤,扰得身体也抖擞不已。她是害怕了?明明刚才才放过狠话的啊。

 

她向下摆了摆手,示意我向下看。我一看,我们脚下先前崎岖光秃的地面不知何时,悉悉索索地长出了许多白色的根须。说是根须也不尽然,它们寻寻觅觅地绕着腿爬上来,越来越大,白而透明地鼓起了形形色色的人头。

 

这人头生的细腻而真实,甚至有男有女。女的耷拉一头死一般黑的长发,盖住面孔看不真切。而男的呢,则大而撕裂般地张这那张干瘪的嘴。脸上扭曲的拧出横纵的皱纹,一圈一圈的像是多年的干尸。眼眶里没有眼睛,它们全都瞪大一双虚无,像是在盯着我们,又好像在看其他地方。

 

“哦,鬼啊。”我问我的旅伴:“这玩意对咱们有害吗?”她颤抖着摇摇头。

 

那就无所谓了。我一抖纸张,继续高声喊道:“前面的人听着,你已经......啊。”

 

那长着人头的幽灵长虫猛地一震,顺着躯干就爬了上来。只消顷刻间功夫,就有只歪眉嘴斜的鬼缠到脖子上,冲着我的脸干呕。大抵因为是灵体吧,没什么触感,也没什么气味儿,除了视觉上有些不适外别无它感。

 

一想到我的旅伴还是个瞎子,嗯,这糊弄小孩的伎俩她是完全免疫了。

 

我也比了个鬼脸迎回去。那鬼显然有些发懵,可能是第一次被这样敷衍吧。不再理睬它,我匆匆忙忙地大喊:“前面那个,快出来吧,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辽!”

 

话音未落,我便迫不及待地小腿发力,一脚蹬下去。强风猎猎呼啸耳旁,我一蹦而跃入黑暗之中。穿林打叶而过,影影约约能看清几分人形。“就是她了!”我操起棍子就是当头一棒。

 

忽地一闪,虎口一震,捡来的棍子就磕碎成两段了。该说意料之外呢,还是意料之中呢,对方显然不是等闲之辈。那朱红色的棍棒只一提就击碎了我的十摩拉,顺着气势收枪一戳,行云流水,生生戳断了我的抛物线轨迹,跌到树底下去。

 

身体被引力拉扯回地面,眼眶四周噌噌拔起树木,指向视野中央。而其中一许荧光闪过,是我的旅伴射的箭。想来那人才刚操棍御敌,显然难以再作出动作抵挡箭矢。“那可不是一般的箭啊。”我笑起来,若是射中寻常人,那可就不是肉体上的疼痛了。

 

却没曾想,她本就不打算再安定于树杈之上。在我跌落的几乎同一时间,她就跟着跳了下来。月光下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潜藏着梅花状的瞳孔;朴素的帽子上插了几枝干蜡梅花,中央树了一块形状特别的牌子。

 

双手持着一柄杖向我刺来,保持着这一姿势,她激动地大喊:“怠!妖精!哪里逃?!”

 

轰隆一声,我感觉天空都为止震撼。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是我的脑袋砸到石头上了,连带着眼睛也哆嗦。那姑娘把持着一杆赤红的杖,杖头撕心裂肺地捅穿了我的胸膛,插入了地面。一双慧眼闪着月下特有的寒光,她轻笑一声。我猜,她是觉得我肯定没命了吧。

 

我到底要不要装死呢?任凭她杀了我的旅伴可能要比直接击败她更轻松一些。我看到她拔杖离去后腰上若隐若现的神之眼,是火元素的。也亏她没用元素力,一般的物理伤害可伤不了我,但若是掺合上元素力,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啊,她比着那根红色的杖朝我的旅伴走去了。几只箭矢划过,都为她敏捷地躲闪过去,不断拉近着双方的距离。

 

“罢了。”我叹口气,凝聚身体重新成型。随便掰了根手指下来,两指一撮,就突变出一根修长的墨绿色长棍来。这棍子与月光擦出金属的光泽。像是玄铁里掺了翡翠。

 

毫无意义地舞了两下,一阵反光,成功地把那姑娘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经意间捕捉到的她一丝惊诧的表情,令我倍感兴奋。一时间,她面临着前后夹击的窘况,却也并不显得慌乱,而是摆好架势时刻警惕着我们。“就是啊。”我对自己说:“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行呢?”

 

“我先出手吗?”我这样喊了声,并没有特别的问哪个人。战局对她不利,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开口念决,一声响亮的“起!”,火蛇便萦绕在血一般的杖上,在杖头舔抵舌头。大抵是觉得我有些邪性吧,她操杖而起,一跃而冲向我的旅伴。

 

纵是体态轻盈,地上借力的石头被踩过后都深陷泥土几分。气势非凡,人类之躯在短时间内呼啸而起,几息间就闪到了我旅伴的身前。一杖横扫而过,风声躁裂,以能击断大树的力度攻去。

 

一道棕褐色的流光,闪着暗金色的辉。

 

“咚”的一声,是那杖击打在木制长弓上的声音。我的旅伴提弓格挡,嘴角倏地渗出血来,但也没什么反制动作。苍青色的弓上有些许根枝悉悉索索地向杖上爬,但都为火焰燃烧殆尽。

 

“与其说不反制,嗯,其实根本就是想让对方敲死自己吧。”我强压心口的痛意,使棍作矛猛扎过去,破空之声骤起。饶是那姑娘早有防备,但这种非人的爆发还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没等她侧身躲避的动作结束,我只顺势一挑,她那颇好看的杖就被挑飞了。

 

于是我趁机把棍子揉软成绳子,反身缚住了她的双手。顶着她看死人的眼神和嘟囔抱怨声,把她放倒在一边。

 

“我说你啊”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对我的旅伴抱怨了:“别老想着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好好打呀,爱惜爱惜自己身体。”

 

“可是这样......更有效率。”

“很疼的,你。”我的胸腔现在还疼得发冷,而她的身体也因为受伤而瑟瑟发抖。

 

我挑了个高一点的石头扶着旅伴坐下。边坐,我便问擒住的姑娘:“喂!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她白了我一眼,鼓着嘴冷哼一声,不言语。气氛一下子就由淡冷转变成冷淡。

 

怎么办?我看看我的旅伴,要不给她射一箭?我的旅伴却摇摇头,勾勾指头示意我拉近点儿听。她耳语道:“这个人,本意并非伤害我们。”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她方才强袭而来,气势足却力道小,分明收手几分。”

 

也许吧。

 

我拾起刚才掉地上的奇怪帽子,拍拍土,为袭击者带上。她好看的眼睛阴暗交杂,微露凶光但又不失某种顽皮。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她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你不是生灵吧?还有旁边坐着的那位,也不是正常人吧?”

 

“啊,她的情况有些特殊。我的话,应该可以算是某种元素生物吧?毕竟身体是纯粹用水凝聚而成的。”我问她:“那么堂主,请问你埋伏我们是想干什么?”

 

“这里可是无妄坡诶,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一般人随随便便进来呢?我呀,在这里可是有大事要办。”她笑嗔道:“所以你们两个,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哦,路上捡了具尸体,想埋到无妄坡去。咳,我们还以为你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什么的。”

 

“诶!我可是往生堂堂主,是正经人!”她闭着眼清两声嗓子:“原来是这样啊,快找个别的地方吧。我来这里可是为了超度鬼魂的哦。”她对我的旅伴呲牙咧嘴比了个有些傻的鬼脸,看起来不太聪明。“很可怕很可怕的,像你这样的小鬼可对付不了。”

 

“我们一定要埋到无妄坡吗?”我看向我的旅伴,她点了点头。

 

“堂主,这厉鬼不散,你是不肯让我们进去的是吗?”她也点了点头

 

我也是一阵头大。这胡桃听起来像是个重要人物,如果失踪在无妄坡怕是要生出好些事端。既然我们也不能伤害她,要不就帮她驱散了厉鬼?

 

我先是帮她解了束缚,结结实实挨了她好几拳。她捡起那柄杖还想再打我,恰巧看见我把我的指头捏回手上,引得她啧啧称奇。末了,我问她:“堂主,我们帮你驱鬼,好不好。”

 

“你们?”胡桃一挑眉毛,对着我的旅伴说:“你们行吗?光凭棍棒可是伤不到鬼魂的。”

 

“咳咳,我是不行了。不过我跟着的这个孩子,虽然不专精此道,但还算有几分能耐。

 

听罢此言,我的旅伴解开手腕处绑缚的麻绳,一甩手臂,其紧皱的袖口一展为宽大长袖。贴身衣物的空隙处有天青色光芒患得患失地闪烁,几根惨白的藤蔓依偎着从袖子里伸出来。上面似乎是渗出水,有米粒般的白色小点滴结出来,像是寄生虫。

 

“这个,是方才你用来吓唬我们的小鬼。”我笑了笑:“她的体质很特殊,对于魂灵神魄有种异于常世的感知方法。”

 

“哦——好神奇。”胡桃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想那行走阴阳两界具有非同见识的人,也没见过这种技法吧。“行啦,我准许你们跟我走啦。”我看向旅伴,莞尔一笑。

 

突然“咚”的一声。我一摸脑袋,头没了。“怪也,怪也!”胡桃充满童趣的声音响起:“这就作为你方才对我无礼的致歉吧,哈哈哈。”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下手就这么狠。

 

旅伴面无表情,站起身来跟着胡桃向深处走去。唉,我也捡起我的脑袋和那块尸体烂肉,随她们前行。

 

“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胡桃问我们。

 

“你愿意怎么叫怎么叫呗。”我把头一扔,掉下来不偏不歪正好砸在脖子上,连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就叫你水史莱姆了!旁边这个小朋友嘛,就叫她草史莱姆好了。”她咬了咬嘴唇,一舔舌头:“你背上那个‘朋友’嘛......嗯,就叫半死不活史莱姆好了。”

 

“诶?你......”

“这种小把戏可骗不了我,其中有几分乾坤我可清楚着呢。不过呀。”她看向我的旅伴:“炼这种东西,迟早会遭天谴的。”

 

一时间大伙都沉默不语。

 

我们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一样一前一后地埋头走,走在这崎岖不平的山坡路上。满月泻下的满朝月色被层层相接的叶阻拦,只能斑驳地射下几道歪斜的光束,不过盈盈一握。我张开手掌,像接山涧泉水那样接了点月光,感觉自己像个猴子一样傻。

 

“喏,我们到了”胡桃带我们行至一处不咋阔气的坟头前,而这坟头莫名背靠一座不小的山丘。墓碑早就烂没了,空留一座绿色的基底。“接下来,我们就得把这个坟刨开了咯!”

 

“你咋听着这么高兴。”我白了胡桃一眼,被她用赤红色的杖戳了一下。她一指坟说:“这可是掘坟诶,一个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干一次!难道你以前经常掘吗?那样我可会看不起你的。”

 

“我当然没有......你看我干嘛?”胡桃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微笑着盯着我。“你别是想让我来吧?”

 

她俯思良久,笑语道:“对!”我看向旅伴,她还是僵着脸,僵尸一样。“这......这也太不讲究了吧......”我叹口气,把背上的尸体朝胡桃一扔,被她稳稳接住。

 

“掘坟是用铲子的吧......那我就用肾脏好了。”我反手向腰处伸,肌肤相合之处手自然而然地掏进了体内,就像水融化在水里一样。用力一摘,一块色泽黝黑的“东西”就被取出来了。揉吧揉吧,揉成稀碎后又凝结成一把铲子。

 

瞧那胡桃看见此番模样竟没有半点惊骇模样,反而笑眼盈盈地抱着尸体当娃娃玩,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不再多言,我脚踩铁锹,一铲一铲地挖掘起来。

 

挖着挖着,我问胡桃:“你说的是厉鬼吗,咋我们刨它的坟他都不待吭气的呢。”

“因为它不在家呀。”

“诶?那我们不就算是闯别人家门的小偷了吗?”

 

“你傻啊。”胡桃仍旧是那脸开朗中带些鬼魅的笑容:“我们呢,是在替天行道,调节平衡。哪还有什么小偷不小偷的,我们可是要把它打的神魂俱灭哩!”

 

我猜,和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接触久了,多多少少都会丧失点儿人性的吧。

 

在我辛勤耕耘期间,胡桃很合时宜地给我们当起导游来:“很难想象吧?这孤坟其实是早年某个县官儿老爷的下葬之处。这个县官儿呢,生前可干了不少不当人的事儿。”

 

“于是在一个几近昏沉的晚上。”胡桃把住尸体的手腕,活灵活现地笔画:“有一人前来拜访......”

 

......

 

老爷。外面有人拜访,说是您的买家。”那尸体双臂参上,仅存的那条腿被拖到地上,作下跪状。“这个是家仆。”胡桃补充说。

 

“是吗?请他进来。”那尸体又“咻——”地一下被抬到高处,双臂摆阔。胡桃错位把自己的脑袋比上去,一昂头,显现出高傲神气的神态。只可惜翘不了二郎腿。

 

然后胡桃双手掐住尸体的腰,一上一下摇晃,尸体便哒哒哒哒地蹦走了。接着一转身,又咚咚咚咚的沉稳地折回来了。

 

“这个是客人。”胡桃解释说。

 

客人一作揖,开口寒暄道:“申老爷,别来无恙啊。”

“甚好,甚好。大晚上的来找我,那边又有需求了?”

“嗯。这次大约需要四百只羊吧,肥瘦相间的。”

  “哼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价钱......”

 

   尸体被控制着颠了颠手,假装上面有钱。胡桃故作沉稳地说:“一只二十万,同以前一样。放心吧,愚人众亏不了你。”

 

“一只二十万?”我惊呼道:“真的有这么贵的羊吗?这狗官儿怕不是洗黑钱呢吧。”

 

胡桃突然阴森森地笑起来:“哈哈哈......傻孩子,这可不是一般的羊哦——这种羊,只有两只脚呢。”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想再问,我的旅伴躲在身后戳戳我,叫我闭嘴。

 

“诶,我们的小小草看着小小的,知道的还不少嘛。”胡桃笑着比了个大拇指,接着又要开口。我摆摆手打断了她,我说:“坟刨开了,有什么故事还是待会在讲吧,”

 

“嗳,你好烦啊。”胡桃皱着眉头扔下尸体。绕着我新刨开的坑看了一圈,其中深邃黑暗而不知深浅,怪叫人害怕的。接着喜笑颜开,对我的旅伴说:“行啦,咱们下去吧。”

 

“我看人家书里写的,下坟里都得放只鸡点点蜡烛啥的,咋到你这里就啥也没有了啊。”

 

“诶,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胡桃踢枪一杵,大声叱咄:“都不下是吧,都怕死是吧!不下,不下我就......”

 

“我带个头,我下。满意了吧。”话毕,胡桃一跃而下。

 

“这孩子太诡异了吧。”我忍不住向我的旅伴抱怨道。

 

“她的底蕴是你所不能感知的,所以你才仅仅感到不满。事实上,你应该感到恐惧。”我的旅伴向洞口走去:“我们走吧,她于我们有恩——有不杀之恩。”说罢,她一脚踏空,跌了下去。

 

我无奈地把胡桃扔下的尸体搬起,也跟着跳了进去。    

 

 

计划被打乱了。

 

按照规划好的,本应该安置好他的尸体,之后再去璃月港找她去,可现在又有了新的变数。在这个时间点,无妄坡出现人的概率很小,但不是零。

 

前方的地脉向我展示,前方的树上,有个气息浓烈的灵魂。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好拜托它,按照规定好的那样,在进攻前提前宣明一下。

 

有些细小的藤蔓从脚下生出来了,盘曲到我身上。它们是小鬼吧,在无妄坡这种地方似乎很常见。我把藤蔓拔断,收起来。

 

它冲上去了,作佯攻。我计划着,她措手不及时,会来不及挡我的箭。这一箭不会伤人,没有皮肉伤,但能让我知道她的全部底细。

 

结果计划又被打破了,她一股脑与它缠斗,我的箭落空了。它没有生命,我看不见它,但是敌人现在正径直向我走来,我估测,它大抵是想牺牲我一次,让天平向它那里倾斜一些,好与敌人对垒吧。

 

这种伎俩四十三年前用过,很有用。于是我做好准备,准备应付冲击。果不其然,敌人莽撞地冲了上来,我举弓抵挡,但是力度比我预料中要小,危及不到我的性命。计划又一次落空。

 

再次调整。我可以作佯攻的那个,让它来进攻。终于,成功了,我们把她控制了起来。

 

它开始与她交涉,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胡桃,是往生堂的堂主。我知道往生堂,璃月港最大的,近乎是唯一的殡葬产业龙头。对往生堂而言,驱鬼辟邪如吃饭喝水一般平常。曾与一任堂主交过手,很强,打不过。

 

我本想着安置好尸体就走,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跟着她,多了解一下无妄坡。这里的地脉很活跃,很令我舒服。

 

不清楚它和胡桃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胡桃允许我们跟她一起行动了。听起来,我们要赶去一座坟里。在赶路途中我试着通过地脉粗略的勘察整个无妄坡,除去大大小小的墓穴外,我注意到,有个地方有种难以言喻的异常感。而我们的行进方向也确实是那里。

 

到了一座坟包。胡桃提议从这里进入。在打开入口的时候,她似乎讲了一个故事,关于贩卖人口的故事。我问了问地脉,这附近似乎确实出现过某个有过贩卖人口行为的官员,以及一些愚人众的身影。

 

很好,我有些期待这里面到底埋葬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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