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为病者?
“指挥官!看病人要送剑兰或者白百合一类的花,母亲才要送康乃馨,这是常识吧?”陪着指挥官看望完企业的贝尔法斯特提醒着指挥官。
母爱总是最伟大的,同时也是最无私的,它能无私到让人觉得一文不值同时又无处不在。人类就是这么样个的矛盾集合体,总是在拥有时不珍惜且漠视。可一旦你失去了,反而开始千方百计的要它回来了。好多时候这句话都能用在什么别的地方的。
“可是……康乃馨比剑兰白百合之类的便宜啊。花重要么?重要的是心意!心意到了就行!企业是肯定感受到了的!”
看吧,指挥官厚脸皮这方面跟茗石卖涂了金漆的紫箱子一个样!
指挥官:“你怕是都没看见企业要笑出来的表情吧?”
贝尔法斯特:“笑也分很多种。嘲笑也算在内的!我觉得康乃馨适合给腓特烈大帝小姐,她是不会建议的。再不济,您挑赤城,大凤爱宕她们忽悠。”
贝尔法斯特推着瘫在轮椅上的指挥官边走边说。
指挥官没成残废,只不过是在上一次的出击中指挥舰被击中,他受了点伤才这样的。企业为了救指挥官,舰装也到了必须维修的地步了,所以她才进了医院。跟企业同时住院的还有萨拉托加,只不过她有私人医院。不与企业同住一间。
不得不说,塞壬在残忍这方面从未改变。
指挥官的近况也很不好,他的脊柱被弹片击中,现在不光怕光,就连直路都很难走成。跟逸仙她们吃饭,必须要把菜摆放在一条直线上,要不稍微晃晃头就要有头晕耳鸣的迹象。
舰娘的身体素质可是令指挥官望尘莫及的。企业虽说已无大碍,但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要不军医不肯放她走。这个疗养过程是没见过企业吃过什么药的。
赤城倒是没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不过企业的小鹰绝对是最高兴的。没有了企业的看管,它现在就是个球了。它落到指挥官身上指挥官都要禁不住它了。顺带一提,指挥官被这伤病折磨的只有90多斤了。
之前小鹰是敢拽罗西亚养的正宗北联棕熊,米莎的毛玩的。现在?它别让米莎给抓了就不错了。
上次小鹰被米莎扑倒可是罗西亚硬从米莎那拽开的。北联人的生猛总是能让指挥官大开眼界的……
胡思乱想中的时间总是过的最快的,就像你工作时觉得时间慢,可是娱乐时时间又总是太快……从意识方面来讲,这也许叫认知偏差。可事实就是如此,指挥官在与贝尔法斯特谈话间,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办公室。
“多少斤了?或者说有长进么?”
贝尔法斯特扶着好容易才把自己挪上体重秤的指挥官问。同时帮他整理好衣角。
“不紧没有长进,反而还降下去了。我现在80多斤了。”
贝尔法斯特又将指挥官扶回轮椅上,同时看着摆放在一旁的东煌古医书。指挥官感觉很好受,惨白色的脸终于开始有一点“生动”气了。
她总是这样,出现在你最需要时,她就是你最贴心的棉袄。
“能帮我把窗帘拉上吗?我还是有些畏光。”
贝尔法斯特:“见见光总是好的。如果一直这样,以后出不了港区了怎么办?”
指挥官:“那就让贝尔法斯特代理指挥官一职吧。”
“没正形!”
贝尔法斯特转而去戳指挥官的明门穴,指挥官感觉腰部有一阵暖意,很舒服。
“这是从哪章看来的?”
“东煌关于身体调养部分看来的。书上说这个位置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类的疲劳的。”
这指挥官没看过医书不知道,那贝尔法斯特一心想让指挥官舒服些,也没注意。那明门穴本就是离腰部,肾之位近的穴位。殊不知东煌古医中讲,肾主水,以阳开阴合来维持人体水液平衡;肾主骨生髓,其华在发,肾气充沛则骨坚齿固,脑充发荣;肾主纳气,气根于肾而归于肺,故肾气之摄纳有助于肺气之肃降;肾水上济于心,心火下交于肾,心肾相交,水火既济,则阴阳平衡;肾属火,脾属土,肾阳的温煦能助脾之健运;肾又属水,而肝属木,肾水充足则肝木得养。
指挥官得了点精神便要去翻看今天的报纸,贝尔法斯特赶忙去拿着报纸为指挥官朗读。
“您不是稍微晃晃头便头晕耳鸣吗?我来为您代读吧。”
贝尔法斯特如果不是一位舰娘的话,那她多半会在皇家什么主教的指引下,成为个什么教堂唱诗班的主唱。
如同溪水敲击岸边岩石的声音,清脆而动听。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亚于什么音乐家的作品。或者说贝尔法斯特本身就是这间房子内不外展示的艺术品。贝尔法斯特每次的停顿都在吸引着指挥官的注意力,好像就是让指挥官继续期待着贝尔法斯特的再次发音一样。
当然,如果今天轮到是是布莱默顿或者巴尔的摩,她们只会觉得这二人是有够无聊的。前者专注于听着贝尔法斯特的声音,后者发现了前者的那点小心思,便故意将一句就可以了事的话,故意说成三四句。
指挥官与贝尔法斯特的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其实贝尔法斯特反倒是希望指挥官能病的再久些,这样她就能与指挥官带的更多些了。虽然这个想法站在指挥官的视角来看是蛮“缺德”的。
但是,谁又知道指挥官他自己会不会乐在其中呢?
一张报纸很的内容很快就读完了,贝尔法斯特看着指挥官眯着眼睛微笑的表情多半是没听进去什么。可她也不抱怨。
“我去给您还有我冲一杯红枣汤吧。也要中午了。”贝尔法斯特起身向门口走去。
“哦,对了,再帮我把海伦娜叫来,我想让她来帮我负责港区近海侦查的事。”
没有回应。
指挥官看向楼梯边摇摇欲坠的贝尔法斯特,他起身便窜了出去,赶忙左手护住……
几个小时后
“我这是……?”
贝尔法斯特起身摇了摇头,她的女仆装已被换下,现在穿的是跟指挥官一样的病号装。
“我这是?”
贝尔法斯特看着躺在她旁边病床的指挥官问。
指挥官:“你过度劳累了就不要硬撑着,刚才在楼梯间差点掉下去。放心吧,港区的服务工作腓特烈大帝已经忽悠好柴郡领着花园去帮忙了。有胡德看着应该不成问题。给,拿去喝吧。这可是指挥官才会享受到的东西。”
贝尔法斯特:“红枣这东西东煌好像最贵也不超过30元一袋吧?”
指挥官:“你让我装一装会出什么事吗?快拿去喝了吧,你都没法觉你自己低血糖了?”
贝尔法斯特:“那指挥官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边泯着还在冒热气的红枣汤一边问。
“这个说来惭愧。”
指挥官刚想伸出左手闹闹头发,但他微微咧嘴表示疼痛。
“我是为了拉住贝尔法斯特,左手被贝尔法斯特砸了进来的……脚好像也给跌伤了,现在一动就痛。港区轮换着照顾我们俩,明天轮安克雷奇,咱俩做好二次伤害的准备吧。”
“不过也不错呢。能和指挥官多待一会,赤城见了不得嫉妒的要死?”
贝尔法斯特舒服的伸着腰。
指挥官:“也不止我们俩哦,你看那。”
贝尔法斯特顺着指挥官的方向看去,那是带着墨镜晒着太阳的企业,她把病床横放并折起来了高度,她甚至闲的都开始拿指挥官带去的报纸折纸飞机往楼下扔!楼下应该是某个驱逐舰被砸到表示愤怒的声音。
“哈喽,二位。”
企业边嚼着香蕉边说。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病友了。”
那是指挥官之前嘱咐女灶神特意为企业安排的营养餐。不过看企业在指挥官面前撅着嘴故意硬咽下的表情好像是颇有不满。
这下贝尔法斯特现在又不那么想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