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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小说翻译】雄狮:森林之子 第十四章

2023-04-27 12:21 作者:看岳闻渊  | 我要投稿


本文译自Mike Brooks所著小说《The Lion:Son of the Forest》,所有图文版权归Games Workshop所有。


第十四章

阿瓦隆斯并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位原体的到来,可是话说回来,又有哪个星球会呢?

我和我的同伴们也如他们一般毫无准备地出现在了他们的世界上。我曾一度坚信我们经过的那片森林绝不可能是卡利班,但是那阴暗稠密的密林分明就是我在被流放的那些年里度日的世界。我无法想象这对雄狮卫队是什么样的体验,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在屈于恐惧而分崩离析也说明了他们的坚韧。是雄狮使得我们能够坚持下来,无论周遭如何他都仿佛现实的巨锚一般让人安心,我发觉自己再一次回想起了原体们为何乃是无比的战争利器。

这并非是因为他们无双的武艺或是超凡的战术直觉。他们仿佛带着引力与光辉洒落大地的星辰。一位原体的出现便是对战士们最大的激励,是对敌人最强的威慑;当然,帝皇除外。与这样一位存在并肩便是与无可阻挡的伟力同行,他们乃是汹涌的生机与瞬息的杀戮的化身。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有时会想,如果人类所有的征战都在荷鲁斯之乱发生之前结束了,这些原体又会何去何从。基里曼是否会执掌泰拉的中央政务院?马格努斯是否会和帝皇一同探索亚空间,继而发现种种更大的秘密?福格瑞姆是否会追求着完美的艺术,而费鲁斯·马努斯则与火星一同开发出更多更优秀的机械?

并非所有的原体在我的想象中有了合适的去处。从我听闻的故事里,我很难想象安格隆将如何在没有战争的银河里生活;相应地,我很确信一个有着安格隆的银河系也将永远不会缺少战争。莫塔里安则仿佛一个象征死亡的幽灵,我的军团也曾一度披挂着那样的标签,我也无法想象苍白之王会停下他的脚步;而鲁斯,我毫不怀疑他很快就会厌倦了这样的日子;至于午夜游魂?在和平的年代怎么会有那样满是罪孽的人物,以及他那满是谋杀犯与虐待狂的军团的位置?

然后还有雄狮。

雄狮乃是一名战士,他并非狼王那样的斗士,也非安格隆那样的野兽。他战斗的理由并非为了取乐或是宣泄内心永无止境的怒火。他战斗仅仅是因为那便是他的本性。他战斗仅仅是因为银河系中的人类还面临着无休的威胁,而雄狮的职责便是保护他们。早在帝皇寻回他之前雄狮便拾起了这份责任,我们军团的加入也不过是给予了他继续拓展这份使命的能力。我无法读懂雄狮那颗沉默寡言离群索居的心,但是我能想象到的唯一能够真正摧垮他精神的,便是这个宇宙间再无需要他的战场。


无论以何种方式,我们出现的地方是一片绿洲边缘灌溉着的一个果树园。发现我们的那人很难接受雄狮的身份还有这一切,但是他还是在敬畏中通过通讯器汇报了这一切,很快满载着士兵的载具便抵达了。

卡玛斯的人民一直渴望着一位救世主的出现,而雄狮无疑正是他们所需之人,他们也因此心甘情愿地追随着他。阿瓦隆斯的部队则以为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恶战,但当他们亲眼面见第一军之主的时候,也都在他的威严下呆若木鸡。

我们随即被带往了三十多公里以外的行星首都薛西斯城(city of Xerxe)。整个都城建立在整座山谷中,成群结队的有翼爬行动物绕着仿佛人造峭壁般直入云霄的居住区嘶叫盘旋。在它们之间则是连绵不断密密麻麻的棚屋和住所,贫民窟和露天市场,以及成片成排的废弃房屋,仿佛在居住区拔地而起之前便伫立着那里。

雄狮卫队依然还试图理清他们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另一颗星球上的事实——我相信这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雄狮除了对前来的一阶阶更高级的军官说上一两句话好让他们相信即便自己并非第一军团的原体,那他也是一个更高位者才能处理的问题。因此探索这个我从未到访或是听闻的世界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们自大裂隙打开之后有遭到过袭击吗?”我问一个名叫英达(Yinda)的下士。

“数不胜数,大人,”她说,“但是舰队和护盾一直将我们保卫的很好,多亏了帝皇保佑。”她在胸前做个一个天鹰的手势。我们正行驶在一条上山的高速路上,她随后指向了远处一处焦黑的区域说道,“只有一艘登陆艇成功突破了防线,把一片贫穷的城区搞得一团糟,但是那艘船却是空的。”

我瞥向雄狮,但是他并显露不出是否听见这些信息的样子。“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问英达。

“大概六个月前吧。”

“这事可奇怪了,”另一个士兵加入了谈话。他的脸颊上纹着深色的螺旋纹章,看起来这在此地很流行,“那东西掉下来的时候甚至都不是战时,但它肯定不是我们的船,毕竟当时防空警报响了好久。我们没被派去调查所以很多细节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残骸中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敌人或是尸体。”

“只可惜城区里那些糟了横祸的可怜人。”英达补充道。她将紧握的拳头轻轻地点在唇上随后又拉开,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当地为亡者祈福的手势。小队里又有其它几人跟着她做同样的动作。

“我很庆幸你们的系统挺住了,”雄狮在前方的乘位说道,看来他一直在听着,我对此也并不惊讶。“这便是防御者们勇气与纪律最好的证明。卡玛斯,也就是我们之前所在的星球,也曾英勇地抵抗过,虽然也曾落入了入侵者的魔爪但是卡玛斯的人民们奋起反抗重新夺回了他们的家园。”

英达瞪大了眼睛看向雄狮卫队,“你们夺回了自己的星球?”

之前一直稍显颓废的米基亚和雄狮卫队此时也稍微有了一点精神。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当自己的星球失落于混沌之手而别人却成功抵御了入侵时,这很自然地会让他们怀疑自己的人民是否有所欠缺。而雄狮却设法在赞扬了阿瓦隆斯人民成功抵抗混沌的同时指出了卡玛斯人民重夺家园的坚韧与决心。虽然他可能没有像他的某些兄弟那样身负外交的雄才,但是我在卡玛斯的日子里就发现了他这点的改变。

在大远征的那些年里,雄狮乃是帝皇的利刃,而我们在他回归之前也是如此。他无情地践行着他父亲的意志,对那些敢于反抗的人们则不留余地。只有那些没有人类之主和第一军团支持的人们才会对敌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而如今世道却大不相同。没有人能确信帝皇是否还以任何形式活在人世。我重回的这个帝国也已和他当年的愿景相差甚远,而大裂隙更是将这个银河搅地面目全非。如今的人类正如旧夜时代一般,好似一座座立于恶毒与疯狂之海上的孤岛。

毫无疑问,雄狮可以让一切重回正轨。他可以按照他父亲的愿景重塑这个帝国,即使那是一场还未完美就已破灭的幻梦。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意识到卡玛斯已经脆弱不堪无力再承受任何根基上的改革。虽然我能看出他对奉帝皇为神祇的排斥,但他对自己的神性既不恼怒也不给予肯定,他也没有对帝国信仰做出任何的评价。这就是他不曾愿意为实用性接受的变通和妥协,如今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他对那些亟需他保护的人们越来越强的使命感。

但这并非软弱。他确实苍老了,他也声称自己的身手不如从前,但是第一军之主绝不是一个老迈昏庸屈于强意的懦弱老者。

阿瓦隆斯的权力中心是幽月宫(Moon Palace),一座历史悠久但是依然熠熠生辉的建筑,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建筑或美学的专家,但是我感觉这座宫殿便是人类跳出帝国制式的拘束后依然可以创造美学的证明。那些居民区多是色泽灰暗的功利建筑,但是幽月宫冲天的尖塔与穹顶则展现着远超实用性的优美。我们——或者说雄狮——也在幽月宫的门前受到了哈拉加(Haraj)元帅的接待。

赛娜·阿普·纳·哈拉加是一位神情严肃的消瘦中年女子,她黑色的发梢间遍布灰白的足迹,她的脸上也如她的许多手下一般纹着相似的面纹。我们在来的路上了解到前任的行星总督在大裂隙刚开始时挥之不去的阴霾下因为强制推行戒严令而不得不退位。哈拉加元帅当时本就已经统帅着星系的防御部队,自行星总督退位之后她也就实际上统帅着整个星系。

她被两侧的护卫们簇拥着,幽月宫高耸的城墙上的枪炮也低垂下来覆盖着我们。但是元帅本人却十分坦然地站在我们渐渐停下的载具前方。这样的距离上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射杀她,当然雄狮或许除外。

“她这样看起来不是很明智。”我喃喃地说道。

“将她从层层的护卫哨卡与大门后引至我们面前的并非愚蠢,”雄狮同样轻声说道,“而是希望。”

“需要我提醒您这两者常常是相通的吗,殿下?”

“自然不用。”

雄狮并没有等到车辆完全停止便翻身从侧面下了车。陶钢足甲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轰响,他身后的披风也随之飘扬。元帅的荣耀护卫们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举起了他们的激光步枪,而雄狮却并不理睬他们。他们在任何情况下对他都不构成威胁。

“我乃莱恩·艾尔庄森,”他声明道,他的声音雄厚有力而并不凶恶。我能看出他想要说服而非恫吓这些人,“暗黑天使的基因原体,亦是帝皇的忠贞之子。”

哈拉加元帅缓缓迈出一步,仿佛一个孩童迟疑地走向一只巨兽,虽然大人们说它已被驯服可她还是不住胆颤心惊。我能看见她眼中的惊愕。

“一位原体的归来诚若奇迹,”她的嗓音对于一位戎马一生号令三军的人来说有些意外的甜美,“我们近来虽然时常被奇迹眷顾,但是它们都不能于您相提并论。”

“我无法带来奇迹,”雄狮轻柔地说道,“我也无法向你提供任何除了你亲眼所见以外能够证明我身份的证据。但是与我同行的战士们可以为我在卡玛斯上的所作所为作证。”

“在这样的日子里信任是最为难得的,”元帅说道,“而真相则更加难以捉摸。”她说着扬起一只手。一个大腹便便满面白须的老人便从护卫之间走了过来,他那身华丽的长袍上还装饰着我认得的标志。“先知沙瓦尔(Shavar)是我的顾问与助手之一,是他帮助我们探明了无数难题的真相。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她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然呼之欲出。雄狮如果拒绝审查便说明他有所隐瞒,但是他的不悦已然写在脸上。

“你想让你的巫师扫视我的思绪?”他从来没有如此像一位不满的长者过。

“我的灵能天赋得到过泰拉的认可,”沙瓦尔说道。或许他是想让自己听起来更可靠一些,他言语间的傲气也同样不加掩饰,雄狮骤然发怒。

泰拉的认可?我的父亲在大远征时亲自下令严禁使用这种力量!我们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不得不违抗了这道谕令,而且还将其仅限于纪律严明的阿斯塔特军团中。”

我从车上翻下走到了他的身旁。“殿下,请考虑下现在的情况。您对于这些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神话传说,而这个人受了他的指挥官与总督的命令来确保您确是您所称之人。”我在车上观察过沙瓦尔,也心知我的判断准确,“他的证词可能会决定他们是面对着一位可能带来救赎的帝皇子嗣,还是一名表里不一而令人生畏的敌人。在这样的压力下他慌不择言口无遮拦也是可以理解的。”

雄狮的脸颊因愤怒抽动着,接着他冷哼了一声。一瞬间我再次看到了那位我熟知的无情统帅,我在他的威仪下勉力支撑,那位即使是对自己子嗣而言也满是谜团的原体想要的只有他人无条件的服从。

接着他点了点头。“很好,行你应尽之事,先知。但是记住我并不常与他人分享我的心事,我也不会容忍你在我的脑海中进行不必要的逗留和窥探。”

沙瓦尔长出了一口气,“感激不尽,大人。”他说着闭上了双眼,接着双手合十。

我从来都不喜欢亚空间的巫术,即使是在尼凯亚协议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当时的军团还会适时地启用智库,但这一直给我一种谬误与不安感。但是我也接受了这种情况存在的必要性:如果不是五芒天军我们也不可能赢下黑门之战。我只单纯的希望为了所有人的安危,灵能的施展能够一帆风顺,当然就算事不如意,我也时刻准备好了我的爆弹手枪。

沙瓦尔紧闭的双眼在他的眼皮后飞速地转动着,不到十秒的时间他便抖似筛糠,大喘着气跪在了地上。他向着那些前来扶起他的人们摆了摆手,双眼紧盯着雄狮,眼中满是敬畏。

“毫无疑问,”沙瓦尔沙哑地说道,“他正是莱恩·艾尔庄森。”

四周随着他的宣告一片死寂,可随即沉默便被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打破了。每个在场的人们都听见了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奇迹,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有人雀跃,有人欢笑,但是还有更多的人忍不住眼含的泪水不住地啜泣。还有的人挥舞着双拳放声大叫,许久以来笼罩他们的阴霾和苦难终于得到了宣泄。虽然事实上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们依然生活在同样的星球上,依然被围困在这个星系中——但是又好像一切都变了。正如我那些第十三军团的表亲们会说:虽然总体的情势依旧严峻,但是实际可操作的空间已然天翻地覆。

他们或许也不会这么说。自我重回现实宇宙之后我也没有和任何极限战士交谈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不是还是会用这些刻板严谨的辞令说话。即使是过了这么久,我有时也会不自觉间暴露出自己那些过时的经历。

哈拉加元帅努力保持了一定的礼仪与克制,但是她也没有抬手抹去那顺着面纹滑落的行行热泪。满眼泪水的代理总督单膝下跪。“莱恩大人,”她大声宣布,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她的声音,“阿瓦隆斯尽归于您。”

“不。”雄狮说道。

雄狮的回答让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清楚他为何拒绝了元帅。我在哈拉加的眼中看见了疑虑:她担心这样的仪式还远配不上一位原体,她以为第一军之主需要更正式更宏大的效忠仪式。她错了。

“阿瓦隆斯依然属于,”雄狮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并不会统治这个世界。我唯一的打算仅仅是扫清群星之间掠食着人类的种种污秽。为此,你愿意将你部队的指挥权交予我手吗?”

哈拉加元帅一时语塞。对于一位军事将领来说交出兵权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早已准备好献出自己的一切。再者说,一位原体并没有命令而是问请一介凡人,这已是莫大的仁慈与尊重。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卸下整个星系担子的如释重负,她随即颔首回话。

“这是自然,莱恩大人。全军听您调遣。”

“谢谢你,”雄狮说完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思考,“元帅,阿瓦隆斯或是这个星系有任何星际战士驻扎吗?”

哈拉加摇了摇头,“很遗憾,并没有任何星际战士驻守于此,大人。”她稍稍扬起了眉头,“但······暗黑天使没有与您同行吗?”

“此刻只有扎布瑞尔与我一道,”雄狮向她示意我的存在,“我的归途并非那么···传统。不管怎样,我们说说正事吧。我并不希望为我举行任何的仪式或是节会。我想要尽快就迫在眉睫的情势开始简报,因为我很清楚叛徒们并不会等到我们万事俱备才姗姗袭来。但是对于民众来说听闻我的到来或许有助于士气,所以烦请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包括亚空间在内。”他又仿佛突然想起来一般补充道,“你们还有星语者吗?”

“有的,大人,我们有整备的合唱团。”哈拉加回道。

“那便让他们高歌雄狮的归来吧,”第一军之主说道,“让我们期待着盟友们听闻这些消息,阿瓦隆斯则会成为重新联结起那一个个孤立星系的纽带。”

“我们的盟友们或许会听见,”先知沙瓦尔犹豫着进言,“但我们的敌人们则一定会听闻这则讯息。亚空间是他们的领地。您的存在是莫大的恩惠与祝福,莱恩大人,但是如此大张旗鼓可能反会引来新的敌人。”

雄狮面无表情,“求之不得,我的战术才能也得到过泰拉的认可。”


要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哈拉加元帅是位杰出的战略家——如果她是庸庸碌碌之辈那这个星系也不会依然屹立于此——但是她终归并非人类之主专门为了领军征战而打造的超人战士。雄狮仅靠着卡玛斯上物资匮乏的游击队便创造了奇迹,虽然阿瓦隆斯的军队历经战火的摧残,但他如今确实拥有了一支货真价实的正规军。他以远超任何凡人的速度评估了当下的战情,接着便开始下达一个个的命令。防御力量被重新调配,星舰战斗群被重新整合,补给线被重重加固,就连仓储物资也被重新分配。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刻不停地下达各种指令,信使与通讯员再将这些命令传达下去,而自动记录仪则将这些命令留记以便稍后的核实。虽然雄狮他在重新规划每一项事物时都赞扬了原本计划中的优点,但是当简报的时间结束而雄狮命令指挥层的人们去休息一下时,哈拉加的表情已经木讷了。

在这段时间里雄狮的卧房也已准备完毕。那是幽月宫中最大的一间套房,但这并非雄狮要求的排场,而单纯是因为对于这样一位伟岸的巨人来说任何稍小的房间都会显得太过拥挤。即便阿瓦隆斯的人们还在房间内摆上了他们能够找到的最大的家具,整个套房和雄狮同时看来还是有些可笑。

“我可没法睡在那东西上,”当收拾家具的仆人们退下之后雄狮对我说道。他指的是那张有大多数居住区中整个单间大小的大床。“我会把它压碎的。”

”我们在卡玛斯的时候可是常常席地而眠,“我指出,”您脚下现在那是一张地毯吗,殿下?”

雄狮的脸阴沉了下来,“你在嘲笑我,扎布瑞尔?我已经尽了我的全部努力不让这些人感到挫败,而当我指出我可能损坏他们提供的家具的顾虑时你却认为这是我傲慢的表现?”

“不敢,殿下,”我说道,“我向您道歉。但是卡玛斯怎么办?它的确摆脱了叛徒们的魔爪,但是这又能持续多久?难道我们就这样忘掉它然后继续前行吗?”雄狮卫队已经被雄狮命令前去就寝,而他那不必要的安保工作则由幽月宫的警备部队接手。事实上他们发现卡玛斯并不遥远,距此不过几十光年的距离。但是无论米基亚和其它背井离乡的护卫们如何掩饰,他们显然还在为自己和那些留在家乡的人们时刻紧绷心弦。

至于我,我发现自己身负的职责在时刻敲打着我。大远征时期的星球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坐标地点,或许还有一些值得铭记的异形战役。我们至此尽责,随后继续征讨。虽然我心知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我依然承诺过卡玛斯的人民要保护他们。

“当然不会,”雄狮疲惫地说道,“我们会派出舰船,试着重新建立联结。卡玛斯的人们不应被抛在那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寻上门来的掠食者。但是银河系剩下的地方也同样不应被这样抛弃,而我在阿瓦隆斯会比在卡玛斯能帮到更多的世界。”

“那我就跟着舰队一同回去。”我话音刚落雄狮便看向了我,眼神骤然锐利了起来。

“你这是在通知我?”

“您问过元帅这个星系中是否还有其它的星际战士,”我说道,“我明白为了达成您的目的您会需要更多的星际战士,但是我无意与如今的暗黑天使有所交集,而他们则肯定会追寻着您的下落。”我厉声而笑,“我也怀疑就算是您也无法让他们相信我不应该为我的罪孽受尽折磨处决而死。我想如果我就此返回卡玛斯留在那里帮助其上人民对我们双方都会是一种解脱。”

“那如果我命令你留下呢?”雄狮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我的答案会是什么。他确实是我的原体与基因之父,但是我厌恶他乃至憎恨他的日子比我追随他的时间还要长。一部分的我想要在这份重逢再次出现裂痕之前离去——在他再次变回那个阴翳反复,无数次让我惊醒的无情军阀之前。

“但是我又有什么权力向你下令呢,泰拉的扎布瑞尔?”雄狮问道,很显然这个问题更像是向他自己提出的。“我们创造的那个银河系早已不复存在,我们曾经身处的阶级与体系亦是如此。你是我的子嗣,而我又是帝皇的子嗣。可佩图拉博也和我血脉相连,但巴拉巴斯·丹提欧克却依然背叛了他而最终救下了我的性命。”

我并没有说话。我也并不知道巴拉巴斯·丹提欧克是何许人也,但这个我确实很想听完这个故事。

“无论如何,你即是对的也是错的,”雄狮对我坦诚地说道,“我的确需要更多的星际战士,但是这并非我那么问你的原因。”

雄狮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接着对我向他正对着的一把椅子摆了摆手。我们两人自然都不需要坐下休息,但是这是一种表示并无敌意的姿态,我也就此落座。我并不确定雄狮对我的声明会作何反应,但是一番怒火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艘登陆艇,”雄狮开口了,“那艘离奇坠落但是却无人驾驶的登陆艇。”

“这事确实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回想着那场谈话,“如果那不是一艘阿瓦隆斯舰船,但又没有在船舱内发现敌人,只能说明船上的乘员成功自坠机中幸存并在当地部队赶来之前藏了起来。如果登陆艇上的乘员没有选择发生正面冲突的话,我会考虑刺客,间谍或者其它类似的渗透者的可能性。但似乎即便是经历了六个月也没有任何渗透作业的痕迹。”

“混沌的眷属们很擅于默默布局多年最终骤然发难,”雄狮说,“但是我相信还有第三种可能,这是我需要你留在此处的原因。”

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是在考验我,但是我却并猜不出他的谜底。无论他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那都是我还远没有考虑到的。

“我在想那艘登陆艇里是否会载着你的一位兄弟。”雄狮说道。

我眨了眨眼,“我的兄弟?是指那些···在如今的银河系中被称为堕天使的人?”

“名称过于夸张,”雄狮摆了摆手拂开了那个字眼,“但是没错。一个星际战士自可以从那样的坠机中存活下来,而薛西斯城又足够繁杂即便是阿斯塔特也可以隐匿其中。帝国的战士会向总督报道;帝国的敌人则像你说的那样,不会甘心老实过活。而那些一心躲藏的人们却什么都不会做。”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殿下。”我缓缓地承认,“但是我不确定这会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还有一点原因,”雄狮说,“我不知道我当初的旅途为何引我找到了你,扎布瑞尔,但它确实发生了。我至今仍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在那奇怪的森林中找到出路的,但是我们必须假设要么是我只可能通往你那里,要么就是我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但是某种东西,某种直觉或是其它什么力量将我引向了你。正如我无意之间重新踏入了那片森林,而最终被引导至此一样。”

我消化着我原体的话语,“您是相信有什么力量在指引着,或是引导着您找回子嗣?再具体一点的话,找回那些卡利班毁灭时在场的子嗣?”

“这只是一种假设,”雄狮承认,“但这是一个我感觉不错的假设。虽然我曾经一向遵循理性,但是我已经明白了有些时候直觉并非一无是处。”

“那如果您猜的没错,那艘登陆艇确实载着我的一位兄弟的话,”我问道,“您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扎布瑞尔,”雄狮说,“我需要你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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