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伊凡洁琳）【第四卷 使命】[25]
“没办法了。誓言号正在死去。”
说出这句话的是船长奥克实，但我们都能在船只向迪曼玛尔的轨道蹒跚靠近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空气循环系统吱呀不顺，以及她剩下的控制板的闪烁都能看出来。神殿世界在舰桥的前方观察窗里很大。它同时也在我的头脑和心里占据了一个很大的位置，因为这里就是目的地了。确定的结局。我将找到自己使命的地方。
“看起来她不会是唯一一个将死在迪曼玛尔轨道上的，”拉瓦然说。
她正站在奥克实指挥王座的另一边，在我和艾丽薇雅的对面，看着靠近的星球，就像我们一样。看着那圈笼罩在神殿世界外缓慢旋转的废墟。
“我在看着什么，舵手？”奥克实问。
誓言号的舵手检查了探测数据，在数据直接流入他的精神连接时颤抖着。在我看来他或许也正濒临死亡。就像誓言号一样。
“那个环是由星-星球轨道防御的残骸组成的，大人，”他说，声音也在颤抖。“还有他们的守-守卫。帝国级。哥特级。月级。阿-阿米吉多顿级-级。还有一些无法辨别的剪影。”
“无法辨别，”奥克实说。“说明身份。”
舵手时不时地抽动着。“无-无法说明，船长。数据不足。它们很古老。标准建造模-模板已经不再使-使用。”
“有无敌舰？”奥克实说。
舵手咬紧的牙间发出一声潮湿痛苦的声音。
“它-它们很古老，”他又说了一次，好像是个回答。
“但它们全都死了，”艾丽薇雅说。“废墟中没有任何能量反应。”
舵手又抽动起来。牙齿咬在一起，口水糊在中间。
“没有能量读数，”他说。“它们死-死了，大修女。”
艾丽薇雅看向奥克实。“联系神殿世界，”她说。
奥克实点点头。他的皮肤暗淡，嘴唇上的开裂严重到在他开口说话时又流出了血。“是，大修女，”他说，随后看向他的通信官。“向所有频道及波段播放身份介绍信息。”
“是，长官，”通信官说，然后转过她的座位。她的头上缠着一圈陈旧染血的绷带。“但我们需要更多能量才能向所有频道播报，长官。”
奥克实重新在他的王座里坐好。“仅保留前方护盾，”他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它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许多声沙哑，筋疲力尽的是，长官回答了奥克实，通信官开始了广播。
“我是无畏级巡洋舰不破誓言号，正靠近迪曼玛尔的上层轨道。”
唯一的答案是嘶哑的静电声，所以通信官开始重复广播。在她这么做的时候，神殿世界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在我的头脑中越来越大。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大。它近到让我在它雷雨交加的云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我走下指挥台，伤疤刺痛着。我几乎没有意识到艾丽薇雅在叫我的名字。拉瓦然也在这么做。她们的声音就像难民营和医疗室和走廊的时候一样融合到了一起。就像我的梦中一样。
伊凡洁琳。伊凡洁琳。伊凡洁琳。
我走到了观察窗前，在结着霜的玻璃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我的轮廓在不停地抖动，就好像我着了火。燃烧着。透过我的倒影我看见了迪曼玛尔。我看见了一个单独的光点。它也在摇曳着，好像一点烛光。我向那光伸出手。向我自己伸出手。
伊凡洁琳。伊凡洁琳。
在我的手指碰到玻璃的时候，燃烧停止了，全世界都好像跟着停止了。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了一个。那是艾德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
你准备好了吗？
“伊凡洁琳。”
周围的世界瞬间又回来了。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声音。我依然站着，手按在观察窗上。另外两个人影出现在倒影中。艾丽薇雅，还有拉瓦然。她们的眼睛没有盯着迪曼玛尔，而是在看着我。
“我看见了一道光，”我告诉他们，从观察窗面前转回身。“在云层中间。”
艾丽薇雅绽出了一个如剑锋般的微笑。拉瓦然的手伸向了她喉咙前的挂坠。但在她们两个人能说话之前，通信官开口了。
“有从废墟中的通信，船长，”她说。“是伽马级加密频道。身份认证通过。”
“接过来，”奥克实说。
一阵嘎达的白噪音，然后频道接通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无畏级巡洋舰不破誓言号，”它说道。“这里是露丝 特民纳里亚（Lux Terminalia）防御站的一级守望军官托佛 加仑。立即停下，并重新传达身份认证。”
奥克实皱起眉。“照他们说的做，”他说。
舰桥人员开始让誓言号减速。动作的压力让船的骨架发出响声。我可以确定我听到了背后的玻璃被拉扯了。
“我们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奥克实向他的舰桥问道。
舵手摇摇头。那，也是一阵痉挛。“抱-抱歉，船长，”他说。“废-废墟掩盖了他们的信号。”
“他们在调动武器吗？”奥克实问。
舵手点点头。“是，长-长官。”
奥克实看向他的通信官。“再次检查他们的身份，然后打开回答频道，但保持加密。”
她点点头，然后开始检查。
“抱歉，露丝 特民纳里亚，”奥克实说。“但我不明白这股敌意有何用意。”
又是一阵咔哒。一阵嘶嘶声。
“恐怕这确实有必要，船长。自从大裂隙展开后，敌人的攻击从未停止，试图亵渎这个地方。我们必须倾尽全力才能阻止他们到达地表。”
通信官转过身，用嘴型向奥克实说了一声通过。但这完全没有让他放松下来。
“但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正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任务，寻回圣凯瑟琳之盾。我们的任务已被神圣大公会（synod）和第一修道院祝福过。神圣的帝皇，本人，也已同意。”
通信嘶叫了很久，但加仑的声音没有回答。他没有回答。奥克实从他的王座上站了起来。
“准备光矛，”他对舰桥说。
“我们不能向他们开火，”艾丽薇雅说，声音清澈冰冷。“他们是心怀信仰之人。”
“我明白，大修女，”奥克实说。他苍白的皮肤在舰桥的灯光下如同蜡色。“神皇保佑，我不会需要那么做。”
他又一次看向他的船员。“准备光矛。”
舵手转过身，拖拽着缆线。“我们需-需要把-把前方护盾的能量调走，长官。”
“就这么做，”奥克实回答。
舵手转回他的岗位，照他说的做了。
“奥克实，”拉瓦然说。“这样有风险。”
船长从指挥台上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在狰狞的光下显得更加黑暗。
“请你原谅，审判官，但我发誓会把你们送到地表，不计代价。”他看向他的舵手。“锁定露丝 特民纳里亚作为目标，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除非我们必须这么做。”
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开始抗议，但加仑回答的通信打断了我。
“你们是来寻回圣凯瑟琳之盾的，”他说。“你是这么说的吗？”
“这是我说的，”奥克实回答。
“那伊凡洁琳修女和你们在一起，”加仑说。“那位虽被燃烧，却未殒命之人。印上了他的印记。”
我看向奥克实，然后他点了点头。我走上前开口说话，让加仑可以听见我的声音。
“我就是伊凡洁琳，”我告诉他。“我有你说的那个印记。”
“伊凡洁琳，”加仑回答地说。他的声音不一样了。充满了那种我从许多其他人那里听过的崇拜。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问他。
“预言，被祝福的修女，”加仑说。
通信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声，或者是啜泣声。舵手转身看向奥克实。
“露-露丝 特民纳里亚在放下武装，”他说。“他们在移-移开他们的枪-枪。”
奥克实呼出一口气。船长慢慢地重新坐回他的王座里，通信再次发出咔哒声，加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可以通行了，不破誓言号，”他说。“愿一切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