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鸦/白戴/联动)全知之心:序
嗨,这里HE!应老墨之邀开始创作这篇联动cp文,故事在两家设定背景下展开,如果喜欢记得点个赞,let's go🤤
替白戴打call🤩🤩
它等待了多年,只为一个重返寰宇的机会。没有人能阻止它寻回自己的齿与爪,当昼光消散,苍穹碎灭,时空在震荡中轰然崩解,整个宇宙都会听见那永恒的怒吼
届时,它将单枪匹马,踏入落鸦之门
“神所憎恨的有六样,连他心所憎恶的共七样,便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奔行恶的足,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纷争的人。”
《圣经》
序章
女人的眼皮微微一动。 这是种很奇特的体验,就像是荒漠中突然涌现的清泉,深渊底部闪过的一束光,让你拼了命地去追赶,在抓住它的瞬间,一切豁然开朗。 下一刻,她腾地坐起,鬓发和睡衣已被汗水浸湿。 “夭,别紧张。” 戴帘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仿佛要冲出胸膛。她迅速向周围望去,白色的墙,白色的窗,白色的大床与被褥,当然,还有搭在她肩上那玉㻸似的纤白手指。 “白泽?是你?”她一张嘴,就感到了极度的干渴,“这里是……禁忌之地?” “是的,你昏迷了很多天,现在还需要卧床静养,好好躺下吧。” 男子合上卷轴,一只手温柔而坚定地将她按回被窝。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模样,冷峻,肃穆,就像他胸口那颗苍蓝深邃的生息石,令人琢磨不透。 几乎没人能让戴帘夭如此顺从,但躺在床上,柔软的被子都如把把尖刀,扎的她浑身难受,她的四肢仿佛不属于自己,心口灼热难耐,脑袋更是晕乎乎的,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切。 “我……发生了什么……”她紧闭双眼,却只能得到模糊斑驳的记忆,“我在与穷奇的部下战斗,她好像叫……程珏佩,我杀了她,然后……然后……” “然后就回到了我身边。”男子微微后仰,十指交错地置于膝上,“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天哪,我感觉有一百年没吃过东西了。”她嘟哝着抬起头,便瞧见床旁放着一个银制餐盘,上面摆着一大碗晶莹剔透的米粥,两叶煎蛋,一串红提,以及一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调成的药酒。 “你中了猼訑的毒,那毒素虽不足以杀死你,但仍会削减你的各项机能,这段时间你就吃点清淡养胃的食物吧,大鱼大肉就少……” 话刚说一半,一个空荡荡的盘子已经递了过来,他不用抬头,都能猜到饕餮的面部语言:我好饿,还要。 “你是搞笑漫画特有的大胃王角色么?”男子无可奈何地笑笑,“别急,这里还有,如果不够我就下厨房……” 看她狼吞虎咽,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白泽的眼眸才会流露出几分温情,这对于祥瑞神兽的身份来说弥足珍贵。 戴帘夭放下碗,舌头顺着唇边舔了一圈,确认没有米粒遗漏后才缩回嘴里。她畅饮着果汁和鲜奶,两只手忙地停不下来,但她的眼睛一直瞟向身旁的男子。 “你的神色不太好,泽,”她把一捧提子塞进口中,两腮撑得鼓鼓囊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我。” “该从何谈起呢……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能有什么事?莫非是穷奇打过来了?”女人脸上瞬间写满了轻蔑,“那个卑鄙无耻的老王八蛋,只要我多活一天,他就休想染指凶兽之地半步,我会像撕碎猼訑一样撕碎他,等着瞧吧……” 白泽安静地看着她,眼中似有寒潮涌动,不仅是他,整个屋子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饕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放下餐盘,尽可能地坐直身子: “有什么事就说清楚,行吗?你知道我最讨厌猜谜。” “看看窗外吧,夭。” 戴帘夭微微一怔,扭过头去,她突然明白屋内的氛围为何如此奇怪了:只见窗口外一片漆黑,暗如檀墨,屋内虽然点了灯,却仍笼罩在一层诡异的阴霾下,连光晕的外圈都像铁环般变得沉重。 “天黑成这样,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又看向墙旁的老式落地钟,“或者是下雨,雷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男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现在是晌午十二点,夭,这个点我们一般在吃午饭,或者享受难得的日光浴。” 戴帘夭的神情愈发困惑,她突然爬了起来,裹着被子就往窗口走去——她显然没把“卧床静养”听进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你也显得不对劲?”她提高嗓音,一把推开了窗户,“这里可是在凶兽之地,这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在她推开窗的刹那,黑暗迎面扑来。 作为穷山恶水的代名词,凶兽之地的天空鲜有放晴的时刻,这里狂风肆虐,阴雨连绵,空气中都弥漫着不详与压抑。但在戴帘夭的记忆中,凶兽之地从未像现在这样,沉入如此彻底的黑暗。 当她推开窗,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如电流般涌向四肢,夜色化为千万只无形的利爪,又像是地平线骤起的鸦群,纷纷扬扬,浩浩荡荡地从她身边略过。在短暂的冲击后,她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远方的天际,近在咫尺的草木,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夜注视着她。 戴帘夭揉揉眼睛,她以为是自己没恢复过来,导致出现了幻觉。但凝望越久,黑夜的回馈便越真实,她仿佛置身牢狱之中,除了黑暗一无所有,周围泛不起一丝涟漪,没有微风,没有寒意,没有回声,只有纯粹到令人毛骨悚然的…… ……孤独 戴帘夭猛地打了个寒战,那些斑驳的,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度袭来,无数影子自黑暗中剥离而出,他们伸着手,五指张开,脸上看不见五官与表情,沉默地向她走来…… “夭,不要直视。” 她这才回过神来,腰已被男子的手臂紧紧揽住。白泽幽蓝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两人的心跳,呼吸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该死……戴帘夭的眉毛微微抽动,然后迅速挣脱他的臂弯里,堂堂灾厄凶兽之首,神兽大长老,竟然被一抹黑扰乱了心智,说出去肯定会被那些混账耻笑,而白泽也很自然地放开手——饕餮有着数十倍于常人的自尊心,绝不可随意触碰。 “真是够邪门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嘀咕道,“泽,你有什么头绪吗?” “很遗憾,即便是我也难以一窥真相,”白泽上前一步,与她并肩站在窗前,“我们现在目睹的景象,就连最古老的藏书也未曾记载。吞噬了所有光明的黑,在世间徘徊不去,像是带着某种目的一般肆意扩张着……” “虽然现在还无法查明其成因,但我有种微妙的感触,”他顿了顿,继续说,“眼下黑幕只是一层外衣,深处还包裹着更为隐蔽,更为危险的东西。在参透其利弊之前,我们恐怕要将眼下点的琐事置之一旁,直到更大的战争到来……” 两人伫立着,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深空,仿佛两座孤独的礁石。 “多么荒谬啊,”饕餮终于自嘲似的笑了,“我只不过稍微睡了几天,醒来后世界却完全变了样,谁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更离谱的事?” “没错,但也有这样一种可能——或许我们的世界从未改变,但另一个世界,正向我们逼近。”
下一章:全知之心—来自黑夜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