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殇 第二十五章：不速之客

座椅看上去很是高级啊。至少，那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面板就不是正常人能操作得过来的。

  Frisk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来客。

  “你、来干什么的？”

  没有回答，且面无表情。

  “嘉登。”

  安装着四条机械臂的机械的——应该说是面部吧。面部略微震动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或者应该说一开始就压根不存在表情的变化功能，只是闷闷地发出低沉而刺耳的电子音：“认识我啊，小子。那么，就不必自我介绍了吧。”

  Frisk死死捏着远古方舟的剑柄。对面竟是亚利姆最为致命且忠诚的首席科学家——那么对自己肯定不存在任何有益的可能性存在。应当随时准备作战才是……谁知道这个家伙接下来会什么时候发起袭击。

  “警觉性蛮不错呢。不愧是亚利姆所赞赏的存在。那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我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亲自上阵干架过了呢。毕竟，一不小心死在战场上的话可就很麻烦呐诶。”

  Frisk没有犹豫地，拔出了，身后的远古方舟。

  “你若是就这样看不起人地空手和我来打的话，我可就要给你点教训了，你这个铁壳子。”Frisk摆出决斗的姿态，嘴上却是没停下。

  “哦呵呵呵。是呢，糊涂了。武器啊，武器……用斯万科技枪和煌晖御流炮什么的会不会有点太无耻了？”

  奇怪的重火力武器名字灌进Frisk的耳朵。讲不怕是假的。

  “腿都吓得发抖了啊，果然这些重型武器吓到你了吧。无妨，无妨。我不会用那个大炮打蚊子的操作的。呐呐，我说你，把那个借我下吧？或者说，还给我用用？”

  嘉登的右下臂侵入了Frisk的“空间”——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伸进去了。传来碰撞的声音之后，从面前拽出来了修长的黑色剑鞘。村正。被扯出来了，紧紧握在手中。嘉登的。

  锃亮的，爆闪着红色电弧的金属剑刃在阳光下和鞘摩擦出火花，发出了悦耳的出鞘声，“锃”的。一刀在空中划出猩红的刀光。

  “来吧？小子。腿抖成那个样子可没法作战哦？”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为了宰掉你而饥渴难耐地躁动不安呐啊！你可不要给我太得意忘形了——”

  “毫无亮点的突刺呢。”村正的剑刃斩落了三颗星弹，随后格开了方舟的剑刃，震得Frisk虎口生疼。好快。根本看不见是如何挥刀的……只看着红光一闪。三颗远古之星……那样富集着魔力的星弹就那样爆破成了魔法尘埃。

  “那么，换我上了？”

  嘉登把刀柄换到右上臂，在肩膀上轻轻拍打着刀背。“注意——我来了。”

  地面爆起一团土石，在嘉登踏脚之处凹进一个深坑。简直如同闪现过来一般，完全看不见动作的间隙，就那样带着刀攻到了眼前。忙不迭地将方舟横到胸前格挡，巨大的力道却险些弹飞武器之余还进一步攻破Frisk的要害。

  “去捡回来。”

  “用得着你来指挥我？难道搁那傻站着让你把我头切下来？”Frisk咬牙切齿地，却又狼狈地转身奔逃着，向着插在地上的剑刃的方向。

  “我要是想倒是可以……不过领主的指令是不准弄死你啊。”嘉登摊了摊手作无奈状。

  Frisk的脸几乎烧得要达到五十度。喷着热气，双翼在身后拍打着加速，举剑冲撞而来。

  嘉登却只是将村正的刃对外，反手横着挑开了Frisk的，然后一脚精准地补在脸上——踹飞了。足足二十米远。

  “真是差劲。没有意思啊——虽然不让杀，砍条手什么的应该还是被允许的吧？”

  嘉登随意地转着刀缓缓走过来。

  刀刃落下之时，手臂没有传来预想的痛感——而是金属碎裂的噼啪作响。竟是下意识地又举剑迎击了？嘉登看着瘫坐着无力起身的Frisk。居然伤成这样还能作出这种动作——而且似乎还是无意识地，果然是战斗的天赋所长吗。也难怪能够干出那么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这家伙也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远古方舟的残片散落着，满地都是。

  “唉唉，真可怜呐。这个还是给你拿着吧——”嘉登递过村正来，想了想又收了回来，“不对，等等。”

  把村正重新插回鞘中，丢回Frisk面前。“这个，生物ID锁，在你达到足够强大而被录入我系统的ID库后，就能识别并为你所开启了。拿好。虽然很弱……不过，很有意思呢，你小子。暂且，留着你的手吧。反正之后有大把的机会去取走的。好好珍惜自己的手还连在身上的日子吧。那么，再见～”

  刻意把最后一个尾音拉得老长，似乎想作出一种可爱的感觉——不过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重新坐回去了，那个座椅，喷出火焰而悬浮起来，如蓄满力的弓箭般，射出去了。

  Frisk满身是血地坐在村庄的角落。没人敢出门来看——直到嘉登离开为止，Frisk就一直那样瘫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