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六十八）

        苏婆婆最先反应过来，她冷笑一声，“柳小子，你就算要给他开脱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他有没有生育能力，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柳少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证明。”此时杨钰也站出来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他本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哪怕是清晏本人，只想让他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便好。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控制了，为了他的清白，只能说出真相了。“清晏是三岁那年被送到长歌的，当时是他的姑姑送来的。她私下里跟我说过这件事，由于他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被扔进蛊池，即便后来捞上来也依旧对他身体造成了无法治愈的伤害。苏婆婆若还是不信，大概请七秀坊主致信五毒教教主询问实情，看我所说是否属实。”杨钰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想来也不会有假了。苏婆婆脑子有点乱，边上的七秀弟子立马上前扶住了她。而苏绫霓更是始料未及，她当初不过是看上了杨清晏冷清淡漠，不会惹事，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她倒是进退两难了。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既然杨清晏没有生育能力，那么苏绫霓腹中的孩子就肯定不是他的了。难怪当初会急着要定亲，看来只是想找个老实人接盘啊。可没想到，这女人会那么狠，连自己的夫君也下毒手啊。换我我也肯定要退亲，谁敢娶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婆婆脸色很难看，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苏绫霓面前，郑重地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肚子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杨清晏的？”“师父，我、我……”苏绫霓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婆婆这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师父，继续扯谎也圆不过去。“啪！”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苏绫霓嘴角都见了血，可见苏婆婆这一巴掌下手有多狠。“我是多么地信任你，你却一直欺瞒于我，利用我给你打掩护，甚至诱导我为你开脱辩解。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长歌门人，让我以后如何在七秀坊立足。你，真是要气死我了！”苏婆婆一口气没回不过，差点倒了下去，幸亏杨钰上前扶了她一把。苏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钰，明明自己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

        杨清乐看杨钰将人扶回了坐，继续质问苏绫霓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就算孩子不是杨清晏的，最多我不过是谋害杨清晏一人而已。其他莫须有的罪名，休想强加在我身上。至于这孩子的生父，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苏绫霓始终不肯认错，态度强硬得很。“孽徒，到现在还敢有所隐瞒，还不说出谁是这孽种的父亲。”苏婆婆痛心疾首，她一向乖巧的绫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德性，都怪她疏于管教，才酿下如此大祸。苏绫霓始终不语，杨清乐知道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他们都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叶子韶的，可惜的是叶子韶现在生死不明，根本无法对质，也难怪她会抱侥幸心理。局面再度陷入了僵持，苏绫霓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了，任凭他人怎么质问，她便是不开口，只是用眼睛死死瞪着在场诸人。

       “你们不用吵了，孩子是我的。”大殿外传来了一个男子虚弱的声音，众人朝那里看去，竟然是重伤的叶子韶，他正被尹赵和向宛亭搀扶着，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苏绫霓震惊地看着本该死去的叶子韶，他居然没有死，还来了这里，一切完了。“叶少主你不是遇害了吗，怎么竟是这副模样？”有人发出疑问，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尹赵替他开口了，不然就他说话的速度，怕是要急死个人。“还不是他运气好嘛。我陪着亭亭上山采药，在河边看到了这家伙。他当时伤了肾脏，要不是我家亭亭能干，及时给他治了伤，他早就去见了玉皇大帝了。”“臭要饭的，谁允许你喊我亭亭啦！”向宛亭不满地向尹赵发出抗议，这个家伙真是厚脸皮到家了，分明是他非要赖着跟自己上山的。

       叶子言去把人带了进来扶他坐下，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嘴唇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次，他是真心认错的。“我不怪你，你还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给死去的聆音一个交代吧。”叶子言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当初的联姻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他没有娶柳聆音而是选择将苏绫霓母子娶进门来，或许便不会造成今日的惨剧了。“我先给大家道个歉，我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连累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枉死，我难辞其咎。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当初我在游湖的时候遇到了苏绫霓，我们一见钟情，很快便在了一起。她只是个普通的七秀弟子，而我当时却想争夺家主之位。为了巩固我的势力，我选择了与霸刀山庄的联姻，娶了柳聆音。婚礼之前，我本想断了与她的联系，她却告知我她怀了我的孩子。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抛弃了她们母子俩。之后，我听说她要嫁给长歌门的杨清晏，虽然愧疚，但我也希望他能善待于她。可是后来听说杨清晏在长安出了事，当时我还担心她们母子以后的生活。直至柳临渊拿着我与她定情的那颗夜明珠来找我，我才知道，她害怕杨清晏泄露她与我珠胎暗结之事竟然找了杀手要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