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独自在南方、致一只精灵的谐谑(赵振江、汪天艾译) 塞尔努达
我只想独自在南方
或许我呆滞的眼睛只看得见南方
那里有在空气中酣睡的风光,
一个个身躯沐浴着花一般枝条的阴影
要么就在愤怒骏马的奔驰中逃亡。
南方是一边歌唱一边哭泣的荒漠
这声音不会像死鸟一样消亡;
向南方发送它痛苦的欲望
开拓出一个缓慢地生活着的回响。
我愿混迹在如此遥远的南方
那里的雨水如同玫瑰含苞待放;
它的雾霭本身就在欢笑,微风中白色的欢笑。
同样美丽:无论是它的黑暗还是它的阳光。
----赵振江 译
致一只精灵的谐谑曲
精致的生灵:
我不希望我的声音
搅扰那树林
金黄的魅力,
你天生的元素,
沿着深色树干
支撑着直到天际。
我愿,在这
半透明的黄昏,
浓密的一串,
勾勒你的脚印或身影,
枝叶都跳动,
你和迟疑的风。
弥散的香气,慵懒地
伴着梦的灰色脚步,
你迷失在
池塘呼出的迷雾,
那是一位恋爱中的神
动人的思绪。
你激起全部空气,
你的魔法之下,
人的欲望,像一朵花,
那么自由地,绽放。
至高的安憩
舒缓生命。
总是不确定,像某片嘴唇的
回音,远远地,
北方白色的
桤木和桤木之间,
你颀长的音乐震颤
在火焰里叹息。
难道是爱,沉沉压在
你不可见的身体?
难道它对世界的
黑暗嘲弄,让你,
永生的热望,想起
蜉蝣于世的我们?
笑吧,对我说话吧,唱吧,
如果你是那股冲动
卷起燃烧的树叶,
你花冠的印迹,
不竭的热情
要在死亡里实现自己。
你也会死吗?像凡间的美,
像树林狡猾的孩子
那样死吗?
你在青苔上安静,
在那片云里不说话,
某片云雕刻,
轻盈珍珠贝的虹,
你对时日的厌倦。
我却相信看见了你的眼睛,
你平静的狡黠,
在光秃的枝头后面,
透过空气,深沉
且已冰凉,夜晚
帝王一样升起。
----汪天艾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