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摸了她的小脚丫,病娇的纳西妲便不顾我还要找妹妹的夙愿就要将我囚禁在须弥 中
(主视角:空)
“请问你是……”
“啊!”对面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样子的小女孩就被吓得从秋千上摔下来,一边坐在地上不断后退,一边吓哭了的大喊“不要吃我,我一点都不好吃,不要脱我衣服,总之不要碰我啊!”因为被吓得六神无主,以至于退到树干下都不知道绕开,还是孜孜不倦的用小屁股当底盘摩擦草地,只穿脚踩袜的小脚跟被咬着肚子的蝉一样只能费力踩着地面好让自己和我拉开距离。
“……”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那个……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派蒙连忙上前安抚道。“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作为一个能浮在空中人畜无害的小生物,派蒙明显更能让眼前这个小女孩相信,但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不懂为什么一个年幼的小女孩会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厌恶情绪,可当下,这片在净善宫背后的密林中,我并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甚至是这个小女孩也是近在咫尺才能感受到她的动静,但我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只是觉得这小女孩的父母没在身边,而且让她这么小一只在这里晃悠还真是心大,看看她委屈的样子,想必是因为迷路才哭泣的吧。
在派蒙的努力下,这个小家伙总算情绪稳定了些,晃晃悠悠扶着树干站起来,白白的脚丫踩在草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样子,在纠结了好久,才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看向我们,不过还是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
我到底做了啥让她讨厌的事情啊,以至于见了第一面就让她这么怕我,还是说我长得有这么凶神恶煞吗?
“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空,我们目前在这里负责巡林,我们都不是坏人,你不要怕,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为什么会大晚上在这里哭呢?”派蒙上前询问道
很显然,纳西妲对派蒙并不排斥,只是对我有些警惕,平静了一下情绪后她说道“我……我叫纳西妲,是住在须弥城的……”她犹豫半天后说“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她用孩子的语气说出来一个不属于孩子的话。
但她的回答的确把气氛给尬住了,眼前的纳西妲虽然对派蒙的话有问必答,但总是时不时的看我,仿佛在怕什么,就像小兔子盯着大灰狼,因为有丧命的危险,以至于风吹草动都会是草木皆兵。
好在从璃月离开后的我并不是空手而来,虽然是实验品,可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多少会喜欢吧。
“来,吃了这个的话小朋友能不能跟我说几句话?”我说着拿出来一个棒棒糖🍭,橙色透明的,用骗骗花蜜和糖煮到一起凝固后的小零食,还想着靠这个在须弥国大赚一笔,现在看来让孩子停止哭泣这件事还是更急迫一些。
纳西妲有些警惕的看着我手里的糖,很显然她没见过,不了解这种东西是如何制成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深海里的鱼,因为它们成长在自己都不了解到的无边深海,带着未知囫囵个吃下肚子,犹如咽下一团黑漆漆的乌云。
可是嗅觉灵敏的她能闻出来上面有她喜欢的甜蜜蜜味道,太过明显的颜色以及晶莹剔透的样子,还是能让她猜个大概。
“这是花蜜和糖的混合物,可这是如何让它变得如此透明?寻常糖果都有杂质,即便是我最喜欢的枣椰蜜糖也无法像这样带着蜂蜜颜色还能看清糖镜后面的你?如果可以还请你告诉我制作过程,并无剽窃之意,只是希望我吃下的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还请你务必……”
“无妨,”我把糖递给她,纳西妲下意识的拿住,而我也从包里拿出两根,一根给派蒙,剩下的那个给我自己,我一边吃一边告诉她火候还有搅拌的幅度。
“在小小的锅里拌啊拌啊拌,做大大的糖果,送小小的娃。钓可爱的美女,生大大的娃……”儿歌一样的方法,一开始还害羞的纳西妲在听懂这些时居然也跟着一起唱,放在嘴里的花蜜糖居然像掉入水面的涟漪一样扩散到了她的小嘴巴,小小的糖果大大的喜悦,她好像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过唱着唱着纳西妲觉得后面的歌词有点不对劲,又好像想起了昨天半夜看到的某个迷晕画面,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这个糖里不会有迷……”药吧,还没说完就看到我捂着脑袋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好奇怪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好奇怪,天哪原来糖里有……”我还没说完就当着派蒙和纳西妲晕了过去,吓得她们赶紧把手里吃到一半的糖给扔了,尤其是纳西妲觉得自己的头隐隐难受,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登徒子下手,正当她和派蒙急得不行时,我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再来个“笑问大家怕不怕”。
习惯了我的搞怪,派蒙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纳西妲可是着实被这一变故吓得摔了个屁墩,知道我在搞鬼后居然气得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两只小手不停得抹眼泪。
“呜呜呜……”纳西妲超委屈,还以为……还以为自己会被……昨天她照常通过虚空终端骇入旅行者的脑海看他在璃月和蒙德城以及稻妻的冒险和经历,幽幽山谷的风,市井喧嚣的港口,还有带着电闪雷鸣的群岛。这些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景像是饥渴在沙漠的旅者找到了绿洲,让她一次又一次释放自己压抑已久的好奇心。
纳西妲自然知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见自己,可惜的是对于他的问题自己也并没有准确的答案。可当知道他问完问题就要离开,还没看完这些须弥国外经历的纳西妲就有些不想让他这么快的走掉,只能想方设法的让教令院的人以各种理由把他留在身边,也不许教令院的人让他进净善宫。自知理亏的她让教令院的人善待他和派蒙,并用闲暇之余为他搜寻妹妹的信息。
但没想到只是晾了他不到五天,旅行者就想要报复她,故意看那些不堪入目的手稿,他的脑海里全是男女之事,未经人事的她自然受不了这刺激,当晚就被吓哭,一边哭,一边脸红得像是烙铁一样烫,虽说生命的诞生是充满敬畏,可这如痴如粹的男女神情和沉醉其中的不堪入目又是怎么回事?
纳西妲想不通,但过目不忘的她头一次烦恼自己记性真的好过了头。看到男女同行和调笑彼此就会联想到那种事情,甚至自己的教令院贤者多多少少也是有过那种记忆的,真是的,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不贤者!
被巨大的压力逼上了自家宫殿的后山,只为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想到会和罪魁祸首撞了个正着,还把自己没吃过的糖果吓得掉到了地上。
真的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当委屈超过了娇小的身体就得通过眼泪来给自己发泄的出口。
这下轮到我头大了,一个棒棒糖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不知道的好像遭了啥天大委屈一样。女生真的这么爱哭吗?这坐在草地上曲着膝盖哭的样子太过于楚楚可怜,让我深深感觉自己就是个被拖出去枪毙一小时都不能解气的大混蛋。
被派蒙用极其鄙视的目光盯着,我自觉良心难安,只能蹲在她面前去给她道歉。
“那个……不要生气了,我只是吓吓你们没有别的恶意的……”
“你走你走!”纳西妲很生气,随便抓起身边的小石子砸我。力气很小,打在身上有些硌疼。
啊这,小家伙居然会气成这样,果然是小孩子,不过因为脚底不用再踩着草地,才让我注意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没穿鞋子就出来了,这满是草的山,很难保证这草叶下面会不会有石子划破她的脚掌,看着有些心疼,自己每天爬山都脚酸得不行,更何况是不穿鞋的她?
想到这,我已经上前抬起她的小脚丫放在自己大腿上想把她脚上的石子泥土都擦掉,但没想到小脚丫很干净,娇小白嫩,手可盈握,似若无骨。
“!”纳西妲吃了一惊,这个男人居然碰自己的脚!她是草神,脚下自有祝福,凡是踩过的草地都会被草叶垫足,不仅片污不沾足,更不会被尖锐之物硌伤。
这个旅行者究竟想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碰脚。
太过专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连哭泣也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脚底的一片温暖,然后是来自足底的触感传递到大脑。
这……这是……
“足疗,”我一边按揉她的小脚丫一边解释道“是我在璃月略学了一些,一看你就没有怎么走过路,脚软软,连茧子都没有。”
这是夸赞吗?说是足疗,可纳西妲眼中的旅行者只是在肆无忌惮的揉捏自己的脚丫,虽然确实很舒服,尤其是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穴位上,竟然意外的放松。
“你怎么脸红了?是大哥哥按得太用力了吗?”我看到纳西妲的脸很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在哪里欲言又止,我当她是害羞,但她只是摇摇头,用另一只脚轻轻踩了踩我的胸口,让我把另一只脚也按着。
这个小丫头……
一番按摩下来,纳西妲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做了个桑拿,整个人都呈现出冒烟的状态,两脚发软站不起来,以至于我把她抱在怀里都会很自觉的搂住我的脖子,让她依偎在我怀里。
她身上是淡淡的花香,不,感觉她就是一朵花在散发这种清香,下山的路上居然意外的平坦,连那些碍事的及腰高草都自觉的给我们让路。回去的时候轻松无比,纳西妲就乖乖的坐在我怀里,呆呆的看着我的脸,小嘴微微张开,但不发一词,月光因为赶路原因在她脸上出现又消失,仿佛不知道她看的究竟是我,还是那皎皎之月。
我回到须弥城,守卫看到我并不意外,但看到我怀里的纳西妲时瞬间震惊要说什么,可纳西妲抬起头轻微摇摇头,守卫这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感谢旅行者找到须弥城失散儿童,这个孩子的姐姐都快急疯了,我会带她回家,还请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
守卫的话就像是瞌睡送枕头,这不巧了吗?我本想把纳西妲交给他抱着,但纳西妲在送到他怀里之前自己跳下来了,而后问道:
“旅行者,明天还能再见面吗?”
她的话里带着期待,我想了想,既然没办法让教令院放自己离开,而自己又见不到小吉祥草王,那看来得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了。
“嗯,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那么远的森林了。”
纳西妲点点头,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当我和派蒙消失在他们视线中,那位守卫才在这个小孩子面前行礼。
“草神大人……您能平安归来是教令院和须弥城的福气,属下……”
“抱歉,这两天因为我的原因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纳西妲望着我消失的方向有些臆想,随后转头看向那个守卫继续道,神色更加的淡然“从明天起虚空终端恢复正常使用,让教令院所有人都在那位旅行者面前隐瞒我的身份,我并非小吉祥草王而是‘纳西妲’。”
“啊?”守卫一头雾水,但还是遵从命令。
旅行者,我这才发现,百闻不如一见,还真的是所言不虚啊。
虽然昨晚那样分别了,还好好告诉纳西妲以后别一个人来这么偏远的森林了,可第二天晚上在昨天同样的森林深处看到在老地方荡着秋千等着我的纳西妲,我的内心是疑惑的。
要么这丫头是处在叛逆期,要么,这片净善宫后面的森林是她家的。不过后者明显不太可能,首先排除,只当她是个不听话的可爱孩子。
一见我来,先是和派蒙很热情的小手碰小手的打个招呼,然后就是飞快的跑到我面前,拉着我坐在不硌屁股的石头上,轻车熟路的坐在我的膝盖上,撒娇的让我给她按揉脚丫,犹豫了一下后想听我讲故事。
“讲故事?”
“嗯”纳西妲点点头“派蒙一直叫你旅行者,所以你一定有很多故事吧,纳西妲有点好奇。”
纳西妲虽然很多故事都在眼前的他脑海里看过了,当亲历者的他绘声绘色的讲起来时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受的。原来他奋不顾身扑向外敌的时候也是会害怕的,被无辜通缉时也是会委屈的,看向一望无际的坦途也是会累的,画面里那一脸淡然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无奈和心酸。和那个英勇无畏的他相比,这样真实但还是会鼓起勇气去面向危险的他反而更让纳西妲喜欢。
听到情深处的她抓着我的脖子起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脸红红的有些害羞。不过她很开心,这样把情感真实表达出来,原来之前旅行者那些瑟瑟的想法是正常的,也理解了那些不堪画面里的男女那样沉浸其中,都是人之常情,即便是草神也无法避免。
心中莫名的情感在小小的身体里急速升温,以至于周围的花朵都像白天一样盛开,放肆得洒满花香,虫鸣都变得无比悦耳,仿佛在为这份暧昧伴奏添彩。
看着春心荡漾的纳西妲,我总觉得这环境有点不太对劲,为什么这样一个孩童的脸上会有恋爱中的女孩才有的表情?不是我不行,是这个真的不刑啊!
派蒙已经被这花香熏染得早已睡在树下,不知何时,我们所坐的石头旁已经出现了草床垫,林木微微侧摆,将吹过我们的微风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纳西妲拉着我坐在这上面,埋在我的怀里,享受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
她知道的,她明明知道的,作为知晓一切的智慧之神,是不可能动了凡心去爱上一个人的,她不理解为什么恋爱中的女孩子要主动为一个男人变成傻傻的,可如今的她有些懂了,因为不想打破这份自我臆想的期待,所以才会装作懵懂无知,就像蚕,为自己的成虫编织一个白色的梦,她不过是做了同样的事。
“旅行者,”纳西妲对着莫名昏昏欲睡的我说道“喜欢纳西妲吗?”
“喜欢”我毫不犹豫道,对于她,我竟然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陪在纳西妲身边,即便是永远留在须弥城,你也乐意,对吗?”纳西妲的话如同毒药在一点点剥离我来这里之前的最初目的。
拜访草神,
通过须弥,
向草神问问题。
问什么问题?
荧,在什么地方?
脑海里浮现一个女孩的身影,让本来要混沌的眼睛顿时来了清晰,两手放在我脸上的纳西妲在看到我意识里的女孩时露出了无法相信又很震惊的表情。
为什么,旅行者的脑海里会有别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