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76）：同文院的一天
“尸体现在保存在留云借风真君那里，需要冰元素冷冻，否则就会自溶。”
空答应一声，又跟魈扯了几句，就转去绝云间拿魔物尸体了——虽然有毒的东西很危险，但也很有研究价值，不妨拿给同文书院用，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一个筋斗云，空就来到了奥藏山，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留云借风真君你好，我想拿一些昨天那个魔物的尸体。”
留云点点头：“请平海大圣稍等，本仙这就给你取。”
空原本以为她会以鸟身去取尸体，结果留云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一个高挑露背装眼镜女，然后一勾手指，立刻有两只特制手套飞过来，自动戴在她手上：“没有这双手套，本仙不放心碰那孽物。”
派蒙一脸惊讶：“哇，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一只鸟！”
“胡说！本仙只是不喜欢用人形活动。”
在留云和派蒙搭话的时候，空扫视了一下留云的洞府：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却很整洁，地上放着一些模具，应该是给小孩练习武功或者法术用的，墙上则挂着一些画像，上面有钟离、一个灰蓝长发宽袍大袖的少女（值得注意，少女的衣袖里有一片星空，类似派蒙），一个梳着青色发辫、穿着长靴的少女，还有些其他人，比如一只圆圆肥肥的小麒麟，以及一个瘦小的白发女孩，应该是小时候的申鹤。
“上面这些人都是谁，可以介绍下吗？”当留云拿着一个冒着寒气的坛子从旁边房间走出来时，空顺口问道，留云指指画上的人，“这位是岩王帝君，这位（灰蓝发少女）便是尘王归终，她（青色发辫少女）则是歌尘浪市，那位是理水叠山，这个的话（指小麒麟），是我的大徒弟甘雨，那个是我的小徒弟申鹤。”
派蒙：“原来萍姥姥曾经是这个样子的吗？！”
空把坛子收进尘歌壶，然后看着钟离和归终的昔日相貌：“冷峻风男神和可爱风女神，倒也相配。”
留云叹了口气：“本仙也如此认为，但可惜归终直到仙逝，都没能等来帝君的回应。”
派蒙也跟着叹口气：“哎，我要给他起个难听的绰号，感情废人！对了，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年轻，萍姥姥却看上去那么老？”
“归终和歌尘浪市的故事，要从一个铃铛说起……”
铃铛？和铃铛有什么关系？接着留云便说道：“归终认为，机关术虽不能完全替代人力谱曲，其成品却足以比拟简单创作，歌尘浪市则认为，音乐是灵魂之响，是有感而发之物，绝无可能由机关自发生成……”
伊卡洛斯：“其实她们说得都不对，我们的社会中有大量作曲专用AI，COSMO设计过多次双盲实验，最后发现没有天然生命能够可靠地区分AI和天然生命的声调。”
空只回了句“见仁见智”，然后留云便絮絮叨叨，讲出了归终和“阿萍”之间的一段往事，但最后派蒙还是摇摇头：“就算是为了纪念故友，也不用这样吧？”
“见仁见智。”留云也只回了这句，然后看向甘雨的画像，有些生硬地转折话题：“大圣如果感兴趣，本仙可以讲讲甘雨那孩子小时候的故事。”
反正急事已经办了，空也不介意多听点八卦：“说吧？”
“……这就是‘叽里咕噜滚下山’的故事了。”留云最后以这句话作结，派蒙忍不住哈哈大笑，空也不由得莞尔，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羞恼的声音：“师父！”
留云回过头去：“嗯？甘雨你回来得正好，师父正在和平海大圣谈论你小时候的一些事，平海大圣对你很是赞赏。”
饶是以空的心性，在比较放松的心态下也有些忍不住了：“啊，对对对，甘雨你小时候真的很优秀，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一头巨兽！”
甘雨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了：“你，你们！”
……
同文书院。
由于同文院是一个被空或者说矩阵研究站“催”起来的科研中心，所以到目前为止，师资力量还都是各路工程师，缺少提瓦特的“传统知识分子”，但也具有一份别样的生气——每个实验室都有“叮叮咣咣”的敲击声和“滋滋滋”的焊接声，仿佛过了几个月都没有装修完成，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些都是新机器研发制造的美妙旋律！
当空走进同文院正门大厅时，路边的工程师纷纷向他敬礼，空则向他们示意“不必多礼”，边打招呼，便来到了四楼的生物科。“你们谁日常研究毒物啊？”他找到生物科主管办公室，如是问道。
“大圣您好，唐应星、祝伯虎、王知宜这三个人主要研究生物毒素。”
“说过好多次，别叫我大圣，叫我旅行者或者空就行。”
“那空院长您好。”生物科主管换了个尊称，空当场流汗：“我什么时候成院长了？”
“您忘了？建校宣言里不是说，您是同文书院荣誉院长吗？”
空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荣誉头衔，只好干笑两声：“行吧，我去找那三个人。”
按照办公室距离，空首先找到了王知宜，说明来意。“啊这……我确实有兴趣，但是您说这毒物脱离冰冻保存会自溶，我就没办法了。”后者有些为难地说道。
空：“你们没有冰箱吗？我记得矩阵研究站里有制冷工程这一项。”
“院里是造了几台冰箱样机，但是紧张得很，要预约排号的，我都没排上！”
“你们可以开制造台做啊？”
王知宜苦笑一声：“大圣您有所不知啊，很多制造台的产能都被大宗零件和个别创新机器吃掉了，我们这些做压缩机的又不急用，现在再做，也要排队！”
派蒙：“那个祝什么，唐什么排上了吗？”
王知宜把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老虎（祝伯虎）和老唐都没排上，现在大家都在抢。”
空虽然活了一万多年，但早期养尊处优，后期游荡四方，已经很久都没有缺过冰箱了，因此听到这话后，不由得再次流汗：“拿工具来，我现给你们焊三个冰箱！”
“大圣您就是我亲爷爷！”王知宜感动得当场跪地，抱住空的大腿，空差点一腿把他甩到墙上去：“你冷静点！为人师表你这样成何体统！”
……
焊完冰箱后，王唐祝三人千恩万谢，空又吐槽道：“冰箱缺成这样，你们怎么养细胞？”
不提还好，一提他们全都一脸不忿：“冰箱就是给他们养细胞用了！”
”……行吧，我回头给总务司说一下，让他们尽量把冰箱往前排产。（从尘歌壶取出分好的三个小坛子）这只魔物毒性很烈，比甲基汞还强，操作时一定要佩戴防渗透手套和防毒面具，在通风橱操作，且不要暴露超过20分钟。你们三个拿一下。”
三人有些胆战心惊地接过坛子，回到各自的实验室了，之后空信步来到应物科（应用物理），看他们都有些什么“创新成果”——“旅行者您好您好！这是我们设计的渔歌谱，能够有效吸引鱼群，把捕鱼效率提高10-20倍，比可莉炸得都快！”一位研究者热情地介绍自己的发明，空看了眼乐谱：“有点意思，不过容易打绝户吧？”
“可以调节音量，控制范围。”
“用什么存储歌谱呢？”
“磁带就行。”
空有些随意地点点头，又去看下一个实验室，这次是个璃月人和枫丹人共同研究的项目：“欢迎旅行者大人莅临指导！这是我们的底栖海鲜捕捞机！”
空一眼就看明白了：他们把枫丹机械守卫的核心摘下来，改了程序，放在抗压外壳内部，再配上摄像头和电气石引擎，就是一艘无人潜艇，有多智能不好说，但是这玩意要是能做个一百艘，在璃月海底成天徘徊，海底怕是啥也不剩了……“做得还行吧，希望早日通过评审！”他一边搪塞一边想：最好慢点通过……
对方也没听出来，欢送他出门，但空在出去之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光电耦合元件（CCD）摄像头，引入枫丹了没有？”
那个枫丹工程师回答：“有的，芙宁娜大人很喜欢这个东西，曾经在沫芒宫会议上提出淘汰现有留影机，全部换成耦合元件，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凯达（枫丹最大的胶卷生产商）股价跌了一半！”
挺好，至少在水神那里没有阻力！之后空又走过几个实验室，分别看到了“二氧化碳-钻石成型流水线”，“超级磁场环”，“钛合金简化加工体系”等项目，有的还是一地半成品，有的则取得了可喜进步；而在应物科最大的光学实验室当中，则堆放着一地光栅石，旁边戳着一个牌子，上书：“光子变频器研究物料，勿动”。
看到这里，空的内心终于有所触动——光子变频是戴森球计划的重要科技，把它装到太阳帆上，就可以把不同能级的太阳光子直接合起来，变成极为高能甚至接近黑洞的光子，他们终于走上这一步了！
不过，由于是主要科技，所以矩阵研究站讲得也更详细，以至于空都没什么可以“指导”的，跟研究人员聊了聊实验室环境、家庭条件之类的便离开了。
……
最后，空在派蒙的啧啧称奇中，来到了“元素-生物交叉学科实验室”，顾名思义，这个实验室主要研究生物在元素力当中受到的影响，由于神之眼在提瓦特的特殊地位，交叉学科实验室也有着相对丰厚的投资和完善的设备，比其他乱七八糟的实验室整洁不少。
“您好您好！能给我们指导一下吗？”实验室主管殷勤地向空凑过来，空则笑笑：“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做一个课题。”
“好说好说！什么课题？”
“元素生物的起源与演化——注意，不是碳基生物在元素力下的演化，而是这个世界的元素生物，本身是如何起源与演化的。”空凝视着实验室主管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