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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廷顿海滩，加利福尼亚
里斯将巡洋舰停在海滩停车场的一个位置，穿过人行天桥来到凯悦酒店。他穿着卡其裤、牛津蓝色衬衫和蓝色西服外套。他既可以当销售员，也可以当参加排练晚宴的人，这是灰人风格的最佳演绎。他走过一个草坪区，派对策划者正在为凯蒂参加的活动做最后的准备。从精心布置和装饰来看，他相当确定新郎的父亲不是靠海军薪水生活的。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尽可能避开大堂，但他猜想面向海滩的所有门都需要房卡才能进入；他的猜想是对的。他拿出手机，把它举到耳边，假装在打电话。当他看到一个年龄与他相仿、晒得发红的度假夫妇从泳池边走来时，他对着他假装出来的对话者说：“好的，再见”，然后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门。他沿着主走廊走向电梯，找到了一个小桌子上的座机电话。他拿起听筒，立刻听到了铃声。
“客房服务，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请帮我接通布拉内克小姐，拼写是B-U-R-A-N-E-K。”
“请稍等。”
“喂？”
“凯蒂，是我。我到了。你住在哪个房间？”
“2231号。二楼，建筑物的东侧。也看不到的好风景。”
“一分钟后见。”
里斯走过电梯，走楼梯上了二楼。他走到一条东西向的走廊上，看到一个指示牌包括她房间在内的门牌号的集合，他根据指引走到指定房间然后敲了敲门。
门立刻打开，他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凯蒂显然是为排练晚宴打扮的。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鸡尾酒会礼服，展示出她苗条、匀称的身材。她的头发散开，妆容恰到好处。她没有穿鞋，使她比里斯矮了整整一英尺。
“天哪，你有多高？六英尺两英寸？”她问道，为了效果，踮起脚尖。
人们总是认为里斯比他实际身高要高。
她出乎意料地给了里斯一个大大的拥抱，里斯有点不适应，怔了一下。不确定如何回应，他像拥抱祖母一样拍了拍她的背。
天哪，她闻起来真香，他心里有些愧疚地想。
“对不起，我是个爱拥抱的人，”凯蒂说，里斯目瞪口呆地站着。她打量了他一下。“你打扮得很干净利落。过来坐。我有很多东西想给你看。”
她从一个看起来像沙滩包的东西里拿出一个卡纸文件夹，在房间阳台附近的一张小桌子上展开了一系列照片。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里斯坐在另一张上。照片是打印在普通打印纸上的，所以分辨率不高，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来。
“我用福克斯新闻的数据库找到了所有这些东西。我是他们的特约记者，所以他们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办公空间和访问系统的权限。他们有一个非常复杂的数据库，可以使用人脸识别技术进行搜索。我没有自己的用户名之类的东西，所以要找出是我查找的需要费点功夫。”
她举起第一张照片，是一张放大的DCIS特工LinkedIn资料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可能四十出头，身材健硕，发型让他看起来更像电视新闻主播而不是联邦特工。“这个，你知道，是乔什·霍尔德。显然他在加入国防部之前是陆军刑事调查局的调查员。DCIS特工主要负责合同欺诈案件，但他们的权力相当广泛。据我所了解，他来自弗吉尼亚北部，最近才搬到这里。”
当她拿出下一张照片时，里斯忍不住震惊。那是那种在国会听证会外由摄影师拍摄的照片。照片中的国防部长正穿过朗沃思办公楼（即众议院），周围是一群看起来像橄榄球队伍的助手。走在国防部长身边的正是乔什·霍尔德。
“他和国防部长在一起干什么？”里斯问道。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一个国防部执法单位的中级特工为什么会和国防部长、可能是下一任总统的洛林·哈特利一起出现？据我所知，他从未在安保职位上工作过，也没有任何记录显示他是她的工作人员。”
凯蒂展示的第三张照片是洛杉矶一本社交杂志的截图，显示着身着礼服的霍尔德站在一个豪华慈善活动的一群聚会者中间。
“这个家伙是谁？”里斯大声想着。
“根据杂志上的表述，他叫索尔·阿格农。我对他进行了搜索，他是这个人的员工，”凯蒂指着照片中央的一个高个子男人说。“史蒂夫·霍恩。在金融界很有影响力。他经营着Capstone资本，一个私募股权基金。他们在国际上做了很多工作。照片中的另一个人是迈克·泰德斯科，与Capstone有关，也是哈特利家族的知名筹款人。”
“那个迈克家伙在我被传唤的那天离开了海军上将的办公室。”
“嗯，这不是巧合。这些家伙肯定以以某种方式存在着联系，詹姆斯，我敢打赌不管他们在做什么，都应该涉及很多钱和很多重要人物。但是我没能找到更多的信息。除了LinkedIn，霍尔德在社交媒体上几乎没有什么活动，公开记录搜索也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能找到这些照片只是利用了人脸识别软件。”
“凯蒂，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给了我一些线索。我非常感激你的帮助。去享受你的派对吧。”
“很高兴能帮上忙，我不会问你会用这些信息做什么，因为我很确定我不想知道。只是不管你要做什么，千万要小心。”
“好的。我能把这些照片拿走吗？”里斯指着照片问道。
“当然可以。”凯蒂把它们放回文件夹里，递给了里斯。
“明天我有个预约要检查一下我的头部情况。我会告诉你检查结果的。”他伸出手，她把手拍开，靠近他拥抱了一下。
“我告诉过你，我是个爱拥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