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合著日记2
对话
关于mxy为什么不想养猫,有这样一段对话:
—mxy,你不是挺喜欢猫的吗? —猫猫很可爱是真的,但要是养一只的话,小胖会去摸猫而不是来摸我的说。 —感觉是很奇怪的理由呢。 —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家庭地位。(确信脸)
——小明,这风……有些痛苦啊。 ——能听出来的吗?那么……咱去管管闲事吧。 ——阿这,等等啊喂。 ——赶紧啊。 [逆着山沟里的溪流溜上去] ——哈…哈…那个,你的背包和刀子都没带啊喂。 ——放会呗,待会再来拿呀。 ——小明,你到底知道了个嘛啊! ——看嘛,看那片竹林,痛苦便出自那里。 ——“竹林”? ——正是,不被承认的“竹子”分支。 (飞竹刺来,小明随手一劈,又接上一震,里头的虫子飞开了。小明眼中荡漾着杀气) ——“竹中有虫”,呵呵,还真是应景呢。 ——小明,你等一下…… (小明不知道从哪里推出长刀,一闪身,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竹林在悲鸣,在颤抖,但已不再会痛苦。言陆迷茫了,在那美丽的虚之光中。)
白草·镇妖司:在天灾发生以后,人类对非正常现实现象进行管理的部门之一。
もりや すわこ (呱呱呱~~~)(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
身为作者,是观察者,是叙事者,相较于所作的世界,我们的叙事居上。作为读者,也是观察者,叙事理应居上。2.一般情况下,同上文。但,在某种意义上,不对……读者相对于书的确是高层叙事,可玩家相对于游戏的关系更像是同级叙事,一切都是由上层叙事(作者)的规则决定的。3.据此歪理可证,打破第四面墙,只不过(就像)是让“身”对“神”进行发问:“我的灵魂为什么是你?”。也正如对人生不满之人向自我发问,“我为什么是我?”4.同时,我又认为玩家与角色不一定是同级叙事,玩家也可能是插在“作者——游戏”之间的叙事层次,同理。
岁月枯荣,兴衰无常。”“青木之枝,前因后果。”世界看起来毫无变化,但它也许真的变化了。也许人类看不见时间的流动与因果的牵扯吧,在人类眼中,这便是两个疯子罢,毕竟他们只对术式,不动手,让大泽如何清明。一人按捺不住,左手一斜,打出断空,对方立即抚平了空间中泛起的波纹,更放轻了步子。
刀仍很光滑,穿透皮肤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阻力,导槽也木有堵塞物什么的,放血很快……额,没有血流出来。(老不死的……这是什么生物啊……蓝色的……光?上帝啊……傻孩子们,快—跑—啊—)
4.让人最感到不舍的不是离别的事实,而是离别的过程,结果是无论如何都得去接受的,过程才是最刀子让人折磨的。
5.“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无论一时的火花有多么明亮,都得消失,要怎么长久呢?没办法。如果要久一点呢,那就点一盏灯吧。
6.“吾辈尽为山中人,岂知山外有朝暮。”孩子们快坐下,别跑着捉影子了,人在梦中何必求实。已经是梦了,那结局的喜与悲就不重要了,完完整整就好,执念什么的随风……好吧,没有风,我也没办法让气压升高,下层叙事就别偏刀子地向上层叙事发起论战了,上天……听不见。
短篇
古老的神明眺望着故乡,感叹自己与之一别经久,虽然又是漫长的黑夜与寂静,他们依旧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光明终会归来,枷锁终会解开。”他们(当中的出头者)常这样说道。
神明们对于人类的忘却从来是不发表意见的,大多就只是一笑而过。然后,回到青龙山管管自己的后辈们,有些比较耐不住寂寞的,便混迹江湖,收集一点信仰。有时候,会有一两个比较过激的同志动手,这种情况一般建议打一顿拖回山里。

小明在山间游荡着,拖着长刀,时不时敲到石头,声音清脆。山间有溪水流过,空气还算清凉,水声潺潺,衬得山间幽静。小明的来意无人知晓,只是自他来以后,山里经常传出血腥味,令人不禁联想到什么。也就那两天,两天后一切正常。
在路边,小明坐在地上,拉起了二胡。二胡声回荡在街角巷头,悠悠扬扬。一个多月的时间,小明就在这个路口附近绕,各处拉二胡。
某一天,就在小明在街角拉二胡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刮起了面前的树叶。当小明抬起头时,刚好看见树上多了一行字,“时候到了,走吧”。小明愣了愣,手中的曲子断了,待到重新接起时,街上的行人又少了几个。这一天是很平常的,阴雨连绵,衬托出二胡声的凄厉。突然,曲子戛然而止,两条弦都断了,地上也多了一枚硬币。
“唉……”小明叹了口气,望向天空。乌黑的天空中露出一丝阳光,也只有一丝,随着乌云移聚,这一缕阳光似乎在挣扎,可惜最后不力消逝。小明背起二胡,收起长刀,向振松岗走去。白松、赤松、土麻、岩折等杂道而生,一丝自在的气息逸散在空气中。
在山口,小明把刀交给了一个黑衣人,又换了一把乌铁刀,走入山间平地,视野一明一暗,只有几盏灯笼照在小片的平地上。明明是黄色的暖光,在一阵无来由的杀气下也显得冰冷。
这里有着四五个不同种族的“执行者”,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小明走到一群同样持乌铁刀的人(也不全是人类就是了。——编者注)旁边,众人一概无言,或坐或站,手里大多在搓着刀。有一个似乎是矛头的人见到小明,由坐起身,与小明交流了几句。小明的脸色越谈越差,最后甚至不打半声招呼地转头走进树林里。他站在树下,似乎要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一拳。树没有变化,不动不摇,完全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小明瘫坐在树下,无力地垂着手,一会就睡着了。没有人关心一个钻树林的人,只是各自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静静地,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天暗下来之后,灯笼显得更暗了。各个“矛头”依次站起。空中,一道赤痕闪过,现出一只眼睛。“眼睛”映射出一番神异的景色。小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望着上空的“眼睛”,虽然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眼睛”在表达着一些东西,但具体的内容完全不清楚。向四周望了望,靠在树上,看着其他人。“矛头”们倒是若有所得,看得很是专注。
“眼睛”只出现了不足四分钟,但却给小明一种过了很久的感觉。“矛头”们抽出各自的配刀,人们也跟着站起,估摸着拢总有四五十人。
人群分为五六股,各自离开。小明抱起乌铁刀,揣起小刀,跟随着那个持乌铁刀的“矛头”。小明的表情充满着挣扎,握刀的手有些颤抖,是矛头给的压力?还是对断于刀下之人的愧疚?抑或另有隐情?这些我们都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他有了迟疑。可就算他有了迟疑,大清洗也开始了,不可阻挡地开始了。
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聚着一小群人,他们各用各的语言交流着,场面看起来似乎是十分混乱的,可是他们又好像能够相互理解。这乱有说:“空天急雨落芭蕉,青龙烦山二丈余。”再仔细看,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〼”的标志。
“繁华落尽是真实,世上红尘辟方明。”一个女声。场中的声音虽没有因此静下,至少也变得不那么乱了。过了一会,声音慢慢的静了下来,看来讨论得不错。某个“人”站起,打了个手势,然后就开始讲起了一种很……特别的话,很难说明那种感觉,似乎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那人越说,面孔越扭曲,还散发着一股墨味,很重,还很呛鼻。
其他人恨不得赶紧溜出去,咳嗽声此起彼伏。
千里之外,小明拿着一把滴着血的乌铁刀,也不断地咳嗽着。小明离开以后,树上留下了几点血迹。乌铁刀没有回鞘,小明一路就拖着它走。拐过了几道弯,半空中正闪着几道磷火。小明走了过去,身影隐没在磷火堆里。
空山幽静,一声口哨陡然响起,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尖锐而又凄厉。暗鸦鸣泣,寒风竹响,藏在竹林中的小明身上冒着黑烟。“不任惊雷唯心静,天地空明,不畏墨意缠身。空明天境,自在游离,驱(去)。”小明算是暂且散去了墨,闭目养神。这竹林之中,就这样多了一个打坐之人,亦是一个逃避之人、悔恨之人。一时间发现,自己似乎不再是人,那么,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不就……不就如同一个笑话了吗?墨浮动着,反映了小明的心境。他,放弃了思考。那刀依旧是乌铁刀,那人却已失心入魔一般,刀撩万命丝,心中无起伏,重新出现的小明就成了这个样子。乌铁刀因久浸赤液,渐变作褐青色。
“已经如同一个疯子了罢。”一个名为“小赵”的黑影道。
大清洗自此是告一段落,随之,一个“怪物”被“分界线”放了出来。
“引日月,洛水苍辉。”醉酒的人如此唱。
振松南,浮云镇青月酒馆,一个“断臂”人在喝闷酒,一只手软软的下垂着。这人已经在这附近待了六七天,整天跟丢了魂似的,落魄得认不出是以前那个小明。在失魂落魄的神情之中,隐藏着半癫狂的心智。(以初成之道身,触异神之道心)
“小赵”晃悠到这间酒馆的时候,大概是第八天凌晨五点出头。一照面,“小赵”就给小明来了一拳,照着肚子打了上去。一切是如此的突兀,而小明只是搓了搓背,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小赵啊,如果还是来拉拢我加入‘分界线’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我绝对不会去的。”
“那倒也没关系。”小赵回应道。这句话引得小明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小赵的脸,像是在想什么。不过,没等他心里的疑问出口,小赵就有些嘲讽的笑了,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拉一个与其相平的组织呢?”
听到这句话,小明呼出了一口气,这下他确定面前的人是小赵没错了,这个从小就认识的人身上有着的那种特别的气质,以及做事剑走偏锋的性质,都不是一般人能伪造得了的。这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顺便问出了口:“我……还是不是人类呢,小赵?”
“小赵”很诡异的笑着,缓声道:“生物的意义上,你的确已不是……”讲到这里,小赵轻轻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特地在观察小明的表情。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这种话从一个老友口中说出的确是更好接受了罢。“小赵”很满意这个反应,慢慢讲出了下半句:“不过,你不还是有个人样,有颗人心,仔细想想。”听到这一句,小明的内心情绪混杂,表情尴尬。他不明白小赵那乐呵的表情是在嘲笑什么,难不成……是在笑自己,怎么可能,小赵……不是那么闲的人。就是这时候,小明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小赵不是这么闲的人。”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挥之不去,小明的脸色陡然变青。他欲问又止,墨渐渐流出,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人形,波动着。
小赵的眼神毫无波澜,看着突然变脸的小明,厉声道:“如果好奇我来找你的理由的话,就抽出那把刀吧!”
小明一愣,旋即把乌铁刀拔出,乌铁的刀身上弥漫着血气与墨色。刀鞘里有点水声,顺手一倒,一注血水涌现,落地一瞬,便在“赤~赤~”的冒气声当中侵蚀了地面,留下几个冒着黑烟的孔洞。
小赵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而反观小明,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愕。
“这……是什么?”小明的语气变得有些恼怒,或许还带有一丝恐慌和诧异。小赵没有解释,摆了摆手,把墨吸到手里。
“虽然‘无名’专攻精神,但对于这个武疯子也没什么用罢。”小赵莫名的惋惜。
小明的眼神中已显现出杀气,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但他不敢妄动,首先是因为小赵的话没说完,其次……他不觉得自己能和小赵抗衡,毕竟小时候早就被打怕了,那是个怪物,不是人。
小赵见此,诡笑道:“那么,你愿意听一下吗?有关我的计划。”小明点点头,但还是没有放下刀。小赵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把扇子,手舞足蹈地说了起来:“首先,把所有可用的力量拉上,以‘青山’之名,当然最终的目的自是为了人类,为了让人类拥有与那三大脉族抗衡之力……”小赵叽里呱啦地讲了好多好多。
可是叹,那一番长谈,小明知道了太多。他拒绝不了,至少从志向而言。那一刻的他,面对着比自己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小赵,内心生出了一种对怪物的恐惧。一场清洗,计划,人类登上世界舞台,四极,抗衡,“青山”,振松岗……这一切,只是第一步。而且,平老啊……小赵……太偏门的疯了,如同神明操棋。模模糊糊的,小明眼中的光暗下了,两眼一翻,昏倒不起。
“嘛,还是比较脆弱,赶紧带回去喽。”小赵拖来一辆独轮车,把小明搬上去,运走了。速度之快,就是物理意义上的一路带火,整的沿途出现了不少的不明灼伤事件。一路走走停停,一路点火冲刺,七天的路程,飞成了三天。
“应该算进山了罢,路道不平呐。”小赵撂下了独轮车,倒出烟枪,只斜了小明一眼,就倚靠在树旁,吸起了烟。小赵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甚至眯起了眼睛,除了地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对半切开的树叶与小虫,一切处在无声之间。反正小赵就吸着烟,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一股烟气直往上窜,染青了整片天空,天地之间静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