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失踪

寒露三侯菊有黄花前,润玉取了鹧鸪山的黄菊酒在寒山墓前对饮。另一瓶埋入寒山坟前。
北天门西方百里回廊尽头是布星台时夜幕低垂星河灿烂。
“今日霜降,尾火虎,就布九星尾宿吧。”润玉商量着,无人回应。魇兽眨眨眼就歪着头回应他,是极通人性。“这只梅花鹿和你挺像的,都是不爱说话,它全身银白与润玉你终日一袭白衣,清冷啊清冷。”寒山曾如此评价。润玉失笑,摸摸魇兽头。
魇兽咬着润玉的衣角示意一起离开,自己要去捕梦。
北天门守卫行礼:“夜神殿下。”润玉点头致意。
穿过北天门的结界,一名黑衣人闯过结界,守卫全无发现。润玉拦下他,与其缠斗。凝水决再次加持,黑衣人彦佑动用了灵火珠破开水墙,攻向润玉。润玉收法振右臂去挡,灵火珠落在地上。
黑衣人彦佑已经已经逃去了栖梧宫方向。
润玉扶臂灵火珠的火阳之力灼痛皮肉,旭凤涅槃在即,润玉追至栖梧宫,见燎原君驻于门口,行礼。“燎原君,方才我在北天门当值,见一黑衣人突然闯入,一路向这里奔来,不知燎原君可曾注意?现下正是旭凤涅槃的紧要关头,只怕那黑衣人心怀不轨,意在旭凤,还请燎原君随我进去,一道捉拿。”燎原君受乾元点拔成为旭凤的亲随,自然以天后的意思为准。阻止润玉的提议并将天后的旨意言明。
润玉只能提点燎原君“此人灵力高强,修为十分了得,还望燎原君多加防范”。燎原君说:“大殿下,与我家二殿下兄弟情深,末将感怀,不敢懈怠。”轻轻行礼随负手而立,注视润玉离去。润玉甩袖驻足思付,想到有乾元亲设防卫,旭凤应该没事。
可是意外发生,就在旭凤涅槃紧要关头,旭凤坠落在花界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锦觅。这算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九霄云殿高座
先前天后收到乾元搜出的冰凌,加上燎原君和其他仙侍的禀告,更加深对润玉的猜忌。匆匆入殿向天帝禀告近日润玉去寒山的墓。天帝诧异道:“怎么突然提起此事了?这与旭凤涅槃失踪一事可有什么关联?”天后不满质问道:“难道陛下不觉有人还念着那件事怀恨在心,要对我儿痛下毒手,你身为他的父帝,是当真不知情,还是要为某些人做遮掩?”
天帝一震,不由怒色:“你这又是何意?”天后道:“我本无意挑破此事,只是无奈天家秘辛本来就易招惹是非。可旭凤已经失踪多日,我真怕我们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随即催动灵力,一段锋利的冰凌出现在天后手中,单手呈给天帝。
天帝接过冰凌查看,不由一愣。
“这是……”
天后盯着冰凌道:“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有人存心想要他的命!放眼众生六界,有这样能力的还能是谁?”
天帝怒色渐起,向殿外喊道。
“来人,宣润玉来见!”
南天门
旭凤自南天门走入,两侧守卫的天兵面露惊喜。
天兵将二殿归来消息上达天庭,一名天兵迎上:“恭迎殿下。”旭凤点点头,径自往栖梧宫走去。
润玉走进殿中,向天帝、天后行礼。两名天将将润玉缉拿,润玉内劲振开,跪倒问:“不知润玉所犯何事。”
天帝一脸怒色,将冰凌掷在润玉跟前。“这是不是你做下的好事?”
润玉将冰凌捡起,检视一番。自辩并非他所有。天帝强硬道:“不知?这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他并不是无故失踪,而是受到此物攻击,涅槃被强行中断。如今旭凤生死不明,如此高深的水系法术,这天宫中除了你,还有谁?况且还有仙侍见到你在燎原君处徘徊,彼时正是旭凤涅槃的重要时辰,你说,此事可属实?”
润玉自辩道:“儿臣知道,旭凤涅槃危险重重,我一路追那黑衣人到栖梧宫,本欲护卫,只是……”看来一眼天后,乾元阴冷眼神盯着润玉刺骨,润玉收回眼神说道:“那黑衣人缠斗一番,发现他法术高强,却并不恋战,几招过后他就逃离了,我当时见栖梧宫外有燎原君把守,又正值旭凤涅槃的紧要之处,不便打扰,交待了燎原君几句,便离开了。”天后挡住天帝看向乾元目光,缓和语气道:“不是父帝,母神不相信你。”润玉沉下心撩起衣袖道:“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断无谋害旭凤之理,我修习的是水系法术,那涅槃之火,我根本就无法靠近,此乃其一,其二,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露出烧灼掌大的伤疤。
天帝道:“为什么不早说。”润玉哑然又道:“他虽然使用冰凌,但却似乎并不怕火。”
旭凤见了燎原君道明原委,宽慰诸仙。燎原君知道自家殿下失踪与大殿围观,那夜大殿好心示警自己未警觉,今日反而指正大殿。心中有愧道:“天后娘娘忧心殿下安危,似乎对此事另有他想,方才天帝陛下已经匆匆将夜神殿下宣了去。”
旭凤:润玉?此事与他有何关系?
旭凤眉头一皱,说:“燎原君即刻随我同去面见父帝、母神吧。”
旭凤从殿外大步迈进,走上前与润玉并肩,跪拜天帝、天后。燎原君和穗禾分立两侧。
旭凤:旭凤拜见父帝、母神,儿子回来了。
天帝天后面带关切“快快起来。”天后从高座之上走下,上前握了旭凤的手,仔细打量着旭凤。“你要急死母神吗,有没有受伤?”旭凤摇摇头。润玉才得天帝示意起来,退后一步立于侧身。
旭凤向天帝说:“儿臣不孝,让父帝和母神为我忧心。”
天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时**都身在何处啊?旭凤回禀:“父帝,儿子提早结束涅槃,便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整一番,却误入了一处荒蛮之地,儿子贪恋那里的风景,多留了些日子。没想到竟惹得大家不得安宁,是儿子考虑不周,还望父帝、母神责罚。”
天后嗔怪旭凤一番,眼神挑了一眼,乾元得了示意火速退去,旭凤自然留意那个鼠辈。旭凤说:“是,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天后爱怜的拍拍旭凤的手背,旭凤回握住天后。“你可看见欲加害你的到底是何人?”旭凤一脸疑惑,天后仍要祸水东引,旭凤握着天后的紧了紧。“方才我听见润玉所说,才知自己竟然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不是润玉出手相救,恐怕我连自己是如何魂飞魄散的都不知道。儿子斗胆为润玉请个赏,还请父帝、母神成全。”
天后眉头微促,正欲说。旭凤抢白:“事关儿子生死,此事还是交由儿子亲自查实吧。”天帝点点头,道:“你兄弟二人彼此照拂看重,父帝甚为宽心。既然如此,便按你说的做吧。
旭凤与润玉一起跪倒:“谢父帝。”
天帝给旭凤和悦说道:“你回来就好,这些日子你母神日夜为你担忧,你要多多宽慰才是。”旭凤点头应是
燎原君和穗禾上前一步恭贺火神涅槃成功。
天后提出让天帝早定储君名分,天帝以魔界之事未平推脱,有人来报,魔界在忘川退兵。天帝张嘴却哑口无言,旭凤识趣说魔界之事未平,立储之事以后在议吧。天后神情颇为不悦。
璇玑宫
旭凤与润玉盘坐床上,旭凤催动灵力为润玉疗伤。润玉强忍疼痛,身上的烧伤痕迹渐渐变浅。旭凤收回灵力,率先从床上走下。
“我只能为你先清了火毒,这几**还需得受些皮肉之苦,你我体质相冲,我若是强行为你医治,反而会伤你更重。”润玉也下床,两人坐到桌前。“自古水火不相容,你还是留着你的灵力,做点其他的吧。再多,恐怕我还真的无福消受。
换作是你,不也一样?燎原君刚刚替你疗完伤,解了你体内的**,你就跑过来替我疗伤,这要是让母神知道了,又是一顿数落。”
旭凤笑道:“既然知道水火不相容的道理,你又何苦逞能前来救我。”
润玉反问:“你是我,又该怎么办?”旭凤道:“我这厢先谢过夜神殿下的救命之恩了。”
旭凤为润玉递上茶,润玉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所有人都认定是我,你就当真没有半分疑心?”旭凤说了句俏皮话,润玉认真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日我正在涅槃的关键时刻,突感火力渐弱,周身冰冷无法动弹。只得强行催动内力,冲破周身经脉,趁来人不备,坠入云海。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熟悉水系法术却又不怕涅槃之火,确实奇怪。”旭凤说:“我向父帝、母后表明会追查此事,意在让对方放松警惕。你还需助我暗中追查,尽早了结此事。”
润玉说:“定会尽力而为,还你一个公道,也证明自己的清白。”
旭凤端起茶杯与润玉一碰。“这又是什么好东西?”润玉笑容敛住,“没什么,勃儿童蒙了,这是我选的文房四宝。”“哥,为什么不多走动去看看孩子。我知道母神对你心有芥蒂,我带勃儿去栖梧宫住几日。”润玉垂头不语,
旭凤捡起途中见闻说起“我见过北府军家中毕方鸟了。”润玉调笑道:“又离家出走了。”“极是,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北府君的妹妹,青丘那位姑姑近日出门去了。想来母神的寿宴,多半她会出席。”润玉道:“这位姑姑几万蜗居青丘,不大有什么作为。”转念道,“旭凤你是说,白帝之位要落在这位姑姑身上。”旭凤咧嘴一笑,“真是一步想三步,妖族平静不了太久了。希望哥你出山帮我。”
天宫北苑花园
润玉披星挂夜,当值完了,正经过花园,去和卯日星君交班,脚踝上系上了一道红线。润玉了然唤了一声叔父。月下仙人走出来抱怨润玉最近没来看他。这位也是天家亲眷。是天帝庶出的三弟,修为不过封神,极爱人间风月嬉笑耍闹,接了月老的活。润玉行礼后笑说,“叔父今天好早啊,我这才下值,正准备去和卯日星君交班,天都没亮,叔父怎么就在这园子里,逛起来啦?”月下仙人一声轻哼,润玉取下叔父绑在自己脚踝的红线,双手奉与叔父,并推脱说,“这天蚕吐丝不易,您就别在润玉身上,浪费红线了。”月下仙人坐在台阶上吐槽:“勃儿的娘已经走了,三百年了。水神两口子也不见生出长女。你就这么一个人打算这么过下去呀。”
润玉心中伤感面上神色如常,双手作揖道:“叔父,玉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能与长夜为伴,做个一介的散仙,就很好。”“你就别嘴硬了,勃儿的娘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人长夜衾寒怎么能比得芙蓉帐暖?”润玉怒道:“叔父。”月下仙人先前看了凡界的话本是神仙思慕凡人心情激动想起润玉也有如此过,神经大条了。听润玉口气不对,回神岔开话题问:“最近天后不在,勃儿要不要见见。最近凤娃的栖梧宫,来了一个小仙侍,机灵可爱很得老夫的法眼,觉得倒是可以勃儿做个伴。”润玉答勃儿已经让旭凤接出来。作伴还是要请示天后。润玉辞别月下仙人。
旭凤去了军机处,把乾元调到忘川。天后回来鸟族主持花界断粮之事,旭凤自然把勃儿从端木夫子的手中捞了出来。
“谢谢,二叔救命之恩。”旭凤摸摸勃儿脑袋说:“救命之恩不是这么用的。”说着想起了锦觅被自己关起来忘了放出来。旭凤火速将小人送到了璇玑宫。“父君,父君。”勃儿飞奔跑到润玉的怀里,润玉把勃儿抱起称了称重了。向旭凤道谢,旭凤已经去找他的锦觅去了。“父君,我要玩找迷藏。我要吃枣泥糕。”润玉在乾元的监视下与勃儿相见可数,自然思念至深,父子连心没有因为相隔不见而疏远,反而更加亲密。这些年润玉已经放开了,勃儿用了午膳吃了多吃两块枣泥糕,就与润玉和朵朵玩去找迷藏,一玩就是一下午。朵朵已经累了,司日神君来接自家儿子朵朵。两个父亲相视一笑,抱着酣睡歪斜儿子回去了。勃儿醒来,哭闹着要润玉陪他看星星。今夜润玉请司夜星君定职,陪陪勃儿讲了狐仙读书考科举的故事,勃儿极喜欢彩虹桥,加之今日有流星,勃儿硬是不愿回寝殿。魇兽捕梦归来,勃儿与它相见欢。
锦觅溜出栖梧宫打算去姻缘府避难,躲避栖梧宫的人。走了远路迷路闯入璇玑宫附近。从彩虹桥上走下。
文/演青
未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