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奏》第一章
(假期裸面某不知名漫画工作室,面试时写的剧本,后来把其改成了小说。)
诡异弥漫在空气里。
四周墙壁是清一色的灰冷,只有地面和天花板被漆成了炫目的白色。
齐格的记忆相当的模糊,他完全想不起自己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这是个奇怪地方,没有进来的入口,也没有出去的门。他只知道自己睁开眼时就已经坐在了房间的正中央。
房间不算大,仅仅只给了数十个人活动手脚的空间。
齐格站起来,粗略地扫了一圈,房间里加上自己有十二个人,有男有女,从小孩到老人,所有的年龄段都囊括在这里,从人们的表情和位置上看大家都互不认识,人们很自觉地在房间四角散开,和周围的人保持着距离。
齐格开始观察在场的众人,除了三个看不到脸的家伙,其余人脸上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来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完全不明白当下的状况。
有的人环抱双臂蜷缩在墙角,有的怀着攀谈的意图却还在犹豫,更多的人则是默不作声地盯着脚下的地面,若有所思。
齐格出现在所有人的正中间,与此同时三道目光射向了他。
他眉头一皱,他以为就算他们没听说过自己的大名,所有人也会看向他,因为他在所有人的正中,但事实是上,除了这三个人瞟了他一眼外,其余的八个人都没看他,似乎他的出现并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齐格依旧站着,他不关心这里是哪里,还有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在等着有人问他,或者说有人抛出话题。但没有人说话,人们依旧专注于自己的思考。
这真是一群冷静,或者说麻木的过分的人。
齐格笑笑,他没有主动开口的习惯,于是他坐了下来,和众人一样开始等待。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齐格没有转身,他侧过头撇了一眼这个男人。
男人长相普通,身材中等,他站在正中偏左的位置,脸上同样带着迷茫疑惑。很显然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在他之后出现的人,第十三个人。
啪,啪,啪!就在这时,三声清脆的拍掌传出。
“竟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有人开口了,这个第一个发起说话的人,听口气似乎对情况非常了解。
但声音传出的位置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个沉稳的男声从人们头顶上传来。
齐格闻声抬头。
房间的上空飘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带着高礼帽,身着燕尾服,双手托着手杖,全身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站在空中,饶有兴致地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什么时候出现的,齐格心中暗惊。
神秘男人手掌微抓,语气带着诱惑,眼神浮现出笑意:“富可敌国,万众敬仰,后宫无数,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用你们身上的天赋……来交换。”
这一刻齐格终于知道了这个房间的真相,原来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梦境。
富可敌国,万众敬仰,后宫无数?
这不就是无数影视和小说中的剧情吗,这个房间有着小孩和妇女,她们的愿望明显不在男人所承诺的范围之内,而且仔细想想,这三个词,不就是为自己这种十九岁的青年量身准备的吗。
财富,权力,女人,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会幻想一下。这种8号当铺的桥段,很显然是自己梦境的真实写照。
但是自己会用天赋去交换吗,当然不会。
他是谁,他是齐格啊,“神迹争战”世界上最强单打选手,有着“神之权杖”称号的男人,财富自己早就已经有了,权力还在到来的路上,而女人……呵呵,自己中美混血的长相年幼起就是无数人追捧的对象,女人还会少吗。
所以这个梦有什么意义吗,齐格不禁冷笑,还是快点醒过来吧。
“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要交换吗。”男人继续说着,他的目光从齐格身上扫过,没有作任何停留。
空中的男人笑意更浓了,他盯着齐格的身后,眼中露出了灼热的火花。
怎么回事,齐格的眉头皱了皱,这不是我的梦境吗!我不是主角吗,他为什么不盯着我,为什么要看别人……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身后的男人。
就是那个最后进入房间的人。
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中等的身材,大众的打扮,平庸的气质,再配上一副扔到人群中就会迅速消失的长相。
齐格可以肯定,就算他今天盯着这个男人看上几个小时,今后这个男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印象。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齐格盯着那男人的脸,心中涌现出些许怪异,因为发现,自己居然想象不出男人的喜怒哀乐,或是其他的表情。
或许这个男人比常人要冷静,又或许他天生就是个面瘫。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的都投了过来,集中在那个大众脸身上。
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等着他开口。
“我……”大众脸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小,听不出任何底气,仿佛进行了一场强烈的思想斗争,“我全部都想要,可以吗?”
“哈哈哈,哈哈——”男人话音刚落,猖狂的嘲笑就占满了房间。
齐格笑得很大声,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的不屑,人们露出不满的表情,但他并不在意,这是自己的梦境,自己为什么不能笑呢。
原来长相普通的人在生活上也这么卑微可笑吗,自己这种天才果然很难理解凡人的内心。
空中的男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不能对他的推销造成任何影响。
神秘男子继续用他打趣般的声调说道:“都想要吗,还真是贪心呢,虽然我很想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以你的天赋,还不够……”
大众脸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他嗯了一声,低下头去。
果然是个面瘫吗,齐格盯着大众脸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想着。
“不过,你可以少选一两样进行交换,也是可以的哟……”空中的男人继续鼓动着。
大众脸缓缓摇头:“不必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喂,等一等。”齐格打断了两人的话,向前走了一步。“竟然他不交换了,我倒是愿意交易一下。以我的天赋,应该能换很多东西吧。”
空中的男人把眼睛眯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齐格,然后,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呵呵,那这位先生,你,又想换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