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Wish(白起)
借用了一些剧情,bug多多!
【我的愿望,就是和你相遇】
我推开了钢琴房的门,琴房里空无一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推门而入,关上门走到钢琴旁,看到了放在钢琴上的草莓牛奶。
琴房的窗户是关上的,但并没有关严实。
手里握着草莓牛奶,我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有风吹了进来,没有多做停留,我回到了钢琴旁摊开了琴谱,手指搭上黑白的琴键,音符构筑的旋律随着指尖的弹奏跃动而出,从琴房,到窗外。
风吹入琴房,替我翻过了乐谱。
直到夕阳西沉,直到校园寂静。
我走出校园时,觉察到有人跟在身后,直到我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远远站在路旁树后的少年。
公交车开得很远,那个身影才消失不见。
我有些记不清了,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当我很晚离开学校搭上公交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他。
应该是有的。
不,一定有的。
我的学长一直很温柔,温柔到让人心疼。
世界的重启,我不知道这次又将要面临什么,但能在高中与白起重逢,是命定的轨迹,也是我的求之不得。
他现在应该已经拥有了evol,可我不知道他到底如何获得的evol,以前不知道,这次依旧不知道。
我只知道属于高中时风裹挟着银杏,再一次走进了我的生命。
我有些苦恼地把脸埋进了掌心。
只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地‘认识’我的少年呢?
日子一天天过,只要有机会我总试着在学校和他‘偶遇’,只是每一次没能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自我介绍,白起已经十分高冷地落荒而逃了。
有些颓然地趴在课桌上唉声叹气,思考着下一次用什么样的借口和他偶遇合适,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戳了戳,一转头就看到了韩野仿佛见鬼一样的表情:“同桌,你最近怎么了?”
盯着韩野看了半天,我突然一拍桌子凑近问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的韩野:“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你问。”
“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哈?”韩野刚才还十分紧张的表情一扫而空,脸上的茫然倒是更真实了几分,“没有啊,从读书到现在,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同桌了。”
一点儿也不意外的答案,我瞬间泄了气又趴回了桌上:“但我觉得,我比白起更可拍。”
否则为什么他见我就跑?
听我提到白起,韩野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和紧张,但很快就开始在我耳边叭叭白起有多厉害,人其实有多好。
白起有个迷弟,名叫韩野,是我同桌,上一个世界是,重启以后的世界还是,这样很好。
我也愿意听他说,要从别人口中听到白起的好,真的很不容易,白起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一样的桀骜,一样的孤单。
“同桌,这可不兴比啊!”韩野大概是叭叭够了,用一句话做了总结。
就知道问他白问,我转头看向了窗外。对面的教学楼,白起坐在窗边,可是他没有看我。
我还在坚持不懈地和他偶遇,教学楼的楼道、操场、学校的食堂等等,我们在所有的地方都偶遇过,唯独除了琴房,那里只有我,只有草莓牛奶,还有银杏与风。
学校外那条很少 有人经过的小巷也是我的目标之一,因为白起也会出现在那里,这是韩野说的,我知道,白起出现在那里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去遛弯的,我假装路过很多次,没有遇到他。
我觉得松了口气,没有遇到,是好事儿。
但每次在学校里偶尔听其他人提起白起又在学校外面堵了什么人,或者又被什么人堵了,那条小巷子又做了什么贡献的时候,我不禁要怀疑我是不是和那条小巷犯冲了。
直到某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去打开琴房的窗户,我在窗框上看到了血迹,尽管只像只是不小心曾上的浅浅的一道痕迹,但却毋庸置疑地在告诉我,白起受伤了。
我探头向外望去,窗外的银杏树上没有白起的身影,我跑出琴房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倒是撞见了韩野。
“韩野,见到白起了吗?”
韩野愣了愣,还是老实的点头:“见到了。”
我有些惊喜地问:“他人呢!”
“不知道,刚才学校体育馆那边看到我老大一眼,他看上去很累,我就去给他买个水的功夫,就没见到他人了。”韩信朝我晃了晃手里的水,“喏,水还在这呢!”
“……”
听到韩野的话,我松了口气,知到他在哪儿,就不担心了,倒是韩野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感天动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感动什么,和他说了一声先走了就往校门口跑去了。
“同桌!你不去找我白哥啊!”刚才还在感动的韩野突然有些着急,“体育馆!那边!”
我没有回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有事,先走了!”
我真的有事,大事儿!
出了校门,在药店买了很多东西,我又跑回了学校,跑到了体育馆。
17岁的白起,有很重的心事,所以他才桀骜又叛逆,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愿意回家,学校的体育馆、老旧的教学楼,他一待就是一整夜。
这是以前一次睡前聊天时他告诉我的。
找到白起的时候,他正坐在室内篮球架下,手上拨弄着篮球,似乎在出神,看到他没事我才放下心来,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和他打招呼,刚才看到血迹只希望能找到他,现在……怎么办?毕竟我们还不认识。
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挫败,这个我到现在还不认识的人,可是曾与我相拥而眠的人。
有点儿生气,越想越气。
我在门口犹豫,但白起已经看到了我,看他的动作,我觉得他可能又想跑。
“学长!”
我先一步叫住了他,他神色淡漠地看着我……如果他垂在身上微微握紧的手出卖了他的话。
看到了他藏在校服下随意缠着绷带的手,一时间我也顾不上自己还没找好借口这件事了:“学长好像受伤了,我这里有药,给学长处理一下伤口。”
听了我的话,白起的身子似乎更僵了,好一会儿他才冷了声音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遇到韩野了,他说的。”我嘴比脑子快,给了白起一个理由,说完我又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以前白起出任务回来受伤了都不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反正和我告状的不是顾征就是唐朝。
但现在只有韩野能给我当挡箭牌了。
“他怎么知道?”白起明显不信。
“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你好像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我摇头,十分无辜地看着他。我觉得我脸上的表情现在一定十分的真诚,因为白起信了。
白起皱了一下眉头,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在他拒绝之前,我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反正买都买了。”
“学长。”我稍稍放软了些许声音叫他。
果然,他刚放松的身子又僵住了,耳朵也染上了绯红,而后便没再拒绝,任由我拉着他坐了下来。
我知道他会答应的,因为以前白起很吃这一套.
还因为17岁的白起还有另外一个秘密,那是属于少年心事的秘密,似乎当初除了迟钝的我,很多人都知道。
白起坐下后又往一旁挪了挪,然后就没有了动静,整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很容易脸红,高中时候的他却更加青涩,他想看我,却总是在对上我的眼神的时候又立刻转开头。
我去拉他的手,却在刚触碰到他指尖的时候被他下意识的躲开了,随即轻咳一声,又犹豫着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于是他更不自在了。
忍住了笑,小心地解开他随意包扎的伤口,是被刀划过的痕迹,不算很深,但还血还没止住。
他好像一直都在受伤。
我很少有机会帮他处理伤口,因为每次白起都会把伤口处理好了才回到我身边,只有偶尔伤口并不严重的时候,我才能帮到他,每次他总会比我先开口,和我说,不疼,别担心。
“如果疼的话,你要告诉我。”我每一次都会这么告诉他,但他从来没有说过疼。
这一次也不例外。
重新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我问他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白起摇了摇头,手却下意识地收回遮住了腰侧说没有了。
经验告诉我,在这个问题上,白起的话只能挑着信,果然,我在他腰侧的衣服上也看到了被血浸染过的痕迹,我伸手指了指他腰上的血迹:“那里。”
“只是不小心蹭到的。”
我很想直接掀他的衣服给他处理,但现在我们还不熟,他还不是我的白起!
得,又把自己气着了!
我想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白起抿唇皱起了眉,脸色也冷了下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如果有人看到现在的白起,觉得他是想威胁我收保护费。
“里面还有一些药是消肿去淤的。” 我把药重新收好递给白起,他接了过去,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他也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还有其他地方,就要麻烦学长自己处理了。”
“好。”
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伸手把他放在身侧的篮球扒拉了过来,站起身回想了一下以前白起教我的动作要领,选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拍了拍球,扬手把篮球朝着篮筐抛了出去,篮球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然后连篮网都没蹭到,朝着白起在的位置落了过去。
很棒,完美的‘三不沾’。
倒是白起起身单手接住了篮球有些惊讶地问我:“你学过?”
我尴尬地笑笑:“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教过我一些,但好久没碰手有点儿生,学长让我再试试?”
白起皱起眉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把篮球重新放回到了我的手里,就站在一旁看着我,抱着篮球手脚僵硬地拍了几下,我发现他还在盯着我。
有一种不自在叫做你考试答题的时候老师就站在你旁边,偏偏那个题你还不熟悉。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白起就是那个监考的老师。
一咬牙抱起了篮球准备又朝篮筐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出去再说!
“你的姿势不对。”
篮球刚准备出手,白起突然出声道,但是我和篮球并不熟,它可能也不大考虑给我留面子这种事,刚才的球其实已经出手了,但被白起这么一打断,这球飞出去的路线就只剩高没有远了,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落在了我的头上。
“没事吧!”白起似乎被吓了一跳,快步走到我身前担心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抬手去摸我被篮球砸到的地方,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有点儿疼,但还没那么疼,不过……
“疼。”我抬手抱住了脑袋,努力挤出一点儿可以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十分可怜地看着白起,我发现他的脸又红了。
“刚才你给我买的药,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白起转身就要去拿塑料袋,我立刻拽住了他衣服的下摆,他脚步一顿,又重新转了回来,瞥了一眼被我拽着的衣角,我眨了眨眼,很乖地放开了。
“学长,韩野说你打篮球很厉害,可不可以教我?”
没有话题就找话题,反正有韩野背锅。
半晌后,他摸了摸鼻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滚落的篮球:“好。”
大概是为了证明他能比我那个“很重要的人”教的要好,白起很用心,就是有些可惜,他不能手把手地教我。
直到体育馆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我们才一起并肩走了出来,白起走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那么拘谨了。
校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白起问我要走正门吗,我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明天在教务处老师的办公室做检讨,白起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太愿意——他是无所谓,常客了,但不愿意我也去。
“我知道一个地方。”
他跟着我走到了学校的围墙边,满脸惊讶地看着我娴熟地翻上了墙,但很快他也翻上了围墙,在我跳下去之前,先稳稳地跳了下去,然后回头看着我。
“白起……”记忆中的白起和眼前的少年重叠。
“嗯。”少年应了我一声,没有多想,我松手从墙头跳了下去,他扶住了我,我环住了他,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相拥,也足够了。
“谢谢学长。”我推开几步弯眸向他道谢。
白起却突然问我:“这也是你那个很重要的人教你的?”
我点头:“是啊。”
白起好像又不高兴了。
“我送你回去。”
“哦。”我点了点头,问他,“学长也回去吗?”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答,我悄悄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在我无能力为的地方,心疼他的孤独却没办法和以前一样拥抱他。
“作为回报学长今天教我打篮球,明天学长要不要来听我弹琴?就在学校的琴房,窗口有银杏树的那一间!”我站在他的身边,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吗?”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半天,开口问我:“你应该知道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是怎么说我的,你不怕我吗?”
“不怕。”
我回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很认真,但我依旧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这一次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终于有机会告诉他,我曾经想对17岁的白起说的话:“我觉得学长很好。”
很好,非常的好。
17岁的白起是温柔的白起,为了一个一直在误会他的女孩儿,他把温柔和青春的悸动笨拙地藏了起来,和他的坚持一起,变成了后来的他无坚不摧的利刃。
我忽然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他我所经历过的事儿,告诉他我们曾经相爱过,告诉他……我现在依然很爱他。
“所以……可以吗?”我又试探着问白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白起的眼角有些微微地泛红,但还不等我看真切白起就已经转过了头指了指远处:“你要等的车来了。”
我看了一眼远处开来的公交车,弯眸问他“学长怎么知道我要坐这趟公交车?”
白起愣了一下,我发现他的耳朵蓦然染上了粉色,他抬手掩砸唇边轻咳了一声,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韩野说的。
韩野可真是背锅的最佳人选,不论是对我还是对白起。我‘哦’了一声没有问白起为什么韩野会和他提起关于我的事儿,我快步跑向了公交站台,倒退着朝他挥手:“学长,你也早点回去!我们明天见!”
明天再见,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他打招呼了。
第二天,我在琴房等了很久,一首曲子反复弹了很多遍,终于等到了带着草莓牛奶的白起,他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指尖的音符停下,我站起身朝着他笑笑,看着他走进了琴房,把草莓牛奶放在了钢琴上,然后走到窗边,倚着窗户看向窗外。
有风吹了进来。
我依旧在努力和白起偶遇,只是偶遇的次数变得更多了,大概是我们特别的心有灵犀吧。
后来我收到了情书,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放在我课桌抽屉里的,韩野看到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同桌,要是白哥知道了可就惨了。”
我瞥了韩野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几封情书翻了个白眼,韩野是不是把白起想的太可怕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叮嘱韩野不许告诉白起,结果在我面前点头如捣蒜的家伙回头就找白起告状去了。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
那段时间学校有篮球赛,每个班级都参加了,白起也参加了,而且但凡有他们班级的比赛的时候,球场周围都挤满了各年级的人,当然,还是女生更多,一时间校霸白起突然变成了学校很多女生偷偷爱慕的对象,我甚至听到过胆子大的女生想要偷偷地给他递情书,但奈何这人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凭气质单身。
当韩野午休的时候匆匆跑进教室和我说白起又在校外被人堵了的时候,我没多想便跑了出去,依旧是那条给白起贡献了不少传闻的巷子,但等我和韩野到那里时,白起已经结束了‘战斗’,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哀嚎的人,巷子的墙边还瑟瑟发抖地缩着几个,白起弓着腰也倚在另一侧地墙上喘着气,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臂弯,眼神冷冷地盯着那些人。
“白起!”听到我声音的白起愣了神,在他发愣的时候我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我没有问他有没有事这种废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和被利刃划破的外套。
“你怎么来了?”他躲开了我的手,不自然地偏了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微微地颤抖着。
“韩野和告诉我的。”
我看他皱眉瞪向了跟在我身后的韩野,而后说:“走吧。”
我们三人走出了小巷,一路无话,试图活跃气氛的韩野在白起的眼神杀下也老实安分了不少,路过药店时,我又一次去买了药。
回到学校,我拒绝了他让我回教室的提议,最后我们三人在操场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我给白起处理伤口,韩野在看。
“同桌,你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啊!”韩野啧啧了两声,很是赞叹,我和白起一起瞪向了他。
不知道韩野那清奇地磕CP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叭叭地给我解释:“同桌,今天真白哥真的是被堵的人,不是白哥主动找事的。”
“就前几天,有几个其他班的女生托我给白哥递情书,我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们不要试图去靠近不属于自己的人,今天那些人应该是那几个女生的爱慕者,觉得白哥伤害了他们的女生的心……”
“韩野,你可以走了。”白起冷冷地打断了还准备继续叭叭的韩野,给人下了逐客令。
看着韩野跑远的身影,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从他说有人想要给白起递情书开始,白起的眼刀就已经开始刮他了,奈何这人太迟钝。
不过白起被堵的理由……高中生真的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答应了把他是情敌,不答应吧又为人家打抱不平,真是……
给白起的手臂上贴上了OK绷,我才抬头:“原来有人给学长递情书啊。”
不是酸涩,只是调侃。
“也有人给你递情书。”
我没想到白起会这么回我,一下子愣住了,白起知道有人送情书给我,所以,是韩野告的状!
我俩沉默了半天都没说话,最后还是白起把刚才路上买的果汁递给了我,也许是看到我接过果汁半天都没动,他问我:“瓶盖,要我帮你拧吗?”
“啊?不用。”我一边回答一边咬牙拧开了瓶盖,“谢谢学长。”
我不仅能拧开瓶盖,我还能拧开韩野的天灵盖!
他又问我,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亲眼看到了,我真的不怕他妈?
“不怕啊。”我摇头,“只是觉得,学长很厉害。”
我根本不担心我的话会不会让白起怎么样,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早已有了自己的评判和坚持。
不为外力所动的坚持。
我以为这一次会有所不同,但在高三毕业的前夕,白起还是走了,只是这一次,我知道。
我们之间又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但也不完全是空白。
又一次坐在了钢琴前,弹奏起我们都听过的旋律,窗外的银杏落在了钢琴上,在这个深秋,许下了愿望。
白起。
我的愿望就是——
和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