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花落人不在8（断飒）
巡演第一天的衣服试完，两个人都有些疲惫，就坐在一旁的软椅上闲聊。
飒原本是不怎么关注微博的，但自从和断合作后，也养成了看娱乐新闻的习惯。
“哟，你当导师的那个选秀节目，有选手恋情曝光了。”飒挑了挑眉，将消息递给断。
断看着狗仔拍到的视频，的确是那名学员，他和女朋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酒店。
“他太年轻了，现在没有什么作品，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爱豆看待，所以他的恋情是不被允许的。”断将手机还给飒，有些随意地靠在一旁，慵懒地说。
两个人熟识之后，断也愿意在飒面前显露出放松的一面。
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可惜，他没什么能力，那张脸也谈不上多出色。”
“他很想出道很想火，过一段时间就应该能看到他对外宣称单身的消息。他没有作品，没有底气支撑他。”断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飒看不到他的眼神。
飒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刷微博，看到断的歌迷在催他找对象，打趣着说：“你的歌迷倒是对你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断低头笑了一下，抬眸对上飒的眼睛：“像我这种人，还是不恋爱最好。”
“怎么了？”飒有些不解，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感觉很舒服，断没有明星架子，他对自己的事业要求严格，对周围的同事态度友好，是他见过最有礼貌的艺人。
断也像是自嘲地打趣自己：“我在感情方面像是个很拧巴的人，希望对方人格独立，又希望对方有时候能依赖我一下，希望对方注重事业，又希望对方能顾家，我还总是希望他对我的爱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好像贪得无厌的人。”
飒沉默地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安慰他说：“你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等遇到他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个标准了，当时候你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能在你身边就好。”
飒的手指一直划着屏幕，都是粉丝要求学员给一个说法的评论，突然，一个话题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虚拟偶像现实化会怎么样
他感兴趣地挑挑眉，点进去，就看到了相关内容。
【虚拟偶像实际是一堆数据，不用担心恋爱塌房，多好啊，支持虚拟偶像现实化！】
【？？？你们怎么想的啊，现实化的话，他们和仿生人有什么区别吗？该如何和他们共处啊？】
【虚拟偶像现实化是趋势，早晚都会实现的。5年前科学家已经做到了情感数字化，只要他们把虚拟偶像的情感化拉到最大，就和常人没有区别了。但他们本质上是数据，所以可以控制他们不谈恋爱。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公司可以捏最好看的脸，给予他们最高的才华，还不用担心塌房，反正我支持虚拟偶像现实化！】
【时代都在进步，当虚拟偶像不能完全满足大众需求的时候，现实化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法律和道德可以根据新事物的出现而改变，而且虚拟偶像现实化就不用担心他们出轨、约炮、吸毒而塌房，多好啊，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
【对对对，而且可以根据不同类型来捏脸，现在内娱的美人帅哥太少，类型太单一，就是要多样化！】
“断，你看这个。”飒看着这个讨论，心情有些复杂。
国内明星塌房案例太多，导致观众都ptsd了，自从情感数字化领域被攻破，这类呼声层出不穷。
断看着这些评论，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虚拟偶像现实化，你会怎么看待他们。”飒很好奇断的答案。
说实话，飒是不支持虚拟偶像现实化的，这容易导致社会秩序动荡，但群众的呼声如此之高，未来也可能会成为现实。
断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有些凌乱地搭在两侧，他沉思了一会，才说：“我会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对待。”
这个答案是出乎飒的意料的，他以为断会像网上那些人一样，将这些现实化的虚拟偶像只当做一堆数据，可以随意修改，可以随意重置。
断回答完这个问题后，眼里一直晦暗不明。飒以为他不舒服，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飒掌心微凉的触感让断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笑：“我没事，这两天行程有些多，有点劳累。”他的额头好像还存留着飒掌心的温度，断抿了抿唇，视线看向飒白皙的指尖。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衣服明天再试？”飒知道断最近连轴转，担心他的身体会熬不住。
断感激地笑笑，可能是因为坐着的时间太长，猛地一起身，大脑空白了一瞬间，视线变得黑暗。
头晕感过了一会就消失了，再睁开眼睛，就看到飒担忧地握住他的手，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在飒的身上。
断比飒高半头，飒瘦削的身子就这样支撑着他。断很快站稳了，飒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两颗糖：“是不是低血糖了？”
断看着掌心里剔透的糖，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谢谢。”
只是，断离开飒的工作室后，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去自己的经纪公司谈合约到期的问题。
走进公司，所有员工都在和他问好。
他是TY当之无愧的一哥，一个人养活了一整个公司，还奶活了不少新人。断抬头看了看公司内部冗长的台阶，叹了一口气，一步步走了上去。
进了大厅，他直接坐电梯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来了？”总经理笑眯眯地看着断，殷切地给他倒着水。按理来说这个工作应该是他助理来干，如今为了留住断，他不惜自降身份，亲自给断服务。
断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喜欢别人讨好他，这让他感觉不自在，而且他也知道总经理这些举动的目的。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那杯温热的水：“李总，今天我来，是想说合约的问题。”
“巧了，我也刚想找你说这件事情。”
李总人精一般地打量了一下断，一边说一边看着断的神情：“断，我们希望是续约，这其实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断知道最棘手的问题是版权，如果他没有续约，他的前四张专辑的版权是在TY手里的，他希望能拿到自己四张专辑的版权。
“李总，很感谢公司这些年对我的栽培，我不胜感激，只是如今TY取消了音乐部，旗下歌手多数都转行当了演员，我继续待在这里，会给公司带来很多麻烦，多少也有些不合适了。”
“怎么不合适？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公司愿意为你多付出。你看，所有优质的音乐资源都是让你先选，奶新人的事情，我们这两年也没强迫你。”
李总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知道断的弱点是他的歌迷和音乐，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太过强势，这样不利于他们后续的合作。
断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从口袋里拿出飒给的一块糖，含在嘴里：“李总，我的这两个助理是什么身份，我其实是清楚的。”
他的两个助理表面上看没有什么能力，实际上是TY安排在他身边，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TY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断也不是很理解，只能当做为了留住自己的手段。
李总见断知晓了，也只是笑笑，将桌子上的糕点递给断一些：“断，我们续约，你也不需要考虑版权的问题，我们也可以承诺，只要你续约，op归属于你的工作室。”
“何况……公司还是能帮你处理一些舆论的，现在有多少利益集团在针对你，你也清楚，离开了公司，你就只有歌迷能保护你了，你希望她们每天累死累活的为你控评吗？”
断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拧在了一起，看向李总的眼神犀利又冰冷：“李总，您这么说，意义何在？”
李总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断的肩膀：“断，你还是太年轻，利益这种东西，最考验人心，而人心又是最经受不起考验的，你舍得让你的歌迷受苦吗？”
“这样，你不如入股水果台，我们的合约五五分，这样你不用担心版权问题，也不用担心未来节目资源问题，我们可以合作共赢的。”李总继续说着，他看出了断的犹豫。
版权问题，是歌手的一大难关。
断承认，李总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版权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他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又问：“你们不可以干涉我的演唱会，我不想接的节目不可以强迫我。”
“断，演唱会我们可以不干涉你的想法，但节目不可以。”李总不可能答应他所有的要求，不过他可以退一步，“放心，不会让你接S级以下的节目的。”
断沉默了一会，又对上李总笑嘻嘻的眼睛，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您让我回去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李总微笑着看着断向他点头示意，然后拉开办公室的门离开。
等他站在窗户前看到断乘车离开后，才点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断基本上会续约，他现在知道了身旁的助理是我们派去监视他的，但他还不知道他们监视的目的，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