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歌姬，音乐，废土和战车 第九章

宏伟的圆锥状建筑在平原上拔地而起，建筑的顶部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围绕它的库宾卡镇高楼林立，却都不足以与它一较高下。这座建筑正是于2038年完工的重新修建的库宾卡博物馆。眼前的景象与洛天依记忆中的轨道电梯重合在一起——那座造型相似的轨道电梯选址在鸥停市，直到2042年气象武器失控时只修完了框架，不过已经初具雏形。相比之下，这座博物馆还是小得多。 几年的灾难对这座为妥善保存和展示数百辆战车而设计的博物馆根本造成不了什么破坏，甚至屡遭侵蚀的外墙也鲜有破损的痕迹。 洛天依绕开停车场里的汽车残骸，径直开到博物馆正门的雨棚下，在安东的四号坦克后面停车。她们到了。 “天依，来帮我装填一下导弹！”乐正绫打开了后舱门，抱着一发足有她身高四分之三那么长的9M173“长号”反坦克导弹出来，很吃力地走了几步就把导弹暂时放在了地上——它可是足足有十五公斤重！ 洛天依这才钻出来，看见乐正绫靠在车体侧面喘气，想去帮她把导弹抬到车顶上，但是刚举起来又放下了。她就算双手把导弹托举到头顶，再踮起脚，也够不着车顶。这下怎么办？ 安东正好从前面下车，看见她们两人面对导弹不知所措，决定小露身手，短跑冲刺之后一跃而起，双手攀住车顶，将自己轻松送上了战车的顶部。他小打一个手势，旁边的巴兰尼科夫心领神会，单手抓举起一发导弹递上去给他，他接过来之后塞进发射架里，力道和瘦弱的身材不是很匹配。“下一颗导弹呢？”他问两个看懵了的女孩。 “你们在军队里都是这样装填的？”乐正绫边去搬导弹，边反问他。 “不是啊，我们有小型起重机，没起重机也有梯子。这种容易损坏武器的行为当然是禁止的。” “但是你们看起来很熟练啊。” “那肯定，他当新兵蛋子的时候可没少挨处分。”旁边的基里尔插嘴道。 “就你会拆台是吧？刚刚就你个开车的啤酒喝最多，是不是应该罚你五十个单手俯卧撑？” 看着这两兄弟互相调侃，和龙牙哥打闹的日子仿佛就在乐正绫的眼前。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 冒着耀眼火花的龙息弹从霰弹枪里射出，两千摄氏度的高温瞬间将锁芯融化，持枪的安东一脚踹开了这座博物馆的侧门。“要不是自动化的正门没电了，我也不至于这样进去。”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这可是我自己的钱，我是说，这座新博物馆的资金有不少是我出的。”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在昏暗的展厅里带着一行人往里走。 “前面有条楼梯到地下层去，那是个极大的地下空间，还有秘密地铁和其它地方连通。”他左手握着的手电筒到处乱晃，也算勉强照亮了条路。“该死的，这些东西在以前是军事机密，害得我参与了这件事之后通信都要受监管。” 他的手电筒正好晃到右手边排列展出的战车上，却发现其中有一个大空位——那里的车呢？他惊恐地跑过去看，手电筒在旁边的牌子上照了一下，写的是外国捐献的BZ-176重型坦克，但是只剩一个空位了。“这里的车还能被偷？” “见了鬼了。”巴兰尼科夫握紧了手中的步枪，开始警惕起来。他四周望了一圈，发现了另外几个车位也空着，其中就包括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位置靠近展厅中央的末代重坦，279工程。 “噢，这下尼基塔那老家伙要失望了，他心心念念的279工程不见了。” “得了，等会再说吧。我们先下地下看看。这里要小心，楼梯比较陡，而且很长。”安东在前面带头。 “这里之前有电梯吗？”洛天依在一旁发问。 “中间的大家伙就是。那绝对是世界上推力最猛的电梯——鸥停那个没建好的轨道电梯不算——我们这座电梯需要用火箭助推，甚至能将188吨的“鼠”式推到顶层去。它在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简直吸饱眼球，想想吧，你在高处的新闻发布厅，一辆战车伴随着火箭助推的轰鸣声从中间升上来……” “我是说，载人的电梯。” “有，就在中间的大电梯旁边，不过都没电了。现在我们去下面看看能不能恢复供电，你们都不知道，这里下面藏了个反应堆，用来给整座建筑供电。最耗电的是那座电梯……”他很自豪地跟两个少女介绍这座伟大的建筑，但她们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们到地下层了。通风系统早已停摆，地下的空气却不甚沉闷。乐正绫用手电筒照向微风吹过来的方向，发现那是一条地铁隧道，想必就是安东口中的秘密地铁了。 安东先发现异样，“怪了，这边的通风孔理应是很久之前就关闭了。按照设计指标，这里在完全不和外面空气交换的情况下能保证两百个人活三个月，没理由开通风孔。” “确实，当时绝对有人逃进来过，”基里尔用手电筒的光柱指着散乱一地的工具，“还有机油的痕迹，有人在这修过坦克，这下能解释BZ-176怎么没的了。” “我去看看电力系统怎样，”说着安东就打开一个小门，进配电房里看了看，“反应堆早就停堆了，明显是人为关闭的。” 洛天依和乐正绫在另外一边调查，发现了一堆旅客的行李，有上百个，兴许是躲进来的人随身带着的？那他们又去哪里了？ 她凑近去看，各种箱子和背包叠成一堆，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价格不菲的摄影器材，整齐地摆放着。另外一个大背包里塞了两件肥大的厚羽绒服，也被遗弃在这里了。 那堆东西的底部有个行李箱露出一半，看起来很眼熟——那是乐正龙牙的？乐正绫赶快跑过去打开来看，里面是纪念品店买的几大盒模型，正是龙牙答应帮她们带的。他肯定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呢？ 另外一边，巴兰尼科夫在地下的机房里有了发现。他将一块插在机箱上的移动硬盘拔下来，“可惜忘记带平板电脑下来了，回地面再看吧。” 洛天依继续在那堆行李里面翻找，但是没有找到其他熟人的。怎么会呢？言和、墨清弦和摩柯都是和他一起来库宾卡的，只留下了对兵器不甚感兴趣的她和乐正绫。世事难料，现在她们两个都算半个武器专家了。 “走吧，我们回地面上。” ——————————— 步兵战车狭小又昏暗的乘员舱里挤了五个人，车顶上的全息投影仪把刚找到的移动硬盘里的内容投射到他们面前。按照硬盘里的记录，它最后一次被使用是在2055年8月16日。地下设施里的人已经离开近两年了。 “来吧，看看他们在里面记录了些啥。” （未完待续） ———————————— 作者成分杂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持续更新中） 补充设定：新库宾卡博物馆，于2038年，即五十周年馆庆之日完工，是坐落于库宾卡镇的大型圆锥状建筑，里面收藏的除了旧博物馆的馆藏以为，还新增了不少外国捐献的和新研发的具有纪念意义的战车。 其中BZ-176来自《坦克世界》中瞎编的中系重坦二线，猜猜这车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