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章ex.番外一——【杀戮尖塔】【架空同人】【轻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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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尸体中间，猎猎看看自己的手，手上全是血污。周围的尸体，每一个的面孔都非常的眼熟，但无法辨认。

有阵子没做过梦了。

而且还是噩梦。

她闭眼……但本来就是在梦里，闭眼也挡不住这些景象侵占视野。她听听风声，风很大，肯定很冷，但梦里也便无所谓寒冷。她捡起地上的尖锐骨头，划破手腕，不流血也不会痛。

她仿佛听到惨叫。

循声望去，一个身影轰然倒下。倒下之后，梦中的光照霎时昏暗。准确的说，直接天崩地裂，她坠落，周围全变成虚空。和她一起坠落的尸体在途中化作了金色妖力，而后消散。它们短暂的光亮很快便被虚空吞噬了，煞是可惜和怅然。

下坠不会持续很久。

她轰然坠地。待尘埃落地，她打量周围。她站在黑暗中，朝什么方向摸索或张望都是无底洞。她走路，脚下轻飘飘，好似飞翔。

难受得让她感到窒息。

她试图构想。梦由心生，她尽力想象，试图找出一道光明。可惜她竭力去想了，脑子里最多只能想到方才倒下的人影，而那人影在她的想象中，模样越渐清晰。

“……姐姐？”

她伸手去触摸。

那是水中月。

涟漪般的人影，微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人影朝她走近，摸摸她的发丝。手触及到后像水一样流走，消逝前姐姐指了某个方向，而后水面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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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观。”

醒来之后她回想，心里鼓胀着全是难过和悲伤，倒也不是那么空虚。她悠悠睁眼，动动身子，注意到她正被观观搂在床上像抱枕一样抱着。

“好点了吗？”

观观轻轻为她抚顺气息，下巴往下蹭，呼吸着猎猎发丝之间的芳香。

“我梦到姐姐了。”

“……然、然后呢？”

“什么都没发生。我看了看她，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消失了，我就醒了。”

说起来，平时观观不怎么提及，不过她似乎有点介意这位姐姐的存在。毕竟，对猎猎而言，姐姐曾在她心里留下沉重的痕迹。

结果猎猎这么一说，观观就开始用非常奇怪的姿势摸她的脑袋。大冬天的，猎猎倒不介意被她怎么揉搓，就是实在有点好笑。

“你真的很像大狗狗啊，有自觉吗？”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这么做了。”她把猎猎抱的更紧，很暖和。“我……我有机会，代替你的姐姐吗？”

猎猎稍微推推她，非常认真地回答：

“不可以。”

观观失落。

她扒拉扒拉观观的衣服，手指沿着身体往上按压，感受颈部的脉搏。最后，手指停在观观的脸颊，她一手捧住脸颊，大拇指扳到观观的嘴角。

她说：

“她的存在不可代替。”

“……嗯。”

“而且。”

猎猎动动身体，埋进温暖的被窝，双膝也蹭蹭观观的大腿，她们的肢体于是交缠。

“你不是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

猎猎感觉到她面前的大狗狗摇晃起了尾巴。

“她是她，你是你。”猎猎笑，“我现在喜欢的到底是谁，这种小事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好。”观观一个翻身，把猎猎压得更紧了。“还有一两个小时才天亮，再睡一会儿？”

“好冷啊，中午再起来吧。”猎猎打个哈欠，探探脑袋，把嘴巴和鼻子从观观的宽阔身体中拔出来。“……不不不，还是该起来就起来，再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但她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享受一个平静的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