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考研作文：《失敗から教訓を得て》指示代词それ和そう的互换问题。

这是2020年考研之前，我指导的同学写的一篇日语专业的应试作文，可以一起来看看。原帖首发我的日语学习类公众号“日语帮帮乐”，有很多日语学习，留学，考研经验分享。

这是这位同学刚跟我上课时候交的第一篇作文，错得有点令人发指。不过ta后来已经学得不错了。

错误很多，我这里只想说一个小而又很复杂的问题。来看原文的这句话：

（1）問題が難しいのせいで、失敗しまったと心の中で繰り返して（、）それ（そう）考えていた。

这里，原作者想要用“それ”回指前句的“失敗しまったと”，被我改成了“そう”。这是为什么，相信很多人可以凭借语感看出来这里就是不能用“それ”，但是具体原因是什么，可能大家未必知道。

其实这是一个经典的语言学的句法问题。长久以来，很多人对于格助词的句法功能都不甚了解。在日语中，“を”可以引导一个直接宾语，在主动态下，这个直接宾语在意义上充当动作的接受者。比如：

（2）私は林檎を食べた。

“我”吃苹果，苹果“被”吃。这里“を”用来标记一个处于宾语位置的名词句（noun phrase简称NP）。

而“に”也可以引导一个宾语句，但是必须是间接宾语，相当于英语的“to sth”

(3)私は、そんなことについて、李さんに相談した。

I talked to Mr. Li about that matter.

在这里，“商量”（相談）这个词有宾语，但是这个宾语不是直接受事，而是间接受事，因为商量的不是小李，而是事情。对于这种间接宾语，英语使用介词to标记，日语使用格助词“に”标记。由に引导的也是一个名词句（NP）。

而很多人认为，“と”“ように”也可以引导一个宾语。比如：

（4）明日、晴れ日だと思う。

と引导一个从句，作为思考的宾语，看上去挺对的。然而这是错的。在日语中，由“と”“ように”引导的叫做“补语”（complement)，补语不是谓语动词的接受者，而是用来补充说明谓语动词的内容，样子，发生条件等等情况的。所以由“と”“ように”引导的叫做补语句（complement  phrase, 简称CP）。

那么回到我们的主题，それ只可以代指一个由を引导的名词句NP（有时候由が引导也可以），但是却不能代指一个由“と”“ように”引导的补语句CP。后者必须被そう指代。试看以下例句：

（5）a  明日、晴れ日だなあと、李さんがそれ思った。（×）

b 明日、晴れ日だなあと、李さんがそう思った。（√）

c 李さんが王さんを殴った。趙さんはそれを見た。（√）

　　  d李さんが王さんを殴った。趙さんはそう見た。（×）

从（5b）和（5c）中我们可以看到，それ只能代指を或が引导的名词句，而そう代指一个由と（或者ように）引导的补语句。

那么我们回到原文，原作者的那句话，

（6.cf1）問題が難しいのせいで、失敗しまったと心の中で繰り返して（、）それ（そう）考えていた。

被それ所指代的成分明显是失敗しまったと，是由と引导的补语句，这和我们前文所说的规则冲突，所以必须改为そ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