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饮魂者战团小说系列——地狱之锻 第五章 上

ʹ曾经，我把异形看作是一种威胁，是毁灭我们辉煌过去的背叛者。而现在我越发看清他们可憎的面目——一些害虫，寄生虫，在只属于人类的银河上吮吸着鲜血。ʹ

                                                                                                             Daenyathos,神圣无畏

“我原以为，”萨佩登说，“没人会在这儿找到我。”

萨佩登来到了倒影花园，这是一艘由极其豪华的飞船残骸。它与一艘帝国海军舰只融合成了一体，这艘战舰曾是一个强大舰队的旗舰。它的舰长指挥着帝国火库中最具破坏性的力量——一支可以用巨炮毁灭城市乃至粉碎星球的舰队。不过萨佩登现在仅仅只需要一个远离嘈杂的地方，这里除了几棵非常耐寒的开花藤蔓和大门两侧的人造树外，花园里的植物大多已经枯萎。它那凸起的大理石花坛已经荒芜了，而那些隐蔽小洞里的树木现在已经变成了枯枝。墙壁和天花板上的锈蚀钢材隐约地俯视着喷泉，而喷泉正注入一个干涸的水池。

莱格里斯坐在萨尔佩登对面的石凳上。“这艘船上没有什么可以放松的地方。司令，我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你。”

“我们的处境如何?”萨佩登问

“我们不能在亚空间停留太久。不过现在我们到达了星云。如果机械修会继续追击我们，那它们就不能穿过星云去寻找他们想要的知识了。”

“我们来到了更远的地方?”

“没错，这里是未知的空间。”

“好吧，至少他们跟我们一样迷了路。反应堆怎么样了?”

莱格里斯在早年服役时面部受过重伤，需要对整个面部进行重建。他植入了一个人造皮下面具，和他的容貌相差无几，但也让他变成了个面瘫。萨佩登知道，这让莱格里斯学会了用眼神表达大部分信息，而他的眼神告诉他这个消息绝对不太好。

莱格里斯说:“我们只剩下燃料残渣了。”

“机械教最后一次攻击摧毁了我们携带的大部分燃料。残余的反应堆和燃料只够再做两次亚空间跳跃。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燃料，否则我们将永远失去动力。”

“我们上哪弄去?”

“船上有足够的炼化设备，可以将任何东西转化为燃料，任何文明世界都能提供一些我能用的东西。”

“希望能找到吧。”萨佩登靠在他的后腿上，伸展了一下肌肉。他蜘蛛般的下体上的几丁质被等离子烧得如同烤焦的甲壳一般。他唯一的仿生腿由于高温而弯曲。

“你在责怪你自己，”莱格里斯说。

“猜的不错，”萨佩登说。“还有其他办法吗?”

“机械神教”

“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将我们赶尽杀绝，机械章鱼的脑子可比精金还顽固。”

“但这是机会，萨派登。”

“这同样也是命运。”

“不行，我要对我的战团负责，是我杀死了戈尔列翁和欧美尼斯。我不能再拿战斗弟兄们的性命去为我任性的行为继续牺牲，而当战团陷入困境时候却假装我没有过错。”

“若不是你，我们可能多年前就被审判庭消灭了。”

“我们的确活下来了，但我们也只剩下原来四分之一的力量了。是我害我们进入战场，而逃出来的代价则是牺牲了许许多多的兄弟。我想到曾经半个战团的兄弟们反对我，乃至反抗我，现在要么死了，要么逃走了。而就在今天，机械教又给了我们惨痛的伤亡。

“我担心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垂死挣扎，逐渐衰弱直到灭绝，而我该怎么办?”

“如果这就是你所担心的，萨佩登，”莱格里斯心平气和地说，“那么死亡离我等也就不远了。”

“我不会屈服的，莱格里斯，”萨佩登尖锐地说。“我将战斗到时间的尽头，如果这是我需要做的。”

“如果我有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命运，但命运从来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们不可能像以往那样为人类战斗了，在一个腐败的帝国的命令下追求我们的傲慢。我不会忘记命运给我的角色，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负责，因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这样处境下，不要迟疑。”莱格里斯说。“旧战团把我们这些有技术抱负的人送到一个锻造世界，向他们学习万机之神赐予他们的知识。在那里我了解到，即使是一个受伤的机器，一个正在燃烧的残骸，在他们看来都不是一个被摧毁的东西，而是一个潜在的杰作。这就是机械神教追求万机之神脚步的方法，因为他们视所有机器都是全能机械神的潜在容器。我们没有被摧毁，萨佩登。我们没有迷失方向，我们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我们只需要一个机会。”

“那就是我的职责，把这次灾难变成一次胜利。”

“我会告诉你如何取得胜利的，萨佩登。”

“你能让断背号有充足的空间就够了，莱格里斯。”莱格里斯身上的通讯器传来滋滋的报告声

“鸟卜仪发现了一个行星系，就在星云的范围内。”

“多远?”

“短距离跳跃即可抵达。内行星离恒星足够近，是个宜居星球。”

“到此为止吧。”莱格里斯抬头看着萨佩登。“我要到舰桥上去。”

“去吧，”萨佩登说，“如果你要我许可你冒险登录一颗行星，那就去吧。”

“是的,司令。”

萨佩登凝视着莱格里斯远去的背影。技术军士从一开始坚定不移地跟随着他，即使是在脱离帝国统治后的混乱中，在格雷文霍尔姆和卢米纳斯的流血冲突中，甚至在面对萨佩登怀疑的时候，他也从未动摇过。即使作为一名机械神教的学生，莱格里斯也始终如一地忠于萨佩登和战团。

萨佩登告诉自己他是对的，在面纱星区的废墟中，胜利已经到来。问题是萨佩登是否有能力去争取它。

星系的边缘是三颗死亡的行星，它们像被水冲刷过的卵石一样光滑、毫无生气，静静地矗立着，守护着向恒星靠近的道路。它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是完美的，当然这也许只是星系重力的一个巧合，但看起来它们就像是被精心安排的哨兵。在它们的后面，有两颗气态巨行星懒洋洋地绕着轨道运行，在一片碎片和小行星的边缘之上，探测仪竭力地捕捉着生命的回声——即使星系的恒星膨胀而微红，它已经进入了生命的最后阶段。在它古老的光芒中，内环的岩石行星沐浴着阳光，其中一颗被拥有着灰色的厚重云层，探测仪显示它的地表上有生命活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