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挽回(Neurax Worm)
她们是在偶然间遇到的⋯
"咩主任?咩主任?!"有人在大声喊着,在这个战地医院里,呼喊十分刺耳,虽说每天都有士兵和平民被送进医院,也有感染蠕虫的宿主发疯似的攻击病人,但是呼喊仍会带给所有人惊慌⋯
"怎么了?!"一位外貌美丽,头上戴着羊角的女孩走了出来,"前线输入的士兵!大出血!是和特洛伊战斗时造成的""行,快,拉进脑部检查和全身检查出血口,上级怎么描述的?"咩栗推着担架,看着这个可怜的士兵,女性,一身军装,狼耳装饰,白发中那一抹血红似乎是由血液凝固而成的,咩栗撑开了她的眼睛,用手电照了一下,红瞳,她感到亲切,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上战场与特洛伊蠕虫神教抗衡呢?
"上级描述,开创性骨折,疑似蠕虫寄生"咩栗听到"开创性骨折"眼神立刻变得严肃,手上是一管子疫苗,紫色贴,是目前最高级的疫苗了,明显是上级发的⋯
到了手术室,工作人员退下,生化防护服穿上,却难挡那温柔的印象,更难挡蠕虫虫卵,"你叫什么名字呢?"咩栗打开她防弹衣的兵牌,"呜米,好听的名字"她剪开防弹衣的侧面扣,取下后,发现血已经染血了她的大腿,心跳监测仪暂时正常,她松了口气,看了伤口所在处,发现骨头已经刺破皮肤,"嘶~情况不乐观啊"机械助手迅速将医疗性器械放在桌子上,"生理创口在大腿与腹部中间部分,开创性骨折发生在股骨,据系统分析血液循环性评测,断裂的骨头暂时没有破坏血液循环,正常,在脑部中发现了Neurax Worm的虫卵,利用生物液可清除,伤者伤势较轻,但开创性骨折和大出血需控制。"咩栗听到了健康监测系统的评估,又松了一口气,将两针麻药打入了静脉中,心跳明显慢了,"这可以让你好受些"她拿出了止血钳,用工程剪剪开上衣下部分,皮肤也用手术刀划开,里面是一条正在向外流血的动脉,几年的医生反应促使了她的冷静和处理问题的快速,呜米的手上还抓着一把枪,看样子是上级发的最新Kir—528冲锋枪,"应该是冲锋打头阵的吧,看样子你还挺勇敢的。"血明显止住了,咩栗的紧张感下去了,见到她的脸颊又血色了,咩栗笑了,"才16就上战场,还打头阵,特洛伊可不是一个人可以战胜的"咩栗明知道自己在对着一个已接受麻醉的病人说话,却从未停下,迅速用手擦掉汗水,血沾在脸上,如同温水一般,咩栗又感觉到一种亲切感,将含有血液汗液猛甩在地上,看了一眼心跳,正常⋯
开创性骨折解决好了,用连合器迅速钉住伤口,她又回到了以前的动人可爱的样子,咩栗洗了下手,坐在一旁,她一下将咩栗的手扣住"妈妈不要呜米了吗?"咩栗起初一惊,仔细一想,可能人类与特洛伊之间的战争导致了这个16岁少女的妈妈的离去,,这可能是她永恒的疼,又想起自己才17岁就成了医疗区主任,咩栗用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呜米乖,放下手,妈妈不会不要小呜米的⋯"咩栗心里一酸,看了看手中的疫苗,注射入了她的血管,"愿你永不被那可怖的脑蠕虫伤害⋯"咩栗问了旁边的保士,"她有亲人吗?""没有,她是部队从特洛伊基地里抢回的""灾厄之子,看来你受苦了,可以以我的名义同住吗?"
"应该可以吧""⋯⋯"咩栗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我去办手续""门外,枪声不断,战火正在吞噬着一切,灰烬,灰烬,尸骸,这一夜,她此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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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两年后)
"快,架好信号交流器,总部等着回复呢!"士官大气要求士兵们抓紧速度,"夜,要黑了!"有人在山上喊,那人正是呜米,手拿PAX-12重型狙击枪,瞄准着那一片浓密的树林,"山上的鬼影丛生,那是特洛伊的大军⋯"她在随身携带的小日记书上写着,"干嘛呢,小狗。""啊!咩栗!你吓我一跳!""⋯⋯""我在写日记,同时在观察那片树林的情况,下面的进度怎么样?"咩栗指了指山上的蓝光信号灯,那代表着区域的拓展完成,呜米取下旧弹匣,换上新弹匣,"等下,闻到了吗?""什么闻到了""焦油味""可能又是你的鼻子串味了吧⋯""不,你仔细闻闻"咩栗感到无奈,深吸一口气,身体随着新鲜空气的存入而舒展着,"不对,真有一股焦油味"她似乎还听见了什么声音,爆炸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超过音速的声音,咩栗向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是一架飞机?不对!还是一架着火的飞机,有两个引擎已经失效了,浓烟传出,发动机超量和大爆炸的躁音使人可以脑补飞机的速度有多么咄咄逼人,声音越来越大,她突然反应过来:"木马航班,特洛伊飞机⋯"呜米惊了,立刻滑下土坡,脚都没踏稳就往建造中心走,"木马航班!就在我们东偏南26度,目测速度1300KM /h,撞击会产生大量伤亡!"咩栗穿上防弹衣,垫三块防弹板,"医疗物资准备就绪。"咩栗跑向那片空地,"全体!分散行动!注意安全,最后我们在北郊停机坪见面,祝大家好运!"咩栗发出命令,"小狗,你必须跟我走!"呜米甩了一下手,表示无奈,又看了看那片树林,是否又多了一棵"草""树",正观察着他们⋯⋯
空地上,飞机的样子变得清晰,机身头部和空气剧烈,产生火光燃起火火,发动机全部失效,正全速向基地"撞去",航空器原本的航音被放大了数倍,引擎转桨的声音刺破空气,震动着所有人的鼓膜⋯
"小狗,来这!"咩栗叫着呜米,咩栗放下物资,拿上信号灯,红色灯光将呜米的血曈照得极亮,如同是一只真正的狼,这时,从树林里传出了响动,是大的脚步声,每一声地板就震一下,一个右臂异常的人出现了她们前方,身上是防弹衣,黑色帽衫,纯白面具,心脏印着蠕虫的图片,身后是一只大眼,"???""他是⋯?"呜米问咩栗,"特洛伊神教的人,看这标志性的右手,应该是撕裂者,帽衫,应该是最暴躁的"主教",都是被Neurax Worm控制的"
那双眼睛,是黑色的,正因为如何如此,他才与黑夜真正融为一体,给人以最直观的恐惧,右臂上正在蠕动的红色血丝,他下颌骨微张,面具银色的光反射入水中,面具上那一把十字,如同诅咒,一时间让咩栗胆怯,呜米却偷偷卸了她一块弹板,狙击枪的重型配件也被抛到一边,"来啊!笨蛋大块头,略~"她立即向山坡跑去,撕裂者明显也被呜米惹怒了,向她的方向冲去,咩栗本想拉住她,但想起自己必须看守医疗物资,于是停下了脚步⋯
她并不担心呜米的机动性,训练时的她可以在负重30KG的情况下疾跑超过10分钟,这种能力下仅次于特洛伊"负重体",但她似乎看见了她腰间的那颗C4⋯⋯咩栗立即去追,速度从未如此快⋯
身后是一声枪响,一阵剧烈的疼痛,咩栗低下头看,那只已经抬不起的腿,好像是一针麻醉剂,鲜血开始从大腿中流淌,"该死!谁!?"多年的医师反应告诉她,这颗子弹打中了静脉,回流的血液不足,是容易造成休克反应的, 向枪声传出的片区看去,那里是一把正在发光的十字架,是特洛伊的标志!她开始不安⋯但为了生存,还是控制住了血液流动。
"距离木马航班撞击还有约1分钟,合损评估开始,根据飞机速度计算,撞击极限伤害半径大约为250M⋯"咩栗估了估自己当前位置与伤害半径作了比较,自己位置明显处于深伤害半径,头上瞬间一把大"危",飞机的四台发动机已经失效,浓烟味,焦油味顿时填满了鼻腔,开枪的那人过来了,机头前方的十字线条与他的面具上十字如出一撤,颅骨轻胀,有东西在这里蠕动,发出可能带着致命性的生物电。身旁是一把佩剑,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贵族,"你好啊⋯咩栗小姐⋯""你⋯你是谁?"她猛一下拔出刀,将刀锋对准了那人,继续观察,他背后是某种可弹出装置,上面是"Troy"的字样,"我?我是特洛伊教主⋯""⋯⋯"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大,咩栗已经蹲下,准备灼烧,他用手一甩,一个装置弹出,那好像是防爆盾,大块的钢化气凝胶板,将黑暗重新夺回,疾速下降的航班,夜晚中斩开沉默的一把十字,她怒了,拿起短刃,教主猛地抽出双刃,"这么说吧,我在加入特洛伊之前,他们喜欢叫我花小北⋯"
航班撞上了大山,爆炸立刻发生,浓烟开始蔓延,大火正吞噬着这片生机的树林,爆炸在毁坏每一个建筑,防爆盾正在阻挡着大火的"飞溅",而盾后的两人,如同代表着两个阵营:特洛伊蠕虫神教和人类,咩栗腿上的伤已经被短期处理而停止了流血,但是负伤是打不过被蠕虫利用的身体的,她最终败下来,手上又是一条伤口⋯⋯
教主走过去,准备给她最后一刀,"嘣"不知哪里的士兵,一枪打中了小北的右肩,右手立刻无力,但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咩栗趁机走开,回头一看,呜米站在旁边的山坡上,"呼~还好打中了!"突然,她一声坏笑,看了看远方的那个停机坪,腰上的C4没了,身上又沾有一丝血液,胸前的防弹板也损坏了,她看见了咩栗向那里跑去,又背上枪,向咩栗跑去,教主一笑:"伟大的特洛伊神教啊!又一个不辛的人扩充了⋯"小北收下防爆盾,手举出,向停机坪那里一砸,"侦测到第二架木马航班航空器讯息,大概落点:北郊停机坪,时间:20:27,直升机起飞时间:20:21""此地区归为特洛伊重感染区,扩容失效⋯"教主他似乎笑了一下,白色十字在黑夜中,更显眼了⋯⋯
直升机上,呜米主要来到咩栗的身旁,用绷带处理好流血的伤口,看着伤口发黑的部分,皱起眉头,消了下毒,医用消毒剂在大型生理创口是极其痛苦的,尽管咩栗咬牙坚持,但眼中的"大坝"承不住如此大的情绪冲击,眼泪流出,淌过细腻光滑的皮肤,与汗水,血水混合,咸咸的,呜米不忍,一下子亲了上去,"如果你伤心,就以我为发泄物吧!"。
无比温暖的场景,但第二架特洛伊飞机的撞击仍让所有人惧怕,那是花,一朵来自爆炸的花,树林里是橙色的诡光,那是蠕虫幼虫,为了吸引人而进化出的,它使人类四分五裂,特洛伊出于人类,却妄图改变人类,呜米十分愤怒,有那么一瞬,从咩栗身上,她似乎看见了特洛伊的阴影⋯⋯正在悄然透过她的身体,等待着下一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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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咩栗的身体似乎有一点问题了⋯
从七天前的时候起,她一直精神不定,时常讲自己可以看见一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或人,她说有她曾在半夜看见个人在让她加入"特洛伊蠕虫神教",她真是个温柔的人,在与教主会战之后还可以如此高的理智,有的人在遇上特洛伊后,即使活下去,且没加入他们,但人会在不久之后疯掉,最后会点燃自己,从高楼跳下,至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睡吧!我的小小咩里栗,睡吧!你实在是累了⋯"
第二天,呜米早早就醒了,看着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咩栗,揉了揉她那双柔软又温暖的小羊耳,穿上科研服,戴好研究所的标志,又看了看咩栗,起身,发现她的手仍紧紧地抓住她衣服的一角,"呜米姐姐,不要抛弃小咩啊栗。"她犯难了,轻轻推开她的手指⋯
我是呜米,咩栗这几天心理抗压明显下降,已经回到了一个人类正常少女的水平,但智商一点不降是让我震惊的,严重的心智发育反向化使我怀疑她被蠕虫寄生了,没错,我将请上几天的假期,陪她好好检查,保证小羊不会犯什么大病⋯⋯
"呜米姐姐,给咩咩买玩具好不好?"咩栗一脸渴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呜米,呜米难免被她看得不自在"咩啊栗乖乖的,陪呜米姐姐去做一个小小的检查,放心,不会疼的。"呜米看着她的蓝眸,里面透出的是单纯,是可爱,是让她无法忍受的亲和。
"我爱她,蠕虫也无法让我动摇⋯⋯"
⋯⋯⋯
医生拿着医学报告,将呜米和咩栗放进来,他看着咩栗,指了指那边窗台边的一盆花,咩栗的兴趣很快就吸引过去了,呜米坐在医生前。他先开口:"你好,呜米女士,我是主治医生酷极,你是咩栗的家属吗?""嗯⋯是的,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分析了她的血液循环和全身健康,她的情况正常,但当我认为脑部也完全正常时,一个结果出来了,正如你的初期推断一般,她确实感染了蠕虫,但好消息是:她感染的不是可直接产生特洛伊的"Trojan Neurax (木马中枢)"蠕虫变种,所以在之后,她并不会表现对于你,他人的攻击倾向。但,坏消息是:她感染的,是"penetration Neurax(渗透中枢)"变种,这种5级病原体的威力你应该知晓,100个死92个"呜米的心突然"噔"一下,似乎停止了工作,声音立刻颠抖,"可不可以强行取下⋯""我们尝试过,但奈何这类蠕虫变种对于脑部保护太过于重视,皮肤钙化,骨骼发育异常,神经发育异常,颅骨象皮症,这导致大脑的"防甲值"比一块标准钢板还高,这又导致我们只好强行破开脑颅,但打开后的情景,我们十分震惊,在它身下,大脑皮层正在发炎,神经分支的结头是一个接一个动脉瘤,如果我们取下这种蠕虫,它不一定死,人,却会死亡⋯"
蠕虫不一定需要咩栗,咩栗却需要蠕虫⋯⋯
呜米的脸上一阵阴影,心中一阵激动,刺痛,甚至是抽畜,看向那幼稚,弱小,似乎蠕虫一动便夺去她半条命的幼小身躯,一下子跪下来,"我求求你们,救下她吧,她对于解药还有用呢!""我们会一直主注她的健康,拿给总部的申请也过了,但是,请你做好心理准备,看平均寿命和她的体质,应该可以活两个月,这是极限值。"呜米听见"心理准备""两个月",眼泪已经收不住了,它开始放肆般的涌出,哭声也再也不是可以收敛的了;她曾经骨折过,她没哭;她作战时全身伤口,她没哭;她母亲因为意外去世,她没哭;而面对这一个将死之人,她却再也没有收敛⋯
"不要走,咩啊栗⋯"
"呜米姐姐?你好像不高兴,看!我摘了一朵好漂亮的花!"咩栗的笑容却将她从绝望边缘拉回,咩栗用手抹去呜米的泪水,呜米看向酷极,他似乎点了下头,这深意,她不用脑子便可想出,收住泪水,强颜欢笑,酷极转身向外走去,她接着站起,"可爱的咩啊栗,我们回家吧!""好耶,回家!"泪水又重新站在了她的眼角。
"两个月,她生日已经过了呀。我看看,两个月后,5月29日⋯⋯"
她们抓紧时间,在这一个月多的时间里去往所有目前人类可以涉足的地方,尽管它越来越少,但也够了,呜米享受她们坐在大厦之上吃冰淇淋的日子,享受咩栗晚上做噩梦自己去安慰的生活,享受游戏机不停机的日子,她是多么开心,终于与她做了自己之前出于羞耻而无法实现的事情,但想到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她内心便又深陷痛苦,咩栗这时又哭了,"不要吃掉咩栗,你这个吓人的大虫子""咩栗乖,没有大虫子,呜米姐姐在这里陪你呢,你不会再做噩梦的。"呜米摸了摸她的头,胀胀的,红色的小斑代表着蠕虫的中脊突,正准备刺破头骨,呜米长探一口气,"快安睡,小宝贝~"
⋯⋯(很快,2063年5月28日)
News:Neurax Worm的解药已经完成了75%⋯⋯
呜米早早起床,忙着把家中的彩带张贴好,快乐的音乐却衬着一场可能的死亡,烤箱正在工作,咩栗这时也醒了,"早上好呀!呜米姐姐""咩啊栗好呀,冰箱里有冰淇淋哦~"咩栗立刻打开冰箱,贪婪地享受着那种甜美,"呜⋯呜米姐姐!我流鼻血了!"咩栗抱紧呜米,头整个埋进呜米的怀里,这让毫无准备的呜米十分惊喜,赶紧拿出纸,帮她处理,血沾在呜米的衣服,她并没有发现,"流了好多呀,用了20张才止住"
她们将蛋糕拿到天台上,呜米点上蜡烛,此时正是夜晚,"祝咩啊栗生日快乐,祝咩啊栗生日快乐~"是的,呜米知道,今天其实是她的生日,但是对于一个即将去往鬼门关的人,这明显是不太需要去注意,她看见咩栗的眼睛张开大小减小了,她看见咩栗的下颌骨收缩不完全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又绝望了,"呜米姐姐!张嘴,啊~"咩栗拿着一小盘蛋糕,高兴地对呜米说,呜米又笑了,"啊~"她尝了一口,甜美却心中的惧怕,悲伤,绝望再次病变,一滴眼泪淌过脸颊。
晚上,咩栗躺在呜米怀中,呜米对她唱安眠曲,一切是多么美好,直到,她开始猛烈咳,大滴大滴的血液以雾状打入空气,又打在了呜米的心上,嘴角是一丝又一丝的血,呜米赶紧在网上问酷极她的症状代表什么,等待了30S,手机上只有两个大字:临终⋯⋯
"呜米姐姐,咩啊栗妹妹好困~我想睡觉。"呜米继续唱歌,更大声了,"哦,别怕,咩啊栗,我的小小咩啊栗,睡吧,睡吧,你永不会再做噩梦了,等你一觉醒来⋯
就可以见到我了⋯"
血液突破了她的身体,一流,又一流,床单开始被染成血红,她的眼睛低下去,却又笑了笑,"我明天⋯想和⋯啊⋯呜米⋯姐姐一起⋯吃⋯冰淇淋⋯⋯"头渐低下,呕吐物被释放,安眠曲在夜晚中催眠着她,也催眠着所有人,特洛伊飞机的轰鸣声响起,橙色发光的蠕虫幼虫经高空投放,大雨如同利剑一般,划开沉默,刺痛着人类之心,恨意入骨,眼下看着自己亲人的离世,在夜晚中,呜米似乎又看见了那把被蠕虫缠着的纯白十字⋯
直到阳光刺破她的眼皮,直到呜米看到她那惨白的样子,直到她听到身上蠕虫幼虫的"吱吱吱吱"声,有人在敲门,她索性去开,那人一惊,看着她满身并不合理的血红,懂了一切,打开一个大袋子,示意楼下的人员,呜米则又去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血红衣服,看着自己满眼的泪痕,这算是咩栗最后送给她的礼物吗?这算是正式的道别吗?哭声开始发出,情感巅峰已至⋯⋯
她也去了医院,她拿着医学报告:早期蠕虫感染。在手术台上,她想:"如果我现在是你该多好,你当时救了我一命,自己却带着自己的梦想一起进入天堂,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你的遗体是我带回的,你明显轻了,我给你下了葬⋯"
她来到咩栗母亲的坟前,"对不起阿姨,我没能照顾好她⋯"
⋯⋯
距离她的死已经3个月,有一天,我听见新闻上一则消息:Neurax Worm解药研发完成,解药经高空雾化投放,经人体吸收"当她被告知特洛伊全体成员死亡,当她得知航空膨胀化已经过去,当她发现地图上的"迷雾"被探明干净,她高兴,她激动,但她遗憾,她伤心,如果另一个她还在,得有多么高兴呢?两人可以又坐在大厦之上吃冰淇淋,又可以开一把游戏⋯家中重复的物品又一次刺痛着呜米的心,它们似乎在问它们的主人在哪?
她来到野外,这里就是当年的基地,自然的种子又开始发芽生长,特洛伊飞机的残骸在这里被永久定住,那是棵松树,是当时呜米和咩栗种下的,她掀开树枝⋯
那是一块墓碑,上面的人有一对羊角⋯
"我相信她还会回来的⋯⋯"
"你不会再做噩梦了,我的小小咩啊栗,等你醒来,我就在你身旁,All In Your Head。"
Neurax Worm是游戏中《瘟疫公司》中的特殊病原体,其可以进入宿主大脑并以此控制原宿主,文中所写均为虚构,与游戏内容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