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短篇同人】恰巴耶夫的生日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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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欣赏，绝对甜文！
春风沉醉的夜晚总是美味的，无论睡眠还是那之前的夜生活。
日常是一圈复杂的棱角，因有某人才被填成圆满。不论寒暑，睡觉总枕着恰到好处的温暖，也如晚间小窝里的鲜活情节，充满了习以为常的甜蜜。
香香软软的踏花被里，我忽然意外地睁开眼睛。
右手摸不到那股熟悉的滑腻，只有一片异常的蓬松。仔细看看，身边空当里没了某人的身影，而是一只等身的北极熊玩偶，暖和归暖和，终究不如她那么真实。
几丝动静从局促的门缝间飘出。我晕晕乎乎地疑惑着，却不忘放轻动作，伸手捞起外套披在背上，发现床头柜上面多了一条裤子。
稍微清醒了一点，明亮的厨房便映入眼帘。月色般的白光下，一个胡乱披着睡衣的身影正背对着我，螓首沉入影中，仿佛在掩饰什么绝密计划。
“啪！”“呀……！”
伴随着响亮的关灯音效，常任秘书舰兼唯一誓约舰恰巴耶夫小姐慌张地惊叫起来，蓝发骤然甩出波浪，瞬间淹没在黑暗的海洋里。一片漆黑之中，我看不清她刚才的活计，只有那双颤动的美眸，本是蓝灰色，却亮晶晶的极好辨认。
“老婆大人，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弄什么呢？”
我很快又把灯打开，调笑的话刚一出口，一抹雪白便柔柔软软地撞进我怀里。她娇嗔着连连捶我，不顾浑身酥软，呼吸恰好扫在我容易痒的位置。
“突然关灯是干什么……而且还大叫一声，吓唬我就这么有趣吗？”
“主要是我家恰巴看起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见她的语调逐渐玩味，我故意摆出满脸严肃，圆睁着双眼与她四目相对。这一招平时最容易被拆穿，她却俏脸一红，低头回避，顺势露出桌面上的小小场景。
我心里颤动一下，一股暖洋洋的怜爱感顿时染透了脑海。
怎么可能忘记呢，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这么晚了还吃蛋糕，奶油那么好吃吗？连衣服都不穿好，你看看你，至少把厚裤子穿上吧，这晚上有点冷……”
我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双眼忽然开始闪烁。
“哦哦~那你怎么不首先帮我扣好衣服呢？”
她敏锐地捉到我的语言漏洞，娇笑着挺胸抬头。看着眼前诱人的美景，我悸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伸手握住她的香肩，却拿不准下一步动作。
“啊，是这样，我发现你没来得及擦嘴——”
“这是你的责任哦，啾~”
她轻松一踮脚尖，一口打断了我的托辞。
真正的生日蛋糕不会有这么暖和，也绝不如这般甜美。
今天她过的不是一个很“北联”的生日。她早已习惯秘书舰的生活细节，而且誓约这么久了，我并不喝酒，于是原本没什么酒瘾的她也不再贪杯，即使是在生日这样特别的日子。
“今天得有点仪式感，有没有想喝点伏特加？”
“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就是这样，所以答案是‘没有’啦。”
中午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结果她想起来比我还晚一些。北联的姑娘不会忘记烈酒的味道，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其他的滋味——比如甜味。特别是那种软腻的甜味，比如奶油。
我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也有很大的生日蛋糕，不过对我而言后者的意义主要是许愿，所以一般我吹了蜡烛后就交给在场的舰娘们了。身为“第一夫人”的她始终保持矜持，自然没法和那群吃货争抢，于是我只好把我自己那份切多一点给她回家解馋。现在有了独吞一整个蛋糕的机会，她连上床睡觉都在笑个不停，当然是不出声的。
舰娘的生日会一般仅限于本阵营之内，主要是基于节俭的考虑。不过之前我们跟各阵营领导人开会的时候，有人提出对秘书舰的生日要大操大办，但她其实天性好静，便婉拒了这个建议。小办归小办，这吃喝可不能少，她索性不麻烦北联那边张罗，只是点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和我一起，两个人在家里过。
其实也不是很大一堆。她没有囤积零食的习惯，毕竟好几个阵营每天都有新鲜的，除了生日蛋糕，那是她偶尔饥饿或者单纯来馋劲时候的执念。经常受她耳濡目染，我也逐渐喜欢上了奶油。白天我吃的不多，跟老婆大人抢食当然是不行的，而她现在就跟晚饭之后一样，小嘴染着两片乳白，损却她原本成熟的韵味，倒多了几分幼嫩欲揉的纯真。
许是刚刚过分惊讶，她的脸颊上还沾了一点点奶油。我一并将之弄干净，然后注视着她朦胧的眸子，本想带她去刷牙睡觉，话到嘴边又心疼起来。
“是不是有点饿了？没关系的啦，多吃一点也可以。”
我第一反应是她可能真饿坏了，不然何至于半夜醒来找吃的，而且她向来睡相很好，少有睡不安稳的情况。
她没有立刻眉开眼笑，而是稍一摇头，一手探到身后关上了蛋糕盒盖。紧接着在我包容的目光下，她反射性地回过身去，揭开盖子就含进一勺，完了又悄悄偏过眼角，仿佛生怕我露出笑话她的表情。
“吃啊？这奶油十分的珍贵，应该让老婆大人先吃。”
难得见到她谨小慎微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显然是想问“要不要留点给你？”，不过我就算再饿，这样可爱的老婆大人肯定也够我吃的了。
“那就再来一口……这样就足够了，呵呵~”
她把蛋糕收回冰箱，转身将笑意贴到我面前。沾着体温的香味尚未散去，她意犹未尽地轻舔柔唇，俏脸泛红，幽深的美眸多少有些迷离。
一种极致的妩媚绽开，是她不经意间令我神魂颠倒之所在。
不错，她甚至还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又沾到了哪里呢？”
她伸手将几缕秀发拢至耳后，低微的声音却不是在调笑。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她可能在担心着什么。
“这次没有，很乖哦。”
我大着胆子抚摸她的脸颊，指尖从小嘴上轻轻刮过。她没像往常一样含进嘴里，而是闭上眼睛，静静地把额头抵在我的唇上。
是很困了吗？好像又没有这么简单。
片刻之后，她从我怀里脱身出来。
“稍微想等一会再去睡觉。有点比较在意的事情，可不可以陪我一下呢？”
她的玉指和我搅在一起，竟有了些紧张的湿润感。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便拉着我向客厅走去，俯身翻开了条柜中央的抽屉，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
“什么？没必要吧，你怎么忽然担心这个……”
她拿出来的是便携式体重仪，面板摊在地上，往上一站就能读数。我见她很想试试又不敢，只好自己献丑，卸了拖鞋站上去。
“和上次测的相差无几呢。那么……该我了！”
她咬紧牙关松开我的手，双腿微颤着立了上去。显示屏淡定地闪动一阵，最终停在某个显眼的数字上。
我仔细低头去看，准备汇报给捂着眼睛的她。
“……比上次重了6斤。是斤，不是公斤哈。”
她的预感果然敏锐。
我相当理解女孩子在面对体重数值时的紧张感。话虽如此，这对于舰娘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她一直在呆在我身边，我对她的颜值抱有绝对的信心。其实我们都没有纠结这个，而是不约而同地在意起了另一件事情。
“不对呀，你的体重从来没有这样突变的，莫非是……有了？”
我搂着她逐渐回过味来，她也惊喜地回抱住我。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没错，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明天去检查一下吧，我现在就安排。”
她喜孜孜地点着头，转身跑进洗漱间，不一会便回到卧室。我把明天调成假期，然后替她取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回被窝里。
“安心睡觉，明天我从头到尾都会陪着你的。”
我像顺毛似地抚摸着她的小腹，满手柔软一如往常。她轻轻把柔荑盖在我的手背上，暖暖地嗯了一声，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我一大早就起床忙活，等她睡到自然醒再一起吃早餐，然后一起去了港区医院。
女灶神事先知道我们的来意，为避免造成骚动而支开了其他医护舰娘。
“虽然以两位的关系，让指挥官在旁边看着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里姑且是女性的场合，指挥官还是耐心等在外面更好哦。”
我就这样被请出了检查室。今天在岗的各位并未放假，远处窗口不时闪过舰娘的身影，弄得我像做贼一样蹲在墙下，好在没有其他人经过这里。
门里隐约传来问答的声音。我知道偷听是白费力气，于是坐在墙根处，抬头仰望着天上的一片云朵。
有好几次我们畅想过这样的未来。舰娘的孩子据推测只能是女儿，因为只有女孩才能遗传舰娘的特质。她曾经笑着问我，希望孩子像我还是像她更多一些？我想知道她关于女儿的理想型，然后她告诉我，不需要女儿和自己一模一样。
每一份羁绊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许这就是她想表达的含义。她喜欢自己宠着的对象总在身边的感觉，后者指的就只是我；如果有了第二个人，那肯定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宠爱。
关于集体，有的是归属感，关于小家是留恋，如此等等在某种深刻的情感中都能找到影子，但对于爱人，一定是那种最深刻的、包容一切的、独一无二的感情。我不敢说自己体会够深，但我始终坚信这一点，以及她与我的心有灵犀。
无论这场猜测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抓住她的手。
秒针转过下一个起点，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了。
我像安了弹簧似的跳将起来，直接扑到近处的门缝前。门缝渐渐扩大，现出的是一黑一白身着制服的两个身影。
“不要有压力，回去吧。”
挂着听诊器的女灶神向我眨眼示意，然后对她说道。
她深深还了一礼，回到我的身边。
“情况怎么样？”
“虚惊一场，或者说，空欢喜一场……大概就是这样。”
她微微苦笑着，塞过来一张折得紧巴巴的报告单，转身走在我前头。
我赶紧跟上去，同时展开一看，纸上一排全是阴性。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牵紧了她的手。她未曾躲开，反而以更大的力道回握，仿佛抓着一只狂风中的风筝。
这天不需要做别的事情，即使需要也统统靠后。我牵着她回到家里，两个人坐在床上，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让谁先开口。
“那个，我的心情当然和你一样……所以别太在意了，好不好？”
我决定负起责任，伸手让她靠在怀里，埋头贴着她温润的天蓝色短发。
“有了当然更好，没有也只是猜错了而已。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有些事情可以留待将来，只有一件事——只有你才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的。”
什么事情比珍惜当下更重要呢？
我有我的恰巴陪着，再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其实舰娘有喜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轻声叹息着，双手铺在我的手心里。
“生日许的愿望要现实一点才可以。要是我许愿想要一个孩子，恐怕只能作为玩笑吧？”
我心口堵得发慌，刚想出声辩驳，冷不防被她压住了双唇。
“如果我应该大哭一场的话，你会不会比我更加伤心呢？”
她深深地注视着我，蓝灰色的美眸闪着说不清的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握住她的双肩。
“我不知道这个‘更加’是否存在，但是无论你伤心多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安慰你……如果我也想哭，我不会忍住，不会让你感到一点点孤单。”
这是誓约时的承诺，也是面对考验的信条。
她的目光逐渐柔和，忽然融成一片春水。
“果然你一直都记得呢～
“那么这里，要不要再摸摸看呢？呵呵～”
我的手被她牵着来到腹部，像安抚肚子疼一样仔细揉着。
“稍微用力一点也可以哦。所以，有什么感觉？”
“很软和，有点肉肉的，但是不能算胖。”
我感受着她平坦如常的小腹。
“这就对了嘛。你知道体重增加3公斤的孕妇是什么体型吗？”
我如梦初醒，赶紧查看那张报告单的背面。增重3公斤对应胎龄至少16周，那时的孕肚早已非常明显了，怎么会像她这样平坦……
“原来只有我是笨蛋吗？”
她终于忍不住了，边笑边点着我的额头。
“至少心理准备我早就做好了的哦～想着不能浇灭你的希望，我就没提醒你了，反正我也有点侥幸心理，呵呵～”
至少她并没有不开心，这就再好不过了。至于愿望，来日方长。
我这样想着，不禁也露出了笑容。
“所以那6斤是在哪里呢？在肚子上？腿上？还是……”
“不管在不在那里，你都要好好负起责任哦，我的老•公•大•人～”
两个人的距离早已忽略不计。
生日第二天也要快乐哦，亲爱的恰巴耶夫小姐。
——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