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之恋
灵感来自up主----Gen-d的原神同人文:《绯红之恋》
注意:本文反应地的是作者情感上的变化,人设崩塌属于正常现象。
作者是2023年的考生,在考试复习期间写的。临近中考,难免有一点后遗症。现在中考已经结束,作者也已经上岸。把这篇尘封在电脑里的书稿分享出来。
希望审核大大让我过,真的写了好久......
(我的尺度也不算大了)
萍姥姥托起烟绯那修长而又洁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抚摸了好久。这一刻,她不知道寄了多少不舍和期望给了烟绯,接着,她抬起头,我看到了她那饱经风霜爬满皱纹的脸,她用慈祥的语气对我说道:“孩子,今天我将绯儿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坚持一辈子。”
经历了6000年风霜的萍姥姥,面对着仅仅只有51岁的孩子,再也说不出一点话来。她托着烟绯的手,慢慢地放在我手心。
我接过烟绯的手,看着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代表她律师身份的戒指,我点点头,看着眼前自己所爱的人,把自己的戒指,轻轻穿进她的无名指上。
“姥姥,我会的。”
一年前今天仍是平静的一天。
我蹲下身子,拿出铲子,将眼前的这一朵刚刚绽放开的琉璃百合挖了下来,这朵百合有着蓝色的花瓣,有些发白,黄色的雄蕊衬托出雌蕊,正直生命的花季,但就被我连根拔起,根带着一块小小的土。我又挖了另一朵琉璃百合,这朵百合花瓣是红的,也泛白,但中间是绿色的雄蕊和雌蕊同色。这两朵花可真是一对!我放进了预先准备的笼子里。看看袋子里的琉璃百合和霓裳花。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应该就够了!”。
太阳落山了,一片壮丽的火烧云挂在西边,被天衡山死死挡住,只照进一点点阳光。我把铲子收起来。将袋子提起,迈着稳定的步伐,准备从玉京台下去,我的肚子突然想起了声音,是“饥饿的叫声”。我跟萍姥姥道了别,从台阶下来,远远望见玉京台下的莲花池。莲蓬从池内探了出来,我看得发神,嘴里念念有词:“把那莲蓬摘了,去万民堂借个火,煮一碗汤......”我想到了美味的珍珠翡翠白玉汤。
“旅行者,空某,摘琉璃百合6朵,霓裳花9朵。依璃月刑法规定,犯盗窃罪,处有期徒刑5天到5年不等。”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叫了我的名字。我的心头为之一振,转头一看------
“烟绯,你...竟然跟踪我。”
烟绯,是名声响遍提瓦特大陆七国的璃月高级律师,也是我初到璃月港结交的几个朋友之一。
她把我所谓的“罪行”记在笔记本上,把笔记本盖上。把笔收起来。她理了理自己的浅红头发,用看犯罪分子的眼神盯着我:“跟踪?这太难听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特务什么的。我只是在监督你。你出狱后,我就奇怪,为什么姥姥总跟我反应,玉京台上的花总是不见。原来啊...”
出狱?哦,那是几个月前。我去往生堂做客,和老爷子钟离泡茶聊天,那天晚了,我就在往生堂留宿一夜。刚醒来,被胡桃告了,说我骚扰她,糊里糊涂地吃了官司,输了,坐了几天牢,吃了几天牢饭。出来后,我才知道。胡桃那天给我安排的房间,是她自己的房间。然后还告状我睡了她的房间,请了烟绯作为辩护律师。妈的,现在我看到那个头发深红,瞳孔是棕色的女孩就生气,本来我还挺喜欢她的呢...
胡作绯为,胡作绯为。
烟绯看着一愣一愣的我:“怎么了,傻了?”她捂住嘴笑了起来:“你------又------要------吃------牢------饭------了!”她甚至还把自己的手搓成喇叭口状。
“知道啦,知道啦。”我赶紧说,刚才烟绯喊得很大声,周围这一圈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我有点社恐。只得在说道:“烟绯,有什么事不得小声讲吗?”
“要小声讲?”他的脸又笑得像一朵玫瑰,她把笔记本收起来,慢慢走近我,我看着眼前这个又屑又可爱的女孩。等到她和我走得很近时。她还在那里讲:“这次,可要把你那些不光彩的糗事,给发扬出去的哦!”
传?我的脑袋就像被棍子重重打了下去,和胡桃的那些交往,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不得羞死了?我的手松了,袋子落到地上。把手搭在烟绯的肩膀上。
烟绯走近后,自己的肩膀被我的两只手搭上,她人似乎也傻了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泛起浅浅的一尘红晕,我们靠的太近了,她好像吸进了我的呼出的气体,她不安地对我说:“你...你要干什么?”
周围的人又都朝我们这边看了。
“烟绯大人,”我苦苦求诉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愿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这些花多少钱,我可以赔给你姥姥的。”
“你,你,”烟绯说话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她把脸侧过来,用右手挡住自己泛红晕的脸。另一只手把笔记本紧紧地抱在胸前。接着,她把捂住自己的脸的手放开,抓住我的一只手臂。使劲挣扎:“放开我!你个变态!”
周围的人,朝我们这里指指点点。我这才明白我做了什么事,赶紧放开。
烟绯再次把笔记本打开,撇了撇嘴:“空,你犯法了知道吗?在公共场合调戏女性,你...”
我当时真是冲动,一不小心又扣了一个帽子在头上。没办法,我只得诚恳地,对烟绯道歉:“对不起,我知罪,我认罪。”这次肯定是收不回来的,我肯定是要再吃一阵子牢饭了,我好像就已经制定好了去稻妻的计划,我的臭名也要在璃月远扬了。
烟绯的眉毛放下松,心神不自在,她看着笔记本写,时不时看我一眼。我亲眼看到,她把我刚才犯的罪行写下,但又画了两条斜线删了:“知道啦,你不是故意的。刚才就算开玩笑啦,我们是朋友吗!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让你吃牢饭了。”她又笑了,笑得那么灿烂。
我正要松一口气,她却吐吐舌头,眨眨眼睛:“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一朵琉璃百合五万摩拉,一朵霓裳花三万摩拉。总共五十七万摩拉,你看着给吧!”
“五十七万摩拉?!最近开销有点大,我的钱包空的。根本付不起啊。”我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我还有一个办法,”烟绯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样吧,空,最近璃月不太平,民事纠纷很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助手帮忙分担责任,你就当这个助手吧,一个月一万摩拉,五年还完,怎么样?”
没办法,我偷花的事情都在她手上,只能先打工还债了。
我掏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钱,对烟绯说:“我还有四十五万摩拉,还差十二万,我跟你干一两年就能还清了。”
“好呀!”烟绯叉起腰。脸仍然保持红润。
“可是,我没有一点法律功底啊。”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我怕我不能跟你一样,处理民事纠纷。”
“哎呀,没事,我教你,跟我来吧。”烟绯忽然抓起我的手,把我强拉着。她跑了起来,我也只能跟着跑了起来。无论怎样,她的左手还抱着笔记本和笔。
烟绯的手,怎么会这么软呀...
“这是你家?”我被烟绯拉着,拉到一个破茅房前,这个茅房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兔子从狗洞入,一只鸡从房梁上跳下来,院子里长满杂草。
“当然不是呀。”烟绯把我的手放开,“你的尘歌壶呢?”
尘歌壶?啊,这烟绯,原来是想在我的家里给我教学。我有些犹豫,看着烟绯的眼神,她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丝哀求。我实在禁不住她的那双眼神。只好把尘歌壶掏出来,放在茅房里...
“空,你的房子布置得还不错吗!”烟绯四处转头,左顾右看,头两边的长角跟着她摇晃着,我静静地看着她的那一对像香蕉那么长的角,有一种想要摸的冲动。
“没什么,没什么。”房子里确实没什么,客厅里静静摆着几个灯笼,几个沙发,几张桌子,以及两个书架。一个屏风静静挡着这些东西。颇有中式古典风味。
烟绯到书架前,打开书架,凑过去,把脚踮起,伸出右手的手指,摸过书墙,嘴里反复地念书名:“《战斗法则》,《高等元素论》...”
“你在干什么呀?”我们。
“我在找一本书叫《璃月民法典》,你这里有没有?”烟绯边找边说。
“没有。我从来不看这种东西。”我很诚实的对烟绯讲。
烟绯把踮起脚尖的脚放下,把头缩回来,把书架门关上,边关边转头跟我讲:“那行吧,你就用我的吧。”一不小心,书架门夹到了她的角上。她发出轻轻“啊”的一声。
“你没事吧?”我看见烟绯的角被夹,有一些心疼。
“无关紧要,无关紧要。”烟绯“嘶”一声,眼睛生出一丝眼泪,她把自己的角弄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角...
“这本给你。”烟绯从自己包里掏出《璃月民法典》,递给我:“这本民法典中,第一条到第十二条主要讲的是这本法律的总则,内容很简单,还是直接翻到下一页,我们先来学习公民的定义。”
我坐在椅子上,接过烟绯递过来的书,这本民法典皱巴巴的,很显然,她已经翻过很多次了。上面赫然写着“烟绯”两个字。翻开第二页,除了正文的内容,还有烟绯不知何事做的笔记。各种颜色的笔记,五彩斑斓。细致如面。我用手浅浅地摸一摸笔记,竟然有特殊的触感。
“第十三条,璃月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第十四条,在璃月境内居住,拥有璃月国籍的人类和仙人,属于公民。不在璃月居住,拥有璃月国籍的人类和仙人,属于公民。在璃月居住超一年的非璃月国籍的居民,也属于公民。”
烟绯搬来一把椅子,靠在我旁边,坐下来:“把《民法典》给我。”
我有些茫然。烟绯不由分说,拿了过来,放在我和她之间,靠在大腿上。我低下头,看着民法典,她伸出右手手指,指了指这两条,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这两条是万物起源,是民法的基础。一定要记下来。”
“所以公民和人民,是同一种东西?”我注意到“人民”和“公民”这两个字眼。
烟绯眨眼,手指指了指她写的笔记。对我讲:“公民和人民是有区别的。公民包括人民,人民都是公民。公民还包括对璃月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角色,像盗宝团。这一类人是不能行使国家权力的。”
烟绯所写的笔记,只是写着“公民不等于人民”这样的字样,可她却能有理有据,思路清晰的把人民和公民的区别所出来,我有些好奇,问:“烟绯,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烟绯叉起腰,撇了撇嘴,把头抬起来,眼睛斜视着我,露出一脸屑的表情:“身为璃月读法律的高级律师,把这些东西记下来,不是基本要求吗?”
看着烟绯这又屑又可爱的表情,我想压一压她的傲气,我把书拿起来,将封面对着她的脸,随便翻了一面:“第一千三百五十一条是什么?”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条,丧失劳动力或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类和仙人公民,拥有物质帮助权。”烟绯一丝不漏地说出来了。
我不信,觉得只是侥幸她知道,然后又随便抽了几条。她又能说出来,而且说得完全正确,不漏字也不缺字。面不改色。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嘴巴张得可以吃下一头老牛,我看着一本厚厚的书,问:”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咦?你还不知道吗?”烟绯把书从我手中抢了过来,把封底给我看:“这本书是我编的呀。”
我定睛一看,不禁大吸一口,上面印着几个字“烟绯主编”。天哪,我真是“班门弄斧”。这本书她都不知道编了多少遍,怎么可能忘记里面的内容!
“讲了这么多,忘记做正事了。”她又把书放在膝上,指着一条法律,眼睛盯着我:“先学习吧,我的事情以后有空再跟你讲,来,第十五条...”
那一天晚上,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们两把椅子靠的很近,坐得很近,但我还是跟她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她把书放在她的双膝上,用手指指点点,向我诉说民法的要义。我有些不懂的问题,也会咨询她。月亮从东边升起,圆圆的,就像是一块大饼,他缓缓地上升,慢慢靠向正中间。我不胜其烦地学,她也不胜其烦地讲。
“所以说,璃月公民中,人类和仙人的权利和义务,本质上是平等的?”我问了烟绯这个问题,但却没得到回答。
我转头看向烟绯,这才发现,烟绯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帽子上挂的那吊钱也跟着摇摆。我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头也了低了下来。我知道,她睡着了。奇怪,半仙都这样的吗?我之前就看见同为半仙的甘雨,在处理政务时也会昏昏欲睡。而现在烟绯,也正处于这种状态。我在心中不断赞叹,这些半仙,总是为了璃月的建设,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而对自己的身体却毫不关心。
“烟小姐,烟小姐。”我不禁叫着烟绯,可是她还是没醒,好像没有听到。我看着烟绯的角,跟着她的头摇晃,好像富有弹性。我实在忍不住了。手不受控制的,去抓烟绯的角。烟绯的角比甘雨的角长太多了,我曾经就在想,烟绯是怎么侧着睡觉的。摸了以后,才发现,烟绯的角,是软的。
“欸,欸,欸!”烟绯突然醒过来了,我吓了一跳。抓烟绯角的手放了下来,幸好我抓着《民法典》,不然烟绯这一抖动,书就要掉在地上了。她抓着自己的角,有一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婉地对我说:“请,请不要碰我的角。”
半仙都这样吗?甘雨的角我曾经也想摸,她也说了同样的话。但我没有道歉,而是说:“烟绯,你睡着了,知道吗?”
“啊,我睡着了?”她挠了挠头,摇了摇身子,“好像确实睡着了...”
“烟绯,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要多照顾好自己。”我只得这么对她说,其实我自己也累了。
“她摇了摇头,又露出了她那不屑的眼神:“不行,今天必须教你到一千条,在才刚刚过五百条呢!”
“烟绯,不要太勉强,十点了...”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而是又开始自顾自地教我了:”第五百二十一条...,“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烟绯这人傲娇的要死,我再怎么劝也没办法了。
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四周一片寂静。
“第九百九十六条,所有满十六周岁的璃月人类公民,满五十周岁的璃月仙人公民,有履行兵役的义务。”我跟着烟绯念了一遍。话音刚落,我的耳朵就做好了准备倾听烟绯教导的准备。可是却意外的没有。这时,我的怀里好像揣着一个火热的东西。不注意地一看,烟绯的帽子掉了,掉在了我的右手边上。而烟绯则直接进入了我的怀里,而且位置刚刚好。她的那对角刚好不会磕碰我的身子。我被烟绯这突如其来地行为吓了一跳。但烟绯用她的身子温暖了我,渗透进我的神经里,传达到我的大脑上,让我本来要叫的嘴巴又死死地闭上。有记事的五百年来,除了自己的妹妹外,还没有那个女孩敢跟自己仅仅保持这么一段“距离”。我感到太别扭,书不自然地落到了地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啪”。我的胸口火辣辣的,心砰砰直跳。她呼出的气好像又被我吸进去了,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我想把烟绯叫醒,但她好像睡得很死,怎么叫也叫不醒。而且,我也不敢叫的太大声,她真的太可爱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于心不忍。我的身体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太累了。
我用自己的手轻轻抱住烟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吊钟,吊钟上的时针和秒针已经过“12”了。诶,已经下半夜了。我低下头,看了看在怀里面熟睡的烟绯。上半夜我的注意都在学法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导我的烟绯。其实,之前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其实,烟绯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个见识太短了,我总感觉她穿的这一套衣服不像律师。她甚至连短裤都没穿,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的超短裙穿上,为了防止走光,还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裤。还象征着挂着一块红布挡在前面,腰侧绑着一个漂亮的黄色蝴蝶结。即使这样,她那雪白的两只长腿还是暴露无遗。透过腿的光,甚至能看见那同样白润的脸,柔嫩而美好,粉红色的头发隐隐约约地遮住她的上半张脸,更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美感。她的衣服...好像穿了也等于没穿,她的腰,她的手,甚至她的腋下,全都暴露出来。虽然我也会露腰,但我是男的,人家烟绯可是女孩子呀!她穿着布筒高跟鞋,穿的衣服袖子宽大,可能唯一代表她身份的,只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这个戒指,没有多好看的装饰,但是宝石上微微地刻着一把天平。天平象征着公平与正义,而她的身份正是璃月公平与正义的捍卫者。听说,她总是穿着这一套衣服去辩护的。而且无论春夏秋冬,她工作时永远穿着这一套,她的名声响到国外去了,她经常出席本国及别国的法庭。也不知道她在辩护时,那些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人,是为了听她的陈述,还是为了看她...而这样的半仙,现在却毫无防备,毫无距离地靠在一起,蹭进我怀里。我的心快从喉咙跳出来了,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让她睡吧,别叫醒她了。
我轻轻挪到身子,让自己的方向转移,右手悄悄托住她,站起身。她深睡未醒,在那么大的动静中她还是睡着的,我左手抬起她的腿,借助右手抱住她的力气,温柔地把她抱起来。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脸。
尘歌壶还有空的房间,今晚就让她睡在这里吧。
我抱着她,悄悄地走着,想把她搬到二楼的房间去。然而刚上一个台阶,我又犹豫了。
璃月民法好像规定,男女在没有确定关系同居,没有经过双方同意,是违法的。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现在烟绯这个女孩子也要留宿。孤男寡女的,况且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主张,根本没有经过烟绯她本人的同意。怎么可以这样呢?
可是我也不忍心把她叫醒呀。
那怎么办?退出尘歌壶,把她送出去?那也不行呀!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我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过夜。也许是在她师傅萍姥姥哪里过夜,可是这些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而且现在已经到半夜了。把她擅自丢弃,那也很危险啊。现在大家都在休息,谁能想到有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在大街上游荡。那不就太恐怖了吗?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怎么办?
只能折中取优,“紧急避险”了。
我想了想,认为让烟绯在我这里睡,只要给她安排独立的房间,不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应该就没事了,伦理还说得过去,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把她扔在外面,那太危险了。
想完后,我抱着坚定的决心,抱着烟绯,一步步上着台阶。
我推开门,开了灯,走进房间里。将烟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烟绯睡得很沉,还是没有醒过来。现在是冬天,外面呼呼刮着风。我怕她着凉,就把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那白暂的脸蛋。
我走出房间,关了灯,把门关上。对里面的烟绯似说非说地说了几个字:“烟绯,晚安...”
太可爱了...
把豆腐蒸熟,打开蒸盒,一股白气扑面而来,我用手拨了拨,把白气散掉。我往蒸盒里看了看,一盘豆腐映入我的眼内。这盘豆腐刚刚好,晶莹剔透,宛如一件靓丽的工艺品。早上,初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将温和的阳光照进来,璃月港是坐西朝东的大港,而我厨房的窗户又是朝东的,阳光都射了进来,在这豆腐上反射出一缕光。我把这盘豆腐从蒸盒里拿出来,豆腐很烫,我不得不用毛巾拿。放在桌上。然后把事先热好的蟹黄在豆腐周围围一个圈,再然后,撒一点杏仁葡萄干核桃仁什么的。在插一缕香菜在中间,就像一朵颜色奇异的牡丹花。大功告成!早餐最关键的部分终于做好。我看了看窗外,看到太阳像一个大火球,把璀璨的阳光照下来,海面风平浪稀,一望无际。我看了看,又把头转了过来。
也不知道,那位最贴近璃月生活的半仙,现在醒过来了没有......
我提着早餐,一步又一步上着台阶。
我左手提着装着早餐的饭盒,每一步都放得很轻,来到熟悉的房间门口。我伸出右手,慢慢地把门推开。
房间还是漆黑一片,窗户的窗帘还是闭合的状态。照不进一点阳光。我看不见烟绯,只得把灯打开。
这只是我尘歌壶许多的房间中的一个,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本来是要留给妹妹的。里面的家具其实也是我专门为妹妹准备的。一张床,上面只有平平无奇的一个白枕头,和一条纯棉被子,甚至我还给她准备了一个抱枕。两个床头柜,我在床头柜上还摆着一张照片,那是在500年前大灾厄之前,我给她拍的,500年的记忆早就模糊,更何况在更早的时候。这是我仅存的她的照片,有时想她时,我就会盯着这张照片发呆,好像一转头,就能看见她出现在眼前一样...我记得很清楚,她不喜欢像个平常的女孩一样,她喜欢剑术,甚至她的剑术还比我高了一个档次。所以,我把本来要摆放梳妆台的位置,摆上了自己用过的刀剑。当然,这只是回忆了。五百年了呀,五百年啊!
我的目光又切换到床上,现在,床上也躺着一个女孩,她就是烟绯。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好像如同被电击了一番。我再定睛一看,哦,她是烟绯,不是妹妹。
我的身体感到了一阵空虚,朝天空哈了一口气,更空虚了。
她不是妹妹,她不是妹妹,她不是妹妹。
我把早餐放在床边,看着烟绯。她,真的是烟绯吗?真的是吗?
我希望不是。虽然现实不是这样。
我的鼻子一酸,看着烟绯的脸,看着,看着,好像妹妹的脸。越看越像。我没办法,只得用手捂住,不在看她。我想走,可是又舍不得走。没办法,我搬来一把可以靠着的椅子,背对着床,两只手放在肚子前,背靠在椅子上。抬起头,无神地抬头看发出亮光的吊灯。
就这样,我无神看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床上有动静,我收起目光转头看。烟绯醒了,她的手在动,她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睁开,我看着烟绯的脸,伸出手,轻轻掀起烟绯遮住她绿色瞳孔的头发。只是慢慢地说了一句:“烟绯,你醒了,昨天睡得怎么样?”
“还行,我感觉,我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好不舒服。”烟绯迷迷糊糊地说。她眯着眼,转头一看,看见我在撩她的头发,一脸慈祥着看着她。而她自己躺在床上。她的全身竟然开始发颤,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我吓了一跳,把手收回来。她坐在床上,用一种很惊恐的表情看着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摸了摸自己的腿,然后对我说:“你,你,昨天晚上...”她抓起旁边的抱枕,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挡住,那张羞红的脸也埋在抱枕里。
“烟绯,你,怎么了?”她的一切反常举动,让我不禁有一些疑惑。
“我,我中计了...”烟绯她竟然说出这样反常的话,她可是律师呀,心理素质都要更高,而且在我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很外向的女孩,这次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烟绯深深地把头埋起来。
“我,我怎么了?”我站起身,从身上拿出几张纸巾,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哭,想把她的眼泪擦干。
烟绯露出一只眼睛,盯着我,看见我慢慢靠近,手里还拿着几张纸巾。她惶恐着,把抱枕朝我这里丢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她的抱枕击中,等我缓过神,把抱枕捡起来时,她早就下床了,他没有穿着鞋,只是赤脚在地板上站着,抬头一看,她的两只手,往前搭,两手之间悬浮着一本书。突然一粒冒出火光的东西飞到了她的身边,我定睛一看,那是她挂在身上的相印,上面刻着一个石狮子,代表着她的权力。但上面的石狮子的眼睛闪闪着发着光,好像什么时候就要砸下来。在看她的脸,对我满是恶意。
“别靠近我,你,你这个变态!我,我可是律师呀,你,你怎么可以对我下手。”烟绯朝我喊道,她的手上好像有一束火焰。
这性格,跟我妹妹还是挺像的。只不过,妹妹用的是剑术,而她是法术...诶等等,她说我是什么?变态?色狼?流氓?在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她不会以为,是我趁她在睡觉的时候,把她的便宜给占了吧?拜托,我虽然确实好色,但还是有原则的呀。嘶,她不会从胡桃那里...
“烟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烟绯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空某,哄骗妇女,与其共寝。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我跟她又理论了几遍,可她就是不信,还说什么“坏人永远不会说自己是坏人”这样之乎者也的话。拜托,我才是最冤的呀!
“烟绯大人,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我无奈,只得掏出了最后的的杀手锏。
“什么?你这个变态,要给我讲故事?那你认罪吗?”烟绯一年脸疑惑。我从她的表情捕捉到她很明显想听这个故事。
“认,但你听我讲一下这个故事。”我把手伸起来,并拢在一起,低着头。烟绯立马会意,她取下一根绳子,把我的手绑起来。
“2000年前,魔神战争爆发,整个提瓦特大陆战乱频繁。“我的手被绑起来了,但我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看着烟绯的眼神,向她讲述这个故事,“那时,有一位魔神,后来人都称他为盐神。但是他性格儒弱,魔神战争爆发后,他只是带着子民一味地逃避。最后他的子民意识到,他已经没能力去保护他们了,于是愤怒的子民刺死了他,投奔了璃月。“
“所以呢?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要干什么呢?”烟绯不解地问。
“你别急嘛,我这个故事还没讲完呢。”我接着说,“盐神是被自己的子民杀死的是吧,但是他死后,就有人认定,盐神是被岩神摩拉克斯,也就是帝君,杀死的。”我抬起头,不禁叹了一口气,“500年前的大灾厄过后,璃月人才得以知道这个真相。而帝君他,也背负了这个骂名一千五百年。”
“这样啊,萍姥姥还没跟我说这个故事呢?”烟绯说到,我清楚感受到,她听完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愧疚。
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而现在,这个背负着冤枉的人,像帝君一样,就在你的眼前。”我说,“而那个不明真相,随意散播谣言的人,就是烟绯你。”我用手指指了指烟绯。
“额?我?”烟绯的脸色完全变了,那颗飘浮在她身边的石狮子相印,发出的光也黯淡了下来。
“几个月前,在审判空某调戏胡某的事件中,律师烟绯同样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身为律师,应该从多方面分析问题,既要听原告的陈述,也要听被告,审判长,审判官,目击证人,被告的辩护律师的陈诉。可是你没有,让空某无缘无故被拘役。”我“狡辩”的有词有理,“而现在,烟绯仅仅是自己的认为,就又要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罪名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说我犯法,你自己不也犯法了吗?!”
烟绯沉默了,她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这年头,当好人,是真的不好当啊。”我又补了一刀,“昨天半夜,你睡着了。我怕你在外面有危险,就应许你在我的家里睡着,给你盖上被子,还怕出现误会,我把你抱进别的房间,让你自己一个人睡,怕你早上饿着知道你喜欢吃蟹黄豆腐,就给你做早餐。你不过是我的导师,我这么伺候你,结果呀,都喂了狗了。“
烟绯把书收起来,她低下头:“我,我对不起你...”
“没事,烟绯,我只不过坐了几个月的牢而已。来吃饭吧,饭都凉了,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我竟然有一些心痛,看着烟绯诚恳地认错,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我真该死啊...”她伸出她白嫩的手,给我把绳子解开。
“没事的,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别太自责。”我看着她飘逸地粉红色头发,沉思了许久,只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脚踏在走廊的木板上,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
“烟绯,这女孩,好像啊...”我自言自语道。
是呀,真的好像啊...
我四下看了看,看见一把古琴,静静的挂在墙上,那是我花钱买的,但我事情太多了,这把古琴一直摆放在哪里。没怎么弹,上面沾了些许灰尘,我把它拿了下来,弹了弹它身上的灰尘,把它放在自己的腹部前面,一只手搭在上面调整琴弦,另一只在下面波动。本来我对弹琴就不是很擅长,弹得不是很好,但这次,我的脑袋很清楚的刻了一张乐谱,而且使我不得不弹了出来。
这首歌...
伴随着音乐的旋律,带有着丝丝悲伤。我的思迅回到500年前,那时战争刚刚爆发,本来我的国度有力量跟着天理干仗,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在离开前,我最后一次来到国家的音乐会,听着我的一个老友,也是一个音乐家在那里弹着这首歌曲,我是唯一的听众。而现在,我的那位老友,或许也变成了一堆小小的泥土了吧。我还记得这首歌的名字,他命名叫《胜利快乐,敌人们》
是呀,胜利快乐,第二王座...
我弹着,眼睛竟然红了,眼角溢出了许多眼泪。最后,我再也忍不住,坐在了地板上,虽然还在弹,但是眼泪已经像两条河流一样流了下来,我停止了弹奏。伸出手臂,咬着牙,用手臂把自己的眼泪擦干,但是奇怪,为什么眼泪,止也止不住...
“你怎么了呀,怎么在这哭?”烟绯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转过身子,看了看烟绯,烟绯抱着她的法器,走了过来。
“烟绯,你早餐吃完了吗?”我有一些抽泣的问道。
“没有啊,我在吃蟹黄豆腐时,听见你的哭声,就过来了,“她靠近我,看见我手里抱着古琴,而我的脸也涨得通红,影影约约有几道泪痕。她蹲下身子,把书搭在右手,左手摸了摸我的背,”怎么了,被我刚刚的举动,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不是这件事,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到了很多,有一些伤感罢了。”我想努力镇住自己,不让自己在哭。我不想让烟绯看见我脆弱的一面。但思妹之心实在过于强烈,我憋不住,眼眶又被润湿了。
“别哭别哭,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烟绯把书放下,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游历七国,走遍整个提瓦特大陆,解决了诸多危机,甚至连第二王座的统治都推翻了,可是,你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妹妹,心里肯定很痛苦吧。“
这烟绯不仅是个律师,连读心术都这么厉害...我实在无话可说,只是盯着烟绯的脸看。
其实,也很明显了吧...
“空,想开点,想得轻松一点。说不定,人家已经到璃月了呢...”
我没法说出一句话,心情一顿浮渣。
“那,我的角,让你摸摸?”烟绯说出了一句让我都无法理解的话,但她接着说,“偶尔几次,璃月港的小孩成绩没考好,或者比赛没得奖时,心情不好,她们就爱摸我的角,说摸摸心情就变好了。要不你也试试?”
“烟绯,你,你的角不是不能轻易被别人抓吗?”我问道。
“怎么,我的角是用黄金做的吗?还怕别人偷走吗?只是,我的角比较敏感一点而已。”烟绯说,接着抓了抓自己的角。“来摸一下吧,说不定心情就真的变好了呢?”
我本来还是有一些抗拒的,但那时的自己确实已经达到一个低谷了,再加上我确实很实在想摸烟绯的角。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了过去。
这角,摸起来还真是舒服啊...
“嘶,疼疼疼,你抓我的角抓轻一点啊。我挺不舒服的。”我抓得可能确实太用力了,烟绯都叫了出来。
“诶诶诶,你怎么,越抓越紧呀,别这样,诶诶诶,疼疼疼疼疼!”
五分钟后。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烟绯问道,然后又抓了抓自己的角,“你手劲还挺大。”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她的角确实有魔法。我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我看着烟绯捂住自己的角,脸上疼着流出了一丝眼泪,她脸上的痛苦状通过我的眼睛传递到大脑上,一次一次敲打着我的命门。我傻傻盯着烟绯看,烟绯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脸刷了一下就红了。
“好多了。”
“别,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你在想什么?”烟绯没好气地问道。她的头发也早就掩盖不住她一脸的温柔。
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呀...
“烟绯,做我妹妹好不好?”我本来要说出来了,但最后的理智又让我改了其中几个字。
“啊?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性格,跟我妹妹还挺像。”我说错了几个字,但还能顺理成章地继续说明理由,“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谁保护谁呀,我又不是没有神之眼,况且,你还需要我安慰吧。”烟绯伸出手,脸上像阳光一样灿烂。“先起来吧。你的衣服都脏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起来。”我自己扶着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手里依旧拿着哪一只古琴,烟绯也站起来了,我又对他说,“谢谢你,烟绯。”
“别客气,”烟绯说,“就从我身上,找回你妹妹的感觉吧。“
十天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条,每个璃月公民都具有劳动权,且具有得到报酬的权利。”我躺在沙发上,朗读着法律条文。
这十天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十天,烟绯让我熟悉了《民法典》。过了一遍后,烟绯就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把之前处理过典型的民事纠纷,一个个交到我手里,让我学着处理。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不会用,处理得乱七八糟的。但后面随着烟绯的教导,我才处理得越来越顺手,也知道该用哪一条法律了,虽然我的答案跟烟绯所谓的标准答案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也足够代表着公平和正义了。而烟绯,简直就是我的家庭教师,她从早上九点到我的尘歌壶来给我上课,途中休息几次,到晚上八点才走。偶尔几次她很忙,事务离不开手的时候,她会晚来,甚至晚一两个点,有一次到中午才来。在给我上课这一段时间,她还不忘蹭了我两顿饭。她爱吃蟹黄豆腐,我就几天给她做一次,每天还要在给我花钱。她后面把我的工资从一万摩拉提升到一万五摩拉,但我觉得,她每个月至少还要给我花掉我五千摩拉。
这一天,我正温习着,听到了家门被打开的声音,现在是九点半,这个点来的还能是谁?我把烟绯给我的《璃月民法典》盖上,放到桌子上。烟绯从屏风后面走进来,她依旧穿着那一身衣服,左手抱着笔记本,右手提着一把天平,她在处理事情时,也会提着这一把天平。和她戴的戒指一样,都是她职业的象征。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今天还带着一个大盒子。我知道她又是有事了,但我更想知道那个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她把天平放下。把这个东西丢给我,我接住,她愉快地地对我说:“空,恭喜你,你已经拥有了可以自己处理民事纠纷的资格,可以实战了,把这个穿上,这是你的工作服。”
哦!终于!我在这十天一直盼望着实战的机会,都快盼出翔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是一套衣服,有一顶帽子,我把这个帽子撑开,不免“嘶”了一声。欸,我看了看烟绯头上的那顶帽子,简直一模一样。我把衣服弄出来,这是一件外套,加上长裤。这几件衣服都还行,材料都是上等的,但这个配色,让我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情?”
“好像是借钱不还加上打架斗殴的事件。具体情况还要到那里了解才知道。”烟绯说,随后指了指这件衣服,“把这个外套套上,把这个长裤穿上,这些衣服其实本来都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等到哪天我变胖了才穿的。但太短了,我就给它们加工了一下,变成男装...那件事情很大,我忙不过来,需要你了。”她又眨巴眨巴眼睛,吐了吐舌头。
这身衣服,不会是提前给我做的吧。我这样想着。但我站起身,把这件外套撑开给烟绯看,又指了指长裤:“烟绯,嘶,你会不会觉得,我穿上这一件。和你走在街上,会不会被认为是情侣呀?“
“情侣?情侣装?”烟绯摆了摆手,又笑了,“这一套一直是我的衣服啊,只是我稍微加工了一下,有点像是对的。”
“那你说你能解释的清楚吗?如果解释不清楚,那我们俩麻烦就大了。”我捂住自己的头,手里抓着这件难堪的外套。
“哎呀,没事,我会解释清楚地。相信我的口才。你觉得有我说不服的人吗?”烟绯又双叒叕叉起腰,露出高昂的神气。
我看着眼前的衣服,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没办法,人家烟绯机灵得很,我的那十二万摩拉还在她手上呢!如果我拒绝,她肯定又要把什么什么法律条纹搬出来。说我违背了契约。璃月是契约的国度,有一句俗话叫做“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虽然在现实中不会那么狠,但法律上也已经规定“契约已成,食言者违法。”我答应给她当一年的助手,就不得不执行。说句实在话,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烟绯这人...呵呵,我还是赚到的。再加上我对处理真正民事纠纷的渴望,我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我对烟绯说:“你先出去吧,我换完衣服马上来。”
“你,你,你,怎么搞得你!外套扣子系错啦,你在穿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分心了?”烟绯发现我的扣子系错了,把手伸过来,要给我拆掉。
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那时我确实分心了,我边套外套边看《璃月民法典》,裤子换上,戴上帽子。也不照一下镜子,就直接从尘歌壶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还在回忆烟绯在课上教我的内容,以至于连我的扣子系错了都没发觉。走出来后,我把书揣在腋下。我就这样跟着烟绯走着,在大街上,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注意到大街上的行人都对我们传来异样的目光,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和烟绯像一对情侣,却没有想过是自己的扣子系错了。
烟绯伸出她的手,一个个慢慢地解,她的手是真的巧,很细致。解开后,她在一个个系回去。她一脸专注,把目光洒在我的扣子上,两只手也跟着不断的摆动着。大街上的人都注意到我们这里了,在那里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乱叫。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抓住烟绯的一只手臂,对她小声地说:“烟绯,别这样,我们这是在大街上,我自己会重新系。如果你还那么固执的话,我们的关系就在也说不清了...”
烟绯系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抬头,而是用只有我们两个自己能听的响度对我说了一句话:“可是,法律规定,我有义务给你系。”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义务?”
难道是兄妹的义务?可是,我们只是口头答应,没有去登记,况且,璃月好像也没有登记这一条法律吧。
她慢慢地抬起头,眼睛看着我的眼神。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赶忙回避她的眼神。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我抓住她手臂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柔软,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温柔地推动我的手,把我的手紧紧靠在我的心门上,轻轻压在我的心脏上。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她也感受到了,一跳一跳,一跳一跳,直击我的脑门,我陷入温柔乡无法自拔。她伸出她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把我的目光也聚焦在她的眼睛上,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成为她手中的玩物,她对我眨了眨右眼,左眼却不跟着眨。我的眼睛突然被一束闪电击中,一直传递到我的大脑,多巴胺快速分泌。
原来,她也这样啊...
一个月后。
“我认为,你们应该这样处理。”我对着眼前这一对兄妹,做出了如下判决,“由于你们的父母生前并没有留下遗嘱,而你们又都能证明父母生前有说把遗产给你们。根据璃月法律规定,房子收归国有,剩下的财产由两人平分。”
“这,怎么行啊,爸爸生前可是有讲的,财产全部归我才对。”
“你不要乱讲,明明我才是。”
“你不是,我才是。”
“我才是!”
“你们两个别吵了!”在我身边的烟绯看着这一对为钱而吵架的兄妹,“这位先生给你们处理的方式算轻的了。本来,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什么,一分钱都拿不到,那这笔钱给谁?”
“给国家。”烟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法律已经有一条强制的条文了,如果遗嘱有矛盾,且无法确定时,财产归国家所有。请看第两千零二十三条。”
“什么,这...”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法庭上见。”烟绯用生硬的语气说话,我被这个女孩的这种架势吓傻了,呆呆着望着它。
烟绯,这个璃月的高级律师,在平常是那么和蔼可亲,在职场上,态度竟然这么强硬!
这对兄妹终于决定妥协。
“烟绯,你刚刚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我牵着她的手,转头对她说道。
“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烟绯低着头,还在用刚刚的语气说话。过一会儿,她突然转过头来看我,用一种和她刚刚的语气根本截然不同地温柔地说,“哦,是吗?就这样就,就把你吓着了?”她竟然又笑了,而且好像是一种嘲笑。
“没有,我怎么可能连这样都会被吓到,这样我怎么可能是人民的英雄?”我说,“我只是,每次看见你,你都是很好说话的,怎么这次那么生气。”
“是吗?哈哈,我心情不好,从早上到现在晚上八点,处理了十几件事情。累死我了。”烟绯微笑着说到,“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想快点下班吗。”
“什么?你心情不好?”我连忙说,“烟绯,放松一点,保持良好心情。这不下班了吗?”
“要让我心情好,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做到两点。”烟绯把我的手放开。
“哪两点?”我看着她把我的手放开,问道。
“耳朵凑过来,我来偷偷告诉你。”烟绯突然把声音放低,带有一点神秘感。
我把耳朵靠过去,靠近和烟绯的距离。想听到底是什么,然而,我的耳朵并没有接受到什么声波。只是感觉脸颊跟什么东西接触,湿湿的,软软的。等等,这,这是...
“烟绯,你...”我有点震惊,而且是受宠若惊。
烟绯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她的手,抱住我的头上将我的脸靠在她细腻的嘴上。另一只手,则静静抱住我的腰。
时间仿佛停止了,停止了很久。
“吻够了吗?舒服了吗?”我看着紧紧贴在我身上的烟绯,又补了一句,“烟绯,注意点形象,这可是在公共场合。”
烟绯终于把手放开,也脱离了我的脸,但她却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丝芳香。
烟绯长呼了一口气,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已经结束了。然而事实证明,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回忆起来,我或许也能理解当时的她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回忆,她吻我的那段时光,下巴突然被一股温软的力抬起,她的头被微微抬起,目光从地上转移到我的眼睛上,她和我对视了。我深情地看着她。慢慢往她身体靠近,她身体慢慢后倾,一个重心不稳,要倒下去,被我的手及时抱住。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就像初升的太阳。
“空,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公共场合,你说的。”烟绯吞吞吐吐地说话。
“你个淘气的女孩,在我脸上留下口水,还想走?”我说,“也不看看你吻的是谁?”
“你,你然道也想...”她还没把话说完,我的吻就像顺丰快递一样,来得快,沾在她的额头上,沾了好久,最后在上面绽放开一轮轮水波。她的眼睛闭上,腰被我抓着,和她腰的皮肤直接接触,可她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用手挽住我的手臂。
现在是晚上十点。夜早就深了,人们吃完晚饭,大部分都睡觉去了。可是,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璃月是商业最繁荣的国家,夜生活同样繁荣。街上依旧灯火通明,各家酒吧,足浴,温泉馆,电影院,卡拉OK,还是美食一条街,都在尽力招揽顾客。人也多,吵吵闹闹的。有的小贩在奋力的叫喊;有的则不紧不慢地挑选各种玲琅满目地商品,或给自己的父母,给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的爱人;有些头发撩乱的流浪汉在这时也很开心,他们也终于可以维持生计,但这样的人毕竟太少,绝大多数已经被千岩军带去总务司受到帮助了,现在的流浪汉大多是最近才破产的吧。在这么热闹的时候,璃月的中坚力量------千岩军,仍然坚定不移地,手持长枪,保护着璃月一方的安全。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很黑,但透过皎洁的月光,我还是看见了几朵乌云,黑压压的,有些压抑,过一会儿,我连月亮都看不见了,乌云排兵布阵似的压过来,好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要不要给你买一盒巧克力?”烟绯指了指那一家卖巧克力的,提着包,转头对我说道。
“免了免了,”我的装扮还真是滑稽,我的腋下夹着重重地一本《资本论》,手里拿着各种袋子装的东西。什么发夹,唇膏,律师函。衣服,香水,防晒霜。等等等等。甚至我的头上还被她戴了一对猫耳朵。简直快要把我现有的钱花完了,一年后我又要怎么还钱啊!我一脸不高兴地对她说,“说是送我,还不是要花我的钱。”
“嘿嘿。”烟绯又笑了,“你不吃,我可要吃,那啥,先生,给我一份巧克力。”
哎呦,我的钱包!
“请进,VIP6号包间。”一个态度诚恳地服务员,对我们招呼,她缓缓弯下腰,手心朝着这个包间。
烟绯,怎么会这么败家。还花我的摩拉在新月轩包了一间,用来唱卡拉OK的VIP包间!
“别怕,这次,不用你花钱,这间VIP包间,是月海亭机构亲自掏钱买的,里面有你的几个老熟人。”烟绯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安慰的对我说。
新月轩,本来是璃月著名的餐馆,曾有一句俗话“到璃月港,没去过新月轩,就不能说自己到过璃月港。”第二王座的统治被推翻后,提瓦特大陆进入了新时代,从枫丹引进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像新月轩,就把卡拉OK和本地璃月传统文化结合在一起,也取得了不小的收入。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璃月的政治结构。游历七国完,第二王座的统治被推翻后,我更情愿留在璃月,因为璃月的政治结构极其严密。现在是璃月的人治时代,帝君“去世”后,人权得到大大增强。目前最高的机构是璃月七星,由七位人分权统治。其中,璃月七星之首天权星----凝光掌握最高权力,控制国家政策走向,掌管政治,军事。而刻晴是玉衡星,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但她的那对猫耳朵,总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人类,然而事实证明她就是,她掌管的是经济和民生,也就是总务司,总务司是民生机构,主要掌管基层民生,也是最繁忙的机构,直接处理璃月公民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和麻烦。总务司隶属璃月七星管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秘书团,也就是月海亭。月海亭没有实际权力,他们只有对璃月七星提建议,分担公务的权力。当年帝君还在的时候,这个团就已经存在了。月海亭的成员大多是仙人或者是半仙,甘雨就是月海亭之首,只不过她不是璃月七星的成员。其实她要干的公务比凝光还多。璃月七星还有兵权,可以调动千岩军和夜叉。包括在海上的南十字水师。这么看,凝光的权力是不是大的令人发指,别怕,还有天枢星天叔进行监查。监视凝光的一举一动,分析她的作为是否利于民。况且,开阳、摇光、天玑、天璇其余四颗星也不是无名之辈。而现在,月海亭出钱买的这个包间,烟绯说有几个老熟人,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是月海亭之首甘雨,天权星凝光,和玉衡星刻晴。
然而,这间用来唱卡拉OK的包间,却丝毫没有唱卡拉OK的迹象,我看见在这个灯光都快要亮瞎我的脸的地方,一个头上长着一对羊角的半仙,靠在沙发旁边,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像烟绯忙忙碌碌地一样,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头上的蓝色头发更是透露出一丝烦躁。她好像还昏昏欲睡。坐在那沙发上的那两个人,一个淡黄头发,一个则是紫红色的头发,那个紫红色头发的上面还有一对猫耳朵,在那里摆动着,她们好像在看一张地图,小声地不知道在交谈这什么。卡拉OK那两把麦克风静静放在她们的左手边,电视前慢慢地放着某首音乐。
“我来啦,不好意思,迟到了半个小时。”烟绯对着里面那几个工作狂喊道。
甘雨本来都要睡着了,被烟绯这么一叫,又醒过来了。凝光头也不抬,对着烟绯松点气地说道:“烟绯,你来了呀,忘记跟你说,你让我找...”哪想,凝光的话都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刻晴用手捂住了。凝光发不出声音,把刻晴的手抓开,转头盯着刻晴,一脸不高兴地对她说:“玉衡星,你干什么啊!”
“你抬头看看,谁来了?“刻晴摆了摆她的裙子,指了指我。凝光抬起头,对着刻晴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在那一刻,她的眼神好像变了,我再看看甘雨,醒过来的她,好像也很警觉。诶等等,我又没干什么缺德事,上次和胡桃的事情已经拨乱反正了,她们这些人怎么还像防强盗一样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呃....哦,我只是看见,空,你的头上怎么和刻晴一样,长了一对猫耳朵?”凝光有点哭笑的说出了这句话。
“对呀,凝光小姐说得对,你怎么和刻师傅一样,难道,你和刻师傅有什么血缘关系?”甘雨也随声附和。
我再看看刻晴,她的猫耳朵摆来摆去,她正在用她的手抓自己的猫耳朵。
“没,没有关系。“我把自己的假猫耳朵头饰摘下来,指了指烟绯,”是烟绯给我戴的,她说,我这样会更可爱一点。“
“呃,确实,呵呵,更可爱一点。”刻晴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
我对她们的这样奇怪的举动有些奇怪,看了看烟绯,我发现,烟绯好像也很慌张,脸上冒出许多冷汗。我不禁问一句:“烟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烟绯拿出自己的手帕,对着自己的脸擦了擦,有带着一点微笑着把我手中的猫耳朵给抢走,我有些疑惑,但她转过头来,带有一点苦笑地对我说:“把刚刚我买的东西给我。”
“啊?你要干什么?”我把东西给她。
“空,你看。”烟绯吃力地把东西接过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包间里面的三个人,对我带有一些客气的说,“这个包间里都是女生,算上我,已经是四个了,你说,再加入你一个男的,会不会让人误会呀,会以为我们在这里...”
“烟绯,这里是新月轩,不是黑店!这里的管控就像飞云商会管财富,往生堂管殡葬服务,她们璃月七星管理璃月一样严!你们不会在里面大声密谋吧?”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我们只是...“烟绯面红耳赤,看样子身为律师,她还是不太会撒谎。
“我们要讲一些我们女生自己私密的一些东西,你进来确实不好。”甘雨把话接了过来,但我看了看甘雨的眼神,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撒谎外,还有百分之一的想睡觉。
“甘雨,你也在说谎是吧。”我不留一点客气,直接戳穿,“骗人也要看人,你也不看看骗的是谁。”
她们又怎么知道,我经历了一场大的欺骗。
她们四个确实再也编不出一些理由,正当我洋洋得意时,烟绯撇了撇嘴,两只手放在两侧,朝我凶了一口:“空,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空间吗?我要跟我几个闺蜜说悄悄话,你都不允许,你说好要宠我的!”她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凶,反而奶里奶气的。
我被逗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推了一下:“好啦好啦,被你凶的。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点几个菜,自己吃,消磨时间,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我发火才同意,哼!下次不带你出来工作了。”我把门关上,她还从门上透明的玻璃上说了我一句。
“不帮忙工作,你自己一个人忙活的过来吗?”我在外面也激情的回应,“况且,你买的东西,是从哪来的?”
烟绯转头走了,不知道是她没听到,还是她听到不想搭理我。我也不恼火,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偏僻昏暗的位置坐下来,随便点了几道菜,透过昏暗的灯光,我吃着花生,往那个包间望去。包间内没有一点声响,只有轻松的旋律在里面流着,令人惬意。
“帝君,近来可好啊?”我给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倒茶,很尊敬地这样称呼他。
现在,新月轩只有我们这一桌人,还有那些在唱卡拉OK的人。所以我毫无防备地称他为帝君。他的头发飘逸,把他带有黑色手套的手顶住自己的下巴,最有特色的是他那对丹凤眼,瞳孔颜色竟然是橙色的。他没长一点胡子,看样子很年轻,其实,他已经和萍姥姥一样年长,甚至萍姥姥都是他捞出来的。经历了6000年的沉淀,克服了6000年的磨损。今天是如此“年轻”的帝君。
他没说话,而是举起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小小的品尝了一口,把茶杯放下:“还行吧,心情不错,连茶喝起来都是甜的。”
“那当然,这可是翘英庄新鲜出入的金观音。”我对钟离这样说到。
“就是,我感觉,堂主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太对了,还有达达利亚。好像都在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钟离开始说出他自己的痛处。
“为什么呢?”我问。
钟离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条的东西,把它递给我,我接过来,那是长长的一条往生堂收入报道,我看到最后往生堂的去年总收入,为负一千四百三十五万零两百九十二摩拉,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在看详情,才发现,钟离的开销,有点大啊。
“堂主总说我没有金钱观念,我寻思我花的钱也不多啊。”钟离说,天啊,他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帝君,不瞒你说,如果你在我这里工作,我也会给你瞟白眼的。”我很诚实的对帝君说到。
“是吗?我的开销真的很大吗?”
天哪,我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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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吃一顿夜宵,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呀?”帝君突然这么问我。
我指了指那个包间:“哦,我在等烟绯忙完,她好像在里面,跟她的三个好闺蜜在叙旧唱歌。好像快一个点了,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烟绯?”钟离往那个方向望去,“是她呀,上次跟萍儿叙旧,她多次提起了烟绯这个名字,跟我讲了很多关于这个徒儿的许多光辉事迹。以普遍理性而言,她应该是最亲近璃月人间的仙人。”
“你要说,这也确实是。”我把自己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钟离把茶杯拿起来:”不过我还听她担心说,这个烟绯,最近夜不归宿快一个月了,虽然她也老大不小了,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自我保护能力较差。让萍儿,也就是你说的萍姥姥,很是担心啊!”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改变了以往一直贴在脸上严肃地面孔,对我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看到你在这里,听到了你待在这里的目的。我也松了一口气,嘿嘿,萍姥姥再也不用担心了。”说完就一饮而尽。
我本来抬着酒杯,听到这句话,心头为之一振,手也抓不稳,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里面的茶水也撒了出来。即使这样,我还是先对钟离说:“你,你在想什么东西?”
“服务员,过来处理一下,这位先生刚刚把茶水撒了。”钟离招呼服务员,随后转头对我说道,“你和烟绯,是那种关系,对不对?”
“帝君,不是的,我和烟绯,还没有领证呢....”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天啊,我这不就是在自报家门吗?
帝君朝我挑了挑眉毛:“没事,我不会乱讲的。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
我有些怀疑,对他说:“钟离,你敢保证吗?”
“哎呦,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钟离浮沉而起,背对着我,看向那一间VIP包房,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大道理出来,哪曾想,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老板,服务员怎么还没到?茶水撒了!”
我跟钟离又聊了一会儿这件事之外的事,聊国际形势,聊八重神子经济学,聊提瓦特的人文地理。我尽量避开敏感的话题,避免我再一次尴尬。
就在这时,那间所谓的VIP包间的门终于开了,钟离似乎也听见了,朝那个地方一看。凝光出来了,身上拿着一堆我买给烟绯的东西。当然,还有她们四个的文件。她出来,看见我,朝我招呼:“空,快过来帮忙!”
“帮,帮什么忙?”我站起身。
“很乐意为你们效劳。”钟离也像以往一样,伸出手询问问题。
“烟绯这孩子又喝醉了!你说,她怎么搞的,自己酒量不行,硬说自己酒量行。歌都没唱一首,就自顾自的在那喝酒,喝完白的,又喝啤的。这哪能不醉呀。”
喝酒?还是白酒和啤酒一起喝?我不免捂着头一脸苦瓜状。烟绯这孩子,啥时候收回她傲娇的本性啊。
果不其然,跟在凝光后面的,是两个工作狂----甘雨和刻晴,不过她们的脸也在那里发红,而且是俯下身子的,我这才看到,她们还托着一个人,不对,应该是半仙,那个粉色头发,腰间绑着一个蝴蝶结,手上戴着绿色戒指的女孩,她的脸低下去,但我还是能够认出来,她不是烟绯,那还能是谁?
“凝光,太重了,我有些抬不动,过来帮帮我。”甘雨咬着牙,吃力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冲向前去,把手伸出来:”把烟绯给我。“
“你,你要....”甘雨累得只能睁开一只眼睛,在我印象中,她们两个的力气一直很小。
“给我!让我来抱她回家。”我只得轻轻的对她们两个说。
“你们两个感情还真是好呢!”钟离拿着从凝光那里拿过来的东西,对我说到。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晚,我是怎么把她抱到萍姥姥家的。像那天一样,我的右手拖住她的背,右手抓住她的腿,让她侧着。我让她把她的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抓紧了。幸好我臂力惊人,不然,一般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抱法。我看着在自己怀里,满脸通红的烟绯,竟然闻到了一股酒味。她的那对角也不再那么可爱,反到成为了我抱她的障碍。现在是下半夜,我有点想睡觉,但烟绯身上浓厚的酒味又把我一次次的弄精神。我只能抱着她,她买的那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就抱不动了。只能让老爷子,帮忙拿了。然而事实证明,我这不是最后一次对她公主抱。
我可能,要抱她一辈子......
“空,我感觉...我身体好热,好难受。”烟绯现在竟然还能说话,她微微睁开眼,啜泣了几声,好像要吐。
“别怕,有我呢!“我看着烟绯,抱的很紧了,两只腿自顾自的走着。”别吐在这里,不然明天,我又要过来清理。当然,你实在想吐也没关系。“
“我,我不会吐的。”说完这句话,烟绯又咳嗽了几声,好像真的要吐出来了。
“好好休息吧,不要讲话了。”我对她讲。她还是闭上眼睛。
“空,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还会公主抱。”钟离又在旁边调侃,“你要说,公主抱要增进的感情,是很多的。”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注意力放到烟绯这里。
钟离看见我没有说话,又补了一句:“不理我也没关系,要举办婚宴的时候别忘了我。”
“钟离。”我终于决定对他进行“反击”,“上次我还看见你抱胡桃回家。呵呵,当然,要举办婚礼绝不会忘了你,你的婚宴我也务必吃。”
“想啥呢?”钟离有点不屑的看着我,“堂主今年才十六岁,她还没成年呢!你真的是容易想七想八,果然就像堂主所说的一样‘就知道你是个有赏识的人’!“
“嘿嘿嘿。”我假假地笑了一下。
“萍姥姥,我们来了。”最后,我们还是到了萍姥姥那里。
萍姥姥也是仙人,经历了六千年的风霜岁月,她已经没有当年的意气芬芳,留下的只是六千年的磨损。老年人睡不着,即使是下半夜,璃月的夜时间也结束了,萍姥姥还是睡不着坐在椅子上,静静在哪喝茶,她的苍颜白发,配上那一架眼镜,更能看出她的苍老,不过,看到我们,在看到烟绯,她的老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喜悦:“年轻人,是你呀,你还把绯儿抱回来了。还有,你呀,老友,摩拉克斯。”
“姥姥,你这里有没有厕所?”我抱着烟绯有一些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年轻人?”萍姥姥问。
“烟绯喝醉了,现在肚子难受,她想要吐。”我着急地说道。
“不愧是年轻人,喝酒还能喝这么猛。”萍姥姥没有用手指,而是说,“在那朵琉璃百合的那间,就是厕所了。自己去吧,我不带路了,老友此行来,肯定又要叙旧了吧。”
我四周望了望,果真看到有一盆琉璃百合,旁边有一间房间,我有礼貌地向萍姥姥致谢:“谢谢你,姥姥!”然后抱着烟绯,火急火燎地跑过去。
“不用谢我,哎,年轻人,就是这样精气旺盛。”后面突然,传来萍姥姥地叹息声。
“呕!“烟绯对着马桶猛烈地呕吐着。我在她后面拍了拍她的背。
“烟绯,下次不要在喝那么多了,干脆也别在喝酒了,对肝不好。”我很关心地对烟绯说,然后又看了看马桶,”你看,吐了这么多,把你吃的晚餐也吐出来了。”
“我,我...“烟绯终于完了,我赶紧拿纸巾给她擦了擦。
”空,我好累呀,我感觉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烟绯捂着脑袋,有一点痛苦,地对我说。
“那早点休息吧。你确定你不需要再吐了吗?“我问她。
“不用了,我现在真的想休息。”烟绯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那走吧,我带你去休息。”我蹲下身子,背对着烟绯,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抱紧我,我要把你背过去了。”说真的,那是我的手臂酸痛,只能把她背起来了。
我把她背起来,两只手挽住她的两条腿,径直从厕所走出去。
我跟随萍姥姥的指引,把她背到她自己的房间去。我推开房门,没有闻到什么香水的味道。只是闻到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你要说这是个“书巢”也不为过。桌上摆满书籍,书柜里摆满书籍,地上摆满书籍,就连床上都有几本书。我刚进房间,就不小心踩到一本书,然后迈出第二步,又踩到另一本书。
我把烟绯轻轻地放在床上,想把她的手放开,但她躺着是在躺着,可是两只手依旧像铁钩一样抓住我的手臂不放。
“烟绯,放手。”我对她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然而另一只手,在给她盖被子,“冬天已经来了,你还盖这么薄的被子。”
“不,我不放!”烟绯又傲娇了,然后又温柔地说,“你别走,你一走,我真的会很冷的。”
“那你盖这么薄的被子也不行呀,你快点放手,我去找萍姥姥给你换一条比较厚的被子。”我摇摇我的手,想把她的手甩开。然而这也是无济于事的,她依旧不放,甚至还把头靠过来。
“别,别走!”烟绯依旧拒绝。
“你想喝水吗?”我问。
“不喝。”
“那我去把门关上,你快点把我的手放开。”我只得这么说。
“啊?这....”烟绯犹豫了,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既想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看见,又怕我趁她放手的机会跑走,她在床上盯着我的眼神,接着,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估计想到了什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烟绯,你怎么起来了?”她甚至把我刚刚盖好的被子给踢开。
“我去关。”她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就要去把门关上,另外一只手还死死抓着。
“你能起来了?”我被她强拉着,跟着她走动。
“我不能让你走。”烟绯说完,又进入被窝里。
“行吧行吧。”我无奈笑了笑,看着躺在床上的要睡觉的烟绯,我把手给她,略带睡意,于是就坐在地板上,靠在床头柜上小睡一阵。我被拉的那只手还能感受到烟绯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本来正在睡梦中。但我的手忽然被拉得一直摇晃,还听到了几声打喷嚏的声音。我猛地醒过来,赶紧站起身,我的手已经被放开了。烟绯脸上的红色已经退去,但是,她却打了几个喷嚏,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我不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傲娇,真的会害死人啊。烟绯,又着凉了。”我四周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以给她盖的东西,那几本书也不保暖啊。我看到衣柜,便走过去,轻轻打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大衣之类的比较厚的衣服。
“空,空,你在哪呀...”我听见了烟绯的叫声那么大声,喊得我都有一些心惊胆战。我拿下一件比较厚的大衣,连衣柜门都没关,就跑到烟绯的床前,坐在她的床上,安慰她说:“我在这里,烟绯。”
“你去干嘛了,我都看不见你...我,我好冷。”烟绯冷的发抖,他的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话说,现在的烟绯,又是另一副面孔,在职场上,她杀人不见血,在平常在我身边时,她却又像温室中的花朵。需要我去呵护,我记得很清楚,上次她给我系扣子的时候,她给我比的那个手势。这,又是另一幅面孔。
勤劳,傲娇,威严,温柔。认真仔细,体弱多病。在职场上,她是傲视一切的律师;在平常,她是活泼可爱的女孩;在处理事情时,她是勤勤恳恳,认真仔细的劳动者;而现在,在喝完酒躺在床上时,又是需要我用心呵护的娇嫩的草莓。
在婚礼上,她也将是我的新娘...
“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在这里。”我说着,将大衣往她身上一扑,在给她裹好,“怎么样?暖和了吗?”
“好多了...欸,你别走!”烟绯把我的腰抱的很紧了,脸一直往我腰间这里蹭,“你的身体,好暖和。让我好好抱抱你。”
“别闹啦!”我捏了捏她的粉红色头发,“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睡觉啊?”
“你,你躺我床上睡。”烟绯说,接着往身体往后挪。给我留了一个位置。
“这次不怕我和你同床共寝了啊?”我躺下,感受烟绯刚刚压过的温度。背对着她。
“不怕,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迟早有一天,你都将是我的抱枕。”烟绯看见我躺下,脸又凑了过来。
我故意不说话,眼睛望着房间的大门。
“又想妹妹啦?“烟绯在后面说到,”还是说,我不小心惹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我说。
“那你干嘛背对着我,现在我也睡不着了,来聊聊天吧。”
“烟绯。”我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耳朵倾听她的呼吸声,“你可能只是万千星空中的一颗星,但与我而言却是整个星空。”
“你,你从哪里抄过来的情话?”烟绯的脸又回到了她喝醉的那个模样,“版权费交了吗?”
“’我爱你‘这三个字一直都被人说,他们需要交版权费吗?“我接着,又婉转的说出,”是吧,烟绯,我爱你。“
“你,你,你,你抢我台词!你这个坏人!”烟绯没好气地打我的胸口,过一会儿,她停止了敲打,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手臂挽住我的腰,手落在我的脖子上,只吐出了四个字:“我也爱你。”
我的手臂抱住她的头,摸过她的粉红色头发:“安心睡觉吧,绯儿,有我在呢。”
是呀,有我在呢...
“烟绯这孩子,长大了呀。”萍姥姥对着我说。
“她也老大不小了,都五十了。”我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对萍姥姥说。
萍姥姥艰难地站起身,把手放在后面,慢慢走近我,我看她走路那么吃力,走过去搀扶她,她抬头,用她那双深陷的老眼透过镜片看着我:“有你在,绯儿的下半生,我就可以放心了。”
“你过奖了。”我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
萍姥姥看了看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喝茶的钟离,摇了摇头,叹口气:“年轻真好啊...”
又过了半年。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女孩:一头飘逸地黄色头发,戴着一朵蓝色的花,这不是坎瑞亚的国花----因提瓦特花吗?它有着两个蓝色瞳孔的眼睛,又大又水润。嘴巴也很可爱,时不时把舌头吐出来。脸可能比不上烟绯,但也是那样红润。她穿着一条白色有条纹的连衣裙。从胸部一直到膝盖。腹部还发着光,那是她的光元素。裙摆前高后低,在她正面看,能够看到她的大腿,她还穿着长筒袜,不对,只是一双裹住她小腿和脚的盔甲。她是那么耐看,就像某国的公主。事实证明,她也的确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这把剑闪闪发着微光,更让人觉得,她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女孩。等等,这一身装扮,她,难道是,难道是...
“我说过,我们终将重逢,是吧,我的...好哥哥。”这个女孩把剑往外一甩,挂在她的后背上。
“妹妹!”我把烟绯的手放开,对着我的妹妹就冲了过去,抱住她。
没错,这位就是荧,也就是我的妹妹,更是新坎瑞亚的公主陛下。
“诶,诶,别那么激动吗。”妹妹说,“几个月前我们刚刚推翻第二王座的统治,我又重建了坎瑞亚,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是的,我,我好高兴。”我甚至喜极而泣。
“好啦好啦,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她把我放开,“你是不知道,你后面的这位烟小姐,为了找到我,邀请我到璃月,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什么总务司,天理奉行的人都找过了。有努力就有回报,看,这不就把我给邀请到了吗。”
“烟小姐?烟绯?“我转头看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似笑非笑,也在看着我。
“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和凝光她们一起唱卡拉OK吗?其实,我们根本没唱,只是在处理找你妹妹的事情,喝喝酒罢了!所以才不让你进来,想在这时,给你一个惊喜。亲爱的,对不起,我在那时骗了你。“烟绯朝我佻皮的眨眨眼。
“哈哈,这确实是一个大惊喜。”我随声附和道。
“哥哥,看样子这段时间,你没少想我呀。”妹妹笑道,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了烟绯,用手指了指我,“等等,烟小姐,你管她叫什么?”
“叫‘亲爱的’。你没听错,我未来的小姑子。”烟绯说。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上好像被人抓着,我转头一看,妹妹正在用一种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着我:“哥哥,在外面旅行一年,我们不相见,你还给我找到一个嫂子,你呀...”
“妹妹,你听我解释...”我有些慌张,看着如此威严的妹妹。
“不用解释了!”妹妹突然喊道,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本的和蔼可亲,“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原来我妹妹还真希望我给他找一个嫂子啊!
“差不多,再过半年吧。”我回答。
“半年?!”妹妹有些震惊,但她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那张脸,“再过半年,感情就淡喽。”
“没那么夸张。”烟绯把我抱住,“我们的感情是很浓的。”
“王子,公主陛下,我们是不是该回国了。”从不远处的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朝我们这里喊道。
“你接下来想待在哪里,哥哥?”妹妹问。
“我虽然很想回坎瑞亚,但是,我跟绯儿已经签订契约了。”我抱住烟绯说,“等到婚礼举办完,我在带着她回到坎瑞亚。”
“是吗?”妹妹说,随后朝车上那个人大喊,“我不回去了,我要跟哥哥在这里呆半年!”
“公主陛下,这样不好吧,我们国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去托给丞相做,别的我管不着。”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屑。
“妹妹,你要呆在这里干什么?”我问到。她不至于连国家都不管不顾了吧。
“当然是当你的司仪,吃你的喜酒呀。“妹妹又笑了,笑得就像她头发上挂着的那一束花。
思绪停到几个小时前。仍是平静的一天,平静的晚上。
“第一千六百零三条,夫妻之间应共同承担责任,共同行使权利,互尊互爱。”我坐在沙发上,依旧读着《璃月民法典》。
“哎呦,你读法律读傻了吧,这天还在读!”我的耳朵传进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是我这一年来听到最多次的女声。我连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但手里那本《民法典》依旧死死地抓着不放。我转头,对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微笑着------
“烟绯,‘活到老,学到老。’况且这不是你引导的吗?”我反问这个灿烂的女孩。
“ 你还真痴迷呀,不过这倒是不犯法。”烟绯说。接下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袋东西,袋子发出轻轻金币碰撞的声音,她又把自己的天平跟书包扔到沙发上,把这一袋摩拉递给我:“诺,这个月月底的工资,这是第十三个月了吧!”
“对,第十三次。”我接过烟绯的这一袋钱,把它们倒进自己的钱包------一个大袋子里。“哦,对了,烟绯,你知道一年前的事吗?”
“什,什么事?”烟绯一脸疑惑,看来她已经忘了。
“一年前,我偷采了6朵琉璃百合,9朵霓裳花。被你逮了个正着。”今天我也异常的高兴,有兴趣地把一年前的事给捞出来,“你让我攒够五十七万摩拉来赔偿萍姥姥。现在,是时候了。”我把这个大袋子递给烟绯,烟绯她也想起了这件事。
“是那个呀。”烟绯接过钱包,满面光彩,“你呀,履行契约了。果然读法律了就是不一样。我马上去现场给萍姥姥...诶等一下,你这个人会不会缺斤少两,少装一两万摩拉进去,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我们在一起学法一年了,萍姥姥是我最尊敬的人,你还信不过我?”我趾高气昂。
“不行,要实事求是。我得确认一下。五十七万摩拉,缺一两都不行的哦。”烟绯估计今天真的兴奋极了。她今天竟然有空要数钱。
我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数钱。嘴里轻轻流出一句话:“数吧,肯定管够。”但是我一说完,我的心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悲哀。
一年了,是时候告诉他了。
烟绯起先,还神色飞舞地数,数得绿瞳闪闪发亮,就像海盗发现宝藏一样。但过了许久,她的目光淡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变成三条线。边数还边看着我,露出一种说不出的不懈的眼神。过了好久,她终于数完了。她把最后一枚钱放在桌面上,桌面上摆满了摩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那双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响声。我的皮鞋擦得光亮,但我的眼睛,却也只是盯着烟绯。我知道,我对不起她。
她的绿瞳,映在我的视网膜上。洁白而美好,婉如两块美玉。其实,她自己就是一块美玉。她的淡红色头发配上她绿色的瞳孔,红绿相映,冷热相陪。她已经没穿那一件“律师服”了。取而代之地是一条从胸部一直拖到地上的连衣裙,是深红色的,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唯一不变的,还是她的那对角。这件连衣裙是我托别人定做的,价格不菲,但我还是喜欢她穿那一套,那一套所谓的“律师服”。她是块稀有的钻石,不需要衣服所衬托。她一直以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却不曾想到她的这颗钻石一直被我牢牢抓在手掌间。
我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眶湿了,也就是在那一霎那,她扑了过来,我没有堤防。被她的冲击弄得退了几步。她紧紧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心口处。我感觉到我的胸花湿了。胸口也湿了一大片。我也抱住她,摸了摸她的角:“烟绯,多出来的那些摩拉,是为了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蟹黄豆腐的。”
烟绯哭了,这一年,我不止一次看见她哭。但这次,我最感到抱歉。她说:“你骗了我,这...是违法的。”
“是,我骗了你。”我只得这么说,“我骗了你一年。”说完,拿了些纸巾,把她的眼泪擦干。
她抬起头,用有些威严的语气说:“空某,涉嫌诈骗罪,我,烟绯,作出如下判决:判你有期徒刑终身,财产权归被害人烟绯所有,除此之外,每月还要提供...提供五盘蟹黄豆腐。被告人空,你对此判决有何异议?”
我紧紧抱住她,眼眶跟着一起湿了:“无异议。”
一个小时后。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朵因提瓦特花,轻轻地插在烟绯的头发上,烟绯闭着眼睛,感觉有些别扭:“为什么要在我的头发上,插一朵你们坎瑞亚的国花呀?”
我给她像妹妹一样,给她插好,摆正:“这是我们坎瑞亚特有的习俗呀,其实,每个坎瑞亚的女孩,在成年后插上一朵因提瓦特花,来表达对这个女孩美好的祝愿。虽然你是璃月人,但嫁了过来,就是一家人了吗!我还要遵循你们璃月的习俗,什么在从娘家到郎家,新娘的脚不能落地什么的。这就是文化碰撞啊。”
“原来是这样。”烟绯说,接着却把目光往下移。又有些不高兴
“你看看,你看看,一年了。你从我那里学到那么多法律,结果呢?扣子又不会系。”我把手放开,照着镜子,这才发现,我这件西装扣子又系错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烟绯又把我衣服的扣子解开,给我正确地装了回去。她扣好后还在那里抱怨。“我们一生中就这一次机会,你还不珍惜,扣子又没扣好。”
“烟绯。”我从镜子看着那一位美丽的新娘,“我骗了你,你还帮我,我感到很抱歉。”
“你瞧瞧,你瞧瞧,这是什么话?我喜欢你,才给你系一年的扣子。”烟绯细腻地对我说,“而且,刚刚不是一审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吗?我,烟绯,判处你有期徒刑终身,你的财产权归被害人烟绯所有。”
“是是是,”其实烟绯只是律师,并不具有最终判决权,但我还是说,“我被判处有‘妻’徒刑之后,还要交付烟绯每个月五盘蟹黄豆腐。”
“这样够公平了吧!”烟绯说。
“是是是是是,”我站在镜子前,端详着我旁边的新娘,“话说烟绯,你说你傲娇的性格能不能改一下?”
“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说我傲娇?”烟绯说,“每个月五盘蟹黄豆腐多吗?”
“不多不多,对不起,我错了。”我赶紧认错。
“哥哥,嫂子,外面客人到齐了,婚礼要开始了,你们可以出来了。”妹妹打开大门,从里面探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烟绯拉了拉我的手臂。
我点了点头,轻轻握起烟绯的手,这只手还是那般的柔软,那般的温和。我转头看看新娘。新娘微笑着,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我也跟着笑了。
“等一等,空,我们领证了吗?”烟绯笑着问。
“还没呢。明天就去领。”我捏了捏爱人的手,“你想在璃月领还是在坎瑞亚领?”
“都可以,那就在你老家领吧。”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她放开她爱人的手臂,我托起我爱人的手。
伴随着皮鞋和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我们一起走进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大门。
当我回忆这些时,烟绯也已经把她的戒指戴在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我和她拉着手,倾听着萍姥姥,我妹妹,以及底下客人的句句祝福。
是时候了。
我抱着紧张的心情,慢慢靠近烟绯,左手抱住她的腰,她的右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都余下一只手,互相拉着对方。
太近了,我和烟绯的脸靠的太近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呼出那温暖的气体。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准备好了吗?”
我微微点头,她的额头又泛起了一圈红晕:“亲爱的,我也准备好了。”
“亲爱的,我将跟你学一辈子的法律。”我用只有我们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念出来。
“亲爱的,我将给你系一辈子的扣子。”她把两只手搭在我的脖子后面。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我们两个深深吻在一起。
真甜,真软,真细。
在所有人的鼓掌声,我们两个深深坠入爱河之中......
(全篇完?)
(随着时间的消逝,故事还在继续。)
(胡桃,鹿野院平藏,珊瑚宫心海,将出现在下一篇内。)
(未完待续)
(注意!下一篇看前,请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说我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