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时》

第一章壮士初尝纸香烟 主任首擒脱缰凯
（写在前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未成年人禁止吸烟，本剧情纯属虚构）
   却说有这一座城，城中倒有个小私塾。无论达官贵人，抑或布衣百姓，各家童生皆在其中。今番这事，倒要从三位英豪讲起。诸公若问哪三个？为首个，复姓司马，单名个一字，倒与前朝司马懿名讳类似。观此人，生的一副白净面皮，玄色长发，身着件幽蓝长衫。因他足智多谋，故称智多星。此人虽颇善文法六艺，却生来副桀骜性情，不与富家文雅公子为列，专寻些个浪荡才子为友，做些饮酒品烟之事。第二位，姓赵，名德柱，原是个武举生。生的一副猛将模样，浑体筋肉，力大无穷。此人虽些许愚钝，为人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因此也与司马一处得融洽。却说这第三位，姓脱名缰凯，颇有些顽劣，倒也和前两人做个朋友。今番，便就由此讲起。
   话说这一日，这三兄弟又在一同品烟作乐。那赵德柱开口道：“二位兄台，可带些香烟来？”若是平日里，多是这司马一身揣些香烟物什，且因其家中略有些资财，更富庶些个。而今正赶上时运背，司马一翻遍周身，莫说是一根香烟，就连根烟草也不曾寻见。正此时，脱缰凯取下玄纱帽，口称”二位哥哥莫慌，且看小弟今番显本领！”好缰凯，有本领！只见这帽冠之中，俨然藏着根白纸香烟！换做平日里，莫说一根烟，就是三五支也不过尔尔；然此刻，三兄弟唯有这一根烟。
倒是这大哥司马一最耐不得，夺过香烟，打火引燃，送入口中，吸品香烟。直惹得脱缰凯连声埋怨，口中不住称：“好哥哥，你怎生这般急切，虽说兄长在上，尊卑有序，可终归也是小弟的烟，怎的却不让小弟先品一口！”这司马一见这三弟有怨言，倒也解释开，“贤弟，是兄长的错了。只因这私塾着实乏味，为兄这心中憋闷，心痒难耐，若无这一口烟，便如同百蚁啮心，烈火焚天。好弟弟，你且听哥哥的，明儿为兄必定带上几只好烟，与我兄弟做个赔罪。”将这烟传与赵德柱。且须知，这德柱乃是个习武之人，一口气吞吐可胜司马一、脱缰凯二人两倍，这香烟到了他口中，只两口，便只剩个烟尾了。轮给这脱缰凯，虽是心中有不满，可奈何位列第三，人微言轻，只得将就些个。
   忽听得咯哒声响，司马一腹中思忖，忽然喝一声“不妙也！你等且住些个！吾闻听此声，或是那老主任罢！”为何如此惊惧！却原来这私塾之中，塾师倒是不足为惧，倒是那主任，生的肚大腰憨，壮硕异常，就是德柱也惧他三分。却说司马一，听得脚步声，认得是那老主任，忙让二人停手。可苦了脱缰凯，方才只剩个烟尾，还没享用些个，那肯放掉！不舍手中烟。
   正此时，只见一中年汉子推门而入，正是前文所说那老主任，脱严正。好个脱缰凯，电光石火，丢了烟尾，闭口不言。司马一、德柱忙和主任作揖问安。只苦了脱缰凯，方才还有这半口烟雾不曾吐出，憋闷在口中，又不敢说话，从鼻中冒出！却说那脱严正，往日便知晓这三人乃是顽劣之徒，见此情形，心中已有了七八分数。“你这小厮，却在此处作甚！”双目炯炯如流星，眉目攒聚如峰峦，恨不得将那脱缰凯生撕了。
   却多亏了那司马一，不慌乱，接过话茬，口称道：“主任莫要气恼，此人倒有些本领，喜怒哀乐，可如阴晴雨雪现在脸上。适才却是想到些气恼之事罢。”
   却见那老主任，不做声，退出屋去。三人正手抚胸膛，窃喜未曾被发觉。忽听得一声雷霆怒喝“你三人且将手伸出来！”好个脱严正，杀个回马枪，唬得三人魂飞魄散。原来这品烟之时，须用手指夹持，一来二去，难免遗留些烟味。三人倒也机敏，右手夹烟，却用左手伸出来供他查验。只到了脱缰凯，老主任本就心存疑云，自是不信，大呼，“却还要看另一只手”。苦也！苦也！这脱缰凯自不肯任由他检察，做个机灵，左手翻个，却还是那只手。老主任一看，心知肚明，一手拽住衣襟，一手扯着腰带，只用力一掷，脱缰凯被掷出屋外，只听呼号一声，再看时，已然仆在尘埃中。
  未知脱缰凯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