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于紫袍

          （公元161——177年）

                       PART 5

        马可·奥勒留还下令烧毁埃及总督卡尔维乌斯·斯塔提亚努斯叛变案的记录。后来在公元182年，当康茂德已经成为唯一的皇帝时，卡西乌斯的拉丁文书信负责人(负责与讲拉丁语的人的通信)和朋友，曼尼纽斯连同用拉丁语写给要人的信件一起被缴获。毫无疑问，为了换取他的生命，曼尼牛斯提出告发卡西乌斯的同谋者，但像他的父亲一样，康茂德下令烧毁这些信件，并拒绝接见曼尼纽斯。

        这些行动反映了如何处理法乌斯提娜二世参与起义的问题。这些信件的公开对丈夫和儿子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尴尬，并且可能会给在罗马传播的关于康茂德是否适合统治和可疑的亲子关系的恶意谣言火中烧。这些谣言可能是由卡西乌斯的支持者传播的，他们希望质疑马可·奥勒留继任计划的有效性。

        伴随皇帝的将是一支庞大的帝国自由民和奴隶大军，他们不仅提供皇室的需要，而且还提供许多行政官员，他们本身就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其中包括负责皇帝的希腊语和拉丁语的信件的ab epistulis Graecis和ab epistulis Latinis，rationibus即理账书记负责财政、主管来自个人的私人请愿的信件的libellis、负责皇帝私人财产的ratio privatae和负责帝国财产的ratio patrimonium Caesaris、负责帝国法院法律程序的cognitionibus以及相关法律顾问。每一位行政长官都会要求较低级别的官员作为部门主管向其汇报工作。

        奥勒留·帕皮里乌斯·狄奥尼修斯是最早的律师，他在马可·奥勒留时期先是libellis，后来又成为了cognitionibus。他被提升为最高等级的骑士，以负责罗马和埃及的粮食供应。

        帕皮里乌斯·狄奥尼修斯可能曾陪同马可·奥勒留游历东方，并在康茂德统治时期继续担任要职。另一位帝国官员，特雷博尼乌斯·克劳迪·维比安诺斯·特图勒斯，从以弗所和别迦摩的铭文中得知，他在173——175年左右是希腊文书负责人，177——180年的某个时候是理账书记，后来成为罗马的夜防军长官（praefectus vigilum）。康茂德的导师很可能也是陪同皇帝的人，此人名叫提图斯·泰奥斯·桑科图斯，他是更早一点的希腊文书信负责人，后来是理账书记，在179——80年被任命为埃及总督，在康茂德的领导下被选入元老院。

        这些有权势的人会利用未来皇帝在场的机会来讨好自己，成为他的朋友，从而希望保持自己的地位或改善自己的地位。

        当帝国大军越过小亚细亚，接近金牛座山脉时，悲剧发生了；法乌斯提娜二世死了。消息来源证实她死得很突然。《奥古斯都列传》清楚地表明她是因病去世，然而卡西乌斯·迪奥不确定原因，最初认为是痛风，但后来恶意地提出自杀，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因与卡修斯的“契约”而被定罪。卡西乌斯显然躲过了卡西乌斯的倒台；否则，在她被允许进入反叛的东部省份之前，她早就被谴责了。此外，各方资料都一致认为，皇帝对她的死感到沮丧和悲伤，因此她的丈夫似乎不太可能因参与阴谋而起诉她。马可·奥勒留在他的《沉思录》中对她的奉献是动人的：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那么听话，那么有爱心，那么单纯。”

        然而，法乌斯提娜二世的行动和政治策略却表明情况并非如此。根据《沉思录》中的一段话，有人认为她死于分娩，而且她已经生了至少14个孩子，而且年仅45岁，这表明她有很大的并发症风险。然而，没有其他资料表明这是她死亡的原因。资料中没有记录的是她的死对她的孩子们的影响，包括康茂德，我们只能想象14岁失去母亲会对这个年轻人产生怎样的影响。

        元老院颁布了她被神化的法令，命令为她建立一座神庙，并创造了新的法乌斯提娜少女以纪念她。法乌斯提娜二世和皇帝的银像被竖立在维纳斯和罗马神庙中，并在那里设立了一个祭坛，所有在罗马结婚的新娘都要在那里献祭。此外，在演出开始时，法乌斯提娜二世的金像也要用一把椅子抬进剧院，放在皇帝在场时她坐的御用包厢里。她去世的哈拉拉村被重新命名为法乌斯提娜二世波利斯，并建立了一个殖民地，并为她建造了一座寺庙。

        在这个时候，一系列的纪念币被发行，法乌斯提娜二世被赋予了“sideribus receta”的头衔，意思是“被群星所接纳”。硬币上的图案是她戴着面纱，手持一根权杖，由朱诺的孔雀抬向天空。尽管马可·奥勒留有着斯多葛派的信仰，但他的儿子显然没有听过同龄的人的演讲技巧，当时他只有15岁。

        然而，帝国的事业仍在继续。可能就在这个时候，马可·奥勒留在咨询了作为凯撒和他的顾问的康茂德之后，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元老们在他们的家乡担任省长。

        叙利亚和东部仍然不稳定，以至于罗马史学家赫罗提安直接将皇帝的军政能力与他在东部行省游历时处理北部领土和其他地区居民的能力进行比较。北方战争几乎使罗马帝国崩溃，然而这位历史学家将马可·奥勒留和康茂德在东部行省的行动与他从160年代初开始与北方部落持续不断的冲突进行了比较。

        东部还远没有平静下来。离开塔尔苏斯时，皇帝拒绝访问安条克和Cyrrhus，因为这两个城市与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关系密切，Cyrrhus是他的老家，而安条克则是他的总部。

        然而，在他返回的途中，马可·奥勒留随之被说服，对安条克进行了短暂的访问，赦免了市民。这可能是特雷博尼乌斯·克劳迪·庞培努斯的建议，他自己出生在这个城市，被认为是它的赞助人之一。

        安条克太强盛了了——

        一个人口超过50万的城市不允许继续心怀不满，因此它有可能成为未来任何篡位者的潜在权力基地。康茂德本人，完全意识到该地区持续的动荡，在公元181年取消了他父亲对城市施加的惩罚，从而希望获得安条克本地人的感激和忠诚作为回报。

        罗马皇帝和他的凯撒继续南下，赦免了反叛的部队，但处决了那些加入卡西乌斯叛乱的部队中的百夫长。军队的忠诚至关重要。康茂德可能会被皇帝介绍给集结起来的军团士兵，就像他在多瑙河上卡西乌斯叛乱开始时面对集结的军队一样。

        然而，经过巴勒斯坦时，皇帝被该省犹太人的叛乱吓坏了。哈德良皇帝残酷镇压了这一地区的犹太人起义，禁止犹太人进入圣城耶路撒冷。这件事没有被忘记或原谅。

        到达埃及的亚历山大港，这个曾经强烈支持卡西乌斯的城市，皇帝出乎意料地对市民和前任总督都非常宽大。埃及的叛乱总督：卡尔维乌斯·斯塔提亚努斯只是被放逐到一个岛上，他赦免了亚历山大人。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幸存的儿子赫利奥多鲁斯也受到了审判，但是也得到了宽大处理，只是被驱逐出境，而且被允许保留他父亲一半的财产。

        可能的原因是皇帝对以这座城市为基础的希腊学术的钦佩。亚历山大大帝建立了这座城市，他的将军托勒密在这座城市建立了一所著名的大学，并建造了古代世界最大的图书馆。马可·奥勒留，无疑是在康茂德的陪同下，参观了体育场、寺庙，听了哲学家们的演讲。他们俩都会陶醉在这个学习中心。康茂德后来的行为显示了希腊和希腊化对宗教的态度的主要影响，特别是东希腊人认为他们的统治者是神，他们崇拜他们因为是神圣的。在亚历山大港，一个来自帕提亚的代表团抵达，谈判的结果是批准了一项和平条约。

        作为凯撒的康茂德会在场，他的父亲会利用这段经历来训练他年幼的儿子掌握权力政治的实际操作流程；而帕提亚则是罗马当时唯一要直面的超级大国。

        176年春，皇室开始了漫长的返乡之旅。他的一个妹妹留在了亚历山大，虽没有被提及露西拉在177年初生下一个儿子的事实表明，当暴风雨季节过去后，她被允许从海上旅行，从而免除了长途跋涉的责任。露西拉自己也会想办法逃避她丈夫的存在，因为她一直讨厌他。

        此时，日后的皇帝佩蒂纳克斯亦离开了团队，开始承担起多瑙河上的责任，并被任命为默西亚总督。当皇帝进入阿提拉时，迎接他们的是以弗波伊（希腊语：ἔφηβος，古希腊时期18岁的青年男子的称呼）的庆祝游戏。这些都是献给康茂德的，这里的人们认为他们不可能得到马可·奥勒留的宽恕。这种对康茂德的呼吁似乎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因为在之后成为唯一的皇帝后，康茂德就发起了一项大型建设计划，使这座城市陷入了他的债务之中。

        一行人穿过小亚细亚来到了米利都，在那里他们批准了在城市举办的奥运会，狄狄米亚，Didymeia更名为Didymeia Kommodeia。各省的城市都希望得到“旭日”的恩惠，希望在他成为皇帝后得到回报。一到士麦拿，皇帝就等了三天，期待着著名的诡辩家阿里斯蒂德斯的问候——所有当地的显要人物每天早晨都要向朝廷人士致意。这也是一个传递请愿和请求的机会。Philostratus指的是在这些场合的“人群”，也指皇帝身边的昆提利乌斯兄弟。

        当阿里斯蒂德斯没有出现时，昆提利乌斯家族被委托安排第二天的会议，而这位诡辩家有幸由皇帝最亲密的两位朋友护送到宫廷。当被问及为何迟迟不去拜访皇帝时，阿里斯蒂德解释说，他一直忙于学习。皇帝对此印象深刻，要求阿里斯蒂德做一个演讲，

        而这位诡辩家要求他的学生在场。第二天，在皇帝选定的一个话题上，阿里斯蒂德和他的学生们在皇帝的宴会前得到了接见。

        马可·奥勒留从士麦拿出发，按照对赫罗狄斯·阿提库斯的承诺，渡过爱琴海来到雅典，开始研究厄息琉斯秘仪。《奥古斯都列传》中说，他进入圣殿时无人看管，并表示他希望通过加入邪教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从而得到净化。

        只有那些被认为纯洁的人才被允许进入邪教。显然，当时恶意的流言蜚语暗示其实就是皇帝谋杀了自己的妻子法乌斯蒂娜二世。《奥古斯都列传》的传记作者经常做的是把流言蜚语、诽谤和谣言粉饰成事实，以取悦他的读者，就像苏埃托尼维斯为前十二位皇帝写的传记那样。

        卡西乌斯·迪奥和《奥古斯都列传》都没有提到的是康茂德的存在，他自己的启蒙被记录在当时的铭文中。发起者被记录为某个尤利乌斯和牧师L Memmius，他在十四年前发起了维鲁斯。赫罗狄斯·阿提库斯的存在根本没有记录。也许是昆提利乌斯家族的存在让这位哲学家不敢露面。

        雅典一位名叫雅典娜哥拉的基督教作家描述了他写的一篇“捍卫信仰的文章，这是他写给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和卢修斯·奥勒留·康茂德的，他们是亚美尼亚、(米底亚、帕提亚、德国日耳曼、萨尔马提亚的征服者，但最重要的是哲学家”。

        值得怀疑的是，他是否得到了皇帝的接见，考虑到罗马人对这种新宗教的敌意，他真的想要接见吗？在他的作品开始时写的献词似乎是对他在法庭上的独奏的想象。雅典娜哥拉称皇帝“无论从哪方面，从本性和教养来看，都是善良的，温和的，仁慈的，理应成为国王的。”

        看到康茂德以这样的方式被描述是令人耳目一新的，他既是一位哲学家，也是一位温和派，是我们当下所掌握的主要史籍想要从历史中抹去他的积极成就的对立面。雅典的修辞学和哲学学院是世界闻名的，马可·奥勒留无疑和康茂德一起利用这个机会听取了许多演说家和哲学家的演讲。一个是提推罗的阿德里安，他之前被皇帝任命为雅典的一名元老，他受到了皇帝之友克劳狄·塞维鲁的批评，他被传唤并被要求发言。皇帝对他印象深刻，给了他大量的礼物。

        康茂德对他的演讲印象深刻，并任命他为罗马高级修辞学主席，然后在临死前，任命他为希腊文件书信官。然后，帝国的来访者任命教师们担任各个哲学分支的主席——雅典的柏拉图派、亚里士多德派、斯多葛派和伊壁鸠鲁派，每个人的薪水都由皇帝支付，雅典人自己也获得了各种荣誉。

        176年的深秋，皇室一行人启航前往意大利，但遇到了猛烈的风暴。不过，他们还是安全抵达了布伦迪西乌姆。有一次，马可·奥勒留在罗马向人民发表演说，毫无疑问，康茂德就在他身边。

        当他提到自己多年来远离城市时，人群大声呼喊，每只手举起四个手指。公开演讲和皇帝出席竞技大赛是民众表达不满或向皇帝提出要求的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卡西乌斯·迪奥对所发生的事情提供了非常详细的描述。人们显然是在利用人数向皇帝施压，要求皇帝给每位公民提供8枚金币，价值800塞斯特尔提。也许是想起了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叛乱期间罗马人的忠诚问题，皇帝让步了，微笑着回答说“八”。

        这是康茂德得到的另一个学习经历，因为他开始意识到群众威胁帝国政权的力量，这是他会记住的一课。他父亲拨给他的数额比以往任何一次分发的“一次性赏金”（congiarium）都要多。马可·奥勒留需要重申城市民众的忠诚，包括精英。

        为了安抚骑士团和元老院阶级，皇帝取消了所有欠国库和国库的债务，收入直接进入国库。除了哈德良统治的十五年之外，过去四十五年的所有未偿债务都被取消，所有这些债务的记录都在广场上被公开烧毁，这样这些决定就不会被推翻了。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因为帝国的财政状况很差。多年的战争和因瘟疫死亡而造成的税收损失严重减少了国家的收入。这反映在马可·奥勒留统治时期铸币中贵金属含量的不断减少，并导致了在广场上公开拍卖帝国财产以支付北方战争所需款项的绝望行为。再加上东部的叛乱造成的财政混乱，我们可以看到，皇帝非常清楚帝国不稳定的财政状况和他宣布的竞技大赛的成本，所以说，马可·奥勒留优先考虑政治稳定，而不是财政。

        马可·奥勒留显然在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起义后就计划将他的儿子推上联合皇帝的位置。对于他儿子的迅速提拔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以对抗可能出现的对手，并确保继承和安东尼王朝。

        康茂德回到罗马后，人们发行了一种传奇的硬币来庆祝他的归来。马可·奥勒留统治时期的帝国铸币首次出现了赫拉克勒斯的形象，一枚刻有康茂德名字的大奖章上出现了这位半人半神的形象，而一枚宝石，可能是今年铸造的，描绘了年轻的康茂德披上了着赫拉克勒斯的狮子皮。赫拉克勒斯是除了马可·奥勒留之外的所有安东尼皇帝的铸币上都非常流行的神。而共同皇帝卢修斯·维鲁斯的四枚金币和一枚塞斯特尔提上亦刻有赫拉克勒斯的形象。刚刚获得权力的康茂德显然希望将自己与他年少时崇拜的人联系在一起。

        为庆祝德意志和萨尔马提亚战争的胜利，皇帝宣布将于12月23日举行凯旋仪式。他希望将康茂德与这些胜利联系在一起，因此要求元老院授予他的儿子统治权，这样他就可以参加凯旋。

        此外，他还决定任命他的儿子为177年1月1日的普选执政官之一，因此需要元老院为康茂德免除年龄法的法律规定，这将使15岁的康茂德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执政官。皇帝选择了他女儿法迪拉的丈夫、维鲁斯的侄子马库斯·佩杜卡伊乌斯·普劳提乌斯·昆提利乌斯作为执政官的搭档。这显然是昆提利乌斯的荣耀。康茂德在选择副执政官时肯定施加了一些影响，而他选择自己的偶像卢修斯·维鲁斯的亲戚似乎也是恰如其分的。

        康茂德统治期间，普劳提乌斯·昆提利乌斯和他的妹妹法迪拉都是他忠实的顾问，他还获得了第二次与康茂德共同担任执政官的殊荣。有趣的是，昆提利乌斯的母亲凯奥尼娅·法比娅曾试图在法乌斯蒂娜死后与马可·奥勒留联姻，但遭到拒绝，皇帝选择了娶了一个情妇。

        凯旋式在公元176年12月23日举行，皇帝坐在凯旋战车的一侧，他的儿子坐在战车上，掌控着战车的缰绳。皇帝跑在凯旋战车的旁边，他的儿子坐在车上，控制着统治。在聚集在竞技场上的成千上万的人面前展现的这一景象无疑会使人知道皇帝选定了谁作为他的继承人。为了纪念他们的共同胜利，还发行了带有 De Germanis, De Sarmatis 字样的硬币。随后，皇室成员返回海岸边的拉努维乌姆宫殿，那里是康茂德的出生地，几天后，康茂德被授予保民官的权力，正式就任执政官。

        承诺的慷慨随后分发给人民，并举行了竞技大赛。公元176年为庆祝马可·奥勒留的胜利而建造的凯旋门上幸存下来的所谓“面板浮雕”显示，康茂德的形象曾经被雕刻在两个场景中，但在他死后被复仇的元老院抹去了。第一幅画的是康茂德骑在他父亲的凯旋战车上，第二幅画的是他坐在父亲身后的讲台上，向人们分发金钱和慷慨。

        177年颁行的一枚塞斯特尔提硬币金币显示，马库斯-奥勒留和康茂德坐在一个平台上宣布自由，表示帝国的慷慨。康茂德的特征是圆头无须，身高较矮。可能就在这个时候，元老院投票决定建造著名的马可·奥勒留凯旋柱，而不是已故罗马历史学家奥勒留·维克多所假设的更晚的日期。首先康茂德根本没有出现在凯旋柱上，但他从178年开始参与战争，其次，卡西乌斯·迪奥在提到元老院投票赐予已故皇帝马可·奥勒留封神的荣誉时没有提到建造凯旋柱的奉献，只是说在元老院外竖立皇帝的金像。

        其他硬币将年轻的康茂德与健康和财富女神萨尔维斯联系在一起，将他描绘成成功和繁荣的化身；而另一枚177年发行的金银币则将他与朱庇特所生的一对孪生兄弟中的卡斯托尔联系在一起，而卡斯托尔和另外一位波吕丢刻斯在罗马宗教中被认为是骑士的守护者。

        这时露西拉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奥勒留·康茂德·庞培努斯。在这些事件发生后的某个时候，马可·奥勒留又病倒了，只是被盖伦治好了，盖伦在他的《论预后》中宣称他的治疗“真的很了不起”。

        疾病促使皇帝授予康茂德“奥古斯都”的头衔，以及所有除了“最高大祭司”之外的其他皇帝头衔。康茂德现在和马可·奥勒留是共治皇帝，就像当初的卢修斯·维鲁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