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空间》——序章《雨夜》

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裹着硝烟一起飘向天空，火苗在雨夜的冲刷下摇曳着。 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被爆破的商店，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咚咚啪 咚咚啪”的声音。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街道，繁多的霓虹灯多到让人感到目眩神迷，各色灯光交映，把半边天空染上了颜色。亲昵依偎的情侣、拿着电话点头哈腰的上班族、只看一眼就能闻到酒精气味的醉汉，他们好像都看不到这边似的，自顾自地走着。只不过一条街道宽的距离，却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少女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浓烟和雨水交合在一起，禁不住地出神。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焦急，少女移动目光，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跑过来，少女认出是自己的好朋友，尤姆。不，现在是工作时间，应该叫他“大云钵”。 “呛死人了，在这一动也不动的站着，真亏你还受的住。” 男人用衣袖遮住鼻子，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满，熬夜形成的黑眼圈在浓烟里依旧显眼。“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大云钵问我时是两刻钟零三十三秒，现在是两刻钟四十一秒。”少女直直的看着他，把伞下空间分给自己的朋友一半。 “都说别叫我那个了，真的很蠢。”大云钵如此说到。 “可现在是工作时间，员工守则上说要用代号称呼...” “你说的工作是指半夜无端从床上被你轮番电话轰炸起来五分钟之内出门被倾盆大雨淋成像泡了水的黑面包还没有任何物质精神补偿而且要路费要自己支付来到这里被一大团黑烟熏到气管发炎？” 少女没有再理会，回过头继续看着雨水和硝烟，“城市在被破坏，大云钵不在意吗？” “如果是别的城市，我会感到不安，”他顿了顿，“但这里是维鲁尼卡，‘霓虹灯与犯罪之都’，每天发生的大案子比我熬掉的头发都多得多。”尤姆的神色平和下来。 “如今财阀们正在渗透这个城市，政府公信力基本为零，社会一片混乱，就像我之前带你玩过的那款几十年前的赛博游戏，这个城市在滑向那样的深渊。” 少女抬头看向天空，试图在漆黑中找到月亮，但洁白总是容易被乌云污染。如果平日的情感可以成为“开心”，那她现在感受到了“不开心”。 趁着少女继续发呆，尤姆走进去前仔细看了看商店：应该是炸弹一类的爆破物从商店中心被引爆，可火焰蔓延的迹象并不规则，并不是从中心向外逐渐爬开，而是从多个不同角落纵火所致。“引爆后再返回彻底烧毁吗...这种爆炸程度商品钱财也都被炸毁了，作案人什么也拿不到，难道是报复性作案？” “我们，回去吧。”身后的少女扯了扯尤姆的辫子。“感觉头很晕，有人在脑袋里说话。” “要我扶着...” 没等尤姆话没说完，少女已径自走出商店。她收起伞，任由雨水滴到脸上，她感到有人在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模糊的音调始终不能识别成语句。 “伊莲恩” “城市” “一起” “驱逐！” 只听见“噗通”一声，少女倒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伊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