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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书杂思

2021-05-15 22:59 作者:MinerPA香蕉菌  | 我要投稿

最近偶读闲书。大学两年大约即将变成赛博废柴,也许书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大概确实是喜欢书的,但是喜欢得最猛,最猖獗的时候大概是在高中之前就已经逝去。

我们小县城没有图书馆。小学的时候,最能读到书的地方是某商场四楼,一个安静的小角落,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书被卖出去——这个商场也大约在我高中时破产了。小学校门口也曾有一家所谓“读书俱乐部”,即办卡即能租借的私人图书馆。我原本只读不借,夏天最热的时候,只成晌午成晌午地在店里小桌子上读。一来白读书,二来白嫖空调。但是我每每在开馆前二十分钟即到门口等着,导致店老板某天突然非常“温和”地跟我说如果不办卡就不能提供免费服务了。小学时也确实爱哭,屁大点事,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就哭回家去了。我爸见不得我委屈,等都没等就拉着我办了卡——暑假结束之前,店老板就关门跑路,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空荡荡的外墙和一大堆偿还不了的押金。初中以后搬家搬到了新华书店附近,灵魂才得以重新安放。我怀疑新华书店也卖不出去书,整晌整晌见到的都是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站着读的,靠在书架上的,翘着腿读的,坐在地板上读的。新华书店也并不给阅读者提供座椅,而且闭关特别早,早到大概是刚读到兴头处便听见工作人员赶人的那种程度。由是观之,“书非借不能读也”有时还真未必正确,到底是自己的书读着心安,没有突然倒闭无缘再见的遗憾,没有把你赶走的工作人员店老板,认真读躺着读精读细读重复读想怎么读怎么读。

至于我自己的书,也似乎有很多故事可以讲。有一个朋友,每年我生日都会送一本书。现在能想起来的是《战争与和平》和《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后面这本有一年带着参加比赛落在宾馆里了,甚是可惜。初中尚借读过他的《地狱》,后来高中以后便渐渐彻底断了联系,甚是可惜。读书是自由的,谈不上什么具体的目的,很酷。就如《战争与和平》我到现在都读不懂,《老人与海》当时也总以为是个倒霉老渔夫的故事。但这些老朋友,是会留在心底的。年龄稍大以后,开始喜欢海明威的硬汉精神,开始想试着大饮一口海明威喜欢的冰冻代基里。在大洋中与大马林鱼缠斗,与鲨鱼搏击,认清现实,却又浪漫至极。读书是自由的,我们家曾经书密度最大的地方,是在卫生间。与其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不如说“非如厕不能读也”。后来这个习惯让给了刷手机,甚是可惜。买书也是自由的,没有什么具体目标,很酷。在广场上遇见论斤卖的,就狠狠逮一把。乱七八糟,从某某文集到礼仪大全,无所不包。只是后来又搬过一次家,七零八落。小学看过的大部分书,马克吐温或者凡尔纳,《小屁孩日记》或者《橡树上的逃亡》,四大名著或者十万个为什么,几大箱书全部留给了我表弟。

初中读的书也不成什么体系,有段时间每周都带着纸笔到新华书店认认真真研读C++游戏程序设计,也有段时间沉迷于悬疑小说,买了几本厚之又厚的书,福尔摩斯全集,希区柯克的悬疑故事集,还有一本专门的短片小说集,从雅各布斯的《猴爪》到爱伦坡的《厄舍府的坍塌》。但最得意的果然还是读完了但丁的《神曲》,田德旺先生的译本,注释非常细致,常常陷入神曲以外的故事。最近读《楚辞》,同样有这样的感觉。与其说是读一本书,不如说是在了解一个体系,从《神曲》看基督教之神话,从《楚辞》读中华上古之神话,也非不能共情。

高中读的书真的是少之又少。总共可能不超过十本。此种尚有所谓课标要求的《阿城文集》,亦或是老师要求读的《守望的距离》。然而当是仅闻《守望的距离》这一书题而不知其意,错买成了《麦田的守望者》,于是与“他妈的”有了一次亲密邂逅。杂书诸如《1Q84》,《第二十二条军规》,《百年孤独》,简史三部曲或者东野圭吾某几本书,或许真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最近大有重拾旧志之意,或许是青广出现的书摊突然刺激到了我,或许是大脑实在缺乏精神食粮,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读书”的冲动。虽然我的家与我的书都远在千里之外,偷偷买几本重新填充一下宿舍书架似乎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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