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锁好房门。 双眼在这杂物间搜寻,箩筐上的红绳不错,比刚刚的结实多了。提出一个箩筐,看着编入竹篾间的红绳,一个个筐抽出是不可能的了,把这堆箩筐连成三四米溜下去?怎么可能。 早知刚刚在二楼就该把编好的绳扔出窗台,假装已经成功下去,骗她开锁下楼再寻机偷溜。这样倒不用冒摔断骨的风险了,也能让妹妹帮我骗她,说看着我下去了。这倒是妙计,可惜现在再从四楼下去,已经晚了。妹妹已经耐不住通风报信了,大声告密,在四楼都听得见。她已经离开厨房,去到客厅了。当初不该急忙上楼找绳的,都没做好二手准备。 正丧气着,想把箩筐堆回去,没成想就见着一堆备用的红绳坨在下一个箩筐里头。真是天助我也。 外头的动静不知几时停了,恐怕她还在二楼守着,三楼四楼的铁栅好像都是锁着的。还是先下三楼看看,可能钥匙就在抽屉里。拖着红绳,回头开门,却怎么也不动,难道是有人从外面又锁了?但这种锁一扭就开,从里外锁都一样能里头打开啊。 恼怒起来,用力一扯,开了。是了,这间房的门就是这么卡的。上次上来好像还是高中?初中?总之对它的空间记忆仿佛一直留存。 按捺着兴冲冲的劲头,探头望楼梯,没人上来。急急拖绳下三楼,一拉开窗帘,果然锁着。 铃声响了,是妈妈的电话。说和表姐在下面等我。没空疑惑怎么突然又肯让我去了。我只好说阿婆锁门了,你先等等。 扯开抽屉,翻出几个可疑的钥匙,有的插不进,有的插进转不动,明明长得差不多。只好挨个试一遍。 还没试完,妹妹就上来说阿婆已经开门了,让我下去。不会是诈我的吧。想起妈妈的电话,难道她们都妥协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下去看看。红绳,先藏在三楼,不能像二楼那条辛辛苦苦续长的又被抢走。 戴好兜里一早备好的口罩,下到二楼,居然看到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急匆匆把鞋穿好,跟她下楼。 阿婆在一楼,“想走你就走吧。去听那大话婆有乜用?”真的妥协了。 用来威胁大人最有效的筹码,看来还是孩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