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pjsk同人文/W×S全员向】ws终末旅行

2022-11-30 22:39 作者:梦燐烧烤  | 我要投稿

全文字数13000+,尝试着做pjsk的文字二创了,大概是正规意义上第一篇pjsk的同人文(规则怪谈应该不算罢,毕竟是视频副产品),祝我好运(里台词:一万多字全写了个寄吧

昨晚做了个类开履带式摩托搭着穿德军二战军服的宁宁在沙漠废墟里朝司突突突的怪梦,回想起来实在是又酷又草,感觉有点少终味,加上这也是第一次梦到pjsk人物,所以大概是心血来潮?

当然,正文和做的梦没有一点关系,也并没有套少终设定,最近有点迷用足立调的曲,尤其是いよわ的热异常,所以恬不知耻的设定是地表高温的末日。

感觉ws和莫名其妙的设定很合得来,像是末日废土什么的,本身咱就特别喜欢戏剧的荒诞感,这真是斯巴拉西啊。

虽然这次避免了嗑药式文风,但因为个人风格实在根深蒂固,再码个预警。

注意,本文具有以下要点:

  1. 黑漆漆的末日特色有时会泄露

  2. cp洁癖请避雷

  3. 虽然是无cp向,但些微的性话题

  4. 因为末日文明断绝,内容几乎没有剧场特色

  5. 司主视角,但存在严重的ooc

  6. 本篇宁宁和类的精神状态相当堪忧

  7. 没头没尾

  8. 本篇的emu非常乐观,或许真的有智力障碍(×)

  9. 咲希酱...可能还活着吧?

总之是非常不要脸的oocAU,要是能接受,那么祝,观看愉快。


自己的瞎jb画,仿少终画风的本篇的tks和emu

炽热的风刮过沙地,卷起一阵呛人的烟尘。伸出的黑金光泽手套的手对应着背后高饱和的淡红天空,打了个哈欠,热气翻腾。

除了捣鼓机械咯嚓咯嚓的声音,四周都是这样的死寂,衬得笑梦的呼噜声格外的响。生活在末日的背景当然需要时时保存体力,但这只不过是理想情况下的假设罢了,事实上,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睡着的人也只有笑梦。

至少是表面上的乐天,笑梦是四个人里最活泼的,甚至很能适应各种糟糕的环境,司有时候会想,这家伙果然是野性大于人类性的存在。就像是宁宁说的那样,把她扔到半路上说不定还能活个几年,变成不知道是什么的怪东西。

长时间暴露在燥热的空气里,司隐约觉得皮肤有些发痒。然而看着在车上静静坐着保养枪械的宁宁,他也只能把这种感受归于长时间等待的烦躁。

下意识舔舔嘴唇,但是似乎就连喉咙深处都只剩干燥一片。

“喂,类,发动机怎么样了?”

眼前,披着黑色斗篷的紫发男子回过头,赤裸出的一只手臂还在不断工作着。他皱着眉头,表情很难看,用手背抹了抹沾着煤黑色的脸颊,吹了一口气。

“烧坏了,大部分都烧坏了。”

骤然,金属落地的铿锵声,司很快看见宁宁弯腰捡起一大块奇形怪状的枪支零件。

显然,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对于末日的热潮来说,他这样想。

当然没有可替换的发动机,甚至现在坏掉的这个都是拆掉了宁宁萝卜改装出来的。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是改装配件,这个发动机才会那么脆弱。

不过怎么样都好啦,赶不到地图上的避难所,要是搭帐篷在这里直接住一晚,不知道得遇上什么。虽然,也不是说害怕。

只是,之前,司记得,在外面过夜的没有人能活下来。

“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虽然看类的表情就知道反正发动机是没有什么可能了,他还是这样问道。

类只是摆了摆手,在袍子一样的斗篷里上下摸了摸,艰难地拿出一个灰扑扑的指南针。

“要是我们抛弃掉车上的物资的话,用脚走应该能在快天黑的时候赶到。”

说着,他收回指南针,啪嗒一声,猛地把拆掉的发动机扔到地上。发动机周身一片焦黑,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宁宁萝卜的模样。

不出意外的答案,司叹了一口气,要放弃物资,几乎是不可能的啊。先不说用来防身的子弹匣子丢了会怎么样,本来就没有多少了。就是说还剩下三箱的罐头和极其重要的两桶水,之前的避难所最后的资源,这些珍贵的东西就这么丢掉。要是新的避难所的物资不丰富,可就糟了。

虽然可以身上带一些走,但也得保证负重不会有太大影响。

可是没有办法,和面对末日的黑夜相比,他宁愿待在避难所里挨饿挨渴。所以,其实也就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下,继上次拆掉宁宁萝卜,终于,连用了好久好久的行进车都抛弃掉了,那是类修好的旧时代造物,来自一个100年前就存在的避难所。理性的说法是不舍得物资,但从感性的角度,加上这故作姿态的不舍得说到底只是对回忆的追念。

可是保持着沉默,其他人没有表现出任何这种形式的挽留。

嘛,肯定啊,类总是说,人是活在当下的,司无意义地撇撇嘴唇。

紧跟着类的步伐,司默默的拿起迷彩水壶接满水,毕竟是要在大太阳里赶路。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宁宁打醒了笑梦。她一脸的迷糊,像是护食本能一样下意识的塞了点午餐肉罐头放在怀里,跟上行进的队伍。

“司君,好热。”

笑梦撅着嘴唇,另一只手紧紧的兜着似乎分量很足的罐头们。

“所以你靠上来会更热的啦!”

司用力推开一副黏糊糊姿态的她,眼神流转间却撞上了类的眼神。

似乎在笑着呢,那家伙,司有些无奈,不过他想,可能差不多宁宁也是这种表情。

笑梦抬过脸,对着司做了个呜啊的嘴型,毫不介意的接着去挽宁宁的胳膊。宁宁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却没有拒绝。四个人沉默的走着。

整个步行旅途相当疲乏,却完全不能休息。除了开始的那段小插曲,别说是谈话,就连眼神交流都显得很多余。索性这次的热潮也猛烈,一路上倒平平安安。

末日的世界,可能就是这么无趣,司这样想。他一直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他见过之前的世界那样,不过肯定也只是错觉罢了。

司没有什么过去的世界的知识,或者说他知道的那些都是来自博学多识的伙伴们。

类一直很聪明,除了会摆弄各种奇怪的装置,他还认识特别多以前的文字。宁宁也是,只要闲着没事就会抱着一本以前的书。不过司不怎么在意这些事,顶多是佩服,毕竟虽说他只是勉强能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词,也好过像笑梦那样是“完全的文盲和白痴”,宁宁这样说过,嗯,宁宁特有的夸张说法,但笑梦一个字都不识倒完全是真的。

不过这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司知道,很多过去的知识对现在的生活都是无用的。知道的太多或许也是负担吧,司推想着他曾经无数次看见的,类,还有宁宁,在讲述那些遥远的知识时露出的那种复杂的,貌似寂寞一样的表情。

既然我们的人生就只是不断的在过去的废墟里求生,毫无意义的存在和死也没区别,根本没有支撑着活下来的东西的我不如早点自己死掉好了,大概是那样深奥的话,有一次宁宁这样说了。司想,那可能就是知识的诅咒了。对他和笑梦而言活着就仅仅是活着,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活着,类和宁宁却要考虑意义之类的东西。

不过笑梦很喜欢听那些知识,曾经还缠着让宁宁定下了每天给她念一段书里的内容的规划。

但随着这次的发动机故障,恐怕宁宁的那些书也留在了车上,相比之下肯定她更重视她的那把木柄子枪支。比起虚无缥缈的过去,司也更喜欢这把东西,虽然宁宁说过那枪也是老古董。

话说,枪啊,以前是被“军队”使用着的,在还有国度存在的时候。结果到现在之后,别说是国度了,除了小部分的人类,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太阳下,路显得更加煎熬漫长。当眼前终于出现白色的入口时,司几乎是处于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的恍惚状态。随着类将手掌按在触控键上,啪嗒一声打开的大门,紧接着冷气一起扑面而来。大脑仿佛回归一般的清新。

呼,踏入其中,长而宽的阶梯,渐渐自动亮起的灯,看不见尽头。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后眼前出现的又一个大门。按照类之前的说法就是,他曾经摆弄的那个小机械的第二根指针转个一两圈的样子。司从来都不太懂那些,不过关于那个机械好像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找到那个旧的避难所之前的之前。

检查了第一个房间,大概是幸运,这个避难所的水净化设备蛮完善的,电设施也没有使用过,类甚至说可以撑到再住几年都没问题,也就只有食物的问题需要更多的幸运了。

翻开了所有的柜子就不忙着再去探索其他房间,四人纷纷疲累的就地休息起来。

其实反正,探索完也是一样的,吃完东西,休息,顶多再加点消遣活动。

而消遣活动,无非是类摆弄着他的机器们不停,宁宁埋头看她的书,笑梦望着空气愣愣发呆或者和吊起来的灯打架,就这样消磨时间,或者大家一起心血来潮偶尔讲点以前的事。以前还可以通过宁宁萝卜放点音乐,听起来就像是避难所有时故障会播放的警报。

司记得那些时候,类会满脸笑容的讲他的母亲用一本译本的哈姆雷特教他识字的事,说那是曾经还有国度的时候某个国家好久好久以前的,非常厉害的剧作,或者给大家讲各种的剧本。然后就是他知道的各种有用无用的过去的知识,在这点上,他完全称得上是“古人类历史研究者”。或者按宁宁的话,在以前的世界里,类就是那种被称为“天才”的人。

笑梦总会滔滔不绝的讲她的爷爷,她的爸爸,讲她之前在基地里的大哥二哥还有姐姐,说她的基地非常非常非常大,然后讲她吃到的各种司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不过她果然是因为吃的太多被他们抛弃掉了吧,司有时会这么想。但是笑梦也很厉害,尤其是总是很开心这一点。

宁宁则不怎么主动说话,要么就是一些又奇怪又深奥的话,偶尔补充补充类讲的东西,也没有提到她的家人过。但是过去的知识也很丰富,提问的话会讲些她看的那些书,有时破天荒的还会唱歌,来自末日前的歌,很好听,好听得让司觉得这不应该在末日里出现。

末日,啊,末日,司不由得又发生这样的感慨,他拧开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末日,是会抹杀一切希望和娱乐,使人生只剩下生存和回忆的,可怕的魔鬼。嘛,在末日是只剩下当下的吧,回忆大概会,越来越浅薄。

因为像类和宁宁那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文字,记录,还有书籍,估计在未来都会消失掉。

最后,最后,所有人都只会剩下自己。

不过另外一说,对于正常的,至少是司了解的生存上的伙伴中的那种关系,尤其是在队伍里有女性的情况下,无趣的消遣活动里还有一条大头,那倒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顶多是有一次类不知道从避难所的哪个地方翻出了名为酒的旧时代饮料,大家喝得迷迷糊糊,上头了的笑梦扑上来从后面特别用力的挽着司的脖子,喊着来造小孩吧司君这样的胡话,紧接着砰的重重一声被反应得及时的宁宁用枪托打昏。

不过这也并非不可理解,类曾提起过,书上有写生产期对女性来说非常危险且麻烦,那是只有把女性当成消耗品的队伍能做出的事。况且,小孩子可是很麻烦的,那时宁宁捏着已经醒来的笑梦的脸,这样半带着愤怒的教训了。她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要再来一个小孩子了吧,司想,有时候笑梦的表现和小孩子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从来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类倒是说实际上有避免怀孕的药和道具,是大概叫计生产品的东西,但是包括那样伸着一根手指摇晃着说着的他,谁也没真正见过。

而更多的,哪怕是那次好不容易遇到了可以洗澡的热水设施而慌忙脱掉衣服的大家,只是见到因为胸部太平而恼羞成怒的宁宁冲着一副好像在比较着什么的表情的类的肚子来了一拳。笑梦倒是还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得意起来了。

说到底,按照类说的那些以前的人们认定的划分法,闲来无事会相互谈起并认真考虑那种事情的大家都也还只是小孩子罢了。

已经和他们一起有多久了呢?司想,大概是很久很久了,久到正常的队伍的模式都忘记了,久到他甚至连自己妹妹的脸都模糊了。

正常的队伍的模式,呼,别说是那种没有发生过的消遣活动了,连成员都只是行走的粮食而已。

对,哈哈,司想起来自己曾经有个妹妹。妹妹是小孩子,很容易生病,像笑梦一样有时很麻烦,也会像笑梦一样缠着谁听故事,但是很可爱,很重要,甚至那个时候司觉得只要她最后能成功活下来自己死掉都无所谓,应该也就是宁宁说的那种,意义之类的东西,她是那时司存在的意义。

不过,不要,果然还是忘记好了。如此想来,司已经连妹妹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存在的意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那种东西,司想,结果那样想着的自己还是选择了活着,说到底,意义就是垃圾。

总之是,和完全模糊的童年的那种糟糕透底的过去比的话,和还会怀着渺茫的期望和根本不切实际的梦想的那种不讲道理的残酷过去比的话,现在这样的生活,他很享受。

不过也只是因为现在条件还过得去,四个人之间仅仅只是生存上的合作伙伴的这件事司还是很清楚的,想来要是一旦遭遇困境就又会变成所谓正常的队伍的模式了。团体合作的力量和资源分配的冲突就是如此。

是啊,如果哪天被困在避难所里还遭遇了食物问题的话。先不说宁宁,她那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枪靠到我的脑门上,她总是很冷静。而笑梦的牙齿很尖,可能已经饿得咬掉谁的一块肉了。就算是显得很宽厚的类,到那时候,也是会考虑直接把我,或者是谁杀掉的。司这样想着,觉得相当安心,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末日里大家都应该有的某种默契。

毕竟,只要那么想,随时做好为自己而活的准备的话,就不会再为谁的离去伤感了。这里是末日,如果不打好十分的精神,一分的生机都不会有,这样帅气的话也是有的吧。

到那时候,我要做打算活下去,肯定得想办法和懂技术的类,或者掌握着枪支的宁宁结盟。总之先抢先提议把吃得最多的笑梦干掉,防止她饿疯了咬人。唔,没有懂那些东西的类估计之后很难走出去,在剩下谁的选择上类很重要,可宁宁又掌握着也很重要的枪。

先提议干掉笑梦转移矛盾的话,笑梦又蹦又跳估计很难被杀掉,应该可以浪费一些子弹,可一旦类和宁宁达成联合,之后的结局就太糟糕了。

不过既然是掌握着枪械,那么类还有我的生命都在宁宁的枪下,类肯定是不愿意置于那种一面倒的情况下,所以适当展现一下自己炮灰的价值再联合着偷袭干掉体力一般的宁宁,最坏的情况估计也就是被倒戈的类过河拆桥地反手杀掉......

大字躺在新避难所洁白的地板上胡思幻想着,司渐渐感觉有了力气,他慢慢爬起来。

眼前,想象的剧本的主角——类蹲在角落又拆又装,似乎是第一间房间发现的什么装置,二极管灼眼的白光下,呈现赤色的零件的光辉。反正又是不清楚的机器吧,司偏过头,旁边的宁宁死死的抱着枪,几粒子弹从匣子里洒落,她空洞洞的眼睛只是望着打开的电灯。走过笑梦刚刚用带来的还有找到的罐头堆的小塔,司推开左边的一扇门,却突然觉得震悚,危机感骤然闪过。

什么都没有,白炽灯,空空的地板,旁边是平平无奇的柜子,脑子里的危机感简直就像是笑话那样。神经过敏,明明是在避难所,司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不断颤抖着。

打开柜子,打开柜子,打开柜子,打开柜子,依次打开走廊形状的房间里所有的柜子。司又想起宁宁之前讲的那什么“爱伦坡”的情节,没想到你这种笨蛋还会害怕这个啊,那时被这样说了。

突然,金属碰撞的声音,心跳个不停,但是,仍然是,平平淡淡,无事发生。柜子里有些罐头,还有压缩饼干,还有一些司不认识的,以及,刚刚滚落下来的,貌似是铁质的,像盆子一样的东西。

司盯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那个东西,很丑,但蛮结实,也不太重,拍拍里面的灰,他下意识把那东西扣到自己头上,很合适。类说过的,王还有骑士的故事,那这个就是头盔吧。意识到了这一点,戴着远古时代的头盔,司感到了一种模糊的愉悦。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把头盔摘下。

“太蠢了。”

用头盔满满的装着找到的那些东西,司走回大家休息的第一间房间。随便给笑梦扔了一个上面画着“猪”的从前的动物的图案的罐头,笑梦的塔有了新的材料。低着头不停研究的类抬头看了一眼他,又埋下头。司席地而坐,把里面的东西,像罐头和压缩饼干之类的一齐倒在地上。

“...蔬菜...汁...”

宁宁凑过来,拿了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缓慢的念着,上面的字已经有点模糊。

司知道的,蔬菜是植物中人类用来吃的几种植物中一些植物的统称。之前的避难所里有一本很重很沉的植物图鉴,笑梦特别喜欢用那个枕着睡觉。还真想看看现实里长出来的植物啊,他想着。

“保质期是多少?”他问。

“...70年的样子。”宁宁眯着眼睛。按照大家的经验,保质期在50年以上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能吃的。

“但...又好像是10年。”宁宁接着说,但她像完全不担心那样,用力地拧开了密封的瓶盖,喝了一口。

“小,小心啊。”司不由得提醒道。因为食物储备还算充足,也没有被困在地下,现在他还不希望宁宁就这么因为过期的食品而死掉。

“这一生有机会尝到蔬菜汁的味道,死掉也值得吧。”

宁宁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副很僵硬的冷清,司却听得出她现在心情不错,难得。

“大致是甜的,应该是制作时加了砂糖。”

司好像听类说过“砂糖”,以前在配料表也有出现,不过他早忘了更多的,但那毕竟是“糖”,肯定是甜的。

正说着,凑近的浑浊绿色的瓶口对准了司,他一时好奇心上涌,接过尝了尝。

看来并没有过期,这下,得感谢勇于尝试的宁宁了呢,司想。

不过,在末日冒着健康风险只是去尝试一种从没喝过的饮品的这种事,还真奢侈啊。

“奇怪的味道,不过,很好喝。”

宁宁拿回蔬菜汁,顺便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旁边的笑梦。

笑梦似乎特别喜欢一样的笑着说很好喝,但司知道,她就连吃煮的腐掉的臭肉都会觉得特别好吃。对她来说,珍贵的“蔬菜汁”和她说她曾吃过的“巧克力”与压缩饼干和罐头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吧,司想。

当然,对于末日来讲,能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类意外的对“蔬菜汁”并不感兴趣,平常总对旧东西持狂热研究态度的他却放弃了尝试蔬菜汁的机会,有点稀奇。

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不妙,大概是书里说的那种“天生的排斥”,他这样说着,手上不停。

不愧是类,总是说一些很深奥的话,想着,司望向笑梦,她也是一脸的崇拜。

低下头,司又看见了头盔,它倒在地上,想了想,他再次戴上那个东西。

“还挺适合你的啊,司君。”

出乎意料地,类突然开口道。司愕然的面对着他突兀的笑脸,下意识的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捉弄了。

“...谢谢?”

“真的,非常~非常~帅气哦,司君!”

笑梦的声音传来,附和类的夸奖,不过司有点怀疑她可能还没有完全理解“帅气”这个词语的含义。

“就像是那种老照片里的人物啊。”

宁宁瞥了一眼,这样说,低着头又咕噜咕噜的继续喝着剩下的蔬菜汁。

“是吗。”

司扣紧了头盔。

“所以宁宁酱,照片是什么?”

笑梦问她。

“上次说过的啦,就是,有些时候书里的配图,有人或者其他东西特别真实的留影吧,那个就是照片。”

完全忘掉了嘛,司对笑梦到底有没有理解“帅气”的怀疑更加浓烈了。

不过她还真喜欢拥抱啊,司看着借着报答宁宁刚才的解惑的机会扑上去的笑梦,有点担心显得很不耐烦的宁宁拿着的枪会不会走火。

大概又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用手掌抵着刀柄,轻巧的围着罐头转一圈,顺着拉环把罐头顶漂亮的拉起来,然后类突然蹦起来大叫了什么,手一抖,罐头没底的那一边着了地。完全还没到需要抢着舔地上的罐头的情况,这个罐头也算是废了。司满脸怨气的望着类。

“呀,司君,吃饭被打扰了吗?”

类笑眯眯的,心情似乎很好。

“托你的福。”

司咬着牙。

“所以,又怎么了?”

未等类说什么,接着响起的是宁宁的声音,她又在保养她的枪,而笑梦在旁边玩子弹。

“那个,我修好了‘这个’,似乎是很厉害的东西。”

类提起手中显得有些笨拙的大东西,司的幽怨很快被好奇心所代替。

“诶诶,类君!?”

笑梦的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闪亮亮的了。真是,特别厉害啊,司有些钦佩。

“笑梦,把拿出来的子弹收好。”

宁宁拍了拍她的脑袋,类顿了顿,兴奋的讲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兴奋,他根本没有考虑听众能不能理解,大讲起发动原理和技术核心之类的词语。

“......也就是说,这东西能接收其他人的信息?”

在类的一长串相当激情又晦涩的解释中,司竭尽全力的发动着自己缺乏教育的脑袋,只捕捉到这么一点他能理解的东西。

“这只是原来的功能之一。”

类挥起他的手臂,又开始说起来。

“类的这个,应该就是以前的世界里说的,叫作‘收音播报机’的东西。”

接着,宁宁补充道。

司对这个词有点印象。他记得,“播报机”可以发出各种声音,以前是人们的娱乐途径之一。

“那,类,末日的话,现在应该接收不到电波吧。”

宁宁又问道。

“谁知道呢?”

类笑着这样回答,意外的有些希望。

“试试看就知道了。”

于是大家围着,到了类准备首次的运行尝试的时候了。只见类貌似谨慎的从那块机械里拨出一条圆柱状的赤色金属条,又很神秘的对播报机身摆摆弄弄了许多下,终于,从机械中传出,那是,非常奇妙,又非常嘈杂的声音。

司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声音,他听得几乎入了迷,甚至想要拼命从中捕捉出什么,但听了很久很久,声音毫无变化,仅仅维持着那样奇妙的嘈杂。

看来类的机器并不会真的像真正的“播报机”那样发出各种声音,不过这种声音也不错,司最后想。

不久,类咔哒一声按下了什么,机械的声音停止了。

“没有电波了。”

他突然说,和刚刚跳起来的举止比,显得有些黯然。一瞬间,司确定,他又看见了那种奇妙的貌似寂寞一样的表情。那意味着什么呢?司不知道。

宁宁撇了撇嘴唇,一副的“果然如此”,低下头继续保养枪械。

接着,类很快恢复了笑容,继续捣鼓着别的东西,仿佛无事发生。

都没什么困意,吃过三次“猪”罐头后,笑梦向大家提议朝着避难所里面探险。

一路走来,电气设施均完善,物资丰富,司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他第一次自己探索时出现的恐慌感,更可贵的是有个房间里蓄了六大罐的饮用水。储的水加上净化水设施持续提供的水,很长一段时间的水消耗都能保证。最后,在探索了四五个房间后,大家决定,再探索一个房间就停下洗洗衣服。

说到洗衣服,应该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呢,本来之前就都没有换洗的衣服,现在,大家的衣服都脏的出奇。可想起上次的事,司暗暗的提醒自己,虽然脏的很难受,这次只洗外衣。

那次,好不容易洗一次衣服,司一时兴奋把身上的衣服都洗了,结果在衣服变干前都只能和同样那么莽撞的笑梦一样光着身体到处跑。要不是类最后找了块合成布给盖上,司想,自己多半会感冒一场。

不过,到最后衣服变干,笑梦还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果然,笨蛋不会感冒。 

类拿着从角落捡到的编织袋,全是灰,材质有点脆,把开口撑开。笑梦用惊人的速度跑来跑去,向里面搬运着罐头和饼干。和宁宁合力把储存的水搬到现在探索到的房间,准备待会洗衣服,司上下喘着气。

还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不过只要这么想,似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最终,工作大致是漫长地解决了,司并不确定有多久,或许比笑梦尽力吃完五个罐头要的时间更加长。墙角,罐头和饼干堆了五大袋,不怎么明白和需要的放在袋子旁边,推了两罐水用来洗衣服。虽然显得有点乱,好歹是适合活人。

如果放在以前,收拾的工作很多都是宁宁萝卜来做,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怀念过去的。不断挣扎着活下去也好,不断放弃掉什么也好,哪怕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好。

应该这样想,才对。

一切完毕,可打开下一个房间的门,司愣住了。

“...蛤,骗人的吧?”

宁宁的声音。

“多么神奇的幸运啊。”

类的感慨。

“...呜哇,这也太棒了!”

许久,等到笑梦的欢呼声在耳边响起时,司才勉勉缓过神来。

四人眼前的,是提供有洗浴设施的,大澡堂一样的房间。那是和书中一般豪奢的装饰,拥有素白色的地板和天花板,梦幻的大浴池,配上细腻的瓷砖,整个房间除了地上细密的一层灰,一切完好。

要知道,一般的避难所就连拥有热水的机会都很稀疏,更别说是来自过去的浴缸了。

类首先冷静下来,凑上前检查起供水系统和“管道”,虽然他满眼发光的上下抚摸着地砖,甚至像是在用脸擦灰尘的那副样子很是奇怪。接着,宁宁也四处观察着设施,她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是在和记忆里的知识比对。

不过先别说能不能用,司觉得,要是能在这里洗澡,别说是有没有热水,能不能放水了,就是拿着那一罐子的冷水往身上浇也完全无所谓。

感觉,或许是如此,但司更愿意把这种想法和“奢侈品”这个原始名词相联系。

“大家丢了车后又遇到了非常厉害的避难所,这个应该就是类君说的,莎翁失马,腌鱼非福了!”

“你想说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司指正了笑梦,她那张“欸嘿嘿”的脸显得很蠢。但,现在可不是和她较这种劲的时候。

晃了晃眼,满脸傻气的笑梦已经消失在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宁宁的旁边,正扯着她的胳膊。司扶了扶铁盔,期待的等着类的结果。

很快,期翼的目光中,类挺起弯了很久的腰肢,掀起自己的衣服,用黑斗篷的里层擦了擦脸上的灰。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又幸福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司好久没有见过了,上次还是在他发现一种叫“气球”的远古用具的时候,那天,类用“气球”做了好多好多和大家很像的玩偶,可惜老化得很严重,没过多久就都漏了气。

不出所料,检查结果理想的出奇。这间浴室可以使用,而且,可以流出热水,就是按照宁宁发现的那个大牌子上说的,每日定量供应。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毕竟没有谁会一天洗好几次澡,或者说是,大家分开洗澡什么的。嘛,曾经司有想过,要是能够分开洗澡多少是件好事,至少是和笑梦分开,她老是乱扑人。

虽然是这么说了,其实司觉得笑梦那样并不坏,即使是有时候会怀疑她脑袋的程度,比如说哪怕说了好多遍不要“突然地出现”也仍然会带着一副很难谴责的表情扑上来什么的。至少,不是从关爱笨蛋(按照类的意思,更加专业的说法好像是叫做智力障碍)的角度来说,司很高兴能在物资充足的时刻和她一起,生活,或者说生存会合适些,这总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还真是很奇怪的感受。

或许类能够给这种感受一个更合适也更加听不懂的解释,至少对司来说,他愿意这样简陋的描述,好像笑梦始终活着。

就像宁宁说的那样,现在这样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随遇而安,在某一天突然死掉,这种未来。司愿意现在和笑梦一起,他想是的,在目前的条件下,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人相处,比起类或者宁宁,无趣,记得大概是这个词语。很遗憾吧,司想,没有选择知识的一方的自己,始终是野性的存在。类大概要叹气了。

虽然笑梦很有可能会在那种情境下选择宁宁或者类。

不过宁宁大概也是司这么想的,司能感觉到。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枪总是只在看似要走火的状态。至于类嘛,司不清楚,他实在太聪明了,甚至到达了神秘的水平。在司的感觉里笑梦和类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热水渐渐灌满了池子,热气在眼前翻腾,司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显然有更加重要的事。类总是说司想象力很强,这相当准确。虽然是用“比笑梦君稍逊一筹”之类的来评价,很难被认为是夸奖。

嘛,嘛嘛,嘛。

迅速的脱掉身上许多意义不明的衣物和小装扮,司努力的想要超越三个竞争对手取得“第一个脱掉衣服”的桂冠,虽然只有笑梦和类会和他一样认真参与比赛。而宁宁则开始相当小心的把衣服脱下,并叠成特别整齐的模样,不足为惧。

但那两位可是实力强劲的“劲敌”啊。

司想起自己身上有好多类装饰上的“有意义的生存辅助装置小发明”,难道计谋从那些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笑梦也是,给身体上挂了好多亲手用罐子和瓶子做的“幸运符”(司用还可以装水的理由让自己接受了),都是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的那种阳谋。

可恶的天才和笨蛋。

司的手努力拽下胳膊上的一个小吊环,他看着类,那家伙怎么做到在大家眼皮子下偷偷在热水灌满前脱掉那么多的。而且,糟了,笑梦这家伙,完全是撕扯了吧,好快。可恶,可恶!虽然也用上了笑梦的撕扯方法,司始终没法脱掉太多,更别说是赶上狡猾的类的提前计划。

紧迫感,节节攀升,司想,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来弥补这些差距。他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类往下拉的内衬,却不料笑梦突然拽住了司想要脱下饰品的另一只手,类则开始反击式的挣脱,一片混乱。

比赛进行到最后的白热化时刻,三个人开始在浴室里你追我赶的进行妨碍工作,顺便努力把剩下的衣物脱掉。终于,争先恐后的跳进浴池。

还没等谁喊出我赢了,一旁的宁宁鼓了鼓掌,似乎已经在池子里泡了一会,一旁叠好的衣服整整齐齐。清晰地,大家注意到,身后白色瓷砖上零零碎碎,仿佛不分彼此的布片和小金属。

出乎意料的结局,但大概是happy end。

类捂着脑袋,可能在考虑怎么去收拾比赛中产生的满地衣物(以往也都是宁宁萝卜负责这类事),笑梦笑着,在水声和宁宁罕见的尖叫中猛地扑向她。宁宁满脸的绯红,明明洗澡时笑梦抱过来也不是第一次,虽然洗澡本身就是难得的事。

“好厉害!宁宁酱赢了呢!”

“唔...别靠那么近啦,我又不和你们比这种奇怪的事...”

“奇怪吗?”

笑梦歪着脑袋。

“脱衣服...”

说了半截,宁宁捂住脸。司对剩下的内容相当好奇。

“呼呼,末世里,像宁宁这样拥有‘羞耻心’的人可是很罕见的哟。”

突然,类愉快的笑着,语气像是讨论什么发明。猛地,在和笑梦别扭的拉扯中,宁宁瞪了他一眼。

“你倒是一直保持着研究心理呢。”

“啊啊,不是哦,我和司君毕竟是正常的末世男子。”

“喂,怎么突然提到我了!”

话虽如此,司其实很好奇羞耻心是什么。

眼前,类摆着手,那副常用动作在热水翻腾中显得有些好笑。司注意到他污垢下那特别白皙的皮肤,至少司是没有那么白的肤色。

糟了,有点羡慕...

“正常的末世男子,这个年龄...和我还有笑梦,根据推测数据怕不是都有三四个孩子了。”

宁宁翻了个白眼,司也以为正是。

“这种时候倒没有羞涩心嘛,宁宁。”

“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觉得宁宁的脸更红了。

“呼,事实吗?毕竟只是理想情况的推理,排除划分中未成熟的女性具有的高难产率,生存条件,还要计算末日的医疗条件,以及避难所或者生存基地的资源形成的生育成本,来说。”

类说着一长串听不懂的话,司也没有足够聪明的脑袋来理解,他默默用手在水面上画了个赞同的圈。

反正类说的总没错。

在这种学问上司保持着相当浅薄的信任,同样也贯彻到无条件的提供身体让类实验各种各样搞不明白的研究活动上。

“姆?”

笑梦投来疑惑的眼神,宁宁摸了摸她的头。

“类的意思就是说,末世里,造孩子是很危险的。”

她的语气和往常比是相当的柔和,不过却有一种教育的意味在。司想也是,要是让这笨蛋按着想法来,自己和类可糟了。

笑梦讲过,以前她在她家的基地里经常有照料新生儿或者幼儿的边角活干,像是逗笑之类,她的姐姐和哥哥们怕她无聊。而那些她说的,非常非常可爱的孩子,好像让笑梦有了对小孩子奇妙的憧憬。或者说是,糟糕的憧憬。

“...呜啊,可是真的很可爱嘛。”

“你这,不是完全没有悔改吗!”

猛地,对着笑梦这样吼道,然而笑梦只是缩到宁宁的旁边,满脸无辜又水汪汪。司有些怀疑她的想要一个小孩子只是把孩子当成了什么玩具,不然为什么会是这种“我想要”的奇怪感觉。

以前的,那个“妹妹”,也是呢。

哈哈。

真是的,不要擅自就想要把谁带到这样行将毁灭的末日里啊,想起一些完全忘记的“妹妹”的事情,司不禁在内心里无奈的苦笑道。

“司君~”

她的眼睛再度闪闪发光起来,闪闪发光到让人发毛。突然,司很想把让笑梦提起这话题的宁宁痛骂一顿,完全地,已经起了反作用。

“呐,那类君呢?”

转眼,笑梦不死心的开始扯着类的胳膊,宁宁在她背后拿着个空瓶子蠢蠢欲动。虽说那瓶子敲破了,笑梦的脑袋大概都不会流血,用来敲晕她却刚刚好。

类刚想说什么,瞥了眼举起瓶子的宁宁,脸上有些委屈。

“宁宁,我明明还想讨论一些遗传的知识的...”

类糟糕的分享欲,司能理解,像类那样的人是一旦脱离知识就不会存在的,比起类本身,甚至司认为那些类拥有的知识更接近于类自己。

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司却仍然是不由得有些害怕类的那种把谁擅自当成知识产物或研究品的态度。

“她又听不懂。”

扑通一声,笑梦倒在池子里,溅起三丈水。

她确实挺重的,司想。

笨蛋都是一根筋,虽然这句话是宁宁用来评价司的,司却觉得用在笑梦那上面正合适。

类也有说过,司也确切的有觉得,关于生的全部,渴望,欲求,繁衍生存代表的食与性,除此之外,代表知识和文明的求知与好奇心。不过只是遵循本能的一种愿望。

笑梦的执着,什么的,大抵如是。

但,也,又不是每次都有宁宁及时的枪托或者是瓶子。想起那次的事司还隐约有些后怕,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唔,不对,司突然有了一种想法。那种后怕,和那种情绪相似的,或许就是类说的“羞耻心”了。

虽然也没有成就感可言就是。

在能保证自己稳定的情况下,那种事情,无论是出于研究还是想要憧憬里的“孩子”,他们想必毫无犹豫的都能做出来。

但司知道,自己做不到,在剔除麻烦或者生命危险的条件下也是。有什么别的,司刚刚想到的“羞耻心”之类的心情存在。

这样来说果然类和笑梦作为极端还是很有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完全没有“羞耻心”,司想,建立在推理正确的情况下。

类肯定没有那种东西,毕竟他是“天才”,估计还会在研究里顺带研究孩子的属性吧。司记得,有一次类也在他的童年回忆里讲过,他的父母貌似信奉着“优生挑选论”这种奇怪的东西,貌似是基于父母的能力形成孩子的能力的高深东西。

类就是这么诞生的吗,天才。有点可怕啊,天才和笨蛋。

反正无论如何热水澡都是好东西...

虽说,笨蛋都是一根筋,一根筋的认为热水澡是好东西,也不坏。热水的温度慢慢下去了,司感到全身变得清爽,他缓缓伸了个懒腰,起身。

收拾起地面的衣服,司看着类在衣服堆里那满脸的苦恼,顺便帮忙着把他的那份也整理好。

笑梦已经醒来,醒的挺快,不断眨着迷茫的眼睛。

“啊?大家,原来已经都洗完了吗?”

她捂着脑袋。

“姆姆...感觉忘掉了什么东西,不过,洗澡,超级开心呢!”

她那副失神的面庞上突然绽出傻乎乎的笑容。

接着,笑梦突地飞起,搂着离她最近的宁宁的脖子。宁宁扯着嘴,笑的有些勉强,紧紧握着手里还没放下的瓶子的柄。

“喂,喂,笑梦,先把衣服穿好。”

真是辛苦你了,宁宁。

就着剩下的冷水,大家洗着部分的衣服。安心的一刻呢,司想。

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和各种各样的衣服一样。

衣服只要脱去污垢便好看许多,虽然,司盯着里衬里不知什么时候粘上的那块怎么也搓不掉的痕迹,相当碍眼。

“要是用除油剂的话。”

回过头,类的眼睛瞪得挺大,笑着,反正他的意思是从前有的。

从前有的,意思其实就是现在不再有了。就像是生产出枪的“国度”,还有“国度”的“军队”,全部全部,都不再会有。

所以,最后,大家都会一样的消失。或许是饿死在避难所里,或许是热死在地面上,生病,中毒,也或许只是毫无原因。

司用力挤起衣服里的水。

合力沿着一个圆形的“滑轮”,扯着用绳子高高挂起半干的衣服,残留的水滴下来,一滴,一滴,一滴。

水滴反射出脆弱的白色光芒。

司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谁这样告诉他,陆地上,曾经会像现在衣服滴下的水,落下很多的水,那个被叫做“雨”,类的那些戏剧里,记得是有个人奔跑在雨中。

仰望着近迫的天花板,灼眼的光芒,指尖只有冷意。灯光,和地面上的太阳一样具有光芒,但不知为何司觉得两者都那么的冰凉,和“雨”一样的冷。

别想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

果然,是因为无所事事啊,胡思乱想的,司笑自己。

然而又确实是无聊,爬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大家解闷。

一旁的类,嘿嘿地,只披着个斗篷,乐此不疲的研究着并不是罐头和压缩饼干的东西们。他说,他想试着看看能不能从储备的东西里造点新玩意。尽管,尽管他这样对司说。但其实,类和司都知道,很多时候的结果都毫无意义,只是,仅仅只是,想要找点事情做。

宁宁不知道看着哪里,眼神飘忽的似乎在发呆,毕竟搜刮了这么久没找到一本书。她重新抱着枪,紧紧的抱着,只穿着件里衣,看起来很单薄的吊带,显得有些破碎。司注意到那双紫色眼睛里充斥的灰色,和所谓的“意义”一样,又深又沉。宁宁一直如此。

笑梦,笑梦,司找不到她,但他没有什么找到她的想法,应该是跑到了别的房间,他想。

日常,紧接着不断延伸着的日常,看不到尽头啊。

但是毕竟有笑着的时候,有生活的时候,在避难所这样简单的过下去,只要这么想,所以仍然如此的活下去了。想起刚刚遇到他们时因为太久的个人生活而说不出话的自己的样子,司觉得有三个人一起果然是好多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司想着。

这样,洗澡,洗衣服,闹了一通,感觉身体很重,没什么精神,左臂因挂了太多“幸运符”而重得十分难受,难以招架,困意渐渐涌来。

如果是在从前,他总是会等所有人入睡,不敢休息,不敢放松。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必要了。

司回忆起那段初遇的日子。他大概是忘不掉了,大家都睡着的时间里,黑漆漆的避难所房间,半梦半醒间看见的,似乎是因为睡不着,宁宁抱着枪茫然的在大家的床铺间走来走去的身影。在那种时候,她有没有考虑过把其他的人都杀掉呢,司想,肯定是有的。但正是那样的一件事,在无形间拉近了司与宁宁的距离,至少是对那时的司,得知到存在着相同的感受便已经是解脱般的幸福。

扯来一大块积满灰的纺织布,抖了抖,叠了叠,铺到地板上。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张自己的床,又舒适又温暖,但那是在很久以前,回忆里的那种特殊感受总会让司怀疑那可能只是个梦。说实话,他还真希望这些能和“妹妹”的存在一起,只是个梦。

坐上临时的床铺,暂时找不到铺盖,身上的那件外套并不温暖,司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铁盔,笑梦开始叫它铁帽子先生了,就这样,在打了个大喷嚏后,他在闪亮的灯光下安然入睡。


【pjsk同人文/W×S全员向】ws终末旅行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