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梅普】一只猫的自述
•无差,OOC预警,撞梗致歉
•时间线有点乱,本文最后截止于2016年
•跪求lof给过,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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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您所见,我是一只猫。
一只能听懂多门外语的,长得像只小型老虎的,雌性西伯利亚猫。
和我的主人一样,我有一双蓝色眼睛,时间长了,我和他的性格似乎都相像了起来。
必须要介绍的是,我的主人名为德米特里•阿纳托利耶维奇•梅德韦杰夫,他是我自2004年出生以后的第一任主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一位主人。
我叫多萝菲娜,不过生为北方战斗民族纯种猫,我更希望您叫我多罗菲。
德米特里———我的主人季玛,他是个优秀的教授和政治者,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早些年他还能在家抱着我看报纸刷手机和ipad时各种碎碎念我都能听懂,涉及一些机密,我就不给您复述了。
我要说的,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名字。
瓦洛佳。
起初我很好奇这个名词代表的是什么,竟然能偷走季玛的心,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什么别的愚蠢宠物?我自认为我是季玛心中第一,至少非人类那一项我会是首位,那么瓦洛佳一定是个人类了,男人?还是女人?听起来是很亲昵的名字,可是季玛从不在我面前说起这个人类的大名,我也无法趁机在报纸上查找。
和季玛一起读书看报上网是一种享受,他尤喜欢靠坐在沙发上看书,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低声读上一段,挂在他肩头的我会成为他唯一的听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但从不会让我想睡觉。
季玛是个温柔的人,但不要觉得我也是个温柔的家伙,不愿妥协是我的风格,独立坚韧是我的品性。战斗与荣耀深深烙印在我纯正的北方民族的血液之中———我和许多低等宠物打过架,最深刻的是隔壁家的猫那次,据说他的主人是个“复杂先生”,但无关外界因素,我仅仅是看那个同类不顺眼而已。
那是我受过的最惨烈的伤,总之我吃那个叫抗生素的东西一个月顺便还做了个手术………算了太伤心,不说了。
大概是我三岁那年,季玛越发忙碌起来。每天早上送来的报纸我都会浏览一下,当然要在季玛不在的时候。
他入主白宫了。
有次晚上回到家他似乎疲惫得已经没有看书的想法,抱着我在阳台上看着莫斯科的夜色。
“多萝菲娜,我有点想念圣彼得堡了。”
季玛的眼睛很澄澈,蓝色的,比我好看。我看过他少年时代的照片,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圣彼得堡没有莫斯科这么冷的雪,没有莫斯科这么凛冽的风,一刀一刀,快得人不见血。”
我用我的大毛脑袋撞了撞季玛的脸,试图去舒展他微蹙的眉眼。
“不行,我不能逃避,不能像胆小鬼一样退缩。”
他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我突然抱紧了些。
“瓦洛佳那个电话叫来了我,也让他走进了我心里,我舍不得离开这里了,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又是瓦洛佳?
我所能感受到季玛少有的慌乱和脆弱时他都在默默看着莫斯科的夜晚里度过,然而我是只猫,只能做不会回复的倾听者,这对季玛来说似乎并不公平。
我靠在他的心口,我们一起看向窗外。
“我得帮助瓦洛佳。”
正式知道瓦洛佳是谁,是在那天的几个月之后,我们要搬家了。
克里姆林宫。
季玛只在早上露了面,抱着我指挥工作人员忙了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走之前,把我交到了一位小姐姐手上。
“娜塔莉亚,辛苦您了,请把多萝菲娜安全带到克里姆林宫。”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通过这个名字,我迅速记起来这是季玛的发言人,一位年轻知性的女士。
娜塔莉亚带着一车打包好的东西抱着我向克里姆林宫而去,走之前我冲车窗外看了看,猫的第六感告诉我,此去一别,或许再难回到这里了。
克里姆林宫是个过于肃穆的地方,初来乍到我对着这里一丝一毫的陌生气息感到不适,但一想以后这里会是陪伴季玛的新家,似乎也能接受。
走廊里随处可见穿着西装抱着公文袋的工作人员,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拿着文件夹的男人,看到娜塔莉亚两眼放光:
“季玛科娃!正要去找你,快来!还有一点东西没清点完。”
是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前总统的新闻秘书长,我在网络视频里见到他好几次了。
娜塔莉亚抱着我有点犯难,她环顾左右门,在一处堆放文件的无人房间里的办公桌上把我放下来。
“多萝菲娜,请在这等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她似乎真的很着急,一边和佩斯科夫交谈着一边离开,走的时候也忘了关门。
我岂是安于现状的猫,一跃而下到了走廊,灵巧地潜行于忙碌的人类之间。
季玛提前到了这里吧,他在哪儿呢?
拐出走廊,到了楼梯,猫的绝佳视力让我看到了顶层那有一个爬伏的身影。
嗯?有不是人的生物?
几秒钟之后,我到了楼顶。
那是一只黑色拉布拉多犬,见到我来,对方迅速起身向我走来。
说真的这个态度让我满意,我摆出傲然的姿态迎上去,却没想到对方先说话了。
“您是多萝菲娜吧?”
“您又是哪位?”
我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听得懂猫语!
“康尼•保尔格雷夫,您也可以叫我科尼。”是一个雌性,我确认了,比我几个高的科尼很是友好:“总听季玛和瓦洛佳说起您,终于见到啦。”
能听懂外语就够让我吃惊了,一下子又蹦出两个熟悉的名字更让我更加诧异。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们有着世界上最优秀的主人之一,所以听得懂………”
“等等!”我无意去指正科尼话里的错误了,“抱歉打断您,您之前话里的意思,您认识季玛和瓦洛佳?”
科尼没有在意我的态度,继续为我介绍。
“瓦洛佳,我的终身主人,上一任总统先生………”
我们在迷宫一样的克里姆林宫穿梭,小心避开忙碌的人们边走边聊,我发现科尼有点温和得过头,身为领导者的第一宠物就没有强势一点的风范么?
这个疑问后来我自己解开的时候发现我看低了科尼,只用“宠物”来形容科尼也是极为不礼貌的。
“他们在秘密基地讨论事情,我带您过去。”
一番讨论以后瓦洛佳的形象在我心里有些新样子,能让季玛魂牵梦绕的人可不多。当然,我能理解科尼像我对季玛一顿夸奖一样描述瓦洛佳的措辞。
我们站在一处树立着三色双头鹰旗帜的未关严实的门前朝里张望,从我的角度,季玛坐在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办公桌前微微仰头,一个男人正俯下身子面对着季玛。
我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他们亲在一起了??!!
“不要震惊,他们经常的。”科尼小声对我说。
大概是被门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个人慌忙分开,季玛是正对着门的方向,刚好看到我。
“多萝菲娜!怎么过来的?”
我听着季玛惊讶里带着小失望的语气有点郁闷。
“看来是遇到了科尼。”
男人站直身子转向门,我身边的科尼欢呼一声就进了门去。
铁血强魂中暗藏着眉目柔情,硬朗线条也有上翘弧度,像一个眷恋家国的王者。尽管我没有被男人身上的足够戳伤人的气场吓住,但对他的气魄,我有一瞬间的折服。
我冲着季玛跑过去,一步跳进他怀里。
“瓦洛佳,这是多萝菲娜,跟你讲过的。”季玛兴冲冲地抱着我举向瓦洛佳,展示着我蓝色的眼瞳。
等候上任的前总统现总理先生笑得如春风拂面。
“像只小老虎。”
“像你!”
呵。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季玛说我像只老虎了。
他们在说有关典礼的事情,天知道说着说着怎么就改变了话题,我和科尼似乎做了点好事,他们拉回正轨,于是他们继续正经起来。
我和科尼默默走到一边,科尼似乎看出我心情不佳,索性也靠着我坐下来。
有人敲门,得到允许进来了,是娜塔莉亚,带着佩斯科夫。
“先生,多萝菲娜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别急娜塔莉亚,多萝菲娜在这,她很好。”
两位新闻官探头看到我,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科尼对着我眨眨眼。
“佩斯科夫,他的外号是章鱼。”
我还在心情复杂中,随口回应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
与克里姆林宫配套的地方是戈尔基九号,季玛上任以后我就经常往返于这两个地方,最后季玛决定把我安顿在戈尔基九号官邸。
但我觉得有时候那是两个人加上一猫一狗的家。
季玛更加猖狂了!他变得只顾着瓦洛佳,不爱他的多萝菲娜了!一起读书看报上网的日常没有了!偌大的克里姆林宫里我成了“第一宠物”,媒体经常能拍到我在克里姆林宫里游荡的孤独身影,但背后的心酸有人类知道吗?
非人类还是有知道的,也只有一个科尼。
好吧,我知道季玛的心一直都在瓦洛佳身上,而科尼知道瓦洛佳对季玛的心意,他们是彼此呼应对方的。
不过要说的是,瓦洛佳和季玛争吵过。
不能说真正意义上的争吵,应该是“争风吃醋”。
季玛离开家去出使了,把我送去了新奥加廖沃官邸。因为我和科尼成为朋友越来越近,瓦洛佳有时会留下我们在办公室闲呆。
那天晚上快下班之前瓦洛佳正在如常办公,佩斯科夫敲门进来犹犹豫豫地小声和他说了什么,他变了脸色,当场写断了一只钢笔。佩斯科夫吓得开门蹦了出去,不一会儿送来一只新钢笔,三下五除二清理了桌面又跑着关门离开了。
瓦洛佳还处于自己的情绪中,他向角落里的我投来复杂而似乎幽怨的眼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着我的蓝色眼睛与他对视,科尼有些紧张地看着一人一猫,耳朵都立起来了。
“算了,生气也没有用。”
瓦洛佳揉了揉自己的脸,放下钢笔,走到一边的沙发打开了手机。
我和科尼一跃而起跳在沙发一左一右,看他要干嘛。
季玛在出使漂亮国的时候,和那个黑人帅哥总统先生去吃汉堡了,看照片,季玛笑得很开心。
瓦洛佳面无表情地翻完了照片和视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又坐回办公桌前了。
我和科尼在沙发上猫狗面面相觑。
“瓦洛佳一定会和季玛传讯的。”
“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决定轮流守夜,一致认为瓦洛佳会干些大事情。
感谢上帝我是被科尼踹醒的,房间没有开灯,但这不影响我们的视线,唯一的光亮来源于办公桌的位置,瓦洛佳果然在给季玛打电话。
“好吧,季玛,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开心。”
我们确定我们错过了一大段,有关瓦洛佳“发脾气”的一大段,现在黑暗里瓦洛佳的语气温温软软的,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季玛真厉害,这都哄好了。”科尼一头扎回沙发,“大概不会有事了,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瓦洛佳的黑眼圈让人瞩目。
季玛回来的那天,我和科尼都没能进得了他们的私人房间,对此我见怪不怪了,科尼更是无动于衷。
漂亮国的黑人帅哥总统带着他夫人来了,我得去克里姆林宫出席一下,总之,科尼说瓦洛佳看起来很是心情糟糕。
我笑得在地上打滚,当然这个画面只能让科尼看到。
政坛之路是刀刃上起舞,风风雨雨的每天都有新的故事。媒体们得知我的存在后试图用我将季玛放在头条,政权更替前的被丢失事件让我一度出尽风头,季玛用推特反击,让我惊喜又疼惜。
2012年的那个上半年的冬天,让人难忘,也让我难忘。
戈尔基九号我们的秘密房间里,电视已经调台完毕,总之工作人员不是跟着两位领导者出去了就是都在忙整理工作。我和科尼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瓦洛佳的大选演讲。
国境四方,民众欢呼雀跃,露西亚明媚的未来和三色双头鹰旗帜一起飘扬。
瓦洛佳流泪了,身边的季玛眉眼温和坚定。
“他们是如此相配,对吧。”
“嗯哼,我同意。”
季玛重新入住白宫了,但我们还住在戈尔基九号。
2014年的时候,科尼去世了。
科尼说,我的使命完成了一半,请您继续见证他们的传奇。
可惜科尼没能赶上他们在索契度假。
索契的风景很好,他们也很好。
我想我还能见证他们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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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菲真的巨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