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夏夜百物语33号《Reimu the Ripper》
作者：古明地盆-inc（B站）
冷巷
伴随着最后的一片晚霞，这个美丽的村落的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
周围的房屋其实是比较古典的样子，仿佛这里呢，其实历史并未驻足。
甚至如果你仔细听，有孩子们奔跑的嬉戏声，还有种田回来的人们的吆喝声。
多么温馨美好的村子，灵梦看了一眼巷子外面的景色。
嗯，是时候把眼光收回来了，灵梦这么想着，扭头看了眼死胡同里蜷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的影子。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灵梦一边说着，脚步不疾不徐，仿佛不是很着急审讯这个犯人一样子。
“别，别过来啊，巫女大人，我，我什么的都没干啊，我，我只是偷了点东西还，还还回去了，我，你，我......”语无伦次的话语里透露着对灵梦的厌恶以及恐慌。
“你这种就属于，典型的不知道眉眼高低。再说了，最近我来这里待着，你真的以为只是维护治安吗？我问你，你这种小妖怪，还有同伙吗？”灵梦依然漫不经心得往里走，甚至手里还摆弄着她的那根驱魔棒。但是她越这样子看起来不着急，里面的那个妖怪身体就抖得越厉害。
毕竟，“赤色杀人魔”这样的名号在妖怪这里，已经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
“我的问题不会问第三次，我对你这种小妖怪没有兴趣，所以告诉我，村子里还有没有其它的妖怪？”灵梦停下了脚步，驱魔棒杵在地上，眼光里没有任何温度。
“我，我说了啊，我不知道，求求你放，放过我啊——”那个小妖怪背靠着墙站了起来，但是双腿还是止不住颤抖。
灵梦仿佛失去了对这个猎物的兴趣，还靠右让了让路，“想跑就跑吧，废物。”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那个小妖怪听完了，拔腿就跑，完全顾不上别的什么东西。
那个巷子口的光，很温暖，很明亮。
那里，只要能到那里，就会活下去，想必那个小妖怪就是这么想吧。
“只是要小心脚下。”灵梦又嘟囔着了一句。
只是那个小妖怪没有听见，他再也不会听见了。
他的身体，已经很安全地被上安置的封魔阵吞没掉，连头发都没有留下。
灵梦依然是很悠闲的走出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外面的夕阳还是那么温暖啊，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自己的背后的巷子，阴冷湿寒，不停侵蚀自己的身体。
血光
灵梦并不只是因为年龄变大而变成这样子的。
实际上，村里的年轻的小孩在一开始，也就是灵梦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时候，还经常来神社玩一些捉迷藏游戏，尽管没给灵梦增加什么赛钱箱收入，可是小孩子们的“巫女大人感觉很安全”这样子的话语，也让灵梦有些安心。
毕竟，妖怪巫女这样子的名号，在她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了，说完全不在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只是这样子的格局，维持很短暂时间。
仅仅维持到上个月月末而已，因为村子出现命案了。
一般来说，如果是仅仅只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什么，其实是用不到巫女出面的，毕竟作为唯一的幻想乡里的人类群落，正规的司法机构什么，还是五脏俱全的。只是同样从命案现场回来的魔理沙告诉她，她说她感受到了妖怪魔法的气息，这是不会错的，但是她去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加上采集证据完毕了，实际上现在已经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这确实不由得灵梦谨慎起来，毕竟告诉自己这个信息的是自己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于是，为了不引发恐慌，灵梦只能自己悄悄在村里住下来并且观察有没有那种会魔法的妖怪出没。
毕竟自己的朋友是绝对信得过的。
也许这次也是异变，只是这个妖怪绝对是越界了，也许这一次自己的驱魔棒不免沾上血了。
但是，仿佛那个妖怪也意识到村里来了个硬茬，从第一个案子发生到刚才离开巷子，就是没出现过一次。
本来性子就比较怠惰和直的灵梦的的确确受不了这样子的鬼鬼祟祟。
嗯嗯，让我抓住你有你受的。
不过现在的灵梦，还需要整理心情。
因为今天晚上是村子的集会，舞台上还有一些表演。
人越多，事情越乱，犯人越会出现，而自己抓住它的机会也越多。
这就是灵梦的作战计划。
鬼集
现在不比二十年前，灵梦逛着这里的集会摇摇头。
当时呢，尽管村子里这时候有妖怪，但是都是属于不越界的那种。
那时候呢，爱丽丝在舞台上表演人偶戏，总能收不少花篮；台下有时候幽香也会卖一些生瓜子或者把自己花田的那些天价的花朵只是随手送给路边的小朋友。甚至魔理沙那个家伙还能从街边小摊那里讨价还价九根串子的钱买十根。
只是现在呢？整个村子的空气都是浮灰飘着，人的脸上都是雾蒙蒙一片，就算是有不少吆喝声，行人驻足停下来的都很少。
仅仅二十年吗？怎么感觉自己活了二百年呢？灵梦时常这么疑问。
聚集最多的，还是舞台，只是舞台上表演的只是几个年轻女孩子和男孩子的舞蹈，甚至灵梦还能冷笑着看见那些男孩子的手都是那么不老实。
呵，感谢你们为人口增长做出的贡献，种马们。一想到自己保护的村子里有不少只是这样的人，灵梦就想不去管，但是奈何这次的妖怪越界太多，触了自己的逆鳞，不管是不可能的。
无聊的音乐加上混乱的舞步，加上莫名奇妙的烟花和灯火，灵梦产生疑问。
按理说幻想乡的一切其实是外界消失的东西进入的才对。
难道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了吗？
那有时间我还真想出去看看。
嗯，眼看着即将结束，灵梦打个哈欠也准备回去了。
也许那个混蛋妖怪知道我会来吧，今晚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出现。
甚至灵梦还不由自主嘲笑起这个家伙，“我要是你，今晚就该像耍猴一样子戏耍这个笨蛋巫女，你果然还不配是我的对......”
很简单的扑通和液体拍打地面的声音，就这样子出现在舞台上。
嗯，怎么描述呢，就是一个失败的解剖实习生的作品吧，只能这么解释，因为实际上的样子更加恶心。
你可以想象头是绳子的一段，脚是另一端。
然后把这两个线的两头塞进中间，也就是腹部吧，塞成一个心形结。
经历了最开始的惊吓之后，被恐惧定身的村民想起了自己有腿和嘴。
“妖怪吃人啦！！！！！！！！”
四散的尖叫声和脚步声吵得灵梦心烦，她只能尽自己最快速度到舞台中间。
就在她蹲下检查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有影子在远处房顶。
没有任何犹豫，向着那个大致的方向，灵梦直接施展亚空穴闪到影子背后。
“说，你是谁，记住，不要回头，回答我的问题，只有十秒，否则你就是死。”驱魔棒顶着对方心口位置，灵梦语气相当镇定。
没有声音，任何声音没有。
灵梦默数十秒，冷笑一下，手上用力，驱魔棒传导自己的灵力直接穿透那个家伙的身体。
“现在看看你是谁......”灵梦翻起它的身体，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但是最后，被吓得坐在房顶上的，是她。
这只是个女孩，就是刚才跳舞的那个女孩。
简而言之，她用除妖法术杀死了个普通人类。
灵梦感觉头晕恶心，她趴在房顶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咳嗽，直到自己两眼漆黑。
光耳
其实灵梦刚进四十岁就已经出现过一次眼前一片漆黑的症状了。
当时的她真的是自己都被吓到了，就在她很悠闲哼着小曲吃着橘子的时候，突然，眼前就先是变为鲜红色，然后红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底洞一般的漆黑，这个过程大概也就只有十秒钟。
永远亭的白头发医生试了很多的办法，好歹是让灵梦的眼睛恢复了视力，但是却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后遗症。
灵梦开始脸盲了，假如有人和她谈话，她能看得见那个人的身体、四肢和头，但是脸就是一片雾蒙蒙。
只有当灵梦凭借听力和记忆的双重作用，她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如果换了个人跟她聊天，她能看见的脸，却还是上一个人的脸，只有再一次凭借听力和记忆“复原”那个人的脸，灵梦才能看得见，但是第三个，第四个人，又需要重复这样的过程。
问永琳，永琳说，她只能帮助灵梦复明，这样的诡异的症状自己从未见过。三途川的死神告诉灵梦，这也许是诅咒，来自于那些被灵梦退治消灭的妖怪等。
灵梦不相信这个，她只是认为这就是荒谬的疾病。
实际上如果灵梦一天天见不到别人，这样的后遗症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而且就算来神社的，一般都是魔理沙，辨认两次就知道来的是谁，基本上这样的一张魔理沙的脸能维持一周多。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必须要去村子里，每天见不同的人。
灵梦并没有她们的记忆，实际上，灵梦看那些村民的脸，都是藏在雾里的脸。
换句话说，现在能看见光的，其实是灵梦的耳朵，否则她就是盲人一般。
现在，她很慌张，很害怕。
她没有杀过人，一次也没有。
从小她从先代巫女那儿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巫女是传达神谕的，是保护平民不受妖怪伤害的。
但是自己却成为了杀人者。
现在的她走在永远亭回神社的路上，村里人已经不欢迎灵梦公开解决此次异变了。
永远亭到神社的竹林很美，微风吹拂竹叶，月光被竹梢打碎，只能撒下碎碎的光。
这一切很清晰，她都可以看得见。
也许是竹林太安静了，远处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
也许是那些兔子们在玩儿吧，灵梦这么想，也就没有管。
只是离得越近她越能听见声音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吗？那个巫女又看不见了。”
“第二次了吧，做点什么吗？”
灵梦听了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她悄悄靠近，拨开竹叶看了一下说话的是谁。
说话的都是人类外形，但是后面拖着一条狸猫尾巴。
这些都是狸猫妖怪。
也许是真的相信自己的直觉，也许是真的被今晚自己被戏耍而生气得失去理智，灵梦跳进他们中间……
责难
八云紫这次没有选择直接开启隙间传送到神社，而是一步一步走上神社的台阶。
她在思考，思考接下来的对话，思考现在的灵梦是不是已经变了。
二十年的时间，对她来说跟打个哈欠花费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但是对于灵梦，也许的确可以改变许多。
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子，可以炎热到田野熔化，也可以如现在这样子，大雨淹没所有的光。
而神社就是这样子，一直立在那儿，什么变化也没有，它是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即使中间几次重修，但是神社的无形的痕迹，就在那里。八云紫撑着伞，一边爬台阶一边这么想着。
大雨越来越无法控制，雨伞甚至也无法遮挡住紫的身体，索性紫把雨伞扔到路边，继续走完剩下的台阶。
走到院子里，紫看见灵梦只是躺在走廊，旁边放着五六个酒瓶子，而她本人就是胳膊弯曲，盖在脸上。
紫看不见她的脸，紫不知道她到底喝没喝醉。
其实依照紫的性格，这时候肯定也就是一边开玩笑一边扯开灵梦的胳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但是今天不行，从今往后都不行了。
紫没有向前走，她在等，她就在这大雨中等着她醒过来。
也许灵梦是真的在装睡，因为这么大的雨声，是绝对不会睡着的。
“是不是我一直不张嘴你就一直在院子里待着？”灵梦还是躺着，还是那个姿势。
“所以你这算请客人进门的寒暄还是逐客令呢？”紫稍微笑了笑，但随即恢复冰冷的语气。
八云紫听见明显的叹气声，灵梦把遮在脸上的手臂放下来，还是那样躺着，“有事情就进来说，我没时间，真没时间。”
现在的紫，虽然全身被暴雨淋过，但是没有丝毫的水湿透的痕迹，也许这家伙的身体就是个无底的口袋。
“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其实我们之间的谈话会简单许多。”紫走进走廊，站在灵梦旁边，低着头看她。
灵梦没喝醉，甚至很清醒，但是她的眼光透露着死人才有的浑浊，她自己很清楚昨晚她干了什么，她也清楚这样子会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她现在只是想歇一歇，她太累了。
“我说，只有客人说话而主人不回应，这样的礼数不可能是先代巫女教给你的吧。”紫就在那里站着，但是说话语气有一些生气。
“我说，你能别老拿她说事儿好吗？所以你来干什么，我尊贵的客人？”灵梦还是躺着，但是勉强扭头看着紫。
“昨晚上是不是你本人？”
“你这话说的，难道是你？”
“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你知道现在狸猫首领是什么态度吗？”
“这个我不管，我只是退治妖怪，只是昨晚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
“只是重了些吗？永远亭都救不回来的程度，你告诉我只是擦破皮程度吗？”
“我管她二岩猯藏什么态度，总之现在就是这样子，如果狸猫妖怪们单独造反或者拉上付丧神其它妖怪什么的，那么我就是有几个收拾几个。”只是即使说这样的充满了威胁语气的话，灵梦眼中的浑浊程度甚至更加严重。
“那么你杀人的事情......”
“那是意外。”
“那件事情暂时不会追究，因为在对尸体解剖的时候发现被你法术击中的那个人其实本来就已经死了，因此这件事儿我也就帮你压下去了。”
“所以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人类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妖怪的事情，你却是这样的态度。你是灵梦吗？我很怀疑。”
“你要是不信的话需不需要我刨了先代的坟然后拿着我们俩的骨头去龙神那儿鉴定呢？总之，你没有资格来数落我，甚至我觉的，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讲不通道理就开始污蔑了吗？你现在就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呢？乐园的美妙的巫女？”
“那么你可以走了吗？”
“如果我还有话说呢？”
“滚！”灵梦突然坐起来，抬起手指着八云紫吼着。
“什么？”显然八云紫在她的几千年寿命里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自己甚至怀疑耳朵。
“滚听不懂吗？听不懂人话吗？”灵梦抓起旁边的空酒瓶子，朝着八云紫的脸扔了过去。
酒瓶子肯定没砸中，紫侧了下头躲了过去。
“逐客令是吧，是这样的态度是吧，我知道了。”紫提了下裙摆，还是行了个礼，转身走到院子中央。
“我不会再来了，或者最多一次，尽管你看不见了。”
而灵梦，她又恢复了之前的胳膊掩面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只是神社这里的大雨声音很大，也许睡不着的吧。
霜心
三四天后，灵梦又去了一次村里，但是这次，她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来。
村子里的的人现在没有一个敢接近灵梦的，甚至原本亲近她的小孩子们也被家里大人牢牢抓住。
孩子眼里的巫女大人，现在就是个魔鬼一样的人，是披着人皮的妖怪。
甚至现在在灵梦心里，哪个妖怪杀死第一个第二个人已经无关紧要了。
她再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心里的慰藉。
大街上一片狼藉，地面上的垃圾可以看得出很久无人打扫，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白色长条橡胶。
没救了呢，灵梦灰色的瞳孔仿佛又多了不少沉淀。
等死了呢。
就这样无意识的转，无意识的走着，直到晚上。
灵梦看见那个熟悉的巷子，貌似就是几天前来过的那里，有两个人影。
灵梦走了进去，她想看他们在干什么。
也许是男欢女爱什么的，那么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其实无所谓避不避嫌什么的，灵梦难得现在还有心情自嘲。
但是离近了她看见了，是一个白衣服的人，把另一个人按在地上，不停撕扯压在下面的人的身体。白衣服的人一边撕扯一边往嘴里塞，但是也没有吃下去，只是嚼一嚼就吐出去。
灵梦知道，她找到了那个犯人。她举起驱魔棒，想着白色衣服的那个劈了过去。
白衣服人貌似知道有人袭击，提前躲了过去，它面朝灵梦，但是在灵梦眼里，它的脸就是一团模糊。
“找你这个混蛋很久你知道吗？我不会给你说遗言的时间。”驱魔棒附带着法力，灵梦戳了出去。
“所以你还想杀人？”白色衣服的人说话，居然还是女人声音，而且灵梦很耳熟。
“人？你说你是人？你说你不是妖怪？”灵梦停了一下，但是没有收掉法力。
“实际上这一切又不是我干的。”白衣服的人声音真的很熟悉，灵梦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尝试凭借记忆和听力还原她的脸。
“悲哀的巫女，你甚至都忘了最熟悉的声音呢。”白色衣服的人甚至开始了嘲笑。
这时候，灵梦也已经复原了那个人的脸。
那个人的脸，就是她自己，就是灵梦自己的脸。
“你这是什么把戏？口技？伪声？”灵梦挥舞驱魔棒砍了过去。
“实际上，你这个巫女，和妖怪有什么两样？”白衣人没有闪躲，任由驱魔棒把她劈为两段。
灵梦慢慢后退，然后转身开始奔跑，她跑大街上。
街上很多人，他们都能看见灵梦浑身是血，但是没人说话，他们就是旁观，而灵梦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疯了的妖怪巫女。
而在灵梦眼里，所有人，所有人的脸，都是她，都是她自己的脸。
他们都是博丽灵梦，唯独自己不是。
灵梦疯了。
幼葬
“你来了。”萃香坐在棺材旁边，喝着酒，看了眼来的人。
八云紫轻轻挥着扇子，走到棺材旁边，看了眼里面躺着的白色葬服的灵梦，“我说了，我只会再来一次，而且你还看不见。”
葬礼很简单，村里人没有人来，因为他们认为，下葬的是一个妖怪，是一个杀了五个人的妖怪。
紫来了，留下一把折扇；萃香来了，把一壶酒倒在坟前；妖精们来了，留下一大束花；蕾米莉亚和咲夜来了，她们也倒了一瓶酒到坟头；魔理沙和爱丽丝没有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最后，她们都走了，什么人都没了。
然后就是个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一支粉色的紫薇花，插在坟头。
然后小女孩迈着不稳的步伐，朝着神社那里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