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小哲】简要谈论存在主义的“绝对自由”

新视频做的肝疼，于是来肝一篇专栏（众所周知，肝视频和肝专栏用的不是一个肝，就像饭菜和甜食不是放在一个胃里一样）

中午在b站看到有人也在写现象学的话题，比较开心，于是决定稍微谈一谈存在主义（专指萨特的存在主义）。存在主义其实很早就想谈了，两年前刚学现象学的时候最喜欢的现象学之一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了，而且萨特的文笔是很不错的，不像我。（毕竟主业还是工科生，文笔真的上不去）。

谈当然也要有一个谈论的契机，其实前不久我看到我关注的某个up投稿了《所以我选择被人讨厌》这首歌，歌词和下方评论区的一些评论让我点想谈点什么。

不过萨特关于意识方面的就先略过吧，这一部分是真的绕，我也没自信讲清楚，还是讲些好理解的，就直奔“自由”这个主题去吧。在当今这个世界，西方国家所坚持地那种自由很大程度上不会再洗脑当今的中国青年了，但“自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在萨特看来，人注定是自由的，也注定是绝对自由的。这种自由其实指的是思想上的绝对自由，这是一种属于有意识的存在（当然人是有意识的存在）的一种结构，或者说存在和“是自由的”可以划等号的。

萨特发展了海德格尔关于存在的理论，认为人的任何状态都是人自由选择的。这种对自由的强调与决定论是根本对立的，在当时那个时代可以说是极大程度上促进了思想解放，“自由”这个概念深入人心（指的一提的是，萨特虽然不赞同马克思主义哲学，但在政治上是支持马克思主义者的革命的，萨特对马克思主义的评价很有意思，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一下）。

当然，这都不是要谈的重点，到此为止好像萨特的哲学还“比较正常”，但其实萨特的理论在我看来是把天堂和地狱混合在一起，换句话说，萨特的哲学谈论的就是现实。其实就像维特根斯坦这样的哲学家一样，这一时期发生的哲学的语言学转向，某种程度上是回归到现实，当然，这里不展开了。

萨特接下来的一个观点极其重要，即“人不得不自由，自由是他摆脱不掉、必须承担的责任”。这句话在我看来是解开很多人，特别是小众群体、小圈子人心结的一个关键。“自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无法摆脱的痛苦的根源（提醒大家读萨特的哲学，特别是初读的时候，一定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理解后其实就不觉得奇怪、可怕了）。人每做一个选择，都增添了一份责任（现代意义上的自由总是和责任挂钩的，绝对自由就对应绝对责任），人越是做选择，越会感觉到痛苦。人无法摆脱自由，却有方法逃避自由，即用“自欺”的方式告诉自己，我没有自由，从而选择大众的道路（即是在自己本可以做选择的时候放弃其他选项，选择了一个默认项，这既是一种选择也不是一种选择），以为这样就可以推卸掉责任。

在这种意义上，会善于思考、选择和别人走不同道路、坚持自己梦想和初心的人，也正是他们做了比大众更多的选择，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责任和痛苦。萨特所谓“他人即地狱”也可以做这样的解读：“如果没有其他人可供你在做选择时进行参考，你就必须自己做所有的选择”。

我从小就有种像是“根本信念”一样的东西，从小就不喜欢和别人做一样的选择，或者说和别人做一样的选择会让我在生理上感到厌恶（按萨特的观点，应该是自己的自由这个结构比较强健）。虽然在小学期间也受到过校园霸凌（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至少没受过伤），有段时间也比较暴躁（没办法，当时还小，思想真的不够成熟），但慢慢地其实就感觉和别人不同其实挺好的，也就感觉不到这种所谓离群带来的痛苦，而且我的人际关系也还不错，并不会因为我个人的特殊而不被他人接受。在我看来，“离群”的人真的没必要去刻意地将关注点放在“我和大家不同”身上（如果是“大众”那边刻意挑事，就要采取正确的应对措施了），反而是这一点使得很多事情无法顺利的进行下去，倒不如享受当下，把提升自己作为重要的目标。

（身为小众的一员，如何看待大众、如何和大众相处可以说是一个永恒的课题，这里只是谈论了其中的一个方面）

只是个人的一点愚见，毕竟我个人没法切身地体会相关朋友内心的痛苦，并且希望这篇专栏能够给你们以启发而不是以压力。我个人比较迟钝，万一真的伤害到大家的心灵就真的不好了。

（这篇完全没谈二次元嘛，我个人其实很少把哲学用在现实世界中的示例中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