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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叹息之壁

2023-04-17 09:57 作者:杨车厘  | 我要投稿

注意:是划水设定短文,没什么技术含量()

第一章写累了,写点别的把脑容量重置一下。

在草稿箱发现了很久以前写的东西……修改了一下发出来,但还是没头没尾,不怎么能看。(还看见了青春恋爱题材的草稿,乐)



        曾经有一个自群山以东的流浪族群。他们曾目睹由参天巨树统御的广阔森林,此后便崇拜着那巨树,并在绿茵下安居。

        年岁日久,不被提及的灾难驱赶他们翻过崇山峻岭、最终撞进大地终北的冰天雪地里。在此,没有流浪者熟悉的树林和流水,只有大片冻原;荒海上吹来阵阵冷风,就像世界本身在哀嚎。

        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不情不愿地住下。与那段岁月里的艰苦生活相应,流浪者信仰的巨树形象发生了巨变:作为神祗的他剥离了自己的树木身躯、以痛苦为代价散布养料,从冰魔王的淫威中保护自己的子民。

        凭借强韧与智慧,流浪者们证实了冰海绝非死境。他们依靠几处泉源建立起新的聚居地,开始向海岸探索。但这却为他们带来了新的噩耗——汹涌的波涛无穷无尽、拒绝着一切,凡出海探索者,若非一去不回、就是在惊恐迷乱中被波涛拍回岸上。

        往南走的流浪者也没能寻得生路。世界同他们来时相比已发生巨大的变动,一道向左向右望不到头的风壁矗立于南。人们用附近的石头就地凿刻了一块石碑,纪念这次徒劳的远征。

        当随队前来的族长枯坐在暴风面前、长叹一声,下一刻他就听见风送来的重叠回响,余音久久不绝。因此族长刻下了碑文,在流浪者的语言中意为“尽头叹息之壁”。

        外出者带回的消息显示无路可逃,不过沮丧过后,人们也只有接受现状,继续生活。他们一度迎来了相对温暖的时期,甚至可以派多余的人手去到南方、进驻为了监视风壁所建的堡垒。

        但渐渐地,“夏日”消逝了,狂风愈发肆虐、天气变得极度寒冷。流浪者们只为,并不清楚,那是洪帕隆觉醒的征兆。某一天太阳升起后,投下了热度全无的光辉,这也是漫长的大冬季或“长夜”的降临。与那严冬一齐袭来的是凛诺裔,住在在北天冰魔王治下,手持永不冻结的寒冰,流浪者们称其为霜巨人。

        凛诺裔携着神灵之威前来,各个聚居地被一一攻破。流浪者大举南迁,乞灵于冰原之大、霜巨人无法赶尽杀绝。他们住进南方最后的堡垒里、度过了一段苟延残喘的时光。

        然而风壁也开始收缩。驻守的士兵们沉默着登上塔楼,只因无论向北还是向南,他们都看不到希望。并且,士兵无法阻止同族的扭曲异变。死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死者临死前都拒绝被埋进墓地,他们逃入旷野、试图追索虚无缥缈的生机;剩下的人意志失去支撑,早就被蛀成一具空壳。

        年复一年,摇摇欲坠的孤堡中只剩十几人能战斗。可这些守护着已经厌倦了职责。他们住在高层,不再告知脚底下的人群任何消息,放任他们被恐惧摄住心神。

        毫不奇怪,自相残杀就此开始。伴随血缘的温情都已经死在寒冬里,被从束缚中解放的愤怒和欲望迅速控制了堕落者。而高处的人冷眼旁观这残暴的欢愉,即使凛诺裔的寒冷迫近也不作反应,他们同样疯了。但霜巨人们停止了进攻,似乎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

        巨大的失望笼罩了最后一个保持理智的年轻人,他独自逃离了孤堡,向南挺进、一头扎进了风壁里,因此获得“逆风行走的”克里沙之称。奇迹似乎发生了,克里沙并没有被风撕碎、而是走过漫长距离,见到了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见证了前人失败远征的石碑,如今被繁花团簇,而石碑下放着像是刚摘下不久的枝和叶。克里沙被那绿意吸引,直直走过去跪倒,将枝条捧在手里。他的肉体顿时萎缩、形如枯树。

        而彼时,霜巨人忽然消失了,毫无理由地抛下了流浪者的后裔。幸存下来的人们褪去了疯狂,重归和谐。他们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惊讶地发现风壁渐弱、几近消失。这些人不敢再回北方原先的住所,只得南下。

        彼时,为人熟知的精灵、罗伽人、山隐等族群已经活跃于西方大地,幸存的末裔为他们带去了流浪族群的故事。如今依旧有传说,那位年轻人以干尸的姿态飘荡。他所在之处即为终北神灵力量的限界。他的手中紧握一根树枝,传说当旅行的人在北方行路时,若是看见旷野里独枝矗立的枯树必定要点火焚烧、否则就会引来凛冬的愤怒。

        关于流浪族群竖起的石碑,与普遍存在的传说相反,后世没能找到什么符合描述的东西。至于故事的讲述者,其下落无人知晓。或许他们得以定居在四季分明的地界,但更多人相信,卷入了上位力量交锋的他们没能逃脱灭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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