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岩x博士】被褫夺的领地(车)
前言:
虽说是车,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露骨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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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上来了个新干员,这是博士知道的。
新干员是个萨卡兹,他也是知道的。
这个萨卡兹是躲藏在卡兹戴尔的一个女巫师,他仍旧是知道的。
“嘶——”
博士挑了挑眉毛。
“呼——”
炽热的蒸汽从面罩下的排气孔喷溅而出,让博士怀疑面前这个全身重甲,穿得比星熊还厚实的女人是不是填错了自己的种族。
他只听说过瓦伊凡具备将吸入的空气转化为烈焰再喷吐而出的力量。
不过从这个自称是“泥岩”的女巫师的兜帽之上,依稀能够看出两根夭矫修长的半结晶化犄角。
“嘶——呼——”
女巫师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这次呼出的白雾几乎要喷在正坐在她对面的博士脸上。
“请.问.您——”
透过面罩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一字一顿的,带着些许蜂鸣感,博士咽了咽口水,抬手示意她停下。
“抱歉,请稍等一下。”
随后,博士直接拎着Logos的衣领把他生拉硬拽出了房间,顺手掩上了大门。
“喂,什么情况?你不是说这次的干员是个女巫师吗?”
“不像吗?”
“像吗?!”博士指了指门后那个过于硕大的身影,声音有些颤抖,“你千万别跟我说她身上这件衣服是巫师袍,她身边那把可以把我脑浆子敲匀的锤子是法杖。”
Logos只是笑了笑。
“而且,而且——”
“而且凯尔希医生希望她能够成为您的直属干员,博士。”
“真要命……用不着提醒我,Logos……”博士痛苦地闭了闭眼,“我该怎么称呼她?”
看着破罐子破摔的男人,这位萨卡兹的咒术大师笑得格外开心。
“叫她泥岩小姐就好,博士。”
“呵,呵呵……好的,我会的……”
博士干笑着目送Logos离开,只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嘶——”
“呼——”
看着留下的门缝已经开始渗出光是用指尖触摸都会觉得烫人的白雾,博士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咬着牙走进了屋。
这就是博士第一次和泥岩的会面。
他至今还记得当他苦笑着同意泥岩的加入时,这个女萨卡兹总算是歪了歪脑袋,隔着灰白色的装甲做出了能让人分辨出性别的娇俏动作。
而现在……
守在通往办公室的唯一路口,泥岩擎着铁锤狠狠敲翻了最后一个妄图冲破防线实施斩首行动的破阵者。
“通告全舰,敌袭警戒已经解除。”
凯尔希那让人安心的冷淡话语伴随着广播的沙沙声传遍整个罗德岛,医疗部的干员匆匆将泥岩脚下的一地残尸运走,这些失去生命力的躯体将被投入熔炉之中焚化,以确保罗德岛内的健康人员不会被感染源石病。
泥岩沉默着向这些见习医护人员颔首致意,随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滚烫的雾气。
嗤——
是热浪在冷空气中崩溃破碎的声音。
罗德岛总是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冷,自从博士将一对剑杖带回自己办公室之后,这种寒意便愈发得明显了起来。
“噢,那是生命的温度,不管是温热的还是湿冷的,那都是生命的温度。”
博士似乎并不想在这一点上过多说明,只是草草地学着凯尔希的语气说了句谜语后就抿着嘴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隔着面罩,泥岩勉强能够看清博士穿着的大衣上沾着结了霜的红黑色液体。
原本似乎已经接纳了自己的博士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抗拒与谨慎,这让好不容易和这个男人搞好关系的泥岩觉得有些委屈——
“只是为了这个月的工资,博士!”
她掠起双眼,恨恨地想道,像是在赌气。
虽然携带轻装备的刺客根本无法打破这扇用D32钢焊制的大门,但不放心博士的泥岩还是固执到倔强地守在了博士的身边。
这是第几个了?
泥岩没有刻意去数,一锤子就能解决的家伙不值得她动脑子。
她像是在等待,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下一个到来的敌人,又或者是博士的嘱咐。
如果凯尔希没有叫走泥岩的话,也许她会继续守在这里,并在一个月之后继续用“需要工资”这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借口自欺欺人。
“泥岩,和我来一趟。”
“现在吗?”
“嗯。”
“稍等,凯尔希医生。”
泥岩向她欠了欠身,背对着她张开双臂,狠狠地扬起手中的铁锤——
轰——
凯尔希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颤抖了那么一瞬。
下一刻,两具比泥岩稍高些许的土偶就从泥岩两侧生成了出来。
“就这样吧,好了,凯尔希医生。”
“你……可以在这里使用巫术?”
“弱化版的,但用来守门绰绰有余。”泥岩跟在凯尔希身后,轻声解释道,“没有淤泥,我只能用尘土来代替,仪式本身的效力和我将什么作为原材料没有关联……同样的仪式,我见过那位Logos先生使用过……他驭使的是迷雾……”
“你也能做到吗?”凯尔西随口一问。
“不,我不行,我只是个半吊子巫师而已。”泥岩将指尖的灰尘拍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和Logos先生不一样,他像是能和自然沟通……相比之下,我只能做到和泥土说些悄悄话……”
“总之——”凯尔希冷不丁地停下了脚步,出声打断了泥岩的思索。
“您讲,凯尔希医生。”
穿着重装甲的泥岩向她微微欠身。
【这孩子……未免太讲礼貌了一点吧……】
凯尔希抽了抽眼角。
“想个办法,把博士从办公室里拖出来吧。”凯尔希抱着胸半倚在过道边的墙壁旁,难得地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乌萨斯的皇帝勉强同意帮助我们清扫那些无组织的暗杀者,而代价则是让我们解决对方的指挥官。”
“您是指……”
“没错,我们也要发起一次斩首行动。”她的眼角瞥向博士的办公室,“虽然很不想这样讲,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个玩旁门左道的战术大师……钟爱且擅长的就是斩首行动……唔,曾经,在他失忆之前的曾经。”
“唔,我明白了。”
“如果他不情愿的话,你可以稍微强硬一点,没关系的。”凯尔希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事后记得哄哄他,他毕竟不是以前那个心里淌着冷血的侩子手……拜托了。”
“我应该的,凯尔希医生。”泥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让身上的装甲发出了噼噼啪啪的碰撞声,“毕竟我算是他的亲卫。”
“不,是助理。”凯尔希纠正道。
……
夜晚。
泥岩双手拄着锤柄,紧紧盯着这扇特制的大门。
掺有D32钢的大门的确能够阻挡来犯者的进攻,但同时也意味着,想把博士弄出来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博士,您真的不出来吗?”
她平淡地问询,语气温柔得就算隔着面罩都能融化坚冰。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
倾注了生命力量的血比坚冰更难融化,它们星星点点地板结在博士的大衣之上,无时无刻散发着彻骨的寒冷。
从凯尔希口中完整地听完了博士与霜星的决战,那是一个让人尊敬的战士的史诗。虽然泥岩对这位曾经同僚的死感到唏嘘与伤感,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敲”醒博士的念头。
虽说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些私心的吧——
【有些……酸?】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嫉妒。
但是!
但是!!
她有义务与博士分享痛苦与欢愉。
泥岩沉沉地呼出灼热的空气,拍手遣散了身旁的尘土傀儡。
粉末并未随风消散,而是缠绕在了泥岩手中的双手锤上。她看着锤头闪烁的白光,隔着手套握紧了手柄。
博士没有猜错,这柄铁锤自始至终都是一根法杖。
而现在,独属于泥岩的源石技艺正在铁锤中的法术回路不停地运转。
泥岩高高举起沉重的铁锤,接着猛然后拉,将其砸在了身侧的地上,发出了地震般的轰鸣巨响。
随后,这位萨卡兹女巫师像是挥舞巨剑上挑一般,将裹挟着烟尘的重锤狠狠地、自下而上砸在了大门上!
嗙!
咔嚓——
嗙!!
用D32钢制成的大门在下一刻轰然从中断为两节,被重锤的挥击硬生生地凿出了一个贯通上下的狰狞伤口,恰好容许泥岩通过。
就着昏黄的夜灯,泥岩看见了蜷在办公桌旁,捧着那对剑与杖的博士。
咔——哒——咔——哒——
泥岩将锤当作手杖,轻拄着一步步走到了博士身侧。那副使用了特殊源石技艺而得已支撑起来的盔甲衬得博士有些瘦削,男人只是木然地抬头扫视了两眼,把满是伤口的左手举了起来。
“……疼吗?”泥岩看着男人身边散落的带血短剑,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您不用这样忏悔,这不是您欠她的。”
“还好,左手受伤不影响工作……看,我还是把工作看得比霜星重要……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他虚弱地倚靠在泥岩那穿了盔甲后过于宽厚的胸口,有些神志不清地挥舞着左手,将湿漉漉的血拍在了她的身上。
“我是在赎罪。”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复又呛咳着弓起了腰。
“嘶——”
泥岩轻手轻脚地坐了下来,好让博士躺在自己怀里。
“呼——”
虽然她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但炽热的雾还是喷在了博士的脸上。
“看呐,我这件大衣上的血。”他指着衣角处的粉色冰霜和袖口处还未凝固的黑红色液体,“一半是霜星的,一半是我自己的。”
“我承诺给她一个答案,一个结果——或者随便什么,只要能够结束这场闹剧就好。”
“找不到,我找不到。”
“所以你就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逃避吗,我的好博士?”
“嗯,一开始有点痛。”他想要起身给泥岩看那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却被泥岩一把压倒在地。
“嘶——”
“呼——”
泥岩的呼吸愈发急促,面罩后的双眼中闪着博士看不到的怒火和心痛。
“……你生气了?”
“嗯。”
简洁有力的字句被泥岩带着鼻音哼出了口。
“在罗德岛里穿这身衣服……很热吧?”博士想着方才刺痛自己脸颊的滚烫呼吸,轻咳着低了低头,“对不起,让你烦心了。”
“都是你的错,博士。”
“嗯,都是我的错。”男人大方地接下了泥岩赌气的话语,却让泥岩把想要继续哭诉的恼火噎在了胸口。
【有种……有种一锤子敲在源石虫上的感觉。】
不擅长表达的泥岩只能从自己最熟悉的事情方面作出联想。
她的意思大概是说自己有种有气没处撒,好不容易一拳头打出去却陷进棉花的郁闷感觉吧?
只可惜再怎么善于察言观色的博士也没法在隔着一层面罩的情况下看清女萨卡兹脸上的委屈。
“幸苦你了,泥岩。”博士的道歉还在继续,他伸手打算解开泥岩身上的防具,“把这件衣服脱下来吧?”
“可是……你的手?”
她感受着博士指尖的微颤,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
博士头一回帮她解下装甲的时候,他的手也是这样颤颤巍巍的。
【害怕的博士……也很可爱呢。】
虽已经结痂,但再浅的伤口也是伤口,细密的切割伤让博士每一次勾起手指都能感到钝痛,即使他在这几年间已经能够娴熟地帮她脱下这件碍事的衣服,今天的他显然花了比平时更久一些的功夫。
【好热。】
光是解开泥岩的衣领,博士就能够感受到泥岩的烫人体温,带着让人心悸的威慑与戏弄意味,让被束缚在她怀里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失神。
叮——
完全打开的前胸甲下露出了让人目眩神迷的白色身躯,纯黑色的源石晶簇不规则地排列在泥岩的腰间和肋下,让细腻的身体凭空多了几分吊诡的病态美感。
不过——
比起泥岩的身体……
【好好闻。】
博士简直要羞死在泥岩身下。
除了让博士无法躲避的提问之外,蕴在热气中的香甜几乎要让博士的大脑宕机。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泥岩的吓人拥抱,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她锁死在这片狭窄的臂弯之中。
“没关系哦,博士……和我好好说说吧……”
“说说霜星小姐的故事,说出来吧?”
“伤心的事情……说出来就没事了哦?”
泥岩跨坐在博士腰间,轻柔地用抽屉里的纱布裹住了博士的手。
“虽然但是,能不能……”
“不能。”女萨卡兹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顺势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唔!”
让人腰软的味道涌入博士的大脑,泥岩褫夺着属于他的领地,顺手把那件沾了血的大衣解了下来。
该怎么说呢,虽然在战场上,这个男人总是对每一片阵地表现出惊人的占有欲和强硬态度,但对于泥岩来说,想要攻陷博士本人实在是简单得过头了。
“非……非要在这种时候说嘛?”
“没办法啊,博士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老实呢~~~”
女巫师的猩红色瞳孔中蕴着吓人的星光,她引导着博士将手攀向她的那对纤细的犄角上——
那是一对如同光环一般,自脑后划出动人弧线,最终在额前高高立起的修长双角。
也是博士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好看的、属于萨卡兹的角。
“还有,千万别忘了,我永远在你身旁哦,博士?”她咬着博士的喉结,声音软软的,“多信任信任我,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吟,不知道是在回复泥岩的逼问,还是单纯的一声没能压回胸腔的破碎喘息。
……
清晨。
博士换上了一身丹宁布色的外套,随着泥岩一同敲开了会议室的正门。
“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斩首行动吧,想杀我那么多次,我可是很火大的!”
男人的脸上透着一如数十年前一般的自信笑意,凯尔希惊讶地撇过了头,对上了泥岩的双眼。
泥岩只是稍稍歪了歪头,悄悄地把装甲上的淡红色血迹用尘土遮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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