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思慕冬·明日依然
已经跨过了三个钟头了,“三点了啊。”十三式望向那挂摆墨空的月钟,“...无论听过多少遍,都还是觉得吵闹呢。”
十三式蹭了蹭里渊腹前的底衣,遮掩着不雅的哈切,顺着拭去了什么。
“十三,给你看个东西。”待侧枕在自己大腿上脑袋挪开,里渊蹲起身后指尖朝向上空。
“幻想其一·烟火·足够大”
并没有脑中想象的那般具象,但如花绽放般的火光依然在更高的夜幕下绚烂的炸开,声音并不嘈杂,但凭借光色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吧。
“诶,里渊~”
她会惊讶这不同于时空的浪漫吧,真是酷毙了。某人在幻想看上去比魔法效果更胜一层的维度思考着
“逊死了这名字,真不愧是你取的,哈哈哈哈哈——”
“呐~这是新创造的吗,现在我还不可能忘掉这么美丽的花朵哦?”沐浴在花海残炎下的十三式拽着脚下星星的绒毛,提防着这小家伙受到惊吓后加速逃跑。
“哈哈...这是记忆深处的执念,必须和美少女在一起才能释放的固有魔术——璀璨。”里渊失神的坐在毛球上,低声讪笑着解释着。嘴里还念叨着...
“真不愧..是我取的...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的魔法并不是固定的文字咏唱组成,反而文字只是负责辅助联想。
只要脑海里虚构出魔法的效果、样式、方向,给予其矢量就可以凭借魔力总量将其具现化。这么作弊的能力要说限制的条件...可能是成为魔法师后的那个启式吧。
启式便是将魔力具现次数多的生物套上的束缚,受于月钟来制衡。它的24个钟声似乎平均分了我的重要记忆,随着年龄增长,每次回想的减少,失去的却越多...
“越重要的越难遗忘,也越难回想呀——若这就是魔法师的启式,那也无可奈何吧。”偏过头,四目相对着,思绪在坠下的星火里膨胀着。
她嘴唇微张,唇釉黏着无息放大,唾液随着牵动的啵嘁,凝如琥珀般的驻留在了这一刻。
“我相信,里渊已经可以解析这个世界了吧,凭借现在仅有的记忆~”十三式握着我的手,在辉耀下,在金鳞的碎片里。轰鸣的节奏中,这位少女笑了。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充斥满那偏执的大脑咬死了矛头的搜索着答案。
因为我的作为已经达到了她的期望?她知道我八分之一记忆,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明白...因为我们的启示——启式,就是NEX。
左眼一阵余温,还未抽出手。十三式就替我抹了去,紧接她舔舐着拇指上残留的泪水...
企图开口,喉头却发不出声,她又将食指抵在我的嘴唇上说到:“故事的戏剧性才是观众掌声的发条,明也就喜欢夺走那些哦,所以我们要悄悄的~”
我想提问,那个答案早就显而易见的问...
如果我不是替代了身体原本的灵魂,而是归属的记忆。那所谓的“现代”记忆,是多么廉价呢。
“十三,这样多久了呢。”
她没有回答的拥了上前。手臂勒的很紧,但也很温柔。
“啊,很久了呢。”烟火还在继续,想象并没有终落。里渊双手抚着十三式的肩臂,将其埋在胸口的脸露了出来。“走吧,去毁了月钟~”
“我知道,在无尽的过往里肯定提到过,我们也肯定尝试过。既然保存了现状,那肯定是失败了。不过,这次我能赢。”
十三式抬起头,望着那双眼眸。赤黄的黑瞳,泛着烟火的光印,那么坚定,那么...固执。
“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再玩一次吧”我也不知道里渊怎么想的,突然害羞的贴着我耳朵念叨出声。
“逊死了...”我推开他的手,重新把脸埋进了他的衬衣下,好烫——
“十三,魔法的阈值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他好认真的样子,就说一点点吧。
“夸张的过头,或者具现规模超过了你的...总量。”
“不可小觑命线,但...哈哈哈哈。”
“怎么了吗,里渊?”
是,不管是几百年几万年。只要不超过当时的魔力总量,能够一直保持身体的机能。
十三式的魔法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她记得我的一切,那月钟对她的制衡就是与我相反遗失。
而她的记忆里没有烟花的概念,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将会是第一次见证,谎言。
渊:“如果我做了错事伤害了你,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三:“为了什么呢?”
渊:“为了更爱你。”
三:“那我会和你赌气的待在一起,之后慢慢报复回去。”
渊:“走吧,去结束这一切。”
等到十三式依依不舍的和毛球道别后,我紧抱向她。连衣裙很薄,肌肤相触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好啦,有什么计划吗?”十三式没有反抗,只是轻轻推搡了一会便停下。
“会很痛苦。”我用肢体记录她的轮廓,让气味刻入灵魂。用尽一切的铭记着那心跳的幅度、体表的温度、声音的振幅...她明白吗。
“我们一起痛苦吧。”她还没发现,太好了。
“嗯,请闭上眼睛,我会用出比烟火更灼热的魔法。”我抱住了她的脑袋,或许可以正挡住她的眼睛吧。
“我等你。”十三式声音很弱,我并没有察觉。
“赠于慕冬世界灵魂,演奏属于月冠的歌咏吧,启示·朝夜”言落,体外便被一片虚无笼罩,静的出奇,暗的畏忌。
“里渊,要多久呢。”
“明会夺走一切。但,现在才该破晓...被你看透了呢”
“忘掉彼此的事情,我很敏感。不过只有一下午的话,请记得好好补偿我。”
“那,明天的太阳?”
“得了,快去吧。”
我被她推出身旁,不舍的抓去,却什么也无法够着。像失去重力的太空,无法抵抗的被黑暗拽入那片虚无。
我想我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守护了爱人夺回了记忆的梦,只是...好久没看见放晴的夜了吗,群星都这么嚣张了。
被夸张的星光晃了眼,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恬静的山崖边。
比起那一切,我更希望这才是梦境。沐浴着柔和的夜风,自己是谁也并不重要吧。听海涛一次一次的拍打着岸岩,和谐到令我感到差异。
我站起身,向崖尖的歪树走去。仿若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摇晃着。“果然是...”,眼前树根上整齐的摆放着白色的短筒薄丝与灰白的马丁靴。
赶来的女佣看见他笑了,笑得格外疯狂。听见了那句:
“NEX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