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3)(abo)
前朝小皇帝羡(O)&臣子叽(A)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带崽玩,雷的出门左拐拐拐拐不要杠我
*文题取自刘禹锡的《乌衣巷》。
肯德基的大花芙筒真的好好吃——快去吃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声讲一句,为什么想开这个坑,主要是……想写……一段早就想好了的虐得自己心抽抽但是感染力又强的刀………然后舍不得这个脑洞,手一挥就不小心写了一篇文…鹅已。嗯。可以打我我就是故意的。
回忆和现实插着来的,看不懂🉑问。
不🉑杠。杠了就送你小黑屋观光旅行。

太子殿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简直像锅底糊着的青菜叶一样惨不忍睹。
他没忍住拔高了声音:
“你说这是谁?”
江澄皱了皱眉:
“我刚刚就讲了啊,右相府的二公子。”
见魏无羡的脸色发青,他又补了一句:
“就是你熟知的那个蓝忘机。”
这时的魏长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叮嘱过,后脚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把未来的丞相给惹了个透。
不仅惹了,还毫无悔过之意。
魏无羡长叹一声:
“怎么是他?”
“蓝忘机”这三个字,光提起来就是这群世家子弟的噩梦,别说不知道,就是想忘都忘不掉,说狠点简直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琴棋书画样样精绝,不仅能文,围猎提前退场都能总记第四,行事绝不拖泥带水,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蓝二公子八岁就分化成了信香极纯的乾元。
也就是说,别人还在地里挖泥巴在树上掏蜂窝坤乾不分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了。
恐怖如斯。
魏无羡想了想,坐下来从后边戳他:
“蓝湛。”
蓝忘机回过头看他,神色显然不怎么愉悦。魏无羡注意到他腕上打了厚厚的一圈绷带,嘶了一声,又道:
“手没事吧?”
蓝忘机把被他拽着的那只手抽了回去:
“无事。”
魏无羡不依不饶:
“要不要宣太医嘛二公子?当时我整个都压你身上了你还没事?”
周围立即传来一片惨不忍听的“噫——”,似乎是被这些妖魔鬼怪般的嘻笑声刺激到了,蓝忘机肉眼可见地皱起了眉。
魏无羡装作很不能理解他们的样子伸手摇了摇,道:
“噫什么。”
一人道:
“压人家身上诶,魏兄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烫?”
魏无羡道:
“我又不是坤泽,怕什么。”
蓝忘机又回过头瞪了这群妖魔鬼怪一眼。
上课。
蓝启仁用毫无起伏的冗长音调念着手中一长叠的史书,众人皆是昏昏欲睡、哈欠连天,蓝启仁扫了一眼台下,一下子就瞥见了趴在自己腰杆子挺得笔直的侄儿身后呼呼大睡的那一团红色的影子:
“魏婴!”
魏无羡刚刚睡着,被他这么厉声一喝即刻回了魂,慌慌张张地擦了一下面上的墨渍,起身道:
“蓝先生。”
背后“蓝老头”“老古板”叫得顺溜,见着人了心里还是发怵,这一众少年听着那句“蓝先生”又哧哧地笑了起来,蓝启仁厉声喝道:
“不许笑!魏婴,我且问你,将军府一脉的开山之人是何身份?”
底下立即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
“修刀道吧?”
“修刀是什么活儿?铁匠吗?”
有人小声问聂怀桑,哪知他睡眼惺忪地直起身子,一句话被哈欠活活截作了几段:
“在…哈欠——在讲……什么?”
蓝启仁却有意不去理会这些细碎的讨论声,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借魏无羡答不出来狠狠骂他一通,魏无羡低头看了看,慢条斯理道:
“屠夫。”
“温氏立宗之人为何名?”
“温卯。”
魏无羡在上面对答如流,台下的人皆是心惊肉跳,个个把头死死埋在书里,心里祈祷他一直这么对下去永远不要抽中自己,皆是满面惊惶不安,抓紧最后几秒争分夺秒地一行一行往眼睛里看,恨不得把平时摸鱼翻墙的时间刨回来一个时辰掰作两个时辰用。
终于,魏无羡把他问的所有问题一字不落地全部答了出来,蓝启仁绞尽脑汁也问不出什么别的,只得长袖一拂,怒气冲冲地宣布下课,转头率先离开,出门还被门槛绊了一脚。
下学后这群少年就得和魏无羡分道扬镳了。后者毕竟是当今太平盛世下唯一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明面上不说破,天天和臣子家的孩子混在一起还是不合适。虽然这些小公子间称兄道弟叫得欢,人毕竟还是分三六九等,在皇城内撒野时不分太子将军,回宫后面上还是要讲究的。
魏无羡一个人慢慢往寝宫挪。
路上遇到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他一一回过去,只觉得百般无聊,心头忽地涌上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永远都是这样。
无论他表现得再怎么玩世不恭,再怎么亲和,这些他想接近的人总是由于“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与他忽地疏远了起来。
说是成天摸鱼打鸟,其实哪有他亲自下手生打的地方?
哪边听了风声知道太子要来了都忙不迭备好了鸟给他打,小的时候还在窃喜有这么多鸟,长大一点便明白了这是在奉承自己,在亲耳听过一个农人得意洋洋地对邻居讲“太子殿下爱在我这儿打鸟”并提起又专门折了几只肥鸽的翼方便他抓后,他就再也没去那里抓过鸟。
其实到哪儿都一样。
爬树有人看着怕摔了,习武有人守着怕伤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人如影随形地跟在背后保护或是附和,就算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往深渊里跳,除了师长之外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拉住他。
魏无羡又攀上了自己寝宫门口那棵树。
果然又有小宫女喊他:
“太子殿下!爬树危险,您下来吧!”
魏无羡不应。
树下叫了一会儿便没有声音了,一阵细小的谈话声过后,耳边只剩下了清亮的虫鸣和一阵衣物摩擦绿叶的沙沙声。
魏无羡悄悄地把眼睛睁了条缝儿。
这一睁,四目相对,两人各是一滞。
蓝忘机就立在他对面的枝头,披着一身细密的树影,在一片澄黄的光中,启唇说了两个十几年里从未有人对他说过的、带着命令性口吻的字:
“下去。”
魏无羡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消化“下去”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方才宛若死水一般阴沉的眉宇间罕见地浮上了几分惘然。
好半天他才指着自己,颤颤巍巍地伸着手道:
“你让我,下去?”
他们毫不犹豫地出手在树上打了起来。
魏无羡紧紧盯着那双浅色的眼睛。
这一次对视便是一眼万年。
以后的很多年,有很多很多人对他下过命令。
带着不屑的,带着同情的,带着轻蔑与侮辱的,很多很多。
多到他都记不清了。
再后来,他仓皇地从战场落荒而逃,带着小朋友躲到了这间茶馆里,过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和儿时从未接触过的人吵架甚至是打架,关上门坐在榻上,垂首努力使自己忘记之前在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
皇城覆灭的那天,他听见战火中传来了蓝忘机对他嘶哑声音着下的命令:
“魏婴,跑!”
他带着满脸的血和灰,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就像现在一样。
街边的灯火依旧在桥边投着斑驳陆离的彩影,行人来去匆匆,几乎无人注意到这条平日里幽静无人的青瓦小巷。
蓝忘机握紧了他瘦削的手腕,像多年前那一次一样,哑着声音对他道:
“跟我回家。”
魏无羡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地从他发着颤的手中抽出了苍白的手腕,低头抱起了惘然无措的孩子,挣开他双臂,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在逃什么呢?
他在奔跑的过程中这么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却又在心底闷闷地笑了一声,没有再出声——自己大概是想以逃离的方式来回避这十几年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纠葛吧。
他又问自己:
你还爱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再奢求更多了。

赶出来了。
回忆和现实插着来的,后面会解释现在所有不清楚的地方。
喜欢这篇请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想法,谢谢~